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既然我已经带你去找了卢平教授,那你现在是不是也应该遵照约定告诉我小矮星彼得现在到底藏在哪里?”
又是一天的阴雨绵绵,我再次偷偷地溜到拉文克劳的塔楼,确保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变装之后便钻进了阁楼。
“哦?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怎么,你到现在也还没猜出来?”布莱克正吃着午餐,身上的衣服是把克利斯的变大之后才换下的,脚上嘛倒是光着的,鉴于他时不时的还得变只狗,穿鞋也没多大用处。他一边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着嘴角,一边斜眼瞟着我,打量我的脸色。
我朝天翻了两个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克利斯的床上,“你就不能好好地把答案告诉我吗?好歹这也是我们当初约定的一部分。”
布莱克挑眉,看了我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扔下了手里的餐巾,起身走到了窗户边上,掩身于窗帘之后,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布莱克,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他站在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而我看着他的背影也根本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过来帮我看看,那个,是不是就是格兰芬多的塔楼?”忽的,他兴致勃勃地扭头朝我呼喝了一句,还伸手招了招我。
我深呼吸,不大情愿地跟了过去,与他一前一后地站在窗户边上。
“那个,是不是?”他把自己大半个身体藏在墙后,小心地用手指着斜前方的一座高塔,问道。
实际上,虽然我来过克利斯这儿不少次了,甚至以前还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可是我从来没有试着从这个角度去找找格兰芬多的塔楼在哪儿。要我看的话,我顶多低头瞧瞧禁林,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然而,布莱克前几次的行动都隐隐给我一种他要找的人就在格兰芬多的感觉,所以当他用手指向那座高塔的时候,我也不由自主地想到说不定这里可以成为监视格兰芬多的一个好地方!
“你怎么不说话?是还是不是有这么难回答吗?”布莱克疑惑地低头看我,却见还在思索当中,不禁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的。”在他下一次开口前,我点头,堵住了他的话。
听了我的回答,布莱克又望向了那座高塔,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淡笑。
“你觉得我们能在这儿找到小矮星的踪迹吗?”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我翘首以盼,可除了黑乎乎的窗帘,我看不到任何东西,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布莱克嗤笑一声,“他既然知道我会来找他,他又怎么敢跑到这窗户边上来?他可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那你为什么要确认那是不是格兰芬多的塔楼?难道不是想要找出藏在那儿的小矮星彼得吗?”
布莱克对上我惊疑的视线,慢慢收敛了嘴角的笑意。
“没什么大事,”他移开视线重新望向远方,“只是突然想知道而已。”
我看着他的侧脸,知道那不是真话,可是他脸上露出来的表情却又让我无法开口继续追问。无奈之下,我只好点头说服自己不要去多管闲事,揭人疮疤。
又在窗户边上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我放空脑袋,迎着着微风,深深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可布莱克却始终压着呼吸,眉头紧皱。我想,这货或许又在想复仇的事情了吧。
“唉……”下意识的,想到他宁愿自己想也不肯把事情透露给我一点的事实,我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呵呵,小姑娘,别太丧气。有的是机会的!”他抛下这么不明所以的一句话之后就又变回了大黑,摇着尾巴跳到克利斯的床上,寻了个好位置之后就趴下睡了。
我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样子,只恨得牙痒痒:该死的家伙,又被他混过去了!
“我有事先走了,圣诞假期的时候我不会在这儿,但是我会把克利斯和克莱姆留在这儿的。你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和他们商量。”
“唔……”大黑闷着脑袋应了一声。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阁楼。
虽然我捉摸不透布莱克的心思,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想刚开始的时候那样拒人以千里之外。这个小矮星彼得如今藏身在哪里也就只有他知道,如果他不说,我也查不出来。总不可能让我一个斯莱特林跑格兰芬多去搜吧?就算我进得了门,也是分分钟被揭穿的事情啊!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这么一直拖下去?那合作还有什么意义?我就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睡,完了?(不,这其实是克利斯兄弟俩负责的,不干你事)
想着想着,我的脚步停下了。
我愤愤地回头望了眼阁楼顶端的那个窗户口,心想着为什么我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等看到我脖子、眼睛都酸了,我也只能算了,大不了让克利斯和克莱姆省着点水别给他洗澡了!让他淹没在跳蚤堆里好了!到时候看他说不说!
