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的寝宫里面,对着儿子的反对,武惠妃则是毫不在意,她翘着手指欣赏着刚刚染上的鲜红的蔻丹,有些奇怪的说:“我是你的亲生母亲还能害你不成?十八放心,这次我可有十足把握!”
原来前几天皇帝竟然带着武惠妃到庆云寺去了,本来武惠妃对着江采萍这个新宠心存戒备,但是碍着皇帝的面子,武惠妃也只能装着大度的样子。谁知刚到了寺门前,就见着我江采萍穿着一身素净衣裳,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迎接自己呢。武惠妃见着江采萍如此,忙着做出来亲热的样子,亲自扶着江采萍起来了。
武惠妃对皇帝带她来这里的来意很明白了。李隆基到底是觉得有些愧疚,叫江采萍做小服低的不过是给皇帝表示歉意的一种方式罢了。武惠妃看着略显尴尬的皇帝,笑嘻嘻的说:“圣人得了这样的绝色美人,如何弃置荒野,天子富有天下,江氏也是出身良家,深得圣人喜欢,正该迎入宫中,册封为嫔妃。以尽妾妃之责,侍奉圣人。”
见着武惠妃如此识情趣,李隆基自然是立刻顺坡下驴,对着江采萍说:“你还不谢谢惠妃。”江采萍立刻是一脸感激的跪下来,嘴里称谢不迭,武惠妃叫侍女扶着江采萍起来,还拿出来不少的锦缎和首饰作为礼物。武惠妃看着皇帝,眼波流转:“”恒认识预备给江氏一个什么分位呢?“
李隆基一摆手,一脸不以为然的说:“一切由惠妃看着办就是了!”
武惠妃心里转转,笑着说:“这个话可是圣人故意为难我,册封嫔妃是皇上的家事,妾身不敢越厨代庖。不江氏如此美貌才情,若是太低了,就显得圣人不怜香惜玉了。”武惠妃知道江氏正在风头上,他说什么都不合适。品阶高了,皇帝虽然满意,但是后宫那些人呢。更有外面好些的官员,没准要上疏进谏说皇帝好色,无视后宫法度的,更有张九龄和一切迂腐的文人,要憋着劲找自己的毛病。肯定会捎带上自己,说自己只会讨皇帝的欢心,是献媚。
要是品阶低了。皇帝心里肯定不舒服。刚才一路上见着庆云寺后园修建的精巧别致,屋子里陈设和宫中都是一样的。武惠妃就知道皇帝很看重江采萍。因此她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把球提给皇帝。
果然李隆基沉吟了下对着惠妃,拿着商量的口气说:“刚入宫也不宜给抬高的品阶,才人足矣。”
武惠妃一笑:“好,请了江才人来叩谢圣人的恩典。叫人立刻传旨到中书省!”江采萍总算是拿到了体制内的正式任命,成了皇帝庞大后宫名正言顺的一份子了。
有了才人的身份,江采萍也算是得见天日了。因为皇帝宠爱,因此江采萍的寝宫可是要花费不少心思整修的,她暂时还要在外面住着,等着这边的宫殿整修好了再进来。连着长安大明宫也要给新来的江才人整修寝殿了。武惠妃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是面上还要做出来贤惠的样子。
尤其是这几天竟然有风声出来,说什么李瑁嫌弃自己的王妃不如江采萍柔美可爱,寿王妃生气了,干脆是扔下了寿王自己回娘家了。而且王妃连着好几天都回去,有些人看见王妃跟着玉真公主去洛水边上踏青了,有的则是说看见王妃和杨家的几个姐妹到城外上香了。反正这些话断断续续的吹到了武惠妃的耳朵里面。
武惠妃正要叫了杨玉环来问清楚,倒是身边的山岚先劝住:“娘娘切不可冒失,这些流言蜚语不像是无端起来的。这里面大概有缘故。娘娘想,江才人还没进宫,却已经是声势日盛了。只怕是有人担心她人大心大,再也不是以前那样听话了。因此才会生出来这样的无稽之谈,好叫江才人难堪,若是能连带上殿下,可不是一箭双雕?”
