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别开脸不去看布鲁斯。
平时他在韦恩庄园时，蝙蝠侠即使没有穿上蝙蝠衣，对他说的最多的话也是‘达米安，不能……’，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从中安抚，那他们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更不用说身上的追踪器总是不会少了。
“抱歉，他们是我的……家人。”布鲁斯轻声说道。
所以出售是不可能的。
“小子，看你身手不错的样子，要不要跟我去辅佐挚友统治大江山？”由于茨球只有一只手的缘故，他单手叉腰，表情有些小得意，笑起来时还能看到他的小虎牙。
然而在达米安的耳中，他说话的时候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听上去和撒娇没什么区别，但也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莹草球就比较害羞，可能也有等级压制的缘故，看上去有些害怕茨球，只是缩在艾米身后悄悄往这边看。
布鲁斯把茨球放在了眼睛都挪不开的达米安怀里，长手一捞将瑟瑟发抖的莹草球抱了起来。
茨球：盯——
布鲁斯拍拍茨球，站起来，说道：“乖一点。”
某个操心小鸟的不高兴鸟爸爸来了。
布鲁斯也没有隐藏的打算，没等布鲁西装模作样按下门铃，就主动打开了门。
布鲁西‘微微一愣’，转而露出惊讶又恰到好处的矜持笑容：“家里小儿子逃课了，蝙蝠侠告诉我他在这里，没想到……”
“嘤！”
布鲁西收起了笑容。
宴会那天莹草也在场，虽然那时候她刚刚降临非常害怕，但是她怎么也不会忘了这个家伙。
她认人可不是通过外貌来认的，当时她揍晕小丑之后本来想慢慢走去布鲁斯的方向，但是蝙蝠侠反手就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于是她被吓到了。尤其是当时蝙蝠侠严肃吓人的眼神。
莹草球：超凶！
布鲁斯安抚了一下炸毛的莹草球，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侧身眼神示意他进来说话。
“……”
布鲁西进入客厅，映入眼帘的就是达米安东倒西歪的倒在沙发上的模样。
倒不是布鲁斯对他做了什么，只是他自己沉迷吸毛绒绒，左手一个茨球，右手一只艾米，翠绿色的眼睛里还有未退去的笑意，毫无平常矜傲又冷酷的模样。
注意到门口停住脚步，紧抿着嘴、皱着眉头的布鲁西时，他吓了一跳，连忙坐直，懊恼地整理略显凌乱的衣服。
“别那么严肃嘛~”布鲁斯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眉笑着。
布鲁西没有甩开他的手，转身看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即使他已经对比过无数表格，心中已经有了最贴切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去怀疑那匪夷所思的答案。
“布鲁斯韦恩。”
他听到了心中所想的答案。
……
所以现在我这是有了两个父亲？
达米安忍不住转头看了眼正在谈话的两位蝙蝠侠，然后转回去双手不禁用力了点，被茨球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压印。又纠结地想着以后该怎么称呼。
“怎么不回哥谭？”布鲁西听到耳机中阿尔弗雷德的问题，于是就问出他也同样疑惑的问题。
布鲁斯表情有些微妙，但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淡去：“如果我去的话，你会很困扰的。”
不只是关于‘第二个’蝙蝠侠的困扰，或许还有……
第二个小丑的困扰。
布鲁西敏锐的察觉他说的这句话若有所指。
“在你原来的世界里，你……”
布鲁斯将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他感到十分熟悉。
就在那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嘭——！’
‘啪！’“啊……”
“……我是不是酒喝多了，怎么出现了两个布鲁斯？”某个砸穿布鲁斯房子的罪魁祸首穿着金红色铁罐模样的战衣，倒在废墟上自言自语：“不对，我没喝酒啊！”
布鲁西看着不靠谱的不速之客扶额，忘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
而布鲁斯也毫无刚才那副略微诡异的模样，而是正常的、十分嫌弃的抽抽嘴角，苦恼地叹了口气：“这下子得先去找个酒店待着了。”
托尼发晕的脑袋终于恢复正常，从一小块废墟上爬了起来，抬头看着自己砸出来的一个大洞。
“……emmm，记在我账上。”托尼有些心虚，而盔甲内他的AI还特地提醒他花费多少多少钱，以及他的目标九头蛇成功逃脱balabala...然后随着一声‘静音，J！’之后，他才看向