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平安夜开始放假的时候一下子被搬了出来,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有惊讶,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羡慕,只是偶尔在说起的时候会故意说到自己学校那边的好处和福利。
因为圣诞舞会不安排在大礼堂里,所以直到平安夜晚宴结束的时候,装饰的圣诞树和天空的魔法都没有改变。听说教授们准备在大草坪另外开辟一点场地做舞会的主场,应该是在吃过晚饭之后再开始,总不能让一群孩子饿着肚子去跳舞庆祝。
纵使兴奋,但为了第二天能有个好状态,所有人都早早地就躺在床上培养睡意。我终于睡过去,美觉一顿,我在清晨的落雨声醒转过来。
“下雨了?”我闻着水汽的味道,起床洗漱。
寝室里已经摆上了其他人寄来的礼物。圣诞节的家养小精灵会把猫头鹰连夜带来的礼物按人分好,在圣诞节钟声敲响后就亲力亲为地送到每一个人的寝室里。霍德一家的礼物在右墙角,潘西等其他关系好的人给的礼物在门边。露露和乔舒亚在三年的人类文化熏陶下也阻止了禁林的生物给我准备了一大堆特色圣诞礼物。
我刷着牙,开始拆礼物。
克利斯依旧是水晶球,德拉科给了我一个窥镜,潘西送了我一只我想要的口红,赫敏给我一本书,海格送了我一袋天蓝鼠尾草——如往年一般。
我叫来小精灵,把鼠尾草交给了他们,吩咐等我回来之后每天早上和睡前给我泡一杯,他们带着东西离开了。
“简,你起了吗?”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进了盥洗室,漱了口,一边擦嘴,一边说道:“进来吧!”
潘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卷发棒。
“能帮我个忙吗?我后面头发的效果看不太到。”潘西两边的头发已经自己烫好了。我让她在床边坐下,我坐在床上,将她的头发卷在发棒上,轻按定型。
“好了。”十分钟后,我拨了拨她的头发,示意她起身自己去看看。
潘西走到我房里的镜前,偏头看着自己脑后的头发,满意地笑了。
“你准备怎么弄?”潘西指了指我垂倒腰间的长发。
我想了想,忽的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什么?”潘西惊讶。
“我说,我想试试,把头发剪了看看。”这头发已经两三年没有剪过了。我入学前一直是披肩的长度,后来因为某人喜欢就再也没有动过刀。现在,有点想尝试不一样的。
潘西惊讶过后,耸了耸肩,表示支持,“你确实是该做些改变了!你去吃早餐吗?”她走到门口,又回头问我。
我摇了摇头,“今天要准备不少东西,我得留在寝室里处理。你去吧!”
潘西离开了。
我抚摸着自己的长发,顺滑的手感让我熟悉。要,试试吗?虽说我随时可以让头发再长回现在的长度,但是我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换个造型。毕竟,我过了年就是15岁了。很多事情,我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面对了。
“那就剪吧!”最后,我打定了主意。
叫来一直给我盘头发的小精灵,我跟他们说了自己的要求,她们细心地听了,然后开始按照我的想法,将我的头发一直剪到锁骨处。
太短,我还没办法接受;再剪到披肩又让我感觉跟跟没长大的自己似的,披在锁骨就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我的发质不算柔软,稍稍处理一下发尾垂下来就很好看,再加上我本身不胖,身材不是那么太强势惹眼,该发育的地方有在发育,可以算是一个合格的青少年。详细一点的话——胸围能靠上30C,体重100磅整,身高在长袍店定制衣服时量出来是1.65米——比潘西稍微高了一点,差德拉科半个头,跟克里斯没法比。
德拉科的身材相较于同龄人来说比较瘦,而且他不喜欢锻炼,唯一的爱好就是魁地奇。虽然也是一种运动,但是运动量没那么大,对于肌肉的塑造就没那么有效果,导致他外表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倒是比哈利好些。
想到哈利和德拉科在球场上的过节,我却笑了出来。都已经四年级了,两个人还超级幼稚,一见面就肯定要掐。明明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就是谁都看不过谁。赫敏和我都自觉地退出了他们的争锋相对。如果不是德拉科故意挑事,赫敏不会去搭理。要是哪天德拉科亲自去找了赫敏的麻烦,首先我这一关他就过不去。他知道我经常去泡图书馆,有时候去找我的时候还能看到我跟赫敏在小声讨论,他又不傻当然知道我跟赫敏虽然在两个不同的学院,但是彼此惺惺相惜。我从小就这样,只要脾气一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他吃过几次亏,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今年因为三强争霸赛还有预言家日报,他从肢体冲突变成了积极的言语冲突,可能也是跟开学初的白鼬事件有关。
虽说他大部分时候不是很服气,但根本上来说,也算是长大成熟的一种。总不能说到了五六年级,我和赫敏还要跟个和事佬一样站在中间拉开两个傻瓜吧?累不累?所以,他自己能明白暴力和决斗解决不了这些问题才是最好的方式结果。然而,我隐隐的有种预感——或许穆迪教授一走,三强争霸赛一过,他真的又会变回那个幼稚爱挑事的德拉科·马尔福。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么?
