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给我一整晚。”压低枪口调准角度，全然无视下方看见各自副手脑袋后诧异恐慌的众人，红头罩之下杰森的面孔带着些许的笑意，出口的话语上挑而又狂妄，“别误会，这可不是个请求，你们没得选。”
想要看看，我能杀掉多少人吗？
话语所表达的潜意识清晰的让所有人都确切的明白，话语伴随着枪声一起落地，还有子弹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在场众人慌慌张张扑倒在地，等到声响停止后他们抬头去看，楼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
并不是杰森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有另一个东西好像存在着在他的脑子里。
在被无数次挑拨暗示着所产生的要去杀掉当时楼底下的所有人的冲动早已经被杰森压了下去，此时此刻他荡在空中奔向目标点的时候，双手还有点微微发抖。
当时他举枪的时候，如果有人抬头是可以看见上面的情况的，可以清楚地知道那对着他们的枪口，抖得有多厉害。
那股子不属于杰森自己的东西越过了他的思虑和意识，在他展露的空档中几欲想要做些什么，例如扣下扳机这件事情。所幸杰森回过了神来，强制性的压制住了这种冲动。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在想，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在仓库中的杀戮那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已经都要实体化了，至今还数次在他的梦中不停的重刷自己的存在感。
他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到达了目的地。
那边闹出的动静在周围一片较为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显眼，火光滔天，爆炸声响起了几道，夜幕都被照亮了几分。
杰森落在几层楼之外的天台上，落地刚组装好□□和自己的小装备，狙击镜刚将对面的人装进视野里，就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我这嘴可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他回想起自己出门前和小橘猫说的话，瞥见那蓝色的制服，和熟悉的臀部曲线，头一次感叹自己的预言水准。
那站在三个罪犯面前的，是蝙蝠侠和夜翼。也是蝙蝠侠和他的第一任罗宾。
罗宾，对于杰森来说已经是一个极其遥远的词语。但同样的，所带来的杀伤力也远比很多东西都大。对于提姆他没见过面，也没相处过，一切还留有改变看法的余地。但对于迪克，杰森只剩下疏离和沉默。
在杰森没死之前，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
甚至是蝙蝠侠都无法插手的存在。
在瞄准镜下和杰森所通学的唇语中，杰森很轻易了解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说，我说，快住手！”早先被杰森所收买控制的罪犯在蝙蝠侠的威胁下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主谋，“是红头罩！是红头罩让我们这么干的！红头罩是我们的头！”
“我们别无选择，他——”
愚蠢。
未尽的话语止步于杰森的子弹之下。
三颗子弹划破了黑夜的黯淡，射出之时子弹都反射着月亮的微光，锐利的寒光一闪而过，只留下刺穿心脏后喷涌的血液。
三个人全都是一枪毙命。
百步穿杨。
“果然还是这玩意适合我。”指腹摩擦抚摸过金属触感冰冷的枪身，杰森收枪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他知道此时此刻对面已经看见了自己。
毕竟那可是蝙蝠侠不是吗？
蝙蝠侠可是无所不能。
……
杰森：……艹！
他后悔时自己刚刚说的话了。
蝙蝠侠真的是无所不能。
谁家追跑车不是来一场炫酷的车战，不秀一下自己漂亮的飘移，不经历一场枪林弹雨？
谁家开着飞机追跑车的？！
你的蝙蝠车难不成给超人手撕了？
钩锁挂上车顶的时候，强力的拉力想要迫使杰森停下一切的挣扎随着蝙蝠侠一起上天的时候，杰森狠的一咬牙，抽出一只手来将车顶的扣锁打开了。
他应对蝙蝠侠早已经做好的万全的准备。
伴随着车顶的离去，车前轮胎再次落地猛的一加速，将蝙蝠侠又往后甩了点距离。
杰森看了眼自己的跑车一秒变成了敞篷车，心里默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给蝙蝠侠的恶狠狠记了一笔。
不过所幸他的地方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在撞入化工场的瞬间杰森翻车滚了下去，一个挺身迅速起来闪进黑夜中隐藏自己。
在蝙蝠侠追来后注意力全放在被毁坏的车上的时候，他转身上了楼，腰侧的□□被握在了掌心。
蝙蝠侠看着下方的停顿和那处栏杆微愣的神情他当然知道蝙蝠侠在想什么，在回忆什么。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之一。
只是心情陡然一下子，很不好。
正式和蝙蝠侠见面后的轻微的喜悦被冲淡得一干二净，只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让人闷得发慌。
他举起了枪，口中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小丑就这么来的，记得吧？”
简陋的地方，破旧的环境，却让蝙蝠侠记忆深刻。
这里是第一代红头罩“死去”的地方，也是小丑“出生”的地方。
蝙蝠侠亲手构造了小丑的“诞生”。
“蝙蝠侠，也许他是你人生中的第一次惨败吧？”隔着一层面具，杰森的表情被完美的遮掩了下来，“最惨痛的一次，但绝不是最后一次。触景生情吧——？”
因为我知道，我也是你的失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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