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被他的美色给迷惑住了!
还……还用他那见鬼的文言文说那样暧昧的话,实在是,实在是!
荆乔涨红了一张脸,愤然转过脑袋,不看那张祸人的脸,或者说是,祸人的人。
亏他还是战国第一名士,居然说出这般容易叫人误会的话来,简直……简直是……
有辱斯文!
对!有辱斯文!
荆乔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出了这个词,她转过头,对着商清越怒目而视,“你简直有辱斯文!”
听到这话,原本笑的温润的商清越反而笑的更加张狂了,他看着恼羞成怒的荆乔,心想,总算是把她带给他的羞涩给还回去了。
荆乔完全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又戳中了他什么笑点,让他笑的如此猖狂,气的脑子发昏,干脆冷哼了一声,假装自己很大气的样子,不和他计较。
连大笑都如此张狂,怪不得秦璋王会把他当朝斩杀。
她想着历史上的商磬是如何因为过于狂妄而被君王所杀的,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
荆乔猛地回头,看向已经将笑容敛去的商清越。
史料记载,战国第一名士商磬,因为人狂妄自大,被秦璋王当朝斩杀。、
如果商磬是被秦璋王杀的,那么,现在自己眼前的活人俑,是谁?
荆乔是学考古的,她非常清楚活人俑是如何做成的。
将活人当胚,烧制成俑,整个过程,就像是活人被烧成干尸,极其残忍。
她想起自己从商磬身上掰下那一块又一块的胚土,第一次有了质疑历史的想法。
她选择相信自己这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外挂,因为事实证明,它告诉荆乔的,至今都没有出错过,然而历史,是可以由任何人杜撰改写的。
只有去质疑历史,才能够更接近真实的历史。
她突然感觉,仿佛自己曾经所学的这门专业,也不是那么的枯燥无趣了。
商磬是因为什么活了下来的她不知道,或许他自己都解释不清,这千年不死的事实,仿佛就像神话一般让人难以置信,却也是事实。
她看着他,难以想象他经历过什么,历史的真相又是什么。
荆乔只知道,她现在无比的,想要去解开这段历史的真面目。
“商清越,你……”
她想问他,问他想不想知道历史上的他是怎么死的,然而在这时,警察却走了过来,朝着她和商清越说。
“荆乔,我们现在送商清越去医院,得麻烦你跟我们一起去了,他怕是可能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
商清越疑惑的看向荆乔。
她忙向他解释,“没事啊没事,医院就是医馆,看病疗伤的,我陪你一起去。”
荆乔心中莫名,她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管别人这么多闲事了。
从小她就知道,她没有能力管的闲事,就不要管,因为最后遭殃的都会是她,而今天,她已经为他破了无数的例了。
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无法让她不动容。
战国……第一名士啊。
一个活的,商磬。
*
荆乔站在医院的自动缴费机面前,欲哭无泪,把刚刚热血沸腾的自己抛之脑后。
战国大佬,果然还是要花钱养的啊!
挂号要钱,检查要钱,住院要钱。
她掰着指头算自己总共要花多少钱。
这个大腿她现在不抱了还来不来得及……
她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银/行卡,她还记得,她前两天刚去取了这个月的生活费,里面还剩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打工赚来的两万块,而现在,马上就要消失一大半了!
要死噢做什么全身检查,她看他好着呢!
刚还笑的那么张狂。
荆乔认命的缴了费,心中直呼这是孽债,恨不得将商清越重新拿泥糊上,再给他填回土里去。
商清越做完各项检查,舒舒服服的躺在了病床上。
荆乔一回去,就一脸冷漠的坐下,不打算理这个花钱如流水,还是花她的钱如流水的人。
然而商清越却开腔和她说话了。
“刚刚同行的衙役让我转告你,说但凡我清醒过来,你就和他们联络。”
听到这话,荆乔猛地站起来,开始扯他刚换好的病号服,“好了,你现在清醒了,我们出院。”
“……”
“我乃行走江湖的大侠,我要劫富济贫手刃大奸大恶!”他高声喊道,手中还比划了两下。
荆乔默默收回了扯他衣服的手,感觉这话有点耳熟,好像自己在哪里说过的样子。
她默默思考了一下,好像自己就是这么和警察解释他的神志不清的……
学什么学显示你们古代人模仿能力强啊!
