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成功的第一个夜晚,江渡站在厨房洗碗池边上沉思。
为什么别人家的小白脸被包养的第一个夜晚都是在床上挥洒汗水,而他却要在厨房内洗碗刷锅?
将洗碟精的泡沫冲洗掉,江渡认命地将碗筷放进消毒柜中,决定一定要买洗碗机回来。
二楼上,安月疏洗完了澡,换上宽松的粉色睡衣,在腿上抹着玫瑰香露精油,将手机放在桌面上的支架上,打开摄像头,坐在软椅上和秦络却视频聊天。
聊了些医院领导的八卦,秦络却又想要八卦娱乐圈里面的八卦。
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还绘声绘色地将现在一个当红小花旦早年做台时,一晚上招待五人的事情描述出来,用词之精妙让人折服。
安月疏觉得自己在收听小黄|书频道,她赶紧打住秦络却,将今天包养江渡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转移话题。
才说完,秦络却便惊的从软床上蹦跶起来,美眸睁圆,咋咋呼呼地连问:
“姐妹,你真包养江渡了?二十万一个月就包养成功了?这么便宜!”
“二十万很贵了,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安月疏赶紧将手机离的远些,实在是炸耳朵,“你控制点情绪,我看你面膜都快掉了。”
秦络却缓慢地接受这事实后,听到安月疏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们骨科这么有钱,你还哭穷?我们针灸科才是穷的没法哭。”
安月疏笑了笑,没否认,对着镜子仔细地抹着精华。
在医院各科室里面,骨伤科算是比较有钱的了。
比如一台椎间孔镜的手术,安月疏快的话一小时就能做完,就有八千。一个上午来个两台手术,就是一万六了。
不过其实这收入并不算高,医生的收入应该是社会平均收入的三到五倍才正常,而现在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
“那是因为在大医院,下面的市级三甲医院,哪个不是穷的要命?就说于东一,之前在他们家乡的三家医院实习的时候,他们主任一天做七八台手术,还不是骑着破自行车上班,房贷还没还完。”
秦络却一听到安月疏这话就嫌弃的要命,明明是个富婆一天到晚还哭穷。
“行了行了,安安你又不是在市级医院,况且你又不靠医院那点收入过活?海上明月这个月又进账不少吧!够你买成百上千条高定礼服去参加宴会了吧。”
涂好精华,安月疏开始抹身体乳,被秦络却一提醒,她倏地想起没两天就要到仇晔的回国宴会了,只要一想起来,就有些烦躁。
“高定礼服是不缺,但是我还给江渡准备礼服,现在订又来不及。”
高级定制的礼服需要提前数月预定,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匠人纯手工缝制,中间会因为设计师的理念或者客服的需求,不断拆了修改。
宁芷蔚女士对于高定十分钟情,在年前就给安月疏提前订购了十多条高定礼服,但是江渡——
安月疏想想他半个行李箱的衬衫和内裤就觉得头疼,连个西服都没有。
“把我哥的给江渡呗!他们俩他们俩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秦络却没把这事儿当事儿,秦放和江渡的关系,虽然比不上石子恒那狗腿子,但也排是的上号的兄弟。
安月疏仔细想了想,确实也只能这样了。
出于尊重,她下楼准备将这件事和江渡说一声,免得万一到时候大男子主义心理作祟,变得骑虎难下。
楼下很安静,只能听见浴室里的水声,估计是江渡在沐浴。
打开电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等着江渡出来。
安月疏不大喜欢看电视连续剧,尤其是国内的电视剧,就像是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倒是国内的综艺做的还不错,尤其是选秀类的节目,看着俊男靓女心情也会变好。
随便调了一个偶像养成类的节目,里面是一百零一个练习生选拔出道。
大部分都是想要趁着年轻,吃青春饭宰肥羊。颜即正义的时代,长得漂亮就是资本。
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沙发的一边凹陷进去时安月疏也未曾发觉。
“有这么好看?”
