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秦屿成了白芷家的常客。
只是每次他都把自己搞的满身是伤,好不狼狈。
两人独处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交流,秦屿从来不主动说话,只把白芷的家当成救援所外加免费酒店。
而白芷主要是自己结巴说话太费劲,而且最近含着石头练习口语,舌头都磨破了,生疼。
对方话少,她也省劲。
只是原本漆黑的楼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微弱的灯,白芷也习惯性的煮起两个人的饭。
白芷从纸醉金迷的酒吧里出来,天色已暗。
虽然“夜色”是酒吧,可是从她这几天在里头工作的情况来看,滋事闹事的事情却鲜少发生,只因为夜色是沈氏集团旗下的,所以知道的人几乎都不敢在这里挑事,因为沈七,他们谁都惹不起。
沈七,这个在白芷看来比秦屿还要反派的反派。
锦鲤:那是你还没看到反派boss的崛起。
就在白芷胡思乱想的时候,漆黑的小巷子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艹!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给我打!”
“大哥,差不多得了,万一打死了他,七爷那边不好交代。”
对方朝倒在地上的秦屿啐了口痰,骂骂咧咧的准备离开。
他们从漆黑的小巷子出来,碰到了站在巷子口的白芷。
对方吊儿郎当的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在夜色唱歌的小妹妹吗?这么晚了怎么在这晃悠啊,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走,哥哥送你回家。”
说完,朝白芷伸出了手。
白芷侧身一躲,面露不悦。
巷子里的秦屿看到对方,愣了一下,怎么是她?
这会,她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巷子口,里头漆黑无比,巷子外月光银白,她背后是五彩交错的灯影,就好像她是黑暗和光明的分界线。
那些人平时大鱼大肉惯了,此刻看到白芷这种清粥小菜,一时间竟萌生了欲意。
“躲什么呀,我们不是坏人,你平时除了唱歌很少说话,要不今天说两句来听听,或者叫两句听听也行。”说着,还发出猥、琐的笑声。
他们太过于专注面前的白芷,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少年在黑暗中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们逼近。
“叫你大爷!”
秦屿手里握着一块板砖,一个飞身扑到刚刚说话的那人后背,电光之间,手里的板砖重重的砸向那人的脑袋,带起飞溅的鲜血。
白芷脸上有些许凉意,她条件反射的退后了一步。
同时,她也看清了刚刚在巷子里那个被群殴的人。
“啊!”
他们没想到秦屿都被打成那样了,居然还敢爬起来反抗。
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就算秦屿下手再狠,耐不过对方人多,很快就又被压在地上,俊脸贴着冰凉的水泥路。
“艹!艹!艹!我非杀了你不可!”那人捂着自己鲜血直流的脑袋,恶狠狠的道。
白芷心头一紧。
“大哥!你冷静点!这小子要是死了,七爷那边我们不好交代啊!”
那人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从狰狞慢慢的归于平静。
秦屿慢慢的站起身,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们。
“妈的!算我倒霉。”那几人被秦屿这么一弄,也彻底没了调戏白芷的心,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他们渐渐走远,对话声却清晰的传到了白芷的耳朵里。
“大哥,我看我们以后还是躲着这小子一点吧,他简直就是只疯狗,狠起来不要命的,偏偏七爷又不让我们弄死他……”
大家都说沈家的骨子里流淌的是阴狠无情的血液,他看这说法还真的没错,当初沈老在的时候,那叫一个心狠手辣,现在沈七继位,行事作风跟他老子比起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这个秦屿,谁都知道他是沈老的私生子,虽然他现在被沈七欺压的成了过街老鼠,谁都可以随意踩踏他,可是他们都知道,这小子要是狠起来,估计沈七都要甘拜下风。
因为他不怕死。
“艹!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喜欢招惹他啊,哪一回不是那只疯狗自己凑上来挨打的,妈的,要是真不想活了,自己找一个地方死去啊,合着还想拉我们当垫背……”
白芷看了秦屿一眼,默默转身离开了。
她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实则内心慌得一逼。
合着,这个秦屿的求生欲这么弱啊,沈七放话不让他活得舒坦,可是好歹还留他一条命,他倒好,竟然不要命的上赶着去挨打,从刚刚那几人的对话中可以看得出来,秦屿应该是没少主动挑事,就他那身子骨,这样的日子再过一段时间,一准得嗝屁了。
不行,一定要想一个办法激起对方生的希望才行。
秦屿跟在白芷的身后,始终和对方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
他转了转脖子,发出咯咯的骨头脆响声,一双冷冽的眼睛沉沉的看着面前的白色身影。
对方一直没有转身,更别说和他说话了,不过就算是平时她也很少和自己说话。
一开始他以为这女人别有居心,毕竟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烂好人,可是后来他慢慢的发现,她还真的就是。
不过今晚他倒是有点看不透对方了,按照事情的正常走向,对方不应该是上前扶着他回家,然后给他疗伤吗?
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走自己的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会开始怕他、嫌弃他了?呵,也对,像他这种人,一般人都会避之不及吧。
不过,现在后悔是不是来不及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白芷这种免费的长期饭票,他暂时没打算放手。
不知不觉,两人竟走到了家门口。
“喂!”
秦屿终是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
白芷没有反应。
“喂!”
白芷继续走路。
“小结巴。”
白芷转头,一双杏眼恨恨的看着秦屿。
他得逞的扯了扯嘴角,笑了。
白芷掏出钥匙,开门,关门……然后,门卡住了。
秦屿双手插兜,一只脚卡着门缝,沉沉的望着白芷,然后身子往里一挤,轻而易举的登门入室。
白芷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冷然的看着对方:“请、请你出去。”
秦屿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舔了舔后槽牙:“现在请我出去,会不会晚了点。”
“小、结、巴。”
俨然一副小痞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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