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宴会,在慕辞月喝了一小杯酒晕倒……也就是喝醉后,便结束了。萧季痕在慕辞月晕倒后,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但当着所有人的面,作为回礼,也必须将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也倒了。
不同的事,慕辞月是醉了倒的,倒在了萧卿执的怀里,萧季痕是喝了迷药才倒,倒在了地板上。噫,分类待遇,因材决定往哪摔。
群臣终于明白,那毒并不在萧季痕的酒里,而是在了陛下的酒里……我的天哪,太疯狂了,陛下大概早就预料到了萧季痕会和他换酒喝,所以将毒下在了自己的酒里,真的是……城府深啊,不愧是陛下!
不过,萧季痕都已经要被打入地牢了,陛下还下这波毒做什么?就为了给其他个下马威?给个警戒?噫,那可真是太不值了,都把自己媳妇喝倒了。
啥,你问陛下他媳妇……不是,夫……那个,你问教主喝醉后如何了?哦,还有一件事需要知道,喝醉后的教主,被陛下扛回去了,对,没错,扛回去了,闪瞎了众人的眼。
后来陆大将军出现了,对他们说道:“因为陛下生气了,生了教主的气,不然不是扛,而是抱。”
“……”
劲……劲爆……
不过,萧卿执确实有点生气,把慕辞月扛回自己的寝殿后,直接把慕辞月扔到了床上,拍拍身上的灰尘,冷冷扫了慕辞月一样,像是自言自语般道:“简直胡闹,不能喝就不要喝,没人让你逞能。”
回答萧卿执的,是一声呼噜:“呼……哼……呵……”
“……”
慕辞月的呼噜声并不响,就是很独特,有些像一个人不耐烦时候的吸气和叹息,他平常也不打呼噜,就是今天喝脱了,睡的太死,发生一个小意外而已。
这呼噜声简直有毒,有几分嘲笑的感觉,似乎对萧卿执的话不屑一顾。萧卿执眉头微蹙,刚起身准备命令下人去调醒酒汤,但起身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萧卿执顿了顿,又坐了回去。
醉酒状态下,慕辞月的双颊有些泛红,朱唇微漉,更显诱惑。萧卿执皱着眉,挪开视线,可每次挪不过多久,视线又不自觉被吸引了过来。
陆玖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道:“陛下,煜王殿……萧季痕已经关入了大牢,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萧卿执缓缓抬头,沉沉道:“随便你们如何,但把他的命留着。”
“为何?”陆玖城不解。
“萧季痕手下明面士兵数万,但具体还藏了多少亲兵,朕不知道。”萧卿执道,“朕没有将他直接流放或处死,便是想查出他所有潜在的势力与下属。”
“以萧季痕的性命为饵?”
萧季痕被关在牢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想法设法联系亲兵祝他逃脱,这样以来,便可以顺藤摸瓜,直接查出他联系的亲兵。萧季痕的势力绝对不小,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估计陛下早就想端他了吧。
可是之前,陛下一直没有想要调查萧季痕动向的指示啊,看起来一直是相安无事,若不是这一次的事情,估计大臣们都要怀疑,昔日里水深火热的煜王与陛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好兄弟嘞。
“那陛下为何不在之前就开始调查?”陆玖城微微一顿,“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想害教主?”
“恩。”
“……”
陆玖城擦了擦冷汗,这也太离谱了吧,想到过陛下很偏爱教主,但没想到已经偏爱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教主现在如何了?陛下不安排人来照料他吗?”
这话刚一说完陆玖城便后悔了,他没事干说什么话啊,这不是瞎掺和吗……果然听得陛下缓缓道。
“朕自己来就好。”
话已带到,陆玖城自知自己待在门口纯属多此一举,或者说是碍事,便很自觉地退了下去。萧卿执刚站起身,却听得身后人喃喃道:“难受。”
想来慕辞月是被刚刚的对话吵醒了,萧卿执又坐了回去,低声道:“哪难受?”
慕辞月闭着眼,轻哼了一声,声音懒懒散散:“哪里都难受。”
萧卿执无奈道:“是你自己非要喝那杯酒。”
“我怕那杯酒有毒啊……”
萧卿执一开始没想到过这个,只以为慕辞月是一时嘴馋才喝的酒,听闻此言,微微一怔,继而有些愠怒:“你既然担心酒中有毒,为什么要喝?”
慕辞月有些委屈:“我不喝,就是你喝了,万一有毒怎么办?我喝还能帮你挡挡……”
“你……”萧卿执身形微僵,情绪情绪复杂,“你说换一杯酒就是,一定要亲自喝?这么想死?”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想那么多,还有,什么叫我想死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啊?好心没好报,帮你还要被你冷言冷语的,还不如酒里真的有毒,把我自己毒死得了!”
