伊斯坎达尔略微皱了下眉，看上去和自己的master在这次的行动上有了不小的分歧。
埃尔梅罗二世居然诡异的心情不错。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在下姑且认为自己有应付的过来的能力。倒是身为‘老师’的您要是在这里输给了在下，阿其波卢德和时钟塔的面上估计也会很难看吧。”埃尔梅罗二世的声音不疾不徐，虽然用上了敬称但是个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意味。
埃尔梅罗二世倒是清楚自己当初的年轻气盛写出的论文大概在肯尼斯的眼里真的太过惊世骇俗，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一世轻狂如果真的流传出去究竟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后果。
不是每个人都想要革新，都希望事情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魔术师是一种讲究传承的存在，古老的家族带给他们底蕴的同时也给了他的过多的自傲和束缚，让他们无法真正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世界。
老实说，埃尔梅罗二世其实挺厌恶魔术师这点的，即使是在魔术师的最高学府时钟塔内部，能够清晰的认清自己存在的也不过尔尔。
而当初的韦伯·维尔维特并不够成熟，在还没有完全认清现实的情况下贸贸然写出了自己的以为正确的东西，全然不知时钟塔的背后并不只是单纯的教育机构那么简单。
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后来的埃尔梅罗二世才知道，肯尼斯当时只是否决了自己的论文斥之为天方夜谭其实已经够客气了，甚至称得上是对自己的一番维护。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对肯尼斯有多么的尊敬。
或许是因为年少时期的印象太过深刻，又或者是对肯尼斯的态度感到不爽，事实就是埃尔梅罗二世对肯尼斯完全没有什么好感度。就算是在日后，埃尔梅罗二世对这种魔术师依旧提不起好感。
这个世界上要找个有点脑子的同事难道就这么难吗？
肯尼斯也没想到不久前还在自己面前不敢反抗的学生敢这么反驳自己，一时愣了愣。
其实在那篇论文之前肯尼斯根本就没注意到过韦伯·维尔维特这个学生。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家族魔术回路太过浅显，而另一方面就是本身维尔维特这个“魔术家族”的来历就不够光明正大。最初的来源不过是一位魔术师的情妇暗中偷学了，实在是无从让人寄予厚望。
至于在那之后，其实也没什么好说了。
肯尼斯其实承认韦伯有那么点才华，但也仅仅是有一点而已。作为学生他或许会颇为赞赏，但作为对手他只会觉得不够格。
“看来你需要让身为老师的我来给你上一门生动的实践课了，老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到底有着身为魔术师的骄傲。
埃尔梅罗二世“呵呵”一笑，“那学生我还真是等着了——不过，老师你连面都不露，要怎么教训我啊。”
就算是肯尼斯，这么大的距离，周围还有这么多的英灵，他也无法控制好自己的魔力。一旦冒犯了其他的英灵的领地，后果就不只是“实践课”那么简单了。
当然，他倒是可以选择通过减少魔力的放出来确保精确度，但埃尔梅罗二世本身的实力再怎么弱也是个master，旁边站着的所罗门也不是当摆设了。
说到底，这些魔术的手段的起源都是所罗门。
肯尼斯虽然不知道所罗门的身份，但所罗门本身是个caster却是没跑了。他虽然自负自己的魔术素养，也认为像韦伯这样的人召唤不出来什么像样的英灵——实际上，肯尼斯连他的圣遗物是怎么来的都没搞清，但平心而论，能够上英灵座的人都有自己一定的特殊性。
肯尼斯本身也不算多确定。
魔术师协会本来对冬木存在圣杯战争的事情就嗤之以鼻，认为区区东洋小国不会诞生如此奇迹，但事实证明冬木的圣杯至少能够召唤出真正属于传说中的英灵，至于能否实现愿望倒还没有验证过，不过这么看来可能性应该很大。
“哦哦，是这样啊。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伊斯坎达尔反应过来肯尼斯和埃尔梅罗二世的复杂关系，一锤掌心，恍然大悟。埃尔梅罗二世一时居然有点紧张，他到底不再是伊斯坎达尔的master，事到如今也无法说自己能够完全猜中他的心思。“既然如此，你干脆也下来一起玩好了！”
“什......”就连身为master的肯尼斯都没料到伊斯坎达尔会给出这么个反应——倒不如说，他从未预料到过自己召唤出来的servent居然会是这种性格，从一开始伊斯坎达尔的性格就他所预期的完全不符。
身为使魔，未免也太过自我了些吧！
肯尼斯暗自磨牙。
“身为servent，要让身为master的我上场你也未免太过无能了些。”肯尼斯断然驳回，他又不是某个经验稀缺的学生，犯不着跑下去和一群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英灵拼命。
就算英灵再怎么强也不意味着master就能够万无一失，这种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敢才对吧？”爱丽斯菲尔低声念叨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的英灵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就连通过风之魔术来感知战场的肯尼斯也能够相当清晰的听见。
“爱因兹贝伦，注意你的言行！”
“阁下难道不是吗？”爱丽斯菲尔看上去倒像是被吓了一下，但继而却是顺着说了下去。
至于有没有被吓到，那真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呵，浅显的激将法。”
虽然这么说着，但肯尼斯的语气已经好不到哪儿去了。他本来也是因为爱丽斯菲尔出身魔术名门才对她多看了几眼，更何况她还召唤出了综合实力最高的saber，不过充其量是当做一个同等价值的敌人，而受到了她的挑衅更觉恼羞成怒。
不过他到底也是时钟塔的一系主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涉险。
“还不是不敢。”
“你也就会这招了。”
“哦，那你倒是别接下去啊。”
“......”
所罗门下意识向周围瞥了一眼，得到了埃尔梅罗二世一个奇怪的眼神。
又想干嘛？
所罗门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就随便看看。
嗯，随便一看就看出来一个天之衣还有一个未来的英灵。
他就知道这俩得成对出现！
总是莫名其妙被这两个不同世界线的英灵秀了一脸的所罗门一脸冷漠。
暗中观察的卫宫切嗣突然心下一寒。
被发现了？自己藏的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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