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之今天十分的繁忙,先是早上不知道为什么,手机的闹钟罢工,本来应该起床的时间,自己却在床上面睡的直流口水,当然,流口水只是一个比喻的说法。
博士小姐杜伊一把自己在网上面打印的资料邮寄到了陆安之的家里面,学校里面的快递实在是人满为患,取上一个足足要排上好久的时间,态度还及其的恶劣,不像是陆安之家那里送快递的小帅哥。
陆安之起来之后,简单的洗了个脸就赶紧从家里面出来,直奔着S市刑警大队,距离陆安之家里面三站之远。去给,自己的,哥哥,送大衣。
毕竟祖国东北的冬天是十分难熬的,而自己的哥哥已经在刑警队鞠躬尽瘁两天了,急需要自己亲爱的妹妹来照顾自己的生活。
陆安之的哥哥名字叫做陆玉澜,起名字的他们做语文老师的爸爸,名字的含义是内含玉润,外表澜清,颇有古时君子的风范,他们的爸爸本来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子承父业,做一个优秀的文化传播者,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儿子完全向着反方向生长了,最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并且为了摆脱家里面的束缚和唠叨,居然一下子从江南水乡考到了东北的警校,最后就留在了这里,年纪小一些的时候,陆安之十分依赖自己的哥哥,所以趁着这个机会,陆玉澜一下子又把自己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妹妹一起拐带了出来,留下爹妈捶胸顿足:不孝的崽儿啊!自己不听话就算了,还要带着咱们的小棉袄一起走!
小棉袄陆安之在东北念了好几年的书,才适应了这里剽悍的民风,以及:你愁啥。是要互殴的节奏。
东北的妹子是真的高啊......陆安之刚来的时候心里面念叨着,看着旁边一个一个大长腿走过,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简直不能再悲伤,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南方姑娘这样想着。
陆安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一下子就长到了一米八三,而自己却止步不前了呢?
公交车到了站之后,陆安之踩着一双厚重的雪地棉鞋,一只手拿着自己个厚重的黑色大衣,一只手拎着杜伊一的资料,后面还背着一个巨丑无比的旅行包,灰扑扑的颜色,里面装的是七罐毛罐头还有五斤的猫砂,别问为什么,陆安之只能解释说,这都是自己的工作......
踏进刑警大队的们之后,路上遇见的人都十分亲切的和陆安之打招呼,十分相熟的样子,有的一看眼睛底下就是一片的青黑,好久没有合眼的样子,陆安之就知道最近应该是有相当重要的案子,连带着大家都不能好好的休息。
到了电梯门口的时候,陆安之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想把手里面的那堆资料放在地上,然后再去按按钮呢?旁边一只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帮陆安之按下了四楼的按键,陆安之转过头一看,是一张未着粉黛的脸孔,却依旧挺好看的,身材尤其的高挑,看上去能够一米七以上的样子,唇色有些寡淡。
“苏苏,你在啊!”陆安之打招呼,这人是和陆玉澜一个队的,叫苏满,据说生日阴历实在小满那一天,和陆安之十分的要好,苏满看着陆安之手里面的那些东西,问道:“能拿动吗?要不要我帮你搬上去?”
陆安之摇摇头:“你是要出去吧?没事,我自己行的,到楼上我就让我哥帮我拿着。”陆安之手里面抱着东西,摇着头走进电梯,苏满示意她小心一点:“行,我知道了,晚上下班去找你,一起吃个饭!”
“好,我在店里面等着你!”陆安之答应了下来。
陆安之进了电梯里面,有两个人在三楼的时候下去了,只剩下陆安之一个人想着四楼上去,手臂很是酸痛,陆安之靠在电梯后面的壁上,盘算着现在主子们是不是已经饿的开始拆店了,不知道阿莹能不能哄好他们。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陆安之迈开脚步,随后就看见一个人,让她惊讶的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这个人给自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那人一身军绿色的常服,在这个人人捂得像是一个球的季节显得格外的挺拔,身材颀长,目测不低于一米八三,自己的哥哥那样,五官冷冽,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冰雪的味道。
麦色的皮肤,显得干净而健康,他步子走的很稳 ,但是就是这一步一步的像是踩在了陆安之的心里面,引起来一下一下的震颤,让她走路的时候脚步一下子不平衡......
