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是个永远都不会感到满足的怪物。”
中也感受到太宰死死的把自己扣在怀里，低垂着眼，不禁又想到了这句话。十七年前是这样，十七年后，依旧如此。
“太宰，当年我不惜损耗元气也要帮你搞定纪德，你知道是为什么。”中也偏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有些伤疤早该剔除了。
“我知道。”太宰闷闷的把头埋在了中也的肩膀上，箍在中也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紧。
“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预谋篡位的那一个月的行动一言不发，卧床不起。”
“……我知道。”
太宰叹息了一声，用鼻尖轻轻摩挲着中也橘色的长发。所有的不安和阴鸷，都是因为他太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儿了。
中也拍了拍太宰环在她腰间的手，是时候把这些事情彻底摊开说了。
“当初我生产完，森先生是第一个见到小光的人，”
她想起当年的情景，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森先生很高兴，他对我说，这个孩子会由他亲自教导。”
听到这里，太宰抚摸着中也发丝的手微微一滞，这是十五年来他们第一次开成公布的谈论他们当年的选择。
而出于对自己妻子的了解，他明白，只有触及到中也底线的事情才会让她做出那样的选择。
没有理会太宰的停顿，中也继续诉说着当年的场景。
“森先生得到了一种药。”她说道，“一种，全方位提高幼儿潜力的药。”
即使是现在，想起这些事儿来，中也依旧不能完全做到平静，她的声音在无知无觉中变得艰涩了几分，“森先生想把它用在小光身上。”
太宰安静的揽着自己的妻子听她诉说，没有插言。毕竟，如果只是提高潜力的话，中也不会对此讳莫如深。
“潜力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提高呢？”中也半垂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凶光，“使用这种药的代价就是小光寿命的缩短。”
“森先生不会在意这些的。”听到这里，太宰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全貌。“他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在意小光。”
“在地下世界，如果能换来强大，那些寿命又算得了什么。”中也同样知道森先生的决定在地下世界的人看来完全没有毛病。即便是她自己，在生下小光之前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是我不能接受。”说到这里，中也的手猛的扣紧，“小光才出生三天，森先生就准备好了这种药。这让我开始怀疑他想把小光培养成什么，是港黑的继任首领？还是一把寿命短但足够好用的枪？”
“我不可能接受的，我是一个母亲，森先生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就是伤害我的孩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太宰安抚的拍了拍情绪有些激动的中也，眼底的阴郁散去了大半。
“所以说，chuya，”
其实关于十五年前的事，他自始至终只在乎一点。
“你当年做出那样的选择，有多少是因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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