她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在其他病床上,只见原本各自安睡的病人都撑起身子,看着他们。
“……”
如果没记错商清越是因为说话沙哑,嗓子疼,所以住的是耳鼻喉科的病房。
不知道耳鼻喉科治不治精神病。
荆乔默默低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突然开始怀疑面前的商磬是不是个假货了,简直!简直有失体统!哪里像战国第一名士!
商清越因为害怕一出院,荆乔就没影了,一时情急竟是耍起了无赖,他一米九出头的身躯在病床上又缩了缩,就差没用被子捂上脸了。
想他战国首屈一指的名士,如今竟然为留住一女子装疯卖傻,还缩在这般狭窄的床铺之上,简直……不成体统。
实在是有辱门风,万万不可叫人知晓。
荆乔如果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定将着封建余孽给打残在病床上。
然而她已经羞愧到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是万万不会看到,商清越头顶的一排大字。
赫然是,满脑子封建残余思想的商清越。
*
商清越的身体一溜串儿检查下来,确实发现了不少问题,但是多半都是些,这个眼睛视力不好啦,那个小胃病平时多注意饮食啊,这种在现代人中算是常有的疾病。
最严重的是他的声带,不过也只是有些受损,医生说好好保养一阵子就好了。
于是荆乔在商清越呆在医院的第三天,联系了警方。
还是给他们做笔录的那位老警察。
“怎么在耳鼻喉科的病房?我还去精神科那溜达了圈呢。”
荆乔立马嘿嘿直笑,摸着脑袋作不好意思状,“他这几天清醒的很,就是声带出了些问题,所以在这边住着,这不嗓子好点了立马就联系你们了嘛。”
老警察点头,转头看向商清越。
“记起自己叫什么了吧?”
商清越作为战国第一名士,脑瓜子可是一等一的聪明,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这几天荆乔去上课的时候,他总跑到医院公共电视那呆着,学了不少东西,已经懂得现代人说话的大致意思了。
他点头回答,“记起了,我叫商清越。”
“家是哪的?”
“不知道。”
“家里有什么亲人吗?”
“不知道。”
“嘿!合着就知道名字啊!”老警察眉头一挑,他不问了,再问下去,可就凑齐了一问三不知了。
商清越点头,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还知道年龄,我今年二十七。”
由于商清越的回答给警方提供不了任何价值,也找不到他的家人,于是没办法,老警察只能操劳起来,帮着他办理身份证件。
老警察走后,荆乔蹭到商清越旁边,一脸怂恿的对他说,“商清越,你上我户口本上吧!”
“户口本?”商清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却没有把心中的疑惑表现出来。
荆乔点头如捣蒜。
“你看啊,我家户口本就我一个,孤零零的多不舒服啊,你上我户口本,今后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小妹,咱们两个相依为命,怎么样?”
她目光热切,仿佛商清越下一秒同意,她就能脱口而出一声大哥。
然而商清越完全将这样逼人的目光屏蔽在外,他轻轻瞟了眼荆乔,“既然此事涉及你我结拜,那我必须三思而行。”
“……”荆乔被他这拐弯抹角的一句话给堵的说不上来话。
考虑就考虑,还什么三思而行,拽什么词儿啊!
她默默将这口气咽下,要不是为了她为他花出去的医药费,她才不愿意让他上她户口呢!
哼!
生气!
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荆乔鼓着腮帮子,站在那自己跟自己气了好一会,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
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荆乔的导师,祁远山。
“荆乔,你看到那则新闻了吗?八个盗墓贼误入疑似先秦陵墓三死五伤的那个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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