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德拉科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他仍旧没有要搬出我寝室的意思。我不说,他也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每天依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一个人跑到我寝室里来。可是即使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两个人都在任性地享受着这“偷偷摸摸”的秘密私会!
就这样又过了小半个月了,克利斯在十月的第二个双休日带我去了一趟禁林,并吩咐露露他们在月圆之夜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并注意附近有没有狼人和那个通缉犯出没。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魁地奇训练也开始了。十月十七日,星期五下午,实在是磨不过德拉科,我顺着他的意一起来到了魁地奇的训练场。在那里,斯莱特林的队伍已经差不多都齐了。
“嗨,德拉科!”在跟弗林特说话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我们,于是率先挥了挥手跟我们打了招呼,而弗林特因为背对着我们反应慢了一拍。
“德拉科,你来了!”弗林特转过身,热切地跟德拉科击了个掌,却在看到我的时候冷了脸色。
弗林特家族打从刚开始就是站在伏地魔身边的人,信仰纯血之上的他当然会看不惯我的存在。更何况,他明年就要毕业了,恐怕他也不希望我一个混血种“勾引”得德拉科头脑不清醒从而失去了这次的魁地奇杯吧?
“德拉科,你忘了那天我们的谈话了吗?”弗林特皱着眉头,毫不顾忌地用不耐烦的眼光瞥着我。
“我已经答应了你的一个要求,你怎么还能让我答应你全部的条件?”马尔福扬了扬包扎着的手臂,硬着语气回道。
就在我们正式确立关系后不久,马尔福就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马库斯·弗林特本来是坚持要他离开我的,但是没想到的是,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反而互相坦白并开始交往了。虽然马库斯·弗林特不能对马尔福家族做什么,但是他却能跟马尔福的当家的打小报告,所以我们建议马尔福先一步写信告诉他父亲我和他的事情,当然,只能挑着讲。而进入了十月份之后,因为七年级的学生需要准备即将到来的专业等级考试,就连德拉科都没能跟他碰面详谈一下。
拖着拖着,就到这里了。
马库斯·弗林特生气地哼了一声,说:“难道你不怕我写信告诉你的父母吗?你把纯血的尊严放到哪里去了?要是被你的贝拉姑妈看到的话,她早就被阿瓦达索命了!”
德拉科忽的抖了一下身子,却只是双手握拳,什么也没说。趁着这个时候,我走到了他们边上,脸上挂着不经意的微笑。
“哦,阿瓦达么?如果你能将她从阿兹卡班放出来的话就尽管来试试吧。我倒是不怎么介意。”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好像跟德拉科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心底的骄傲就越不受我控制。渐渐的,潘西会这么对我说——简,如果一年级时我们见到的是这个你的话,没有人会怀疑你的身份,也就不会有接下来那么多的枝枝节节了!
我承认,属于科蒙莱雅的独行者的那份骄傲其实从没有消失过,只是我将它跟过去的无动于衷锁在了一起,现在,当那沉重的锁被友情、亲情和爱情融化之后,过去随风逝去了,同时醒来的还有那份孤傲。
果然,从没见过这样的我的弗林特愣住了,一时不懂为什么我竟然会敢这么跟他说话:难道她不怕吗?
“德拉科,我希望你能看清眼前的事实,不要被一时给迷惑了!你是纯血,是尊贵的纯血!你怎么能让这种下等的血统污染了马尔福家族!”弗林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飞天扫帚,激动间我倒还真的挺怕他把扫帚拍在我和德拉科的脸上呢!
“下等?你是在说我杰里薇亚家族的血统是下等的吗!你怎么敢!”猛地抽出魔杖,我将它对准了弗林特,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给我收回你的那句话,马上!否则,我就让你尝尝扫帚骑在你身上的滋味!”
“杰里薇亚算什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们相信你的谎话了吗?什么法国的纯血家族?什么历史悠久底蕴丰厚!连个继承人都没有的家族不就是死的吗?我给你三秒,马上给我把你的魔杖给收回去!不然你就只能随便找根树枝来比划比划了!”弗林特涨红了脸,竟然扔了扫帚,揽着袖子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看起来像是要把我狠狠地收拾一顿一样。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听了他的话,我反而笑了。
“原来你也是有查过我的背景的呀?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法国的纯血是可以让女子来继承的呢?嗯?”弗林特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我抬着手,魔杖一顶就刚好钉在了他的胸口,“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不会想要再往前踏、一步……”挑眉,我将魔杖上移,最后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过是三年级的——”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是这个样!一年级的时候说我不过是一年级的,二年级的时候也说我不过是二年级,现在我三年级了,你们还要用这个借口来自欺欺人吗!你去问问曾对我说过这些话的人都去哪儿了!肯特?帕布罗?现在你也想跟他们一样?!”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偏过头看着他,就连德拉科也惊讶地看着我咄咄逼人的样子。
弗林特虽然是高年级的学生不一定会听说我和肯特之间的过往,可是帕布罗当时闹出的事情可不小!最后还神经衰落地从霍格沃兹退学了。这件事除了我和克利斯以外就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打听,只要我不说,他们就无从得知。
在我的逼视下,弗林特咽了一下口水,咬牙说着:“我再说最后一次,把你的魔、杖收起来!”
