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仑是个小花花公子。
和其他小公子们不同的是和他滚上床的都是同性。
当然有被发现。
他妈拿着电话线说你再跟男的约会我就上吊死你面前。
言仑冷笑一声伸手拍开窗说你再拦我我就跳下去看谁快。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以后他妈哭着败下阵。
言仑笑了一声拉开门扬长而去。
他爸铁青着脸把他揍得只剩半条命。
言仑半死不活地冲他爸咧嘴说你打不死我就只能随便我。
他爸棍子拿在手里脸色变化不停最终还是没舍得敲死这个败家的玩意。
再也没人管的住他。
言仑懒得隐瞒自己的取向,他爸妈被迫接受不代表周围人也能接受。
周围的人惊讶指责咒骂的都有,言仑都无所谓,笑嘻嘻地上去揍了一顿给了点钱就走了。
他脾气太臭,连爹妈都管不住怎么可能去听别人的话。
太吵了就揍吧,揍到你看见我就躲。
小花花公子的床伴没有标准,往往是看谁顺眼就下手。
没多少个人能抵的过花花公子的温柔和诱惑,很快就被上了手。
但是凡事总得有个例外才能被重视对吧。
冬臻就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言仑捏着他查来的资料一行一行看。
资料里说冬臻他爸死的早,早些年欠下的债一股脑落在了他和他的倒霉妈身上。
债务也还好吧,冬臻还到下辈子就能清。
言仑啧了一声。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小公子头一次知道人间疾苦。
他抱着既然想睡人家总得做点事的想法帮冬臻还了债。
那些钱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顶多让他被他爸打个电话骂一顿。
但是对冬臻来说就不一样了。
那笔钱帮他摆脱了噩梦一样的债主和无孔不入的流言蜚语,甚至可以说是重获新生。
但是他没办法重新开始。
他要是真的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笔钱,那言仑也不会那么瞧得上他。
冬臻握着自己只能拨号的早被淘汰的旧手机咬着牙给言仑打电话。
那些钱我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
言仑吹了个口哨调戏他。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你现在来我这让我干一次,那些钱一笔勾销。
嘟嘟嘟——
言仑有些无奈地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哎,挂什么电话呢,肉偿就不是偿了吗。
虽然冬臻不至于重获新生,但是生活总归比以前好多了。
因为他现在唯一的一个债主根本懒得催他还钱,只每天催他上床。
上床是不可能的,还钱也得慢慢来。
冬臻一边挑着给他妈的鸡蛋一边想他还能打什么工。
鸡蛋还没挑完他就被一个声音特别兴奋地打断。
那个人手忙脚乱地翻自己的名片递给冬臻,自我介绍说他是哪个公司的经纪人现在正在找符合要求的艺人。
冬臻一手攥着鸡蛋一手听他未来的经纪人絮絮叨叨地介绍公司福利。
他没怎么听进去,他只知道他以后买鸡蛋也可以买他自己的份了。
言仑敲敲手机没皮没脸地给冬臻打电话。
不知道今天的你有没有考虑肉偿呢?
我很快就能还你钱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听懵了言仑,他想问什么,但冬臻挂得太快。
言仑摸摸下巴不明所以,他倒也无所谓,拎了西装外套就出了门。
花花公子前两天因为想着没下手的冬臻没心思去夜总会,这会儿出现在门口乐坏了那一帮狐朋狗友。
哎呦喂言公子,我前两天还真以为你要吊死在那一棵树上。果然还是万花丛中过的日子舒服吧哈哈哈。
言仑笑着把其中一个酒囊饭袋的手从自己肩上拍开。
起开。
酒囊饭袋也不恼火,丢下言仑搂着小姑娘的腰自己往里走,反正言仑对这里比他要熟。
来招呼言仑的还是原来顺眼的那几个。
说实在话每个看向言仑的眼里都带着情带着媚。言仑手勾住其中一个腰快和女生一样细的男生百无聊赖地想什么时候那个木头能这样看我。
那个男生顺势就坐在了言仑腿上,看的其他几个眼红。
言仑手摸上男生的胸口,声音很懒。
你喜欢我吗。
男生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喜欢,当然喜欢。
喜欢的是我还是我的钱呢。
喜欢你的钱也喜欢你。
真实在啊。
言仑点点头撒开手把男生推了个大跟头。
男生坐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其他的瞬间停下了所有的想法。
言仑慢慢地俯下身盯住男生的眼睛,声音里带了点疑惑。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的钱也不喜欢我。
这他妈的谁知道啊!
