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在玛戈和埃德的书房里找到了很多藏书,有麻瓜世界的学者的研究学说也有巫师世界的魔法学家的心得。我甚至还瞄到一本书是专门介绍邓布利多先生的,但事实上我对于邓布利多先生的生平并不是很关注,也就没有那个心力去看那本书了。
每个星期六是我们的家庭日,我们会出去野餐,看看风景或是别的什么的。在我的房间里已经被摆上了各种各样的照片,有麻瓜式的,也有巫师式的。我曾试着将巫师式照片里的我赶进麻瓜照片,但是理所当然的,我失败了。
我现在在看的是今年新出的一本关于色彩搭配以及自我心理开解的书,据说是麻瓜世界的一个很著名的教授写的,不过令我疑惑的是那位对心理颇有研究的教授最后竟是因为私生活的混乱而自杀。这还真是戏剧性啊!看来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一概而论,一棒子打死的话也就没有意义了。古灵柯曾说我的生日是在春天的第一场雨,为了有个确定的日子我决定将之改为每年的3月17日。说不上是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许只是喜欢这样的一个奇数排列。
曾经有人说三叶草是3月17日出生的人的幸运草,而珊瑚石,也就是一般巫师会选择的配饰也是那天出生的人的幸运石。虽然我不是很信,但在我8岁生日的时候,妮妮送了我一片三叶草的书签,而玛戈和埃德则送了我一块活着的未加工的珊瑚作为生日礼物。
我依旧看不懂那一本鬼画符一般的日记,还好基本上没有人会随意进入我的房间打搅我,也就不会让我感到不舒适。
桌上,是一封信,用红色的印泥封着,里面用绿色的墨水这样写着:亲爱的利涅特·简·乔治里亚小姐,我代替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向您诚挚地发出邀请,希望您能在7月15日晚22:00于对角巷等候专车。您诚挚的,米勒娃·麦格。
“7月15日啊——那就是明天了。不知道夏天的霍格沃兹会是什么样子的,会像我想象中一样壮观吗?”我趴在桌子上,无聊地吹着那张纸,突然,大地仿佛都颤动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抖搂的灯光,起身眺望着窗外。
夜色正浓,我完全看不清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游荡着。就在我忍不住要喊玛戈和埃德的时候,一张头发、眉毛、胡子几乎要长在一起的一张脸突然从我的窗户边上探了进来。
“海格!”我被他吓了一跳,紧绷着的小腿竟然抽筋了!
“哦,我吓到你了吗,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海格抱歉地看着我,黑溜溜的眼睛边上有一块黄色的东西,我尽量说服自己不去注意它。海格想要将手伸进来扶我起来,但好像窗户不够大,他的站姿也不是很好。不过那也不奇怪,这可是三楼!就算海格长得再高也不能不借助别的什么东西就爬上三楼!
“我没事,海格,不用担心。”我直起身,看着他,“你这么晚来难不成是现在就想带我去霍格沃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时间应该是明天晚上,而且地点也不对。”
“什么?什么带你去霍格沃兹?简,这是什么意思?”海格一脸迷糊地看着我,典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了他的话,我也疑惑了,他不知道?那明天专车接我是什么意思?
不做深入思考,我打了个马虎眼就算把他哄过去了。说到他的来意,结果他只是给了我一袋子完全无法用人类的牙齿咬下来的饼干,以及——一只小小的,白色的雪狐。要不是知道莱瑟基现在还我的体内,我肯定会把她误认为是莱瑟基。
向海格道了谢之后,我们又说了些没营养的寒暄话,最后海格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想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不告诉海格这件事,但既然他不这么做大概也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我又何必瞎操心?想到这里,我干笑一声,将那雪狐放在膝盖上,慢慢地顺着她的毛摸。
她嘤咛一声,懒懒地伸开四肢,像只猫一样露出了自己雪白的肚皮。
“乔安娜,我叫你乔安娜好不好?”双手抄过她的腋下,我高高地将她抱起,对上她绿色的双眼。
她不耐烦似的打了一个呵欠,算是对我的回应了。
“呵呵,跟莱瑟基还真是不像。幸好,这样的话我也就不用带一只猫头鹰了,据说照顾它们会很麻烦。唉~真是烦死了。乔安娜,来,我们去睡觉!”说着,我抱着乔安娜一起倒在了松软的鹅毛被上。小动物毛发上独有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我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喷嚏,失手将她甩了出去。
“嗷~”似是小狗受伤后的低鸣一般,乔安娜的叫声竟意外地让人心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有伤到哪里吗?”我靠近她想摸摸她的头,她却对我露出了尖牙,顺便转个身,把尾巴朝着我。
好吧,今天不仅被海格吓了一跳,还被我自己的宠物给讨厌了。算了算了,明天带你去霍格沃兹那儿散散心,当是给你的赔罪吧!唉,这性格活脱脱就是第二个莱瑟基啊!真是让人受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妮妮便敲响了我的房门。
“简,你起床了吗?”在我的要求下,妮妮将对我的称呼改成了简,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会有点不习惯,但好歹两年已经过去了,再怎么样,也都已经像是一家人一样了。
“啊,我刚醒,有什么事吗?”