武惠妃这会冷静下来,她冷笑一声:“”不用找人去查,都能想出来肯定是鄂王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皇甫德仪一向没什么城府。她当初失宠深深恨我,想来釜底抽薪的法子。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她气不过,就要把江采萍毁掉。最好连带上我的十八郎。我要是生气,叫来玉环责备,岂不是坐实了那些谣言?到时候他们一个个上来——好,我偏不叫他们称心如意。”
“娘娘圣明,昨天娘娘叫人去给江才人送东西,听着去送东西的奴婢回来说,江氏好像哭过,只是掩饰的很好。看样子江氏也是对鄂王有了芥蒂。”山岚轻声细语,一边给武惠妃轻巧的梳头:“时候不早了,已经调制好了汤药,娘娘喝了早些休息。”
一个念头冒出来,武惠妃眼睛炯炯有神,对着山岚说:“安插在江才人身边的人可妥当了?她是什么情况,可有疑心?还有长安那边的人也要安插好。她没有起疑心吧?”武惠妃叫山岚看住了江采萍的一举一动。山岚笑着说:“娘娘放心,那个江才人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对着新过去的人看起来很宽厚,其实是在邀买人心。还想从他们嘴里套话出来。不过娘娘放心,派去的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你叫他们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了,若是江才人问起来关于宫里的事情据实以高告诉,明面上的事情瞒不住,哪怕是江才人说了什么埋怨我的话也不要露出来愤怒之色。”武惠妃对后宫的各种手段十分熟稔。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江采萍和鄂王还有太子发生了争执,好像是太子叫江采萍在皇帝跟前递话,但是江采萍拒绝了。因此鄂王放出来江采萍掺和进寿王婚姻的流言蜚语。江采萍不是傻子,她知道若是流言进了皇帝的耳朵,她会是什么下场。
“现在江才人已经完全和太子一系人马闹翻了。”长贵报告着确切消息。
“好,我倒要看看江采萍没了依仗,接下来她会怎么办?”不缺美丽的面孔,皇帝的宠爱就像是风不可捉摸。江采萍以前是靠着太子一派,自然顺风顺水。现在江采萍被打回原形,只有一个才人的名分能怎么样?
不过叫武惠妃意外的是,江采萍竟然找上门来了。就在李瑁带着大唐队横扫吐蕃队那天。等着球赛散了,武惠妃回到自己的寝宫,虽然李瑁在比赛上出尽风头,武惠妃心里很是兴奋。今天看样子圣人对李瑁开始另眼相看了。以前李隆基虽然很宠爱李瑁,但是武惠妃清楚,那是因为自己得宠,皇帝爱屋及乌罢了。别看皇帝时常给李瑁赏赐,就连着寿王府都是王府里面最华丽的。其实那都是些金银财帛罢了,皇帝根本没有培养李瑁的意思。别说是叫李瑁参与政务了,就是李瑁的学习,皇帝都不怎么上心,整天只是哄着孩子玩罢了。
可是事情慢慢的不同了!皇帝那番话,武惠妃听出来别的含义,而且李瑁的表现叫皇帝挂刮目相看。武惠妃对自己的计划越发的有信心了。以前武惠妃只想着扳倒太子,更要紧的是扳倒太子身后那些阻止自己封后的大臣们。只要自己成了皇后,嫡庶有别,李瑁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但是现在看来,她的十八不是池中物,迟早要一鸣惊人的。
但是太子行事谨慎,而且十八也没夺嫡的心思,武惠妃在深宫里面,又多了分宠的江采萍。前路更加茫然无绪!就在武惠妃内心翻腾的时候,谁知江采萍倒是上门来了。本来武惠妃对着江采萍就不怎么待见,加上有心事越发的不耐烦起来。
可能是察觉到了武惠妃敷衍的态度,江采萍倒是没有立刻告辞,而是似笑非笑的对着武惠妃说:“最近洛阳城有些传言,听起来十分可笑,娘娘可听说了?”武惠妃的火气一下子被挑起来了,她冷冷的看一眼江采萍:“我在深宫那里知道外面的事情。你如今再也不是平民女子了,要注意自己的体统,不要动不动的到外面招摇。长孙皇后的女则,你要好好地读。”武惠妃言语之间颇有不满和讽刺。
谁知江采萍既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羞愧解释,她忽然跪倒在武惠妃面前哭起来了。美人就是占便宜,看着江采萍楚楚可怜的样子,武惠妃倒是没接着为难,反而叫人扶着江采萍起来,安慰着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何必这样?那些流言是怎么出来的,你可知道。”
“妾身当初实在是被人骗来长安的,可怜我父亲是个清廉自守的秀才,每天只一心读书,与世无争,他那里能抗衡那些背景深厚的人呢。”江采萍说是皇甫家的人找到她的父亲,说江采萍长得好,要送到京城献给天子。今后江家肯定是跟着沾光。江采萍的父亲也不敢违抗,只能献出了女儿。谁知到了京城江采萍才知道根本不是皇帝派的选美使者,而是要她来帮着宫中的贵人和武惠妃争宠的。