男生手都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喜怒无常的金主。
好在言仑根本没有打算让他回答这个连他自己都答不上来的问题。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男生自己站起来,扭头问其他几个。
一起?
其他人脸色一僵,慌到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言仑摆摆手。
算了,我怕一下搞残好几个以后没得玩。
跟在言仑身后亦步亦趋的男生身子猛地一抖,他闭上眼想完了。
小花花公子在床上的脾气和平常一样阴晴不定。
他心情好的时候能让人爽到上天,心情不好的时候谁撞上谁倒霉。
很显然他现在要倒霉了。
男生一身红痕晕过去的时候言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把人拽到浴室泼醒了继续搞。
发了狠一样地把对别人的火卸到另一个人身上。
搞完以后冷血无情的言小公子就把床伴踹下了床,踹下去前还轻轻拍了拍男生的屁股说不好意思他搞完不留人在床上。
言小公子第二天醒过来地上干干净净没有衣服也没有人。
他打个哈欠翻个身想。
果然还是搞过的知道他脾气,自己知道走。
言小公子合上眼,回忆昨晚上他怎么对人家施的暴。
穿上裤子不认人可能说的就是他,他必须得承认他只想的起来为什么心情不好想折腾人。
回笼觉睡不成了,言小公子闭着眼睛摸出自己手机不睁眼地拨了号。
电话那头有点喧哗,但是冬臻好听的声音能盖过所有的一切,虽然言仑有点遗憾他的语气并不好。
我会还你钱的,你能不能不每天打电话?
言仑刚睡醒声音还沙哑,他故意有些委屈地开口。
我打电话给你怎么可能是为了钱呢。
除了钱我们也没什么交集了。
怎么会呢,还有我对你的爱呀。
没皮没脸的禽兽想不起来他躺在昨晚刚搞过别人的床上连衣服都没有穿上就厚颜无耻地说爱另一个人。
冬臻嗤笑了一声。
言仑还想说什么,突然听见电话那头有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着什么合同已经打印好签字就可以。
言仑没有出声,他听见冬臻声音轻快地回复说好的谢谢您。
……啧。
言仑心情瞬间差了下去,他想恶狠狠地挂断电话表达一下不满,但很显然冬臻只会很高兴。
于是言小公子忍气吞声地冷嘲热讽。
什么合同,你卖身?你欠我的那些钱够买一个你了你卖什么身?
冬臻理都没理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机械的嘟嘟声让言仑暴躁到极点。
没发在冬臻身上的火撒在了手机身上。
刚挂断电话的手机被砸到墙上裂了一整个屏幕。
阴晴不定的富二代眼睁睁看着手机从墙上滑到地上溅出两片钢化膜碎片。
他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他想来想去觉得果然是得不到的最珍贵。
可能是心高气傲被拒绝不服气,可能是年轻气盛没拿下心痒痒,也可能是因为床伴一天换一个的小公子陷了心——
陷个屁的心陷了那我不是太贱了。
言仑一边骂骂咧咧地把手机卡从手机里抠出来一边想着再去买一部——不然万一冬臻回心转意打过来发现手机关机胡思乱想怎么办。
虽然一时半会不可能但是想想总没问题吧。
新手机开机整24小时都没有一点动静。
言仑手指摩挲着崭新完整的钢化膜怀疑这个手机是不是有问题。
他承认他被冬臻电话里那个陌生男人说的合同搞得有些烦躁。
他想起来冬臻之前信誓旦旦说很快会还上钱就忍不住有些头疼。这人阅历够吗不会被骗吗来钱多的都不是正经营生他不知道吗。
越想越头疼,言仑叹了口气想果然我就是贱然后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你帮我查查我前两天让你帮我查资料那人现在在干什么。
老板,你还没放弃呢。
少说话多做事。
好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文件发来的很快,言仑下载点开觉得自己果然是关心则乱。
冬臻签了家艺人公司,好死不死还是自己家的。
言仑看着资料嘴角慢慢勾起笑。
既然是自己家的,那就好办了。
冬臻被经纪人通知去见老板的时候是有些紧张的,他甚至从头到脚整了一下衣服。
然而在他的老板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时他整张脸都开始发白。
言仑伸手刮了刮下巴笑起来。
别死盯着我,我会觉得你喜欢我的。
冬臻张开嘴声音压抑到沙哑。
是你让人来签我的?
