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们中到底谁是变数？”
姜萌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片刻后，孙招娣眨巴眨巴眼，率先开口：“反正不是我。”
陈少卿也说：“如果变数等于凶手，那我肯定不是。”
其他人听陈少卿这么说，立即反应过来，纷纷说自己不是。
“凶手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姜萌说，“但没关系，我总会找出来的。”
姜萌说着，回侦探位置拿上自己搜证拍下的证据照片。
“既然都已经站了起来，我就顺道说说自己搜到的东西吧。”
“看过尸体后，我去了齐老爷和罗主母的房间。说起来倒也挺好玩的，虽然是两个人的房间，但罗主母的东西却是偏多。”姜萌说道。
罗俏俏解释道：“最近老爷基本都在书房，那里他的东西比较多。”
姜萌问：“基本在书房？怎么？你们夫妻俩吵架了？”
罗俏俏和齐卫国几乎同时回答：“没有。”
姜萌努努嘴，开始说自己拍下的证据照片。
“首先是在罗主母的衣服夹层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既然明知是死路，我不能坐以待毙。先发制人，才能反败为胜。”姜萌抱着手臂看罗俏俏，问，“罗主母这是你写的纸条吧。”
罗俏俏垂眸，没有出声。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此时此刻无声就等于默认。
姜萌又问：“什么叫做明知是死路？你又准备怎么先发制人反败为胜？”
罗俏俏扯了扯嘴角，说了句：“就是有感而发瞎写的。”
陈少卿突地插了一句：“写的还挺好，连用了三个成语。”
其他人：……
罗俏俏看了陈少卿一眼，抚额：“你的关注点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在罗主母首饰盒里，也有一张纸条，字迹和刚才这张是一致的。”罗俏俏贴上纸条照片，念着上面的文字，“姓甄名齐的，不要再碰再穿戴我的衣服首饰！”
“从后面的感叹号就可以看出，罗主母写下这张纸条时是相当气愤的。”
罗俏俏抚额：“其实还有崩溃。”
“崩溃？”秦嘉和好奇地问。
罗俏俏点头：“有人娘炮也就算了，结果还女装癖。我真的没法接受，这是我老公。”
齐卫国听罗俏俏这么说，不乐意了：“罗主母，你有点良心好伐。看看你穿的戴的，我待你哪里不好了还是怎么着了？”
罗俏俏看了眼自己胳膊上一串金镯子，说：“这点我承认，你是对我好，不然我早就跳河了。”
齐卫国：……
齐卫国自己搭上了话，姜萌干脆就顺势问他：“齐老爷，你为什么要穿罗主母的衣服？”
齐卫国吞了口口水，含糊不清地说：“就、就好看啊……”
“首饰也好看？”
“好看。”
姜萌“啧”了一声，转而拿出罗主母手记内容的照片。
“说完两张纸条，我们来说说罗主母的手记。”姜萌先将前半部分的内容贴上黑板，开口说道，“罗主母的手记主要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罗主母活得很精致，齐老爷每每经商回来都要云雨一番，还给她带好看的裙子和首饰。虽然吧，后院的庶子庶女不省心，她也从来没有操过什么心，因为坏事基本都是陈管家做的。罗主母在手记中提到，陈管家从小与其一同长大，是她带入黄金屋的，而陈管家也会帮她对付甄庶女和秦庶子。而且罗主母开始意识到，老爷越发油腻中年，而陈管家一如既往地英俊博学，还对罗主母言听计从。”
“我说的信息量很大，我先给大家理一理。第一，罗主母与齐老爷甜蜜过，两人经常为爱鼓掌。”
姜萌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非当事人非常配合地“啪啪啪”拍了三下手。
罗俏俏：……
齐卫国倒是没觉得不妥，反而还得意地笑了笑。
“第二，罗主母和陈管家关系匪浅。在手记前半部分的后边就可以看出，罗主母有点嫌弃齐老爷了，反而开始觉得自家管家英俊潇洒。”
“第三，罗主母要对付甄庶女和秦庶子。”
姜萌分析完，说：“其实前半部分说的事，基本都是和原著吻合的，不过小说里并没有说明咱们齐老爷是不是娘娘腔。在这本手记里，罗主母倒是提到了齐老爷雄风不减、油腻以及声音粗陋……这个，好像和我们现在看到的有所出入啊。”
齐卫国捏着嗓子说：“人总是会变的嘛。”
“人是会变。”姜萌赞成地点头，转而贴上罗主母后半部分的手记内容照片，“看我们罗主母，可不就变了吗。”
姜萌指了指黑板上的照片，说：“先从手记的笔迹来看，两者完全不同，甚至就像是两个人的笔迹。”
罗俏俏舔了舔唇，眼神飘忽。
姜萌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而指着后半部分手记的第一条，念：“黄金屋这么多好身体偏偏让我当了个半老徐娘，妈的还是个反派！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这个时间还是马上要嗝屁的！”
念完，问罗俏俏：“罗主母你能和我们解释解释一下这条记录吗？”
陈少卿百无聊赖般玩着手指，轻轻说了句：“有意思啊。”
孙招娣听着姜萌说的，倒是听出了些端倪，直接睁大眼睛问罗俏俏：“你不是罗主母？”
罗俏俏叹了口气，开口：“我是罗主母，只不过我不是之前的罗主母了。”
她环视一圈在场的人，缓缓继续。
“我和姜侦探是来自一个世界的，但我和她不一样的是，她是身穿，我是魂穿。我也是《黄金屋庶女手札》的读者，我知道罗主母的结局有多悲惨。所以我在日记中写了，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你杀了甄庶女？”所有人还在消化罗俏俏说的话时，陈少卿淡淡地问了句。
罗俏俏皱眉，答：“我承认为求自保我有杀甄庶女的动机，但是我还没有动手。”
秦嘉和问：“那你原本准备怎么做？”
罗俏俏说：“我是从高科技的时代穿越过来的，要杀人自然也会用较现代的方法。我还没有考虑好，毕竟要杀人又要把自己择出去是要花些心思的。”
“可你却又说，不能再等了。”
陈少卿指了指姜萌贴在黑板上的照片，里面有一行写的清楚——“不能再等了”。
“没有考虑好却又不能再等了，可真是前后矛盾啊。”
罗俏俏：“女孩子本就是矛盾体。前一秒说自己想吃好吃的，下一秒就可能拒绝说要减肥。”
齐卫国拍了拍她面前的桌子，语重心长地说：“罗主母啊，别女孩子了，看看你膝下的儿女脸上的皱纹！”
罗俏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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