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跑到负三层的厨房询问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已经把我要的冰淇淋拿到餐厅去了,但是因为看我在睡觉,没有打扰我,侍者就找了一个保温箱把我的两盒冰淇淋放了进去,把保温箱放在餐厅服务台了。
真是,我还白跑一趟,上上下下好几层也很累人、很费时的。
等我再回到餐厅的时候,我发现餐厅里空荡荡的跟鬼屋似的,一个人都没有,倒着的几个椅子也没有人扶起来。因为外面很黑、室内很亮,我的眼睛适应了一下,才发现大家似乎都集中在甲板上。
我找到了小保温箱以后,提着小保温箱也出去了。
我看到了小兰,就跟她站在一起,这时矶贝渚小姐双手压着沙滩桌,非常痛苦地说,“因为,达才三他就是我的父亲,我确定,他已经死了。”
鲛崎组长说,“可是,也许他是改变了容貌也说不定。”
矶贝渚小姐斩钉截铁地回答让大家都觉得鲛崎组长的假设绝对没有可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就算他改变了容貌,你以为我这个女儿会认不出来我的父亲吗!我想我父亲也一定能认得出来我才对,尽管我们已经二十年没见面了。”
在阴影中坐着的毛利大叔说话了,“我想听的就是这番证词,不好意思,我原来一直是假设,没有办法找到实证,这么一来就无法完全摧毁凶手的计划了。”他背对着窗户低着头,餐厅的灯射出来光,我一点都看不清楚大叔的脸。
“计划?”鲛崎组长问。
“对,凶手先让我们大家以为蟹江射杀龟田之后,再将他打扮成自己的样子,让大家产生自己已经死亡的错觉;之后又藏匿行踪,到处乱开枪,扰乱我们的思绪;后来又在船头攻击他曾经的兄弟,鲸井先生,自认没有退路,最后只有举枪自尽。其实这都是他的障眼法,为的是让我们以为蟹江就是达才三,而这一幕幕杀人罪行,就是他为20年前兄弟的背叛,演出的复仇记。凶手另有其人,而且就在这里面。”
“拜托,毛利,你没有搞错吧,”鲛崎组长说,“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在船尾发生爆炸的时候,现在在场的人,全部都到了上面的甲板,其他人也都有不在场证明。没有自动□□的话,凶手是无法远程操控的。”
“凶手的确是用了自动□□,其实就是香烟。”毛利大叔解释说,“他先把汽油罐放在箱子里,再把点燃的香烟放在箱边的开口上,拉上一条细线稳住,等到十分钟以后,线被烧断,烟就会自动掉到箱子里,这么一来,火苗就会自动窜起。”
“可是,船头那四发、船尾那两发类似枪响的东西,你又怎么解释?”鲛崎组长问,“当时在场的人,可没有人在船头、船尾。”
“那也是香烟搞的鬼,依我推断,凶手是把香烟黏在鞭炮上,再把鞭炮黏在栏杆上,鞭炮一旦爆炸所有的证据都会掉到海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点,栏杆上烧黑的痕迹和油漆剥离、就是最好的证据。旗子也是一样的道理,凶手把旗子沾满汽油以后,又同样在旗子上黏上了鞭炮的效果。因此,不管是谁,都有可能用这种手法犯下这个罪行。”
鲛崎组长着急了,“那你倒是说说看,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随着一声爆炸声,海老名稔喃喃自语说,“已经来不及了。”
驾驶室有船员出来朝我们喊话,“下面,有没有什么人受伤?”
鲛崎组长旁边的侍者回答说,“没有。”
“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这次爆炸的位置在后方100公尺,还不至于有危险。”毛利大叔说,“为求慎重呢,我之前用绳子拉了橡皮艇,将绳子绑在船尾的栏杆上,再让橡皮艇跟在船身后面,海老名,你放了炸弹的皮箱就在后面。”
海老名先生此刻跪在甲板上,“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房间整洁得不像住过的样子,加上你又不时地注意时间的模样,我心里就有数了。我想,那颗炸弹恐怕是你为了将20年前犯下那件抢案的歹徒全部除掉,在很早以前就做准备的了吧。为的是报复20年前杀了你同事的杀人犯,对不对?你数钞票那种不同于常人的手法,只有银行的员工才会那样。”
海老名先生攥紧了双手,却非常冷静的说,“那位死掉的女行员,鲛崎美海,我们不只是普通同事,她是我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她在出事前一天答应了我的求婚。”
鲛崎组长大惊失色,“你就是那个在我女儿葬礼上大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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