江渡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响起,倒是让沉浸在节目中的安月疏吓了一大跳。
她双唇微张,眼神里是还未来得及缓和过来的惊吓,“你怎么突然坐在旁边,无声无息的。”
江渡的腰际上围着浴巾,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明显,还未擦干净的水滴顺着身体向下滑,从脖颈到胸,再到小腹,最后进入浴巾之下,消失不见。
他的皮肤白净剔透,配上未干的黑发,显得五官更加精致,像是一幅黑白分明的油画,勾引着引诱着观画者犯罪。
“有声响的,拖鞋声音那么大,你都听不到罢了。”江渡懒洋洋地回道,声音里有刚刚洗完澡后将长腿翘在沙发前的瓷白大理石茶几之上,慵懒优雅。
安月疏目光继续回到电视屏幕上,将礼服的事情说了一遍,语气淡淡。
“仇晔的回国宴在星辰酒店办,就后天的事儿。事出突然,我来不及给你订礼服,穿秦放的凑合一下怎么样?到时候你做好被包养小白脸的工作,气死仇晔就行了。”
江渡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敏感地从安月疏话中找出问题。
“你和仇晔什么关系?前任?”
安月疏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对这事儿根本毫不在意。
“前任?他要是我前任,我就得去眼科看看病了。家族联姻订婚而已。”
江渡了然。世家豪门之间最爱的就是联姻。尤其是仇家,往前数三四代,都是家族联姻出来的婚姻,基本都是离婚收场,还死不悔改,下一代还是给联姻。
仇晔的回国宴会邀请函他早就收到了,说起来可能还是头一批收到邀请函的人。
仇晔这人,看着精英模样,其实内里狂妄自大,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江渡瞧不上仇晔,对他的事情也不大关注,倒是不曾知道,原来他的订婚对象竟然是安月疏。
那肯定是得要好好破坏的了。
他女儿这么优秀一个人,还包养他这个老父亲。
那他这个做父亲,怎么能把宝贝闺女白白便宜了仇晔那小王八蛋?
“气死他还不容易?我这么个优秀的人站你旁边,就得把他气的肝阳上亢了。”江渡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安月疏再次确认,“行,那礼服就拿秦放的了?”
江渡自认为是个拥有高尚品质的人,所以他对于衣服这些外在的东西都不在意,衣橱里面清一色都是私人订制亦或是高奢品牌当季款就勉强行了。
秦放的衣服……江渡皱眉思索,似乎看到最多的都是作战服,见他穿过的为数不多的礼服都是黑白经典款,没什么新意。
江渡微微点点头,“行吧,把尺寸改改就行了。”
安月疏余光望了眼他,倒是没想到礼服的事情意外的顺利。她原本还以为照着江渡这纨绔公子哥的臭脾气,别人的衣服都不乐意穿。
看来还是知道轻重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果然正确。
既然已经将礼服的事情说清楚了,那也没什么话可讲了。
安月疏怀里揣着个抱枕,心无旁骛地看着选秀节目,这个清唱《白月光》的男孩子长得可真是清秀又干净,少年感十足。
江渡在旁边陪着看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他一只手慢慢放在腰际,将打了结的浴巾稍稍松开,身体再不经意地调整一下位置,一条长腿屈起,不羁地踩在沙发上,勾勒出美好肉体的线条形状。
很快,原本老老实实扎在腰际的白色浴巾就慢慢向小腹下移动。
分明的腹肌下,浴巾遮挡处,又是另一番风景。
夜深了,风也凉。
江渡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大腿又稍稍变化了动作,浴巾落下的更多了。
安月疏下意识地因为这声咳嗽转头,便看见白色的沙发,以及摇摇欲坠的白色浴巾。
她有些不明白这种操作是什么。
她在解剖台上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人体了,甚至不仅操刀解剖过大体老师,而且现在几乎每天还得给活人做手术。
有些嫌弃地道,“你浴巾不好好围着,袒胸露乳的干什么。”
江渡没想到安月疏竟然如此不解风情,他顿了顿,说道,“有些热,可能是最近火气有些大了。”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说话的真实性,他将本就摇摇欲坠的浴巾解开,扔到安月疏的身旁。
黑色内裤包裹下的是异常雄壮,双腿的肌肉线条流畅,诱人犯罪。
安月疏“哦”了一声,像是信了江渡的鬼话似的,一本正经地用着上班时的专业口吻道:
“那建议你多喝点菊花茶,清热败火,实在不想我请一下肛肠科的同事,帮你免费捅菊花也成。”
然后又一脸嫌弃地拎起江渡扔到她身旁的浴巾,“还有,潮的浴巾不要往沙发上面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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