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撒加所说的话,艾俄洛斯并不认同。不是执念太深,被真善美这些美好的词所束缚,撒加根本不会有所谓的第二人格。
不过,这并非全部。
黄金圣斗士,从被她选择成为大地的守护者那刻起,就已经背负了诅咒。在最初,诸神赋予黄金圣斗士们的确实是祝福,可是当那份善意被命运和厄运女神给扭曲,最终就变成了诸神对于全部人类的诅咒。
诸神的怨恨,人类的绝望,都是让艾俄洛斯无法沉默的东西。正是因为世界变成了这样,他才更不能让圣杯以人类的模样诞生到这个世界上。
即使这个世界并不是他诞生的那个世界,可是从盖亚手中拿到大地的拥有权那刻起,对于大地上和住在大地上的人们,他责无旁贷。
“你所在的世界,我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了其他世界的记忆,也没有能够触及记忆封印的钥匙,艾俄洛斯即便想不出他在Lancer所在世界的身份,也知道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存在。
再怎么说,雅典娜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能够知晓的。
“是雅典娜,是神明。”银发少年语气虔诚,原本苍白的目光也沾染上了几分柔软的笑意,“是指引我们胜利的方向。”
艾俄洛斯冷笑一声,全然不信这些。
“真的是这么美好的存在的话,你……Lancer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既然你选择站在我这边,就证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圣杯是怎样的存在。那么你——”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感受着少年的体温,艾俄洛斯抿了抿唇,始终是没有说什么话。
“或许真的如同你所说,你并非被所有人认同。”Lancer拥抱着艾俄洛斯,额头相抵,眼神清澈而纯粹,“可是,至少在我心中,你就是这么美好的存在。”
或许,神明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存在,因为那始终是凌驾于世界的意志,当然不可能和普通人一样能够容许任何人靠近了。
但是对于他来说,只有那一天的温柔就够了。
少年没有说谎,艾俄洛斯能够感知到。只是这无法解除他心中的疑惑,到底是怎样的神明,才会被人有着如此截然不同的对待?
而且,他看得出,少年并没有完全说实话。
想到这里,艾俄洛斯迎上少年的目光:“你准备抱到什么时候,Lancer?”
被这么问及,银发少年匆忙松开了手,一脸尴尬。
“抱歉,我一下子忘记了……”
忘记了,现在的你离我太过遥远,甚至连我是谁都不再记得。
少年眼中的悲伤,艾俄洛斯并非没有看到,可他不打算和对方牵扯更多,就刻意的装作不曾看到。
“你离开圣杯这么久,它会有所怀疑的,回去吧。”
知道自己这边的情况比较麻烦,Lancer也只能点头,隐去了身形。
艾俄洛斯没有离开,反而看向另外一个角落。
“今天的不速之客还真是挺多的,你们说是吧?两位。”
泽田纲吉拉着尤尼,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来到了艾俄洛斯面前。
“抱歉,一直没有找到适合的时间出来。”泽田纲吉脸上的表情十分无奈,“相信你也知道,刚刚那两位的战斗力实在是——”
艾俄洛斯眉头轻轻一挑:“我知道你们所顾虑的,那么——你们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听到你和Lancer他们说的话,你是要摧毁圣杯吧?可否让我们协助你一起?”
艾俄洛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对方是请求他不要这么做的呢。
“因为圣杯无法实现任何愿望,就要摧毁它?”
“不。”尤尼摇头道,“因为它的存在,其他世界也受到了影响。”
泽田纲吉补充道:“我们所在的世界,因为圣杯而产生了扭曲,本来不存在的事物一个个的出现,那个世界或许会就此毁灭——为此,我利用了彭格列指环的力量,和尤尼一起来到了这里,为了改变世界。”
彭格列戒指?
不知怎么的,艾俄洛斯总觉得有点耳熟,具体在哪里听过他一时间想不起来。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艾俄洛斯笑了笑,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
泽田纲吉回握:“合作愉快。”
送走了两人,艾俄洛斯直接移动到了爱丽斯菲尔那边,由于圣杯构筑的身体已经实体化,被污染的情况下已经不能算是他的身体了。改变了自身的模样,艾俄洛斯再次以棕发少女的模样进行了实体化。
手持武器准备工具的Saber,在看到来人后愣了下。
“……Master?”
艾俄洛斯点头:“是我。”
听闻声音,爱丽斯菲尔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了熟悉的人,这才松了口气。边走向少女边抱怨道:“真是的,突然间失踪了这么久,招呼也不打声,你不知道Saber很担心你吗?”
Saber急忙道:“爱丽斯菲尔,我并没有这么——”
打断了阿尔托利亚的话,艾俄洛斯指了指大厅:“我们谈谈吧,亚瑟王。”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看到爱丽斯菲尔古怪的表情。
“好的,艾俄洛斯。”既然对方称呼了她的名字,那么她也应该回以基本的尊重。
艾俄洛斯忽然道:“我去烧点水,你现在客厅里等会儿吧。”
“好的。”不疑有他,Saber十分听话的恢复了日常装束,坐在了沙发上。
见艾俄洛斯打发了Saber,爱丽斯菲尔将她给逮到了厨房,压低了声音:“你和切嗣到底在搞什么鬼?”
艾俄洛斯明知故问:“你指什么?”
“以英灵的模样出现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攻击Saber?”
艾俄洛斯按下了烧水的按钮,一脸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为了引发战争啊,爱丽斯菲尔。”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不惜……攻击自己的英灵。”
艾俄洛斯看似十分随意的问道:“爱丽斯菲尔,你觉得圣杯战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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