言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是。不过很显然我手下的人跟我眼光一样好。
冬臻沉默。
言仑笑嘻嘻地把手肘撑上办公桌。
别想着跑了,违约金你付不起。在我这总比在其他人那受打压的好吧?我又不会亏待你。
再说了。
我也舍不得亏待你。
冬臻冷着脸看对面的花花公子。
你这话留着对床伴说吧。
言仑看着冬臻同手同脚转身出门轻轻开口。
这话没对别人说过。
冬臻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只留了一个背影给言仑。
言仑想这可能就是六亲不认的步伐吧。
冬臻作为新人待遇好到让老人都眼红。
最好的导师最好的舞室最好的资源被捧到他面前。连出道都比其他人迅速。
经纪人都被高层领导找去谈话说你不亏待冬臻我们就不会亏待你。
冬臻出道前就靠着公司资源攒出了一些粉丝,到时候了就自然而然地出道。
冬臻出道那天经纪人让他发一条微博。
他捏着新款的手机想了半天最后发了两个字。
【谢谢。】
言仑点了冬臻微博关注以后看着那条微博也评论了两个字。
【不谢。】
让言仑意外的是他的评论被点赞点成了热评。
一众小粉丝吱哇乱叫说公司boss和底下艺人太甜了吧啊啊啊。
言仑不知道冬臻看着评论心情怎么样,反正他挺开心的。
股东们私底下交头接耳说最近言老板怎么开始管公司事务了真是浪子回头。
言仑也不是没听到这些话,他心说不是啊只想管一个人而已。
冬臻的身价水涨船高,一年一年的越来越炙手可热。
有人质疑他是凭什么爬到现在的地位。
公司boss发微博说他捧的。
冬臻刚把演出费打给他妈就接到经纪人电话让他看热搜。
【我捧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冬臻莫名其妙地点进去。
看着看着忍不住皱起眉。
言仑正在刷微博关于自己的热搜,突然接到了冬臻的电话。
他一瞬间激动起来连说话的尾音都开始上扬。
歪!
你能不能不发些乱七八糟的话?
……。
言仑的情绪慢慢往下沉,说话也忍不住带了点刺。
注意一下,我是你的老板兼债主?
嗤。
言仑搁下手机心说这还是我见到第一个敢挂老板电话的艺人。
他越想越火大,却不想再去找人消火,自己一个人憋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高高兴兴地给了冬臻一个笑脸。
冬臻冷着脸走开的时候他就想我果然是贱。
冬臻慢慢从唱跳型艺人转向娱乐圈。他长得好性格好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在娱乐圈很吃得开。
言仑资源一边安排上一边想着这人怎么就只会对别人笑。
冬臻把债还清的时候支开经纪人偷偷跑回家抱着他妈哭了一场。
他妈拍拍他的头笑的无奈又慈爱。
傻,多大人了还哭,现在可不止我一个人心疼你了。
冬臻把头埋在他妈怀里。
我哭会嘛,粉丝看不见不知道的。
冬妈妈摸了摸他的头。
我说的不是你的粉丝啊。
冬臻回公司路上脑子不是很清醒。
他妈说除了他打的钱以外每个月还有入账,不多不少刚好是他每次还债的钱。
他妈说在冬臻档期排满的时候还有一个人经常过来陪她。
他妈说冬臻在外面的成就都是那个人一点一点地告诉她。
他妈说那个人每次说起冬臻表情又高兴又无奈。
他妈说说那个小伙子有时候很难过地过来问她说为什么冬臻就是不能喜欢他。
冬臻不用继续听下去都知道是谁。
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笑嘻嘻地问他上床吗的花花公子。
是那个说可以让他肉偿却把钱全部打回他妈账户上的债主。
是那个给他最好资源却被他冷脸对待的公司boss。
冬臻走到公司底下刚好遇上出来的大老板。
大老板表情瞬间欣喜。
冬臻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身边,大老板局促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
那个,我送你回家?
冬臻面无表情地抬头直视着言仑,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亲了他一下。
言仑吓了一跳连忙把冬臻拉进公司。
你疯了吗万一有狗仔怎么办!
冬臻没回答他自顾自地问。
我要是不知道你去找我妈一直晾着你,你会继续在我身上耗多久。
言仑愣了一下突然笑开。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持之以恒。
冬臻点点头冲言仑张开手。
恭喜你,撞进南墙心里了。
晚上。
言仑把累惨了的冬臻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笑的满足又欠揍:
“看,我还是睡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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