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渊向来冷漠不爱理人，众目睽睽下，他就跟没看到似的，径直塞上耳机开始听歌。
潘婷脸上闪过丝尴尬，顶着班里同学看好戏的目光又问了一遍：“乔渊，能把你的数学试卷借我看一下吗？”
这回乔渊干脆趴在了桌上，一副打算睡觉的架势。
陈可“噗嗤”笑出声，“人家不搭理你还上赶着凑上去，脸可真大！”
整堂课下来，潘婷早憋了一肚子气，听到陈可讽刺的话立马拉长脸反唇相讥，“总比有些人要靠作弊才能考及格强！”
此言一出，不少人的视线都下意识落在了付阳身上。
付阳能考68分，他们也不相信，她肯定是作弊了。
不过她周围那几个人成绩都不好，全拿给她抄也抄不出来个及格，帮着发卷子的同学立马想起乔渊好像考了86，跟旁边的人小声说起此事。
“真的？也没见他怎么学习啊，居然考了这么高，真厉害！”
“付阳绝对是抄了乔渊的，这次测验又没分开座位，抄同桌的实在太方便了！”
“就说她成绩那么差，怎么可能突然考及格了！”
消息传得极快，在惊叹过乔渊的分数后，大家望向付阳的目光立即充满了鄙夷和厌恶，尤其是一众女生。
潘婷那话指向性太明显，一直低头刷题并未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付阳终于抬了抬眼。
不等付阳开口，陈可已经蹭地站起了身，“你说谁呢？”
“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
“那你是在说我了？”付阳皱起眉。
“说你怎么了？你自己考试作弊，还不让人说了？”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请别乱说话。”
“这还需要证据？”潘婷冷笑，“谁不知道你成绩倒数第一！上次月考数学还只有八分，这才半个月，就考了六十八，你敢说你没抄别人的？”
“我敢说。”付阳一本正经。
没想到付阳脸皮居然这么厚，潘婷气笑了，“你真把大家都当傻子了？你问问，除了那几个跟你狼狈为奸的，你这话谁会信？明明作弊了偏要说没抄，你还要不要脸？”
“就是，一下子进步这么多，谁信啊？”
“高老师不是说要给乔渊调座位吗？怎么到现在还没调？跟付阳这种人同桌，他可真够倒霉的。”
有人怕惹火上身，低下头假装学习玩手机，只竖起耳朵听着，有人却壮着胆子附和。
付阳早习惯了原主那糟糕的人缘，也不去理会，只问潘婷：“骗你有钱拿吗？”
潘婷：“……”
“还是你觉得监考批卷子的于老师是傻子？”
潘婷：“……”
见潘婷被噎得回不上话，郑佳琪叫了她一声，“算了吧，报了名都能说没报的人，你跟她说这些不是废话吗？”
“郑佳琪你插什么嘴？”一听她旧事重提，毛玲怒了，“付姐根本就没报名，也压根对那什么艺术节不感兴趣！她都被你逼着去学芭蕾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是！”陈可气冲冲把付阳桌上的卷子抽出来摔潘婷面前，“付姐怎么就不能考及格了？她每天晚上除了学芭蕾，还最少要补两门课，连下课的时间都在刷题，你他妈眼瞎看不到啊！”
听陈可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来付阳这一阵不仅上课认真听讲，下课也不到处野到处搞事情了。除了偶尔买东西上厕所，每次看她她都在低头学习，简直像是安宜附体。
只是即便非常努力，这成绩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学了半个月就能前进60分，你当你们付姐是天才呢？”潘婷看都不看那些卷子，冷冷嘲讽。
“犯不着和她们争这些。”付阳收回卷子，淡淡提醒了陈可她们一句。
潘婷却不依不饶，“怎么？心虚了？”
“没做过的事，有什么好心虚的？”付阳微笑，“其实你根本不用和我在这里争论，想验证我抄没抄其实很简单，要么去调测验那天的监控，要么现场出类似题型，我做。只不过……”
她顿了顿，脸色沉下来，“上次污蔑我传视频，我没跟你计较，这次又来污蔑我作弊，你当我付阳没脾气的？”
从小就是贫困生，上辈子付阳若是不要志气，也不能一路拿着奖学金，以七百多分的成绩考进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学府。
成绩是她最大的资本，也是她最不容人污染的禁区，潘婷这回是真把她惹毛了。
“要么查监控，要么现场做题。如果我没作弊，你必须在开班会的时候上台，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道歉！”
“那如果事实证明你的确作弊了呢？”
“开班会的时候，我上台作检讨。”
“到时你可别反悔！”
“呵，我们付姐才不是那么没种的人！”
“是你会反悔吧？上上次偷东西，还有上次污蔑我们付姐发视频，你可都没道过一句歉。”
“全班同学都做个见证，谁出尔反尔，谁他妈就是小狗！”
这边闹哄哄，终于将乔渊吵得不耐烦了。
“小点声能死吗？”他阴沉着脸把自己的数学卷子拍在了付阳桌上，“赶紧看，看完滚！”
付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声气便弱了下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潘婷见了却当付阳这是心虚了，底气不足，眼中流露出得意。
“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她冷笑一声，拿起乔渊的卷子就翻阅起来。
付阳不说话，只沉着脸将自己的卷子也递过去。
教室内一时陷入安静，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潘婷和她手中的卷子上。
然而潘婷却越看脸色越差，到最后更是满脸不可置信地将两张卷子翻来覆去对比，“不可能……这不可能……”
难道付阳真不是抄乔渊的？
不少人都心里一沉。
”你还能不能看完了？”陈可等得不耐烦，自己抢过卷子，只瞟了两眼就大笑起来，“有好几道乔渊错了的题目付姐都做对了，你还说她作弊，你可真有意思！”
全班哗然。
有几个不相信的还凑过来看那两张卷子，然后无一例外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还真不是抄乔渊的。”
“侥幸吧。毕竟这次题不算难，考得又全是最近才学的内容。”
议论纷纷中，付阳望着潘婷，一派淡定，“你还觉得我抄了谁的？大可以拿来比对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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