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潘德拉贡这个名字,作为曾经使用过改名的人类,阿尔托莉雅并不陌生,她甚至无需去询问是不是她所知晓的字母所组成的那个姓氏,就可以肯定这个名为纱条爱歌的少女所提及的名字……便是她曾经所用之名。
亚瑟王的全名正是亚瑟、潘德拉贡,这是梅林将拟态魔法施展于她身上那刻起,直到死亡都在背负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的荣誉及其所有。
而现在——阿尔托莉雅将目光移向沉默不语的少女身上,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她知道艾俄洛斯还有很多事情瞒着她,却不知道会是和她自身有关的那部分。
许久,麻仓千叶将视线在目露复杂的麻仓叶等人身上扫过,忽而嗤笑一声:“亚瑟?这是什么称呼?”
这一次,她没有给纱条爱歌开口的机会,便径自将话给说下去:“真遗憾啊,纱条爱歌,我并非你所知晓的那个Saber——不,我并非你们所知晓的那种英灵。就算真的被召唤,我的职阶也不会是那种充满了希望和正义感的类型。”
黄金色的光芒覆盖于全身,原本的长发无风自动,手持武器的少女眼神清澈:“重新自我介绍一次好了,我是来自于其他时空的通灵王,即神明。”
“神明没有愿望,也不具备许愿的权利,纱条爱歌。”一把黄金弓自手掌中凝聚出形态,见纱条爱歌一直坚信的神色有所变动,麻仓千叶弯起嘴角,“我们自身便代表了愿望,又有什么理由需要去许愿?”
被对方的箭支给指着,纱条爱歌没有任何惊恐之色,从那微变的面容可以看得出她的犹豫,以及不确定。
“你……真的不是亚瑟?”
麻仓千叶顿感无趣的放下武器,挑眉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纱条爱歌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少女看,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骗你有什么好处?”麻仓千叶冷笑一声,“你还没这么天真吧,纱条爱歌。我说的是不是真话,连接着本源的你……会不知道?”
是的,正是因为通过世界知晓这并非谎言,才会让纱条爱歌更加的难受。
短暂的沉默过后,纱条爱歌露出了微笑:“哎呀,居然认错了。也对,那位王子殿下现在失去了意识正在沉睡中,不可能突然间跑到这里来。”
想到眼前这个有着甜美笑容的少女让Lancer所做的事情,就连麻仓千叶都是毛骨悚然。就算第一次被召唤为英灵的记忆以前淡去,惟独属于这个少女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清晰和鲜活,而她的可怕也是近乎达到极致。
或许她该庆幸……她将最初的自己和那个被召唤的英灵给完全区分开,才不会收到过大的影响,被这个少女喜欢的人还真是悲哀啊。
“这样的话,就请你们去死吧~”
撩起裙摆,纱条爱歌回到了黑暗中。
在她话音落下同时,地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召唤阵。不同于其他人的冷静,阿尔托莉雅无法抑制的颤抖着:“怎……怎么会……”
“真是遗憾啊,吾王。”
“高文,那并不是吾王——不,应该说是其他世界的吾王才对。”旁边一个个子高大的青年纠正了同伴的错误,“就算王长得比较俊美,始终还是男人。”
麻仓千叶看向黑暗处,果然仔细辨别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到纱条爱歌的。
“……还真是不死心啊,居然将他们给召唤了出来。”悄声嘀咕了一声,麻仓千叶抬起手,“以令咒命令!Saber,打败这几个敌人。”
“什么!?”阿尔托莉雅失神的望向不受控制的双手,眼中流露出惊恐,“不!Master,你不可以这样做!”
麻仓千叶蹲下、身,神情严肃:“这可是圣杯战争啊,Saber,不好好战斗怎么可以?”
“可是——”
“你应该猜想得到,只要是能够成为概念的……人类、神,乃至反英雄,都是可以以英灵的身份被召唤的,以英灵和Master为一组,一共有七组人参与了这场战争,可是最终能够实现愿望的只有其中的一组。聪明如你,不会不明白另外七组人去了何地才对。”
“就算这样!”阿尔托莉雅咬了咬牙,“您刚刚也说了,那并不是可以实现愿望的东西,只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哦,这件事的话我们已经知道了。”为首的一个紫发骑士走到了明亮处,“并不可能作为休战的理由来谈判,若要我们反叛,找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如何?”
“兰斯洛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高文斥责道,“你这是让别人教唆我们背叛Master!”
“你们想要依赖召唤我们的人来寻找王的踪迹的话……已经没有必要了。”
“什么意思?”特里斯坦眯起眼眸,“难道说——你已经找到王了?”
“没错,我已经找到了。”说这话的时候,兰斯洛特的目光仿佛不经意间扫了麻仓千叶一眼,旋即就移开了。“不过王似乎不愿意承认我们,应该是我们的选择有问题。”
从湖之骑士刚刚那一眼,麻仓千叶就确认了对方确认了她就是他们要寻找的“王”,她要如何告诉他们……他们所追寻的王,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虚影一个不可能和其他英灵共存的幻象?
背负每一个世界的因果,每一世都无法活得长久,这是一个诅咒,更是一个为了解除他人诅咒而主动承受的负面力量。
而在每一个世界寿命尽了,她便会去往另外一个世界重复上一个世界的职责,一次又一次,可是一旦她恢复了雅典娜时候的记忆,对她来说那些记忆不过就是一段影响,无法让他作为当事人有所触动。
她说她不是亚瑟王,不是谎言,不是推卸,是她真的这么认为的。那些埋葬于历史中的人事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和她神明的身份一比较顶多是一个短暂的梦境,而非她的记忆。
纱条爱歌会召唤其他圆桌骑士,是圣杯承认了麻仓千叶所说的话,才会愤怒的无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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