“我一个弱女子,在京城举目无亲,只能随他们摆布了。”江采萍表示这一切都是皇甫德仪,鄂王和光王,还有太子的手笔。他们是想叫江采萍分宠来的,而且太子还多次暗示,叫江采萍在皇帝跟前刺探消息,说武惠妃和李瑁的坏话,尽量的离间皇帝和武惠妃的感情。
听到这里武惠妃柳眉倒竖,将江采萍则是接着说:“那些谣言也是他们散布出去的,鄂王对圣人叫寿王去带队和吐蕃球队比试心里很是不满。因此编出来这样的话。娘娘明鉴,奴家虽然出身贫寒可是也知道礼义廉耻……”江采萍哭的哽咽难言,表示自己也是受害者,她是来投靠武惠妃的,要和武惠妃一起对付太子,拱武惠妃等上皇后之位。
武惠妃听着江采萍的话脸上没什么异样,但是她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波浪。经历了一整天的思索,武惠妃决定放手一试了。
………………
面对着武惠妃的孤注一掷,李瑁已经是傻了,何丽到底要做什么?李瑁才不相信何丽是免费义务学雷锋。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何丽犯不着平白无故的卷入夺嫡之争。这可不是上学的时候为了班干部表现自己,拉拢同学。一个差错就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早就说过了,我对着储位没非分之想。阿娘,江才人是刚入宫的,你怎么就敢肯定她没别的心思?江才人年轻貌美,深得圣人宠爱。要是真的能轻易的扳倒太子,她为什么不自己生个儿子,也来争宠夺嫡呢。”李瑁提醒武惠妃不要被人利用了。按着何丽的描绘,她和武惠妃联手在皇帝跟前给太子下绊子,挖坑,离间皇帝对太子的感情。武惠妃再联络外面的臣子,趁机搜集太子等不法的证据。
可是谁能肯定江才人就和武惠妃是一条心,她心悦诚服的服从武惠妃的指挥?武惠妃则是不以为然的说:“十八长大了,你别说什么无心储位的话,你既然生在这里,只怕是这辈子都逃不开权利了。权利是一把双刃剑,既能给你带来无所能及的感受。也能叫沉沦到底,生不如死。你想离开,只怕是不可能了,不如放手一搏。你说的没错,江采萍年轻貌美,我看她自负才情,心里未必看得上别人。她自然不会甘心情愿的为我驱使。但是,我自然有法子叫她乖乖的听话。”
武惠妃嘴角露出个浑浊的笑容,宫里是她的天下,江采萍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只要她敢生出来二心,武惠妃绝对是先下手为强。叫江采萍彻底消失。
李瑁看自己还不能说服武惠妃,心里不由得着急。他还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这会武惠妃是彻底钻进了迷障里面,她心里除了把李瑁扶上位,再也没别的了。但是何丽这是要做什么?
李瑁骑着马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何丽的目的,要怎么把武惠妃从魔障里面拉出来,对于那个位子李瑁现在没兴趣。他心里很清楚,别看自己已经慢慢的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不能否认穿越成为皇子,尽管是个悲情的皇子。可是物质生活和那种仿佛生活在天堂的日子,的确叫人感到深深的庆幸。别的不,就看自己府上的长史陈保埇就知道了。
陈保埇也算是社会中产,但是他过得什么日子,自己过得什么日子?权利果然是最叫人心动的东西。离着最高权利越近,就越会贪婪,最高权利近在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触摸到。李瑁现在还想着是不是那一天就穿越回去了,而且历史的铁律,盛世后面紧跟着的便是凄凉,李瑁现在还没有什么那些种马小说上争权夺利,一路开挂的打算。
武惠妃却是一门心思的要李瑁成为太子!可是我只想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美羊羊,你快点回来啊!
想着那天美轮美奂的晚会,李瑁的心里更乱了。皇帝的赏赐接连不断的送来,都是指名给寿王妃的。那出晚会很合皇帝的胃口,而且杨玉环的政治敏感度抓的太准了,张扬了大唐的国威,更符合皇帝的审美。
要是美羊羊真的被皇帝当成知己可怎么办啊!
李瑁心里乱糟糟的,出神的时候已经到了府门前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马,怎么进来的。等着看清楚书房里面坐着的是谁,李瑁结结巴巴的跑到杨玉环跟前,抓着她的手:“美羊羊,你真的回来了!”
