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时发现了,自从他养了一只鼠之后,脾气都被迫好了不少,之前他就是大爷脾气,搁谁惹毛了他一定叫人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现在呢,被气得不行了,还得好生哄着,免得一会儿“呜呜啊啊”吵得他脑筋儿疼。
不过,虽然这只鼠吵得不行,但是那个推测却和傅寒时不谋而合,加上那天的表现,大概就可以肯定,凶手大概就是王总编无疑了。
傅寒时叫来了白海生和陈产,和他们说完了这个推测。
陈产听完了傅寒时的推测之后,立马自告奋勇,
“局长,我去,我现在就把人抓来!半天时间就给您把人带回来!”
傅寒时问道,“那你拿什么去抓他?”
陈产懵了,“拘捕令啊!”
白海生没有表情的脸上都出现了一道裂痕,姜小鱼都忍不住斜了他一眼,陈产看到这只鼠还敢瞧不起他,瞪了她一眼,姜小鱼懒得理他,直接转过去拿屁股对着他——愚蠢滴人类!
傅寒时拿一旁的卷宗打了一下陈产的脑袋,不满道,
“干什么呢?她是只土拨鼠你也是啊?和她计较你倒是出息了啊!”
姜小鱼听到这话就忍不住拍了傅寒时一爪子——这似瞧不起鼠咧?!
“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所以还缺关键的一点证据才能够抓住他。”
“那天爷去他家的时候,他一开始表现地十分惊慌,不像是装的,反而是在爷说出来了证据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的。”
“所以说,也就是说一开始他是真的慌了,以为我们找到能够致他于死地的证据,但是最后我们拿出来的却不是,所以他才松了一口气?”白海生接茬道。
傅寒时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在爷说出来证据之后,他甚至连掩饰都不想了,态度十分嚣张,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我们——他是凶手,但是我们抓不到他。”
“那,那个让他之前慌乱的证据是什么呢?”陈产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这一通一通的,他就听懂了这个。
姜小鱼也陷入了沉思当中,突然间,她想到了白海生说的那个诡异的伤口——或许,这个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不过今天似乎傅寒时和她同步了,几乎同时,他就道,
“看来,我们还是找到那个伤口是如何造成的原因,爷觉得,这应该是个突破口,咱们现在再去一趟现场,爷觉得应该是漏了什么。”
“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陈产,让你的人记得守在王家边上,要是有什么动静再来看看。”
“诶诶?局长!我查到了王总编和他夫人的账户,还没和您汇报呢!”
“别废话,路上说。”
傅寒时披上了外套,顺手将鼠揣在了兜里,压了压帽檐,径自带着人赶去了。
不过这一次,姜小鱼被安排了一个任务——就是她也要帮忙找找线索,因为她很小一只,能够看到他们看不到细小物件,所以傅寒时就派她去搜搜看了。
其实姜小鱼特别不屑做这写小事,但是架不住傅寒时用了两把瓜子蛊惑,还是松口了。
在路上,陈产也将那账单的汇报给傅寒时说了一遍。
王总编的账户倒是没有问题,倒是王夫人那儿有点儿问题了,每个月王夫人的账户上面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多出一笔钱来,数量不小,在最近的几个月里面,这笔钱的数额变大了不少。
陈产认为,这个上面肯定是有些问题的。
傅寒时懒得看他,淡淡道,“你知道北平的刘家麽?”
陈产和白海生摇了摇头,还有一只鼠都冒出了头来,一副想要听八卦的样子。
但是傅寒时很扫兴,什么八卦都没有说,只是道,“刘家几个兄弟的生意都做得不错,王太太是刘家的女儿,母家接济一下也是正常的。”
“可是,既然刘家那么有钱,为什么王总编还要谢骏投资呢?”
