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日本第一名侦探

    黑雾传送的个性极其好用,只要知道坐标,基本可以到达全日本的任何地方。

    但比起黑泽莲,还是差了很多,黑泽莲的传送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世界,且可以打破空间限制。

    “喂,你怎么了?”

    黑泽莲看着传送门开启时,就往他肩上重重一靠的太宰治,突然想起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是会将触碰身体的一切异能和个性无效化,那么这样黑雾是无法传送他到东京的。

    “喂,太宰,别倚我身上,你重,去荼毘那边。”

    “我也不要,别来我这边。”

    黑色的烟雾裹住了三人全身,黑泽莲已经无暇顾及太宰治了,他的肺部突然火烧般的疼痛,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挤出了生理泪水。

    再抬起头时,面前已经不是敌联盟的酒吧了,而是东京某条僻静的街道。

    黑泽莲咳得几乎要将肺咳出来,然后有只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可怜的莲姬,你该找个医生了。”

    黑泽莲被太宰治拍的稍微舒服了一点,擦了擦嘴唇说:“我倒是想,但是我没有钱,不然你把你下一年的工资全借给我?”

    太宰治立刻移开了手:“我没钱。”

    黑泽莲故意恶心他,拽着他的衣袖说:“求求你了,大治,你看我混得这么凄惨,难道不会于心不忍吗?”

    “莲姬。”太宰治语重心长道,“真的猛士,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要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这话是谁说的?”

    “一个异能名为呐喊的种花家异能者……算了,还是不提他了,”太宰治岔开话题,“喏,前面就是毛利侦探事务所了。”

    荼毘跟在两人后面,边走边用手机搜索:“我怎么没有查到任何关于这个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新闻呢?他真的是全日本最好的名侦探吗?”

    “我一个老实人,怎么可能会骗人呢?”

    “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一定会让脑无修理你。”

    实际上黑泽莲即使是在拥有异能和个性的时期,也完全奈何不了太宰治。

    这个人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除伊尔迷和西索之外,最棘手的一个角色。

    但脑无的初吻似乎对太宰治格外有震慑力。

    反正现在彼此知悉对方的生活据点,黑泽莲不怕太宰治会跑掉。

    毛利侦探事务所比武装侦探社的工作环境还要破烂,但优于敌联盟,设置在二楼,一楼是一家叫波洛咖啡厅的咖啡简餐店。

    黑泽莲晚上只吃了一口厚蛋烧,喝了一碗热牛奶,实际上是非常饿的,但他舍不得花钱去咖啡店买东西吃。他身上还剩了一些钱,明天还得给敌联盟买鸡蛋,把一帮人的伙食给凑合好。还得分出一部分给毛利侦探作破案费,如果不够,他后面还得想办法弄钱还上。

    另外,敌联盟的一楼虽然没有主人,不需要付房租,但是想要装修成大澡堂,还得付一笔装修费,以及置办物品的费用。到时候开店还得雇一些美女,价格肯定也不低。

    处处都需要花钱。黑泽莲只能忍住食欲,但他没管住自己的眼睛,往里面一瞥,看到了一个黑皮肤的帅哥……像一个咖啡色的马卡龙。

    黑皮肤帅哥刚好也看到了他,朝他善意地弯了弯眼睛。

    像是马卡龙在对他说:快来吃我吧,快来吃我吧~

    ……好想吃马卡龙。

    可是现在根本没有那个闲钱!

    黑泽莲冷哼一声,瞪了黑皮肤帅哥一眼,然后转过了脸。黑皮肤帅哥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太宰治倒是朝他点了点头。

    黑泽莲在二楼的门外敲了敲,无人应声。但是从门缝里可以看出里面开着灯。他又敲了一阵,过了很长时间,才传出一个慵懒的声音。

    “来了。”

    门被打开,白色的光线涌了出来。

    黑泽莲微微眯起眼,门内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的青年,看上去有些睡眠不足,正捂着嘴巴在打哈欠。

    “你好,我找毛利侦探。”

    青年闭着眼睛,眼角有些潮潮的,他似是半梦半醒地说道:“他去看赛马比赛了,明天才能回来。”

    黑泽莲身后的荼毘冷冷道:“打电话叫他回来。”

    青年依然在打哈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困死了,不急你们明天再来吧。”

    “跟你说?”太宰治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将半开着的门推到边,“我们要找的是日本最厉害的名侦探,你是吗?”

    方才还闭着眼睛在神游的青年瞬间睁开了眼睛,整个人也变得神采奕奕。

    “你们,”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你们找对人了。”

    *

    黑泽莲之所以要找拥有异能的侦探,无非是想要知道些自己没有发现的蛛丝马迹。但实际上,这必须依靠拥有异能的侦探。因为他身上的秘密,是没有办法去常规的推理方式去解谜的。

    “你的名字。”

    工藤新一手里拿着记事本,撕开一张纸,纸张立刻放大,浮在了半空中。

    他手里的笔也自动浮在了空中。

    “黑泽莲。”

    “性别。”

    黑泽莲略一犹豫,又听工藤新一说:“请你务必保证所言皆为真实,否则即使是用我的异能【真相只有一个】,也无法得到真实的结果。”

    “男。”他恢复了男声,神色平静地说道。

    “年龄。”

    “二十二岁。”

    “出生地。”

    “丹麦,格陵兰岛。”

    “想要查明的事是什么?”

