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的家伙,知道我在你身上浪费的每一分钟够我赚多少美金吗?”
黑泽莲将一叠钞票啪啪地拍在了地上被捆成一团的榴莲头青年的脸上,冷冷道,“我最反感你这种好吃懒做的家伙,有手有脚,却想着靠身体走捷径。”
榴莲头的嘴里被他塞满了榴莲壳,双手双脚被捆,一头奶金色的头发根根竖起,眼睛瞪得通红,红血丝爬满了眼白。
黑泽莲从地上捡起没喷完的迷你瓦斯,放进口袋里,拧上衣服上的最后一个扣子,又轻轻踹了青年一脚:“小鬼,给你钱了,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男人也要洁身自好。”
说完他无视了青年眼里滔天的怒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黑泽莲,男,二十二岁,职业是已经破产的企业家,目前正在四处寻找投资方商谈,想要挽救自己的理想,却没想到在酒店洗了个澡,就又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了。
过去他是个上天入地的王者,又是个年轻有为的美男子,从伦敦到纽约,无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想着爬上他的床,让他一度困扰不堪,甚至于他开个车去兜风,都能有两三个老头or老太趴在他的车子下面,扒拉着车胎不撒手。
可如今他已经失去个性,又彻底破产,人生基本完蛋,还回到了陌生的日本,为什么还有人想要爬他的床呢?
……不会是追着他从国外到日本的吧,还不知道他破产以为他只是出差?
黑泽莲没再去想榴莲头青年的事,他从酒店出来,走到了他的玛莎拉蒂旁边。
车身映照出他极为艳丽的容颜和银色的短发,他舔了舔唇角,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打开了车门。
这辆玛莎拉蒂是跟他的黑心师父伊尔迷租的。
这身西装是跟他的无良父亲黑雾借的。
因为他破产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抵押了,又失去了个性,只剩一个并不健康的身体。
身上最后的钱,也在刚才全给榴莲头了。
现在,他要去和一个客户谈合作。
最后用来撑场子的就只有这一辆车和这一身西装了。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还没来得及吸,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腾起的烟雾中,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苍白的脸和猩红的眼睛。
他低眸,想起了曾经叱咤风云的自己,又想起从纽约拼命逃掉时,那杯倒在自己头上的酒,被剪掉的长发,以及那个人傲慢的诅咒:“黑泽莲,失去异能和个性,你除了一条贱命还有什么?”
他握紧了方向盘:“老子只剩一条贱命也比你强!”
总有一天,他会回去,他会亲手送那个人下地狱!
“喂,停车!”
前方有交警拦路,中止了黑泽莲的回忆。
他停了车,摇下车窗,漠然地看着对方:“什么事?”
查岗的交警真田弦一郎在看到黑泽莲的脸时,一颗老僧入定般的心微微一颤。
他平静地说道:“查酒驾。”
黑泽莲掐掉烟,掀开眼皮:“我没喝酒。”
真田不跟他废话,亮出了酒精测试仪。
黑泽莲对着吹了一口。
他是真没喝酒,第一是已经没钱买酒了,第二是按他如今的身体状况,酒不能沾。
酒精测试仪却亮起了红灯。
真田眼神一冷:“你有酒驾嫌疑,请配合进一步调查。”
“我一滴酒没喝,这玩意坏了。”黑泽莲修长的手指在酒精测试仪上敲了敲,似笑非笑,“还是说你这样做,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真田:“???”
看着真田不知就里的目光,黑泽莲勾唇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警官先生,我今天有点忙,没空陪你,或许回头时我还会路过这个路口,有缘再见。”
黑泽莲轻佻的话语引起了真田弦一郎的反感,他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他关上车窗。
“你不能走!”
“松手,我没有喝酒。”
“你有酒驾嫌疑,麻烦配合我去医院抽血。”
“没时间,我还有生意要谈。”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要是凉了,他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投资商。
他没有个性了,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彻彻底底完蛋了。
黑泽莲使劲抽回手,但真田弦一郎的力气大得吓人,纹丝不动。
他挣脱不开,微微敛眸:“那你别后悔。”
下一秒,他左手抓着方向盘,猛踩油门向前开去,真田弦一郎被一路拖行,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吼道:“停车!”
“真田警部!”
跟在真田后面拿小本本的小警察们都吓坏了。
“停车!”
“你自找的!”
正当黑泽莲准备在下个路口将真田弦一郎踢开时,前方突然一道银光闪过,巨大的冰墙拔地而起,黑泽莲猛踩油门,还是躲闪不及,撞在了上面。
车子一下熄了火。
在剧烈的震动下,真田弦一郎终于放开了黑泽莲,摔倒在地上。
小警察们热泪盈眶:“焦冻!是英雄焦冻!”
黑泽莲眼睁睁地看着车子受损,心道这回他要被伊尔迷给宰了,又听到警察们欢呼英雄的到来,知道自己不是英雄的对手,想从副驾驶逃出去,刚打开车门脚就被冻住了。
……好冷。
……喂,他的身体,现在可不能碰到任何冰冷的东西啊。
“焦冻,抓住他!”真田抹了抹脸上的血,“他有酒驾的嫌疑。”
“我没喝酒……”
黑泽莲被冷气侵袭,浑身颤抖,视线逐渐模糊。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一只巨型荔枝,向他移来。
并且很贴心的,这只荔枝还剥去了一半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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