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醒过来的时候头疼得让他忍不住骂了一声。
他闭着眼睛坐起来捂着脑袋想我昨天干嘛了哦我喝酒了我喝了多少哎不知道哎我操怎么头疼屁股也疼啊。
陈霖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摸想摸一下自己手机看一下时间，不摸还好一摸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差点没把他吓死。
我操什么玩意！
陈霖瞬间睁开眼睛有些惊悚地看向自己旁边。
我操怎么有人！
我操怎么是个男的！
我操他怎么不穿衣服！
……等下没穿衣服？？
陈霖脑子卡了一下记忆突然回归。
他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屁股疼了。
他偷偷侧头看了一下还睡的安稳的男人，慢慢掀开被子下床。
脚尖接触到地毯的时候他差点整个人趴下去。
陈霖扶住床头柜，这才发现他原来不止屁股疼连腰也很酸。
陈霖扶着额头想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呗。
总不能等人家醒过来拍拍人家肩说小伙子体力不错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这种口头表扬了吧不如来点实际的是吧。
于是林祎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枕头旁边的五张红艳艳的毛爷爷有点发懵：“……原来我这么便宜。”
陈霖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摸出手机想瞅一下时间。
但是手机没有电。
也是，谁会已经箭在弦上了还说等一下我也给手机爽一下的。
陈霖摸着下巴一边回家一边想自己果然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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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霖擦着头发从自家浴室走出来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拿起手机的时候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三点二十分。
未接电话49个。全来自他尽职尽责鞠躬尽瘁的秘书。
“歪李秘书不知道我今天有什么安排呢？”
“陈总，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二，您早上已经放了王总吴总的鸽子，不知道您现在是不是还要放下午林总的鸽子呢？”
“不放不放肯定不放我马上去公司你等我哟。”
陈霖挂下电话瘪瘪嘴心说为啥李秘书比他还要像老总。
心里这么想他还是得赶去公司，好歹露个脸给员工证明一下他们老板没有携款潜逃。
啊我真是个善良正直的boss。陈霖乐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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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书浑身都是低气压地交代陈霖：“林总这个合作还没谈好你别出漏子不然公司至少会滑走八位数。”
陈霖坐在会议室有点惆怅，连李秘书都有点微微的暴躁。
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个价值八位数的林总还没有来。
陈霖敲着桌子想那个什么林总居然比他还慢。
李秘书站在旁边面无表情想她造了什么孽遇到两个这样的老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临时出了点状况我是不是……”
姗姗来迟的八位数拉开椅子的手和陈霖敲桌子的手同时顿住。
“……来迟了。”
陈霖看着对面那张刚刚见过无比眼熟的脸差点一冲动跟李秘书说我就是因为他才放鸽子的。
但是这话能说吗？废话当然不行，大家都是成年人，要脸。
陈霖感觉自己又头疼了。
林祎看着陈霖突然僵住的脸差点笑出声，拉开椅子的手恢复了自然，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陈霖对面。
陈霖面无表情地想他知道为什么对面这个兔崽子来的这么晚了因为他走的时候这玩意还跟猪一样睡着呢。
“陈总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身材不错呀。”
“……哪里哪里。”
“啊还挺多呢，比如——”
“我们来聊聊合作吧林！总！”陈霖面带微笑恶狠狠地打断他。
八位数点头微笑：“好的陈总。”
李秘书站在旁边莫名其妙地想身材？什么身材？
不知道是不是睡过一觉的原因，陈霖感觉林祎特别好说话。
“我希望我们可以开展更多商业合作。”
林祎点头：“好的没问题。”
“我希望我们可以在合作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
林祎点头：“好的没问题。”
“我希望我们可以进一步拓宽业务范围。”
林祎点头：“好的没问题。”
陈霖眯眯眼提出了一个如果对面是个正常人人肯定会揍他的条件：
“……我希望我们可以二八分，你二我八。”
啊？？？？？？？
正常人李秘书猛地抖了一下，她开始计算老板这一嘴下来公司亏了多少，还没开算就听见对面不正常的那个回答：
“好的没问题。”
正常人李秘书震惊了。
不正常的陈霖也震惊了。
但是傻缺不宰白不宰是吧。
合同就那么定下了。
陈霖拿着合同有点懵心里想哇好大的馅饼。
对面的傻缺敲敲桌子把他的心思拉回来：“权当赔礼道歉。”
陈霖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想屁的馅饼。
李秘书还是莫名其妙：？
合作谈完了，李秘书光荣下班，陈霖也想光荣回家，刚坐进车里就被林祎拦住。
两个不正常的隔着玻璃大眼瞪大眼。
“你还要干嘛？”陈霖有点警惕地问。
“我想你对我可能有什么误解。”林祎扬了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来的五张毛爷爷。
陈霖僵着脸张着嘴：“……。”
“我哪有这么便宜是吧。”林祎眨眨眼。
是啊你这个八位数。
陈霖闭上嘴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心里想撞死他了算了真是可惜了刚刚谈好的二八分。
“哎哎开个玩笑嘛，我刚从酒店爬出来没吃饭你带我去吃呗。”林祎嬉皮笑脸地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
“我凭什么带你去。”
“别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嘛。”
陈霖心想他昨天果然是喝大了才只看脸就稀里糊涂上床了吧。
不得不说林祎的脸做总裁不捧自己真是浪费了。
鼻子又高眼睛又亮眉毛又黑的还真挺好看。
陈霖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旁边的林祎。
“昨天还没看够啊？”林祎突然笑意盈盈地出了声。
陈霖收回目光一脸冷漠地想他昨天晚上明明是脸朝下背朝上的看个屁啊。
“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看路。”林祎点点头补充一个字：“乖。”
我乖你个鸡毛掸子球。陈霖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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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能吃辣吗？”陈霖问。
“无辣不欢。”林祎眨眼。
“好的。”陈霖点点头招呼服务员，“不要辣。”
林祎眨眨眼：……？
“不好意思，我不能吃。”陈霖看着林祎满脸都是你打我啊的表情。
“没事，你自己就够辣。”林祎笑了一下。
陈霖压下站起来就走的冲动告诉自己顾客是上帝再欠揍也是上帝。
菜品没有辣的是真的，林祎吃的开开心心的也是真的。
“……你不是说无辣不欢吗？”
“谁让你秀色可餐呢？”
八位数真的很会讲话。
陈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并不是只看脸就上的床并且诡异的有点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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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餐厅里时间流逝得没有感觉，陈霖出来乍一见漆黑的暮色愣了一下。
“要八点了。”林祎看了看表。
“那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陈霖拉开车前门刚想坐进去，车门却猝不及防地被关上，他被拽了出来又被塞进了车后座。
这下是脸朝上了。陈霖仰躺在后座上，脑子里蹦出的想法吓了他自己一跳。
“陈总，饱暖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找妈妈，找点乐子好不好？”
陈霖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抱着林祎的脖子眼眶发红地想他果然不是看脸就上床的人。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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