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面。
这句话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其实刚开始并没有将两位都叫来的打算。”斯特兰奇将暗搓搓想偷袭的炼狱茨球弹回去，随口说道：“但遗憾的是只单独喊一个人的结果非常糟糕。”
斯特兰奇最讨厌的一点，就是他什么都知道，但什么也不说，也只有在某些时候给你一点小小的提示。
而且有时能不告诉其他人，就一定自己解决，哪怕花上几千几万遍。
“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奶狗球的声音有些冷淡且复杂，看着默不作声装乖巧的般若球。
“说什么？”般若球不耐烦地开口，浑身透露着别扭的意味：“恭喜你翅膀上的毛再次长齐了？狗天大？”
他想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啊，看布鲁斯现在抿嘴生气气场可怕的模样，要是说了怕不是jio都被打断。
“……”
奶狗球沉默良久，慢半拍似的开始生气炸毛了。
“阿爸放开我！”他挣扎着就想扑上前去，却被布鲁斯拦着，嘴里咬牙切齿的喊着：“我要去把这个大笨蛋吹死！！！”
另一边的炼狱茨球因为一时不察，不仅被山兔套了满环，连头顶上的jio都被她恶狠狠咬住了。
“嗷！”炼狱茨球想跑，但是被套住的身体又行动不能：“别咬啊！我又不像茨木的角是装饰，我的是真的啊！！！”
表面上和平的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而罪魁祸首——拿出另外一个环砸了般若的山兔完全没在怕的，反正她只是个娇小无力的辅助，而且这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布鲁斯抿了抿嘴，双手稍微一松，奶狗球就扑上前与般若球打了起来，动作有点大、以至于在场观战的几位大人都看清了奶狗球掉下的黑色羽毛。
有点好奇，他们一直都是这么闹的吗？
“看来我们不养宠物还是个很好的决定。”见识到此情此景的王拍了拍斯特兰奇的肩膀，表情沉重：“我们养不起、不，神殿经不起多次折腾。”
说完，他就离开了这里。
斯特兰奇：“……”
其实经得起，他们这个形态的破坏力又不比人强，而且他还会点魔法，恢复起来也不难，所以……不对，他又不养，考虑这个干什么？
斯特兰奇轻咳一声，清空脑内莫名其妙的想法。
“唉。”斯特兰奇小声叹了口气，转过身无视感受到的空间波动。
随后，布鲁西就消失在原地。
在他看到的未来当中，现在这种情况大多数都是布鲁斯消失，布鲁西的次数很少……反正都是随机的。
吵作一团的式神注意到消失了一个人，集体愣了一下，而般若球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一紧，又揪下一根大天狗的羽毛。
大天狗：“…………”
“羽刃暴风！！！”
霎时间，斯特兰奇觉得，这个房间，保不住了。
结束之后一定让大天狗留下来把自己的羽毛扫干净。
——
布鲁西的面前有一面镜子。
他没有笑，但是镜中的自己挂着疯狂的、像是小丑一般的笑容。
“又一次见面了。”
他的耳边传来一个冰冷的、不知男女的机械声音，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除了一片黑暗。
那道声音对于布鲁西没有出声也丝毫不介意，因为几乎每一次在这里的时候，对方都是这样，一言不发。
非常讨人厌。
“你知道吗？”机械音此时竟透露着厌烦，TA是真的不喜欢自言自语，但每次见到的都是这样冷淡的眼神，让TA很是烦躁，只能自顾自往下说：“这条世界线，被修改过。”
布鲁西没有收回自己打量镜中之人的目光，一心二用的说：“第几次了？”
他没有问为什么，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很多证据，也发现了不少违和感，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相信什么也没发生。
“……”机械音卡壳了一下，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
而且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冷静的模样，对镜中从前的他都没有半分不好的反应，莫非……
“你终于察觉到希望在慢慢改变你的性格和黑暗的想法了？”
TA的声音中带着好奇。
而布鲁西：“…………？”
似乎问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早就说过了，但你大多数情况下都不相信，或者等相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不是彻底黑化就是他们成功，不论哪一种都阻止不了黑暗宇宙的入侵——第一种结果甚至还加快了世界毁灭的进度！”
“所以你现在是真的知道了还是表面上装作知道，其实已经快黑化……”
