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局显然并没有给伊莱恩任何随意的可能，在一来走出会议室后身后就跟上了名不苟言笑的特工。
就像去博物馆参观一样，伊莱恩看似漫不经心的把神盾局能开放的区域都转了一圈。
托尼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伊莱恩正躺在休息室里闭目养神，他有点手痒的在伊莱恩梳的整齐漂亮的头上上揉了两下，然后被伊莱恩抬脚用膝盖顶在了某个有点尴尬的位置。
托尼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伊莱恩加重了膝盖的力度冷笑：“再敢揉我的头发试试。”
托尼有点心虚的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伊莱恩的攻击范围，接着暗中松了一口气：“走吧，还是说你想留在这儿过夜？”
于是就在托尼转身的时候，他看到了靠在门框边上的娜塔莎和史蒂文。娜塔莎的目光在他的某个位置和伊莱恩之间来回瞟了几眼，最后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
托尼：“挡着路了伙计。”
史蒂文看上去有点茫然：“你……”
托尼：“我很好！”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说，”史蒂文纠结了好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你当我没说过。”
“你说过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刚才说话了，”托尼一把拽起伊莱恩就往外走，背影看上去有点莫名的狼狈。
娜塔莎：“死基佬。”
史蒂文：“……”所以他跟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
一直到坐进了停车场的跑车里，托尼的表情还有点慌乱，他抹了把脸咳了两声才去看伊莱恩的眼睛：“接下来去哪儿，骑士先生？”
伊莱恩躺在副驾驶座上，微微吊起眼角看了他一眼，声音里有种近似于暧昧的戏谑：“你……”
托尼：“……”
伊莱恩的目光沿着他的眉骨慢慢往下最后在某个不可说的部位停顿了两秒才移开视线，闭上眼。这种行为如果放在其他随便一个什么人身上，托尼都会毫不犹豫的认为对方是在挑逗他，然而这个人是伊莱恩，他甚至觉得自己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讽刺，这让他有点崩溃。他现在有点怀疑刚才伊莱恩的动作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他忍不住开始有点毛骨悚然。
托尼带上墨镜发动起跑车一脚油门下去：“你想挨揍吗，托雷斯先生。”
伊莱恩:“去斯特兰奇医生家。”
托尼:“我还以为你不想见他，你们两个是不是闹崩了，他都在通讯录把我拉黑了，你没被拉黑吗？”
伊莱恩:“你废话什么时候那么多了。”
托尼打着方向盘目光透过镜片穿过挡风玻璃像是在看着某种凝聚于远方的东西:“我打算赞助复仇者联盟的部分科研和日常开销，用斯塔克工业的名义，你觉得怎么样？”
伊莱恩：“复仇者联盟？这名字谁取的，听上去像是从中世纪的怪胎蠢货。”
托尼抿了下嘴唇：“我在和你说正事，你同意吗？”
“先说说你的看法，”伊莱恩睁开眼伸长胳膊从托尼裤子口袋里摸出来一盒薄荷糖倒出来两颗含在嘴里：“我没有看出这种合作能带来多少利益。”
托尼沉默了下：“……你刚才是不是摸了我两下大腿。”
“你的脑子被枪打过了吗大垃圾，”伊莱恩面不改色:“欲求不满就去找你的那些小妞们，好好开你的车，回答我的问题。”
托尼偷看了伊莱恩一眼:“……我只是觉得我该那么做，虽然和你的方式不一样，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维护一些东西……我已经很久没去找她们了，你不知道？”
伊莱恩:“你在拿整个斯塔克工业冒险，他们值得你这样？”
“我不知道，任何事都有风险，总得试试，”托尼轻舒了一口气:“你不同意？”
“给我个能切实说服我的理由，”伊莱恩不为所动:“从某种角度而言你们不过是暂时取得了政府认同的法外之徒，只要走错一步，他们，包括普通民众就会把你们打入深渊。你甚至无法确认在你们那个原始人小队行动时是否会造成平民的伤亡，你确定他们每个人都有承担责任的勇气而不是做着美利坚个人英雄主义的蠢梦？”
伊莱恩的问题直白尖锐，这让托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问题他也曾想过，任何事如果不踏出第一步就永远不会知道之后会怎样，不过显然这样的理由是伊莱恩无法接受的。他那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有着明确的目的性，在仔细思考过所有可能性后选择出最正确的那条路，他不会接受任何存在未可知变量的选择。