“刚刚有人送来了很多的花卉,妈妈问你要不要选几种种起来。要我等你吗?”
“不用了,我马上就下去。你先走吧,妮妮。”
“好。那你快一点。”
听着妮妮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阴天,窗户上还有水珠,应该是昨天晚上刚下过雨,天气倒是挺适合移植花卉的。
我掀开被子,正欲一鼓作气地爬起来,大腿却碰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竟然看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白色小狐狸!
“莱瑟基?你怎么出来了?身体没什么关系了吗?”我抱起其中的一只白狐,掂了掂她略显瘦弱的身体。
莱瑟基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没力气说话,只好用意念与我交流。从她口中我得知我身体里面杂乱的力量已经开始归顺,不过却是朝着对她不利的方向。但不管怎么说,现在她还能化形离体,至少证明我的力量还没有脆弱到会让我失去她的地步。而当我真的到了那个地步的时候,也许也就说明了我与那个世界的联系已经彻底断绝了。
“莱瑟基,你先回来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了。听话。”听完她的话我还怎么能够继续看着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无动于衷呢?有时候,真正陪你走了很久的那个灵魂,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她们其实都已经在无形之中占据了你生命中极大的比重,是无法割舍的。
莱瑟基没有反驳,不只是真的太虚弱了,还是单纯地不想说话。她的身体被绿色荧光笼罩,然后化为光点渗入了我的体内。
“好了,小懒虫,你就接着睡吧!”点了点乔安娜的鼻子,我换上平常的衣服走进了浴室。当我忙好一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15分钟左右了,妮妮和玛戈已经开始动手将花卉分门别类地放好,甚至还在小庭院里又划出了一块单独的土地来种。
“早上好,简,看起来气色不错。”玛戈先发现了我,她笑着向我打招呼,一边自然地捋了捋头顶根本没有散乱的头发。
我也笑着点头,说道:“这里都是些什么花?光看叶子我还真是看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
妮妮一脸骄傲地拉着我走到花苗边上,一种一种指着告诉我。在我夸了她有见识之后她立马就红了脸,扭捏地告诉我其实那都是玛戈阿姨提前告诉她的。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戴上手套也开始劳作。
花种有白色、紫色、淡紫色及粉红色的紫阳花,俗称绣球花,依玛格诺尼亚的冷天气来说是不太适合种植这种花的,但是谁让玛戈阿姨是一位女巫师呢?紫阳花全株有毒,所以在栽种完之后,即使我们是带了手套的,还是被玛戈阿姨叫去洗了手,回来再吃早饭。
身为麻瓜的埃德叔叔很忙,而且据说最近好像生意上有点不顺利正忙的焦头烂额的,只是我们也不懂麻瓜的东西不好帮忙,只能看着干着急。最近早上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即使看到了也只是匆匆的一个招呼,紧接着便只能看到他所驾驶的汽车离去。玛戈阿姨为此一直在叹气。
“妈妈,妮妮会很乖地吃完花椰菜的,你别苦着一张脸了,好不好?”妮妮用叉子叉起一块花椰菜看也不看地就塞进了嘴里,虽然她一下子就有把它重新呕出来的冲动,但坚强如她,还是又把它生吞了下去。
玛戈看着懂事的妮妮,给我们各倒了一杯果汁,摸着妮妮的头发说:“妮妮要快点长大才能帮爸爸的忙,妈妈不奢求你成为一个最棒的巫师,只要你能帮上爸爸的忙,妈妈就很开心了!还有简,”玛戈将脸转向我,脸上是真心的笑容,“这几天真的要好好谢谢你推荐的书籍,真的很好看。”
“嗯,您喜欢就好。”我羞涩地笑笑,继续低头吃饭。
中午,埃德没有回来吃饭。
晚上,我提着玛戈收拾好的东西,把乔安娜藏进包里,随着玛戈用幻影移形来到了对角巷。
“孩子,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给邓布利多先生添麻烦,知道了吗?”玛戈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大大的吻,好像将此作为一种荣誉。
我点头,随即转身上了马车。孩子总是贪睡的,夜骐的马车很平稳,没多久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看到了菲琪正拖着圆鼓鼓的身体直直地朝着我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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