一边想着一些恶毒的惩罚方式,我的心情总算是有了些回升,不至于还跟刚刚一样又恨又难过的。
圣诞假期很快就近在眼前了,我提前打包好了东西,给雷德蒙特留了信之后也跟玛戈阿姨写了封信,不过我可不敢在信里说什么是要去法国找回杰里薇亚的根,只是告诉她这个寒假我会留在霍格沃兹,圣诞也不回去了。
寄好信,在回去的路上,我特意拐了点路走到了德拉科训练的场地上。
我也不打扰他,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我平常坐着的石凳上,仰头看他骑着扫帚飞来飞去的追捕金色飞贼。
“德拉科!有人来找你了!”远远的,也不知道空中是谁喊了一句,但总之,托他的福,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我。
“……暂停五分钟!”这是马库斯·弗林特。
大家都说他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在女生群中的口碑也不怎么样,重点就是他这个人一旦生气起来就像发了疯一样谁都拉不住,而且对女生也会破口大骂。本来他应该在我们二年级的时候就毕业离开的,但是据说因为多科成绩不及格所以他留级了,也就连任魁地奇的队长直到现在。然而,在面对我和德拉科的时候,或许是上次我给的障眼法足够厉害,亦或是碍于马尔福家族的情面,他都没怎么找过我和德拉科的麻烦。
现下连队长都宣布休息了,德拉科也没犹豫,下了扫帚之后就往我这边走来,袍子被甩在身后,呼呼作响。后知后觉的还在训练的几个忙捉住球也都降到了地面上,可他们就没德拉科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刚把球锁住,马库斯就站到他们身后开始数落起了他们之前训练时犯下的错。
“简,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今天都要留在寝室里收拾东西吗?”
我还在打量马库斯那边呢,谁知德拉科这么快就已经走到了我面前。我抬头看他,他的头发全湿了,脸上的水珠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总之糊的满脸都是。
真是不能理解他们对于魁地奇的热爱怎么能强烈到这种程度!
“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刚刚去西塔寄了封信,回来的路上想看看你的训练,就过来了。”我拿出手帕想给他擦擦,他却一扭头躲开了。
“……我没事。待会儿雨会下得更大,现在擦了也没用。”
“好吧。”我把手帕收了回来,看着他,两人都没说话。
不知道站了有多久,只听马库斯在那头喊着:“都给我回来继续训练!下次的比赛我要把赫奇帕奇那帮蠢货打得哭爹喊娘!都给我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慢慢聚集的人群,心下要走可又不舍得就这样走,于是他扭过头,用手托住我的侧脸,嘴唇快速地在我额头贴了一下。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小跑着往回走了,边跑边说:“下雨了,你回去吧!我还得再练上几个小时,晚饭的时候大礼堂见!”
“……”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看他潇洒地跨上扫帚,随着几人又纷纷升上了空中。
晚饭的时候,我刚拉着潘西坐好,梳洗完毕的他也出现在了大礼堂的门口。
“小心点,眼睛快掉出来了!”潘西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调侃了我一句。
我撇撇嘴,收回视线,反驳道:“说得好像你看到扎比尼的时候眼睛不是粘在他身上的一样。”
“你们能和我们比吗?”说到她和扎比尼,潘西就来了兴致,当即放下手里的刀叉,专心对我解释道,“我和布雷斯才刚刚确认关系,正好是热恋的时候。你和德拉科都缠绵暧昧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啊?难道是因为天天睡在一起的关系?”说着,潘西狭促地眨了眨眼睛。
“你胡说什么啊!我和他哪有睡在一起?只是住同一个寝室而已,你别想多!”我把餐布垫在膝盖上,这边和潘西在说话,可眼睛却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德拉科。
“呵呵……就当我胡说吧!”潘西当然没放过我这点小动作,但她明白地选择了装傻,没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然气氛可就要尴尬了。
“简。”德拉科入座,照例先给我打了个招呼,接着才看到潘西及其他人。
我转头看着他,细细地看着,似乎是想用眼睛描下他的脸。明天就是离开霍格沃兹的时候了,好舍不得他。一个月都不能见到对方,而且一个在法国,一个在英国,就算用猫头鹰寄信也得要一个星期左右。梅林啊,我的心,突然好难受。
适时,德拉科一圈招呼都打好了,一转头,正巧对上了我的视线。他皱了一下眉头,问:“怎么了?”
我看着他,想说没什么,可是要分别的不舍还是让我放下了伪装。我叹了一声气,低头喃喃地回道:“我明天就要走了……可是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
“简……”德拉科沉默了一下,然后牵住了我的手,“我知道……”
我抬头看他,却猝不及防地被他吻了个正着。
我瞪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可仍记得我想的貌似不是这个——亲爱的德拉科,你确定你是真知道?
他离开我的唇,右手轻轻地从脸侧滑到耳朵,再挽着耳边的一缕头发滑至我的肩膀。他突的凑上前来,胸膛紧靠着我的肩,下巴贴着我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好听到几乎要我的心跳停止。
他说:“……早去早回,不要让我等太久。”语毕,又是一个轻吻落在耳廓。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这么被他带过去了。
那一晚,如果我和德拉科都满16岁了的话,作者可能要给肉了,可惜,我们只是平安无事地睡了一宿,然后……坐进了同一个包厢……
为什么我会以为“明天就要走了”就是分别呢!明明还有7个小时是要坐在一起的不是吗!怪不得这家伙昨天这么淡定!妹的,真是要把自己给蠢哭了!!!【面无表情+内心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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