直到车停在斯特兰奇医生公寓楼下，托尼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已经有足够的理由拒绝我了不是吗？”
伊莱恩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
托尼:“你同意？”
伊莱恩拿起手机摇了摇:“我通知了小辣椒，明天早上她在办公室等你。”
托尼惊讶的眨眨眼:“你同意了？”
伊莱恩打开车门半个身子探出车外却又回过头看向托尼，眼神犀利:“如果你的决定不是出于愚蠢可笑的偶像崇拜心理——我不接受任何亏损。”
托尼摘下墨镜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当然，绝对不会让你吃亏。能提前说一下你来找斯特兰奇医生是什么事吗？”
伊莱恩用力关上车门大步走近公寓楼内，托尼撇撇嘴，快步跟了上去，边走还边说着:“我需要认真的反驳你一点，偶像崇拜是什么？我会需要偶像？从来都只有别人崇拜我的份。”
……
开门的是克里斯汀，她看上去一点都不意外，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谢谢你们能来，早上接到消息后史蒂芬就一直在等你，快进来吧。”
“伊莱恩？”从卧房里传出斯特兰奇医生急促的喊声。
克里斯汀很浅的笑了笑:“快过去吧，要喝点什么吗我给你们端进去。”
伊莱恩摇摇头，:“你在客厅等着，我和他单独聊聊。”
托尼皱眉:“不能让我知道？”
“晚上回去再说，”伊莱恩走上前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托尼无奈的看着克里斯汀耸耸肩:“能麻烦你帮我泡杯咖啡吗？”
克里斯汀点点头:“正好我有点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托尼有些意外，他和克里斯汀并不熟悉，只是因为斯特兰奇的原因最多也只是普通朋友。拒绝一位需要帮助的女士是件很不绅士的行为:“当然，很乐意为你效劳。”
克里斯汀很快端着两杯咖啡回到了客厅，她捧着白瓷的马克杯有点失神。
“咖啡很不错，”托尼举举杯子。
“你喜欢就好，”克里斯汀垂下眼看着手里捧着的咖啡:“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我尽力了。他完全拒绝我的善意，我们每天都在争吵，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双手只有他的财富。现在的他是扭曲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托尼放下杯子:“……你想和他分手了是吗？”
克里斯汀语气平静的说着:“这样对我和他都好，我很累，我没有办法用以前的心态去面对这样的他。我甚至不敢确认他是否真的爱过我。”
托尼沉默了会儿才点点头:“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清楚。”
“最近吧，”克里斯汀低头喝了口咖啡:“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后只会一无所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稍微帮帮他，他的朋友很少。我看的出托雷斯先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相处，他和史蒂芬可能都算不上朋友，所以我只能拜托你。”
“在允许的情况下，我会的，”托尼想要说点什么安慰这位好姑娘，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那些话并没有那么合适。这是位和佩珀一样的独立的，坚强的，骄傲的女性，她需要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脱口而出的安慰。
“希望你和托雷斯先生永远不会像我们这样，”克里斯汀放下杯子，脸上扬起轻松的释怀的微笑:“我刚才注意到托雷斯先生好像有点不大高兴。”
托尼摸摸鼻子，心里说道他可不只是有点不高兴，明明是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最后还有一件事，”克里斯汀犹豫了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还记得斯蒂芬的那栋别墅吗，前两年夏天你和托雷斯先生还去过——那儿的地下室好像有点什么东西。”
托尼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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