萧卿执噎住,听到慕辞月咒自己死的话,目光逐渐变冷,似乎是察觉到这一凌厉目光,慕辞月立马收起一副不爽的面孔,试探道:“你生气了?”
萧卿执不答。
于是,慕辞月接下来的行为,变得十分难以言喻,如果慕辞月知道醉酒后的自己会做这种事,估计得把他自己活活掐死。
“我错了。”慕辞月抽泣一声,拽了拽萧卿执的衣角,“你别生气啊,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不喝酒就是了。”
他此时的声音又黏又沉,差不多是醉酒后的呢喃,这一番软软腻腻宛如小媳妇的样子,和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败月教主,简直不是一个人。萧卿执也被他这幅样子惊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不希望你说自己会如何的话。”
“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没有被责怪,慕辞月很欣喜,于是干脆转了个身,从后一把抱住了萧卿执的腰,蹭了蹭,很……小鸟依人。
萧卿执僵着身子,看着自己腹前的手,也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这场景,当真是十分温馨,然而,陆玖城的声音在此时不应景的响起。
“呃,陛下,再打扰一下,今日的奏章已经送来了,就在正殿内,奏章很多,还请陛下……早些去批奏。”
似乎是猜到了寝殿内的场景,陆玖城说话吞吞吐吐,轻声细语,意图把话带到,又不想惊动二人,生怕扰了陛下的好事被拍死。不过萧卿执还算分得清主次,回应过陆玖城后,转而对慕辞月道:“我先去正殿,稍后便回。”
然而,慕辞月死抱着萧卿执的腰不松手,看起来,并没有放人走的意思。萧卿执又不能强行掰开,只得放柔语气:“没事,先松手,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多久?”
“半个时辰。”
慕辞月想了想,觉得时间并不算长,这才放开了手,萧卿执硬把他塞进被窝里,嘱咐道:“难受就多睡会,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慕辞月点点头,果真闭上了眼,萧卿执又看了他一会,这才转身离开,去正殿批奏折。
然而,萧卿执食言了,说是一个时辰,实际上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
这也是没法子,今天宴会发生那么重要的事,事关皇族势力问题,大臣们意见不一,各执己见,奏章是出奇的多,更有甚者直接找上了门,想同萧卿执面议,当然是被轰了出去。
萧卿执一直是明君的形象,虽然为人冷傲,但并不是独|裁君主,从不忽略大臣的意见,像这样大臣上门直接轰出去的行为倒是前所未有,已经有聪明人得出了结论:“凡事涉及败月教主的事,都有陛下自己裁决,不容商量!”
就这样,批完奏折,应付完大臣,萧卿执回来的时候已近酋时,脱下外套,刚一开门走了两步,便猛的被人拉住,拽着走了几步。这人身法极快,走到他身边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力气也很大。萧卿执刚准备反擒,但在看见此人的身影和脸时,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这一停顿,慕辞月又拉着萧卿执往前走了几步,或者说,是走到了床边,然后,一个用力,直接将萧卿执摁到了床上,神色严肃。
“……”
萧卿执也没反抗,慕辞月的模样就像刚睡醒,护额已摘,外套挂在衣架上,眼睛半眯着,只穿了一件里衣,骑在他身上咬牙道:“怎么才回来,远不止半个时辰了。”
“遇到琐事,耽误了些。”
“那就可以迟到了?”
“事务繁多。”
“我不管,你要给我道歉!”这看似幼稚实际也很幼稚的话,被醉酒的慕辞月成功说了出来,而单看现在的慕辞月,模样极为正经,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萧卿执有些想笑,但他的性子实在笑不出来,慕辞月见他并不搭理自己,不禁有些气恼,孩子气似的一掌打到萧卿执的胸口,不打不知道,一打吓一跳。
这胸肌手感真好啊!
于是,慕辞月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发现隔了中衣和里衣,摸得有点不畅快,便很干脆地扒下了萧卿执的中衣,继续摸,然后觉得里衣也很碍事,便想把里衣也扒了,然而手刚碰到萧卿执的领口,便被人一把抓住,继续摁在胸前。
“行了,别得寸进尺。”若不是慕辞月正醉着酒,不然他一定能听出萧卿执语气里的紊乱。
慕辞月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探你心跳,隔着衣服不好摸。”
萧卿执顿了顿:“不一定非要摸。”
话音刚落,萧卿执忽地揽住的自己身上的慕辞月,用力一拉,慕辞月登时失去了平衡,趴在了萧卿执的身上,脑袋贴在萧卿执的胸口,懵懵懂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用摸了,直接听吧。”萧卿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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