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最近岳清河热搜不断、通告接到手软,俞晟这段日子过得却不大好。
他爆料假绯闻的事情被何玫捅给了剧组,林旭非常生气,剪了他很多无关紧要的戏份,原本就少得可怜的镜头更少了,电视剧播出去之后,元钊这个角色也没激起什么水花。
另一边,公司因为替他压下这件事,在何玫面前很是理亏,因此撤走了他大部分资源。后来何玫虽然跳槽了,可上面显然无意再往他身上花大功夫。金铭又是个外强中干的,根本指望不上。如果不是靠上辈子的记忆抢了一个小角色,他现在戏都快接不上了。
眼看着岳清河俨然成为当红小生,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再对比自己如今的惨淡处境,俞晟内心不停地叫嚣着:
这一切都是岳清河造成的!都是因为他!他所有的一切本都该是自己的!
上辈子,岳清河就在电视剧中出尽风头,踩着自己步步高升;这辈子,他还变本加厉借着方熙打压自己!他俞晟两世,都被这个人挡在前路,永远无法行进!永远看不到希望!
俞晟想着,几乎要着魔。
重生后,他本以为占尽先机,正满心自傲,准备大杀四方,可是很快,落魄的事实便将他一朝打落凡尘。
看着电视上光鲜亮丽的那个人……不,不!他不会接受的!他才是主角!他是重生者,是命运青睐之人!
他一定会把岳清河踩在脚下!
怀着这样的念头,俞晟游走在各个酒会之中,寻找自己的猎物。
他虽然目光短浅还颇为自负,但无疑有一张英俊的好皮囊。就在一次富二代的花园派对上,他勾搭上了一个珠宝世家的小少爷,小少爷叫文州,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天真单纯,从没谈过恋爱。
俞晟演技一般,可经验丰富,深谙此道,没多久就引得小少爷整颗心丢他身上,心里还傻傻地以为两个人是真爱。
这几天,他得知对方收到了《时尚风潮》慈善晚会的邀请,三两句话暗示出去,小少爷便开心地表示带他一起去。
——
晚上八点,酒会内富丽堂皇、觥筹交错。
穿着整齐的侍应生端着酒盘,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人群中。
俞晟此刻穿着得体地站在餐台边,手中拿着一杯红酒,正低头和文州说话。他嘴角带着微笑,显然,身处这样的场合令他十分愉悦。
这时,门口响起一小阵喧哗,许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俞晟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之后,嘴角的笑慢慢冷了下来。他握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收紧,温柔地对身边的人说:“遇到熟人了,我打个招呼,去去就来。”
文州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清楚了那两人,认识其中一个是俞晟口中经常提到的岳清河,看着俞晟的背影,他有些担忧。
“岳前辈,方总,好久不见呐。”
岳清河和朗亭刚走进会场,就看见一张带着假笑的脸迎了上来。
岳清河还没开口,朗亭便冷笑了一声,心想老子不去找你麻烦,你还敢自己凑上来?
“我和你很熟吗?”
他微微走近一步,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给人面子。
接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俞晟,嘲讽道:“还有,谁是你前辈,没见到自己脸上的皱纹多的能夹死苍蝇吗?”
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一阵轻笑。
俞晟笑容微微一滞,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
他今天穿的是一套银灰色的西装,质感很好,配上那副英俊的外表倒也很能唬人。但是一和边上帅得人神共愤的岳清河比,高级的银灰色仿佛一下子成了土灰色,英俊也顿时成了普通,看着老了对方好几岁。因此朗亭说的虽然很夸张,但两相对比,高下立见,不免让人心中发笑。
“方总,您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俞晟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恼怒得很,却还要露出笑容,假装十分不解地问道。他如此作态,难免有人觉得朗亭仗势欺人。
朗亭管别人误会个屁,继续刺道:“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误会你偷拍剧组照片还是误会你爆假料陷害别人?”
边上窃窃私语起来。
俞晟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这么大咧咧地就说出来,不禁懊恼自己太冲动。正想着如何应对,余光忽然瞥见了黑发的男人。
大概是男人安静的样子给了他错觉,加上平时对方在剧组对人也都很温和,他竟然脑子一热,转头问道:“岳前辈,你不说点什么吗?”
岳清河刚刚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他从来没见过朗亭对一个人露出这么毫不掩饰的厌恶,心下了然之余,就静静看着小男朋友张牙舞爪地为自己出头。
真可爱,想操。他忍不住想。
因此岳清河突然被cue还愣了一下。随即,他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带点疑惑地问:“俞先生,我们好像确实不熟,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要笑了,俞晟是把自己当软柿子捏吗?他看起来很无害?
朗亭完全不知道某个人脑子里飘着的黄色废料,他还在尽心尽力地扎着俞晟的心:“虽然我完全不知道你过来干什么,但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的很想让我呕吐。”
吃瓜群众这次好歹克制住了自己,一边内心暗笑,一边交头接耳。
“方熙,你不觉得你说话太难听了吗?”
脸色阴沉无比的俞晟动了动嘴唇,正想说话,这时,不放心的文州终于走了过来,听到朗亭的嘲讽,忍不住开口。
朗亭骂的正爽,一看来人,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刚想感叹好白菜又被猪拱了,就察觉出一丝熟悉。
他从原身的记忆里扒拉出对方的名字,见俞晟好像有了底气的样子,忽然笑了。
难怪敢过来招惹自己呢,原来是有了靠山。这傻逼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忌惮他了。
朗亭问:“怎么,你要替他出头?”