看着李瑁好像是小狗等到主人回家的样子,杨玉环却是毫无波澜。她抽回自己的手,拿着下巴指着对面的位子:“我们需要好好地谈谈。小喜放下东西出去吧。这里不需要别人了。”小喜忙着放下手上的茶炉等物,对着眼巴巴看着李瑁的赵义做个手势,拉着不情愿的的赵义出去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李瑁站起来特别看看门窗,确定没有人在外边了,李瑁几步到了杨玉环眼前:“你可算回来了,我给你说,何丽真是越来越叫人摸不透了。她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吗,她竟然和惠妃和解了,还说……”
“还说可以和武惠妃结成联盟,在皇帝跟前吹枕头风,她们两个内外联手,整倒了太子扶你上位不是?看样子你还真是傻孩子运气好,祝贺你啊。没准历史真的要改写了。既然这样我更不能拖你的后腿了。我明天就去宫里自请出家做女道士,道号都想好了,就叫太真!你看如何?”杨玉环对着李瑁露齿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
李瑁脑子里浮现的念头竟然是美羊羊减肥成功了,她又成了以前的样子了。真不知道她只怎么做到的?等等——刚才美羊羊说什么?李瑁大脑当机了一会,才猛地醒悟过来。“你疯了!你想干什么!我不准!”历史上杨贵妃册封贵妃之前不就是装模作样的当了几天女道士吗?美羊羊这是要做什么?还是她不在家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难道皇帝真的——
一想到什么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各种香艳的画面一下子都蹦出来,李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全冲到头上了!李瑁抓着杨玉环的胳膊,一双眼睛上上下下在她身上巡视检查,恨不得抓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是他用强的欺负你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李瑁脑子里只剩下那些叫他怒不可遏的画面了,就在李瑁预备着冲出去找皇帝拼命的时候,一记耳光种种的打在脸上。
“把你脑子里面的龌龊东西给我收起来!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这副德行!你又不是正牌的寿王李瑁,我是你什么人,我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我竟然不知道,我什么事成了你的私人物品了。李寿纯你的寿王当的太投入了吧!”杨玉环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哼了一声,真是千年小受,即便是小寿也有男人的劣根性。老娘是谁的私人财产吗?只准你养小叔子还不准我爬灰了?当然李隆基那个老头我嫌太老了,又花得很,老娘还担心得病呢!
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半天,杨玉环这一巴掌真是没留情,使足了力气,一度李瑁都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了。不过他心里慢慢的冷静下来,冲着杨玉环这狠狠地一巴掌就能确定她没有被欺负了!李瑁嘴角向两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忍着嘴角的疼痛李瑁傻笑着:“嘿嘿,我一时糊涂了。这叫惯性思维!嘿嘿,谁叫你现在的身份是寿王妃杨玉环呢。”可是问题起来,怎么好好地她要出家当什么女道士啊!
“你为什么要做女道士,你不喜欢这里,我上疏自请就藩不就好了。”李瑁担心的皱皱眉。这个年代女人几乎不能独立生存,就算是独生女也要找上门女婿,家里必须有个男人!杨玉环若是做了女道士,谁来保护她呢?杨家吗?就凭着杨家的身份地位,一般安静过日子还行。但是杨玉环长得那样美,肯定是非多。若是那个位高权重的欺负美羊羊,杨家也是束手无策了。
“我跟着你云游天下,我们结伴而行不好吗?”李瑁猜出来美羊羊肯定要做驴友去了,表示他也要参加!
“哼,你不知道何丽已经说动了武惠妃,我现在是个不招待见的儿媳妇,与其等着被婆婆嫌弃,变着法的赶我出去,我不如自己识相点先自己离开。也省的人家费事,我还能得个好名声呢。”杨玉环一脸讽刺,靠在凭几上摆弄着手上的一个镯子。人生苦短,武惠妃又不是她真正的婆婆,她和小寿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就算是他们是真正的夫妻,杨玉环也没什么信心,在天大的富贵面前李瑁真的能一点不动心?!
她是个很洒脱的人,人生苦短何必为了不值得人伤心懊恼,消磨自己的大好青春呢。武惠妃已经和杨玉环透露过江采萍的意思,当然武惠妃没有嫌弃杨玉环的意思,她认为杨玉环精通音律,办事能力强。最要紧的是皇帝很欣赏这个儿媳妇,有个贤惠能干的妻子,这是李瑁的一个优势。到时候江采萍在皇帝跟前吹枕边风,自己联络外臣,就不相信大事不成!
但是杨玉环听着武惠妃野心勃勃的计划根本不以为然。若是她不知道江采萍的真面目。没准她还能相信百分之一!但是江采萍就是何丽啊,她是什么人,杨玉环太清楚了。大概何丽是看准了李瑁耳根子软,对着争权夺利不怎么上心还摆布的份上,生出来的大计划。
她和武惠妃联手扳倒了太子,等着太子扳倒了,何丽就该对着李瑁下手了,到时候李瑁是太子,干掉皇帝和武惠妃,何丽,现在的江采萍,只怕又是一个武则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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