陆安之摔倒了!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身体已经过了平衡的那一点,已经无力回天了,于是只能悲哀的感觉自己的身子向着一边歪倒过去了,陆安之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脑子里面居然闪过不少的想法!
最清晰的一个就是,等下怎么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从哪个方向迅速溜走,答案是把衣服蒙在脑袋上面最为稳妥。
但是事情总是充满了戏剧性,你已经做好打算的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你的想象发展,比如说现在的陆安之。
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陆安之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准备马上站起来,然后趁这对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撒腿就跑!
可是当她发力的时候,却发现一件十分悲剧的事情...
背上面的猫粮和毛罐头在这个时候显示出来自己的重量了,陆安之这个时候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天要亡我!
后面背的背包沿着后背从脖子上面滑落,死死的压在自己的后颈皮上面,沉重的好像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将陆安之以屎壳郎叩头的姿势死死的压在地上。
及其的羞辱!
陆安之安静如鸡的在那里,心里面放空一片,只得佛系的祈求: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
但是这是一定不可能的,到了四楼重案组这地界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多,现在这个时间,迎面碰上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料想,你面前三步之遥一个人突然间给你磕了个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吧?
显然对面穿着常服的聂沉不是瞎子,甚至视力及其优秀的看见了这姑娘脑袋上面的一撮呆毛。
陆安之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力就更加的灵敏了,她立起耳朵仔细的听着,结果那稳重的脚步声到了自己身边就停了下来,然后脖子上面的重量一下子就挪开了,简直是舒服。
聂沉伸手将那看见来不太轻巧的背包拿起来,让它挂在陆安之的双肩上,然后发现.....这姑娘居然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冻,像是长在地上的一个蘑菇。
“你.......”他出声询问,陆安之心里面一阵的悸动,果然是那个人,就连声音都没有改变,但是显然这不是一个和人家打招呼问好的好时机,刚给人家磕了个头,站起来说你还认识我吗,显然是看起来很变态的。
于是聂沉就听见那姑娘瓮声瓮气的声音:“要不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声音及其幼弱,还带着几丝的颤抖。
空气里面一阵诡异的沉默,聂沉说不得是救死扶伤的,但是这么多见来救下来的人也多了。实在是看不透这姑娘想要干什么?脖子扭了吗?聂沉回忆了一下那个包裹的重量,在心里面估计了一下子,觉得不能啊。
陆安之感觉出来这个人估计不看见自己起来应该是不会走了,于是只能在地上蠕动了几下,慢吞吞的准备站起来,聂沉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
弯下腰帮她把散落在地上面的资料一份一份捡起来,递到她面前,结果那小姑娘一下子就抱在自己的坏里面,然后将那件黑色的大衣蒙在自己的脸上,径直的跑走了,说是跑走了都美化了她的动作,那简直就是抱头鼠窜最好的代名词。
但是聂沉依旧在那小姑娘将脸整个蒙起来之前,看见了一双极美的眼睛,和一只红的像是滴血的耳朵.......
然后紧接着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我靠!陆安之!你鼻子血滴到我衣服上面了!赶紧拿开!怎么弄得?”
陆安之......聂沉听见这个名字,莫名奇妙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又想不起来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了。
聂沉也没有来得及多想什么,就已经进到电梯里面了。
那边陆安之像是神游一样,看着自己哥哥从手里面把大衣抢走了,及其心疼的看了看根本看不出来颜色的黑色大衣。
最后还是关爱妹妹的心占了上风,陆玉澜从一旁不知道是谁的办公桌上面,抽出几张手纸,呼到妹妹的脸上:“你怎么的摔了吗,还把自己弄得一脸的血?”
陆安之想,你说的还真的是没有错,可不是摔了吗。
陆安之胡乱的将纸堵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仰起头,感觉出来一股子血腥气在周围环绕,陆安之这个时候其实不是很关心自己的鼻子,而是想知道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想想自己哥哥一贯的作风,陆安之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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