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校篮球馆。
开阔敞亮的篮球场上,一群穿着球衣的少年在尽情挥汗,而赛场边上,是清一色的女生。
球馆内安有空调,气温不是太热,可是她们一个个却面色潮红,就像在阳光底下暴晒过了一样。
她们兴奋、呐喊、尖叫,全是因为场上的那一个人。
秦屿穿着球衣,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肌肉线条流畅,一直延伸到紧实的肩胛骨处。
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他随意的甩了甩,几滴汗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往下,再往下,一直没入领内。
他的个子比其他人都要高,在来回奔跑的人群中,很有辨识度。
此时的秦屿,不仅仅硬挺俊朗,更多了几分放荡不羁的味道。
他轻身一跃,再次成功抢下篮板,将球投进篮框。
场外又是一片尖叫。
一声哨响,中场休息。
“秦屿同学,这水……给你。”
一个长发女生拦住秦屿,红着脸递上一瓶水。
秦屿面无表情的径自走过,没做一秒停留。
沙皮看着身后咬着唇,一脸委屈的女生,忍不住直摇头。
“啧啧啧,这都今天第几个了?”
沙皮刚说完话,手里的水便被秦屿顺走。
“……屿哥,人给你送的水都够搭成一个金字塔了,你来抢我的干嘛?”沙皮抱怨。
秦屿:“怎么?你的我不能喝?”
“能能能!一瓶不够,我再去场外给你撸一瓶来?”沙皮再次屈服在对方的淫威之下。
秦屿眼里带着笑,将剩余的半瓶水抛到沙皮怀里,随手撩起胸前的衣服擦了擦额前的汗水,露出腹部精壮的线条。
场外一个个迟迟未离去的女生,看到这一幕,又是一阵抑制不住的低呼。
沙皮撞了撞秦屿的肩,语气中带着揶揄:“不愧是,社会我屿哥啊。”
秦屿瞥了他一眼。
沙皮:“人骚话不多。”
“嗯。”秦屿靠坐在球架边上,散漫的曲着一条腿,闭目养神。
“皮痒了?”秦屿薄唇轻启。
沙皮看到对方脸上那抹似笑非笑,确认这是句玩笑话后这才靠进秦屿,坐了下来。
“屿哥,明天的校篮球赛,白芷姐来吗?”
秦屿转了转发紧的脖子,语气舒懒:“一场球赛,她来干什么?”
“当然是让白芷姐来看看你在球场上大杀四方的英姿啊!你看看那些女生,一个个被你迷得,那脸上就写了四个字。”
秦屿:“哪四个字?”
沙皮:“正面UP我!”
秦屿挑眉轻笑,踹了对方一脚。
“你别不信我啊屿哥,学习我不如你,这女人方面你就不如我了,我可是当代贾宝玉,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就目前我的观察来看,白芷姐对你那完全是……姐弟情深,她对你的心思那完全是一张白纸,外人看的明明白白。”
秦屿漆黑的眼眸平静如水,可是牙关却紧了紧。
“顾安安……”秦屿垂死挣扎,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秦屿话还没说完,沙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无情的打击:“顾安安那件事吧,我觉得白芷姐就是纯粹不想恋爱影响了你的成绩,跟吃醋没有半毛钱关系。”
秦屿:“……”
“屿哥,白芷姐平时看你的眼神那绝对就是老母亲看儿子,你再看看那些女生,那才是爱啊。”
秦屿抬了抬眼,顺着沙皮手指的方向睨了一眼。
“啊!!!他刚刚是不是看我了?”
“好像是看我!啊!!!”
“秦屿明明是看我!你们俩激动个什么劲。”
沙皮:“面若桃花,含羞带嗔,这才是一个女生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正常表现,白芷姐有对你脸红过吗,你有感受到她为你心跳加速过吗?”
秦屿:……还真没有。
沙皮:“所以啊,凭着你这先天优厚的外在条件,只要让白芷姐看到你man爆的一面,不再把你当成小孩,那你的那些心思不得分分钟实现吗?”
秦屿明知故问:“我的什么心思?”
他眉峰一挑,漆黑的眼眸里含着一抹极淡的笑意,骚气十足。
场外女生又是一阵尖叫,沙皮抖了抖。
谁说暴戾的屿哥可怕,骚起来的屿哥才是天下无敌好吗。
如果说白芷对秦屿的心思是一张白纸,那秦屿对白芷的心思那简直就是……一副春色满园图。
哨声响起,中场休息结束。
秦屿单手在地上一撑,站起身。
沙皮看着秦屿的背影,肩宽窄臀,随着他的走动,腰背部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屿哥,所以明天到底叫不叫白芷姐啊?”沙皮追上前去问道。
“……叫。”
*
“不去。”白芷瘫软在沙发上,拒绝的十分果断。
秦屿:……
沙皮:……
显然秦屿没有想到白芷会拒绝的如此迅速,原本装作满不在乎的脸上,这下彻底绷不住了。
“你说什么?”秦屿冷着脸问。
“不去。”见惯了对方的棺材脸,白芷丝毫没有在怕的。
锦鲤系统:宿主,你莫不是忘记了站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们的反派爸爸!
白芷:就算是反派一家都站在她面前,她也不去。
锦鲤系统:飘了飘了。
这段时间,为了让顾明不去“骚扰”秦屿,她是忍辱负重啊,顾明那天说是说追求她,可是那个神经病的追求方式可真是特别,一般人吃不消。
顾明直接把她当成免费劳动力,随传随到的贴身保姆,再加上他时不时的恶趣味,搞得她现在是身心疲惫。
没办法为了秦屿,她只能忍气吞声。
好不容易明天顾明要去美国一趟,并且大发慈悲的没让她随行,放她两天假。
所以这两天,她只想和床呆着,哪都不想去。
“白芷姐,明天的球赛是校联赛,屿哥可是代表我们学校出赛,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就不想为屿哥加油打气?”
沙皮一个劲的圆场。
秦屿在一旁,双手环胸冷眼看着白芷。
“我在家里给你加油行不行?”白芷软弱无力的说。
“不行。”秦屿语气清冷,不容置喙。
白芷也来了脾气,自己现在这么累死累活的,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他倒好,现在翅膀还没硬呢,就跟她来说一不二这一套,凭什么啊!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白芷声音突然增大,她站起身,梗着脖子站在秦屿面前,抬头看着他。
这些天在顾明那里受的气和委屈,这会倒是一股脑的全被她发泄出来了。
白芷突如其来的脾气,让秦屿和沙皮都愣了一下。
此刻的白芷跟只急红眼的小兔子似的,好像下一秒对方再说一个“不”字,她就能跳起来咬他一口。
秦屿冷着脸和白芷对峙,片刻后,倒是被气笑了。
“明天,你一定要去。”秦屿嘴角挂着笑,低头看着白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那笑容,看得一旁的沙皮都吓的不敢说话,为什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白芷气得涨红了脸。
这个秦屿太不可理喻了,他是天皇老子吗,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芷:“我明天还就是不去了,难道你还能绑我去不成?”
秦屿没说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深渊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白芷。
他还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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