文州皱眉:“没有什么出不出头的,他只是过来打个招呼,你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
朗亭皮笑肉不笑:“他最好赶紧滚,不然我的话可以更难听,更让他无地自容。”不待对方回话,他继续道,“文州,看在咱俩小时候玩过几年的份上,我好心劝你一句,擦亮眼睛,是人是狗看清楚。”
文州比较单纯,但他的确没什么坏心,朗亭看得出来他是被俞晟那个渣骗了,因此见对方维护俞晟,没有发火,反而想劝他迷途知返。
“你……”
文州还想说,突然被俞晟温柔的剖白打断了。
“小州,你相信我就行了,我并不在乎别人的态度。”
朗亭一阵恶寒:“……”真是活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也能这么白莲。
“我相信你。”文州却坚定地回答。
然后他拉着俞晟就要走,“既然他们不欢迎你,那我们走吧。”
俞晟刚刚受了那么多侮辱,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他心里骂了一声,手上拦住文州:“等等,小州。”
俞晟:“岳前辈不拿我当朋友,我却很关心岳前辈。”背后靠着文家,他底气足了,开始发难。
刚刚上来就被朗亭劈头盖脸嘲了一阵,一时间乱了阵脚,他这时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听说岳前辈这次慈善晚会捐了280万,真是有心了。”说着又意有所指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在强撑着要面子?如果这样的话,你大可不必。”
边上吃瓜群众纷纷竖起耳朵,又有大戏!
岳清河哪能听不出来对方话中深意,这是暗指自己借朗亭的钱做慈善。他一点都不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一丝温和也无:“虽然不知道俞先生为什么要用一副主人翁的口气和我说话,但我想还是解释一下。”
隐含尖锐的话刺得俞晟面色一僵。
“俞先生可能有些误解,这些日子我忙着工作,一点清闲都难得,不像俞先生你,优哉游哉地待在家里,想必不清楚我赚了多少钱也正常。”
“当然,280万的捐款对于俞先生来说可能是太过为难,但尚在我承受范围之内。”
“俞先生若是手头拮据,还是多把心思放在拍戏上吧。”
朗亭听完:“……”这嘴挺毒的嘛。
岳清河春风拂面般,声音悦耳动听,不急不缓,不清楚情况的大概还以为他在念诗,一声声“俞先生”真是客客气气,讽刺起来却是直指痛处、字字诛心。
朗亭是听爽了,俞先生却被他说得快要站不住脚,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岳清河……”
“阿晟。”文州忽然叹了声,“到此为止吧。”
俞晟愕然:“小州……?”他被人嘲讽成这样子,那么多人看了笑话,他让他到此为止?他到底是哪边的人?!
这么想着,俞晟一口气憋在心里,糟糕的情绪流露些许。文州见状,眼神黯淡了下来,他没再说话,直接转身离去。
俞晟见状敢怒不敢言,匆匆跟了上去。走之前,他阴冷的眼神淬了毒一般看向岳清河。
被看的人还没反应,护短的朗亭却给他这一眼激得差点跳起来,心想我他妈这暴脾气???拳头正蠢蠢欲动,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按住了。
“乖。”手的主人低头安抚朗亭,捏了捏他的小拳头,“放心吧,以后文州不会再管他了。”
朗亭被挠的舒服,气也消了大半,哼哼两声表示行叭听你的。
岳清河心都化了,被他萌得肝儿颤。接下来的一整场酒会都有些神思不属。
——
文州上了车之后,便一言不发。俞晟和他并排坐在后座,刚刚还满腔怨愤,不知为何,面对这个他认为已经完全掌控了的人,渐渐地有些不安。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俞晟忍不住问道:“小州,你在生我的气?”
文州答非所问:“阿晟,那就是你一直和我说的在剧组打压你的岳清河吗?”
俞晟愣了下:“是。”
文州继续说:“既然他一直打压你,你又为什么非要凑上去呢,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淡,但情绪很稳定。
俞晟听了却莫名慌了:“小州,你听我解释……”
文州没再回答。他是单纯,但他不是傻,也不是弱智,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俞晟的目的昭然若揭。他让司机把人送到家,临走前,隔着车窗最后一次认真地看着对方。
“阿晟,我们分手吧。”
没等俞晟回答,车子已经扬长而去。文州慢慢靠在椅背上,颤着闭上了双眼。
他用了“分手”作为结束语,可见仍然希望这曾是一段纯粹的感情。
——
另一边,酒会终于结束。
忍了一整场的大灰狼迫不及待地把小白兔拖进了狼窝。
朗亭刚上车,屁股都没坐稳,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不同于以往的轻柔,这次的吻是狂野的、充满占有欲的,带着男人特有的炽热的气息,完完全全的将他包围。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火急火燎的,但是显然已经被吻得浑身发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一双眸子雾蒙蒙的带着水光,眼角飞着隐隐约约的浅红。
这时,湿润的吻一路往下滑去,直至某个地方被温热包围,青年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一串细碎、低哑的呻/吟从他喉中溢出来……彻底沉沦之前,他脑袋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
不知道这辆车防震结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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