“这不废话,王夫人和王总编分居了许久,北平和沪市都安全了好几年了,王夫人也没有个正经工作,两个人不是因为感情问题还是因为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他们就到了陈公馆了。
经过了傅寒时的叮嘱,再也没有人敢擅自进去过去了,陈产还派了两个人守着,瞧着像模像样的。
傅寒时一进门,就啧了两声,伸手吸引了姜小鱼的注意,又拍拍姜小鱼的脑袋,“去吧。”
姜小鱼刚刚想下去,突然想起来,这个家伙刚刚的动作,怎么那么像是对小狗呢?
姜小鱼收回想要出去的小爪子,嗖地爬到了傅寒时的脸上,嗷地一口咬了他高挺的鼻子一口,看到出现了两个清晰的牙印之后,这才嗖地下去了,昂首挺胸、趾高气昂地去找线索了。
傅寒时哪里能料到的这小东西还能咬他一口,都懵了,等到感到了自己鼻子上面的痛楚之后,十分震惊——这小东西,说蹬鼻子上脸还真的上了?傅寒时那个火气就上来了,
“小傻!你给老子站住,你咬谁呢,欠抽了是不是?不行,老子要咬回来,你给老子站住!”
刚刚还被教训不要和鼠计较的陈产:……
合着就是您计较就行,我计较不行了是吧?
地毯式的搜查很快就开始了,几乎连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姜小鱼躲在窗帘后面,看见傅寒时没有追她了,这才抬起了脑袋来,谁知道一抬头,就撞上了一个东西,姜小鱼揉揉脑袋,仔细一看,似乎是一个突出来的金属制品,表面圆润,上面还有一个卡槽,姜小鱼叫了几声,把几个人都吸引过来了,
“咦,还真的发现了东西?”
“这上面还有一个,陈产,你去对面的墙上找找,应该在同样的位置还有一对。”傅寒时摸了摸那东西道,上面还有麻绳留下的一些碎屑,应该是用来绑东西的。
果然,对面也有同样的一对,只是那一对上面套了布套,看上去就像是什么装饰品一样,而姜小鱼发现的在窗帘后面,都比较隐蔽,所以他们才错过了的。
“这个东西,应该是用来固定什么的……”
姜小鱼琢磨琢磨着,就想起了之前陈如曼和她炫耀过自己从美国买来了一个吊床来着的……看到这个的大小和位置,应该是就是吊床无疑了。
姜小鱼摸到了傅寒时的耳边,告诉了他,傅寒时沉思了一会儿,难怪他一直觉得房间的布置似乎少了点儿什么,看来,还真的是少了东西啊……还是少了这么大一个东西。
傅寒时道,“是吊床,陈如曼从美国带来的吊床,刚刚好需要四个角进行固定,但是我们进来的时候,吊床就已经不见了,可见是被凶手给带走了。”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带走吊床呢?”
白海生的眼睛一亮,“杀人装置!肯定是杀人装置!那个伤口既然人做不到,就是装置了!”
傅寒时绕着房间走了两圈,一边走一边思考着,终于在第三圈的时候,他在窗边停了下来,压了压帽檐,兴奋得甚至想要摸烟出来抽了,可惜摸到一半就想起来烟没了,无处安放的手就摸上了姜小鱼的毛,一边撸鼠一边道,
“爷大概知道他是怎么杀人的了!”
“王总编在撒谎,他和陈如曼约定约会的时间根本就不是在晚上,而是姜小鱼走了之后没有多久。”
“你们应该还记得当初在桌子下面捡到的打翻了的药瓶麽?”
“那个伤口非常奇怪,一般就是杀手都制造不出来这样的效果,但是要是将人从较高的地方推下去,让她朝地上垂直的匕首倒去呢?是不是就能够依靠死者自身的重量来制造整齐的切口呢?”
“那么什么的样的状态死者能够毫无防备,甚至没有任何抵抗地就被推下去朝垂直的匕首倒下去呢?”
“很简单,死者有心脏病,刚吃了药,爬上吊床想要去缓缓的时候,这个时候意识模糊混沌,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所以说,很有可能就是,陈如曼心脏病发,吃了药要去上面休息休息,这个时候王总编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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