    “三个月前的15号,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黑泽莲顿了顿,又说,“这对我非常重要,关系到我是否能找回个性和异能。拜托你了,侦探先生。”

    “嗯,把衣服脱了。”工藤新一点了点头,转头对太宰治和穿了一身黑斗篷的荼毘说道,“你们先回避一下,我看东西的时候,不能有第三人在场。”

    太宰治并没有感到意外,荼毘是坐不住了:“喂喂,哪个异能发动是需要脱衣服的?你是在框他的吧。”又冲黑泽莲说道:“傻子,别治了,跟我回去吧,别让人占了便宜回去还找你爸哭。”

    “荼毘,太宰,麻烦你们回避一下。”黑泽莲手指搭在裤子拉链上,刚要拉开,被工藤新一阻止了,“没让你脱裤子,只要脱上衣,我要看一下你的心跳。”

    荼毘一听工藤新一只要黑泽莲脱上衣,不要脱裤子,才放下心来,朝黑泽莲伸手道:“给我点钱,我要去楼下买点东西吃。”

    黑泽莲并不想给,荼毘又说:“不给的话,我就只能去做点坏事了。”

    黑泽莲不介意他做坏事,但按照荼毘的性格,多半会牵连上他,于是掏了几张钞票给他:“听话。”想了想,又多拿了两张。“你多吃点吧,别闯祸。”

    “行,都听你的。”荼毘自从离开轰家之后,第一次收到零花钱,他心情难以描述地很好。太宰治很体贴地替他们关上了门:“莲姬,一切好运。”

    “嗯。”

    屋子里只剩下了黑泽莲和工藤新一两个人,他缓缓解开衣服扣子,脱掉了上衣。

    “侦探先生,请你不要被吓到,我的心脏不在左胸口,而是在背上。”他转过身,背对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噫”了一声:“是内脏错位症吗?”

    “是。”

    “内脏错位症的人,很少能存活下来。”

    “我运气比较好。”黑泽莲淡声说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他不是很了解工藤新一的异能,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能信任的,包括难得正经的太宰治,这次应该没有骗他。

    不过“看心跳”,是怎么回事?

    心跳不是只能听吗?

    黑泽莲的面前有一整面墙的镜子,从镜子里他看到工藤新一旁边的白纸上,那支笔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起伏的心电图。

    工藤新一解释道:“我虽然是个侦探,但是平时破案并不会运用异能,因为我的对手,他并没有异能力,如果我用异能会有种作弊的感觉。【真相只有一个】其实是记录生者此前的心跳声和死者生前的心跳声。”

    “心跳声?”

    “对,但并不是医学上认定的那种心跳。”工藤新一很快写好了一整张纸,“其实人类并不知道,比眼睛的视角更为广泛的,比大脑思维更加客观的,是至始至终都在辛苦工作的心脏,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它会记录下我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而转换成另一种密码,记录在血脉里。

    我不想为它做出其他定义,所以依旧称呼它为心跳声……好了,我已经写好了。”

    黑泽莲歪着头问他:“那你看出什么了吗?”

    “你的密码太过复杂,而且还做了加密设定,看来对付你的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工藤新一十分兴奋,“我一定能解出来的!”

    “那就拜托你了。”黑泽莲明白工藤新一的兴奋点,大概做侦探的,都对解谜很感兴趣。

    谜题越难,就越兴奋。

    “你是在美国出事的?”

    “是。”

    “出事前喝了三杯酒?”

    “是。”黑泽莲想了想,补充道,“喝了三杯杜松子酒。”

    “然后喝醉了?”工藤新一又说道,“三杯,是太多了。”

    “我的酒量很好,以前喝这个数量的双倍也不会醉的。”黑泽莲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天酒吧的一个跳舞女郎的舞跳得很美,我就只喝了三杯,我准备在结束之后向她搭讪,所以没有喝太多。”

    工藤新一盯着红色的密码看了许久,划到一根长线时,沉思了片刻,问道:“黑泽阵是谁?”

    “我的哥哥。”黑泽莲补充道,“同母异父。”

    “你和他关系好吗?”

    “我和他……关系……好吗?”

    要实话实说,黑泽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初见黑泽阵时,他十二岁,那天他难得从雪地里捉到一只北极熊,开心地陪他玩了一个下午。

    回家时,看到冰树下倚着一个人,那人身材高大,留有一头长及腰部的银发,看上去既冷漠又孤傲。

    “过来。”

    这是黑泽阵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话里的语气冰冷的不容他拒绝,更驱使他走过去的,是他的好奇心。

    他不知道他是谁,是否和他有血缘关系?是父亲是叔叔还是哥哥?

    “抽吗?”

    黑泽阵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朝他晃了晃烟盒。

    十二岁的黑泽莲摇了摇头,老实巴交地说道:“不抽,我还没有成年。”

    黑泽阵唇角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怎么?你还想当乖孩子吗?”

    黑泽莲一怔,还不知道说什么,黑泽阵突然俯身,一口烟轻飘飘地呵在了他的脸上。

    “就不让你当。”

    黑泽莲被呛得不行,咳嗽着偏过脸去。

    他不知道黑泽阵是不是那天喝醉了,但那是他第一次接触香烟的味道,从此他对气味变得尤为敏感。

    那是黑泽阵跟他说过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带有孩子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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