与‘希望’非常相似，但颜色却是绿色的光球出现在布鲁西的旁边，滔滔不绝的话语在看到他时戛然而止。
“…………”布鲁西还在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
而‘时光’沉默良久，用像火柴一样的手从黑暗中拿出了一个——足足有啤酒瓶那么厚的老花眼镜，戴上后扶了扶。
空气中不知为何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连镜子当中露着小丑一般微笑的布鲁斯都像电视坏了变成雪花屏一样持续几秒钟之后变成了普通的镜子。
时光小心翼翼：“你是另一个……？”
“嗯。”布鲁西意识到，这家伙抓错人了。
刚才双方虽然是在跨服聊天，但莫名地对上了，而且还能很顺利的往下接着聊，也是很厉害。
“该死！那个长脸法师为什么要把两个长得那么像的人叫到一起去？！”
时光愤怒地把锅甩给斯特兰奇。
布鲁西皱了皱眉，沉声说到：“你还没把话说完。”
“说清楚要是有用的话，世界还会毁灭那么多次吗？！”
时光吼了布鲁西一句。
接着就开始后悔。
他胆子大了居然连蝙蝠侠都敢吼以后他肯定会被蝙蝠双打式神群殴……等等，他似乎没有实体。
时光硬气了起来，身上的绿光都更加耀眼了半分，但下一秒就被一个金色的绳索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时光僵住了。
斯特兰奇和布鲁斯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而从斯特兰奇黑着的脸可以看出，在他说‘长脸法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到场了。
“定位有点延迟，好在地点还是很准的。”
布鲁斯微笑着，笑容却没有半点温度。
像是被rua秃吐出所有情况的炼狱茨球和般若球炸着毛气息奄奄地被布鲁斯抱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说这个世界已经被各路反派和时不时来溜一圈的外星人整得都快玩坏了，但又极其顽强地没有彻底坏掉，而且到达触碰红线的地步时……还能重启拯救一下。
[未来]是最小的一个系统，对于他们任务的认知都是来自于前几任系统的描述，而前几任系统说的也不全是实话，或者有些信息一直没有告诉她。
比如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信息。
那些消散了的、躲起来的系统，曾经绑定的对象，都是他，布鲁斯韦恩。
“所以说，你真的很难搞。”
时光自暴自弃地小声抱怨。
硬来不成，软来没用，总是计划进行到一半就被挖到真相，就算他有时间的力量也没有多大用处，反而限制良多。
在他力量还是巅峰的时候，也想到过把世界变成一个环，当他走向最糟糕的结局时就重置时间，回到最初，重新来过……然后他就因为这个没有实行的想法被胖揍了一顿。
未来口中‘唯一成功’的希望……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那个傻子还指望毛茸茸能改变你的想法，哪有那么简单。”时光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炸毛了的黑球，理直气壮往下说：“甚至还往R卡里塞了90%的驱散类式神，根本没想过你是欧皇。”
“ssr全满了的时候sr还黑一半，太作弊了。”
时光的话刺痛了某些非酋的心。
非酋布鲁西：“……”
非酋斯特兰奇：“……”
乱入的黑球茨：“…………？”
布鲁斯一直表现地很冷静，显然他也想到过这种可能。
“所以我死过几次？”他突然问道。
时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
他的时间过长，见到太多，所以不会把一件件事情记得很清楚。
比如死亡次数。
他的立场与希望略有不同，他不觉得让小丑的一面彻底消失就能让结局变好，但也不能保证自己唤醒他残忍的一面之后自己能不能再把他掰回来，这是他一直很烦恼的一点。
布鲁斯喃喃自语：“那式神……”
“他们力量的大小取决于你啊。”
姗姗来迟的希望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理所当然地说。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表情严肃的……球。
除布鲁斯外的正联全员球啊。
‘咔嚓——’
大小不一的球同步扭头，就看到了斯特兰奇面不改色地将发出声音的手机往口袋收，试图假装无事发生。
但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刚才除了声音，他连闪光灯都忘了关。
挺难得的照片，一定要找时间发在群里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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