吃了饭,我还沉浸在刚剪完头发的新奇感中无法自拔。甩头的时候明显头轻了,阻力小了,摇头更快了,可是头发打在脸上也更痛了!
看着镜子里直冒傻气的自己,我笑出鹅鹅鹅。午餐是在休息室里解决的,我穿着平常的衣服,缩在沙发上看书。还有两个小时,我能把这本书看完,恰好休息室里温度适宜,又没人来打扰——我果然还是喜欢独处的时候。
我也不是故意躲着德拉科,谁知道今天就是看不见他。等到我化好妆,换好衣服,要去晚宴了,他才姗姗来迟地过来了。
他一身黑色高领礼服,外面罩着一件长袍,露出的领口上有一抹银色,是我送的胸针。
我家族的代表徽章是金盏花,所以我特意在头发上别了一朵,闪金色,比我的头发颜色更深一点。他怔怔地望着我,伸手抚摸着我的侧脸,好半晌才感慨地说道。
“你怎么就舍得把头发剪了?”
我笑了一声,回道:“怎么,剪不得?”
他摇了摇头,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不是,只是你这么美,我突然有点舍不得带你出去了。”
我的脸红了一下,随即推开了他,挽上了他的手:“我为了今晚做了那么多准备,就算没有你我也是要去的。”
“不解风情。”
“少说废话。”
他摇头无语,我但笑不语。
进了专门布置的山洞一样的场地。我抬头看着飘雪的洞顶,伸手接住几片雪花。
“我们坐那儿吧。”他带我走到边上没多少人的圆桌那儿坐下,斜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喝了一口杯里的香精啤酒,扭头对上他的视线:“不饿吗?”
“饿啊。但是更想看着你。”
我压不住喜悦,大咧着嘴角笑了。
然而,二人世界没持续多久,潘西和布雷斯很快就加入了进来,然后形单影只的克拉布和高尔也坐了下来,加上奥利维娅和斯图尔特,我们这张桌子竟很快就坐满了。
热切的小声交谈声,潘西兴致高昂地跟我咬着耳朵,酒精让她有些脸红,却显得今天的她更加迷人。
布雷斯偶尔跟身边的人说上两句,然后细心地将潘西身前有酱汁的食物都推得远了些。
我回头望向我的傻愣子,可他只顾着跟身边的人吹嘘着上次在魁地奇场地争夺中胜利的英勇事迹。摇摇头,我移开视线,望向中心的圆桌那儿。
教授们,校长,魔法部的官员以及勇士们都坐在一起,而勇士们的舞伴们就在他们旁边。我看着赫敏,远远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她高兴地笑着,跟她同一边的勇士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在意。今天并没有严格按照学院长桌去坐,有不少人邀请的是别的学院的女生或男生,加上大家穿着的都是礼服长袍,除非是认识的人,不然很难分辨出哪个是哪个学院的人。有生之年能看到四个学院友好相处的场面还是蛮好笑的。想到可能某个斯莱特林等到饭吃完了才知道原来左边是赫奇帕奇,前面是格兰芬多,后面是拉文克劳,那人的脸色一定很有意思。
晚宴在一个小时后接近尾声,所有人都酒足饭饱,脸色微红,双眼熠熠生辉。
德拉科将椅子跟我的并在一起,手臂放在我背后的靠背上,环着我。我躺靠在他的肩膀,拉着他环绕我的那只手,与他十指紧扣。
这时,校长突然喊了一声,让我们都站起来。我理了理裙摆,起身看着他挥动魔杖将桌子移开空出场地,然后右墙根边出现了一个高高的舞台,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一把大提琴还有其他一些乐器。
古怪姐妹出场了,她们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长袍,带着兜帽,拿上各自的乐器,就进入了各自的位置。
与此同时,灯光暗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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