“不要有任何额外的动作!”我将魔杖又向上一顶,使得他脖子仰的更高了,“马库斯·弗林特,你就那么想做那个万事通吗?弄得好像你知道一切事情一样!如果每一个纯血都跟你一样的话,那么纯血家族落到这样的境地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这肮脏的贱人!”弗林特怒骂一声就要伸手来捉我,电光火石之间,我默念一声“统统石化”,就跟突然按了暂停键一样,他迅速被定在了原地。旁观者们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又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马库斯·弗林特的身体仍保持着一副要扑过来的样子,连脸上的表情都完美地保存了下来。
这下,我才淡定地将魔杖收回,望着周围的人似宣誓般严肃道:“我是简·杰里薇亚!如果你们再敢质疑我的家族的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着,我抬脚用力踹了一下弗林特雕像,众目睽睽之下,他缓慢而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简?”德拉科疑惑地望着我,“他可是斯莱特林的队长,你把他定住了,我们还怎么训练?”他没有责备我对弗林特施咒,也没怪我让他在朋友和队友面前丢了脸,他只是以平常的口吻问我没有了队长魁地奇的训练该怎么在少了一个人的前提下进行下去。
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这种背后被支撑着的感觉,上辈子永远都没机会体验的感觉,这辈子都赚回来了呢!谢谢你,德拉科,谢谢你站在了我这边!
“德拉科,你一直告诉我魁地奇不是有勇无谋的运动,我相信了。那么,你们是不是该证明一下这一点呢?难道他倒在赛场上了,斯莱特林就输了吗?”我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靠。这些话不仅是说给他,也是给斯莱特林队其他人听的。相信,他们能听进去吧!
“唉。”德拉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反驳我,只是又拉着我的手,用嘴唇轻触了一下我的手背,无奈地说着,“只有队长才有能打开球箱的钥匙。就当是为了我和斯莱特林,把他的咒给解开吧!”
我无法拒绝德拉科提出的要求,万分不情愿的,在斯莱特林惊讶的目光中,我又掏出魔杖对准了他。
“要知道,我本可以对他用个一忘皆空的,这样的话他就永远都不能再诋毁我杰里薇亚家族了。可是,我也不想让个傻子来带领斯莱特林魁地奇,虽然他离那儿也不远了……”一个人碎碎念着,我解开了他身上的咒语。
出人意料的,弗林特没有发火。待僵硬状态解除之后,他默默地从草地上站起,拍打着身上枯黄的草屑,接着便转身拿起了自己的扫帚,喊道:“过来训练了!”
看着他走到场地中央,德拉科在我边上轻笑一声,揽着我的肩,在我的发侧吻了一下,说道:“看来你不用我帮忙也能很好地解决他了呢!”
“可是别忘了,他还是有可能会寄信给你的父母。你还是没有收到你母亲的回信吗?”
“……还没,而且我越来越担心母亲会在看到信之后忍不住一个人闯进霍格沃兹里来!”说着,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别多想了。”拍拍他的手,我转身正面朝着他,轻声说着,“只要我证明了我有资格继承杰里薇亚家族,那么一切就都不再会是问题!”
“你准备怎么办?”
“我还不清楚,但是,如果要办好手续的话,我肯定是要亲自去一趟法国的。不过,我更担心的是玛戈阿姨那边。她一直对杰里薇亚家族有很深的抵触,虽然我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我我不会喜欢最后的结果的。”
“你还让我别多想!”马尔福双手扣住我的肩膀,低头细细地打量着我的脸,“你最近是不是睡眠很不好,看,都有黑眼圈了。潘西上次送给你的去瑕膏呢?”
“我没关系的,不过是点黑眼圈而已。更何况,我们天天呆在一个寝室里,我再难看的样子你没见过,还在乎这点?”我拂开他摸着我下眼眶的手,不在意地说着。
“所以把平时的这些样子留给我看就好了。我父亲说,女人在外给人看的是一种美,可是关在家里欣赏的又是另一种美。我可不准备跟别人分享这一点。”说着,他摊着手伸向了我,“给我。”
马尔福的话说得我心头一暖,虽然他还是改不了我父亲什么什么的口头禅,但是现在我又很庆幸马尔福真的记住了这些话。把盒子递给他,他三两下地给我抹好,自己满意了才放我离开,对我说了句“等我”就拿着扫帚跑了过去。
摸着微烫的脸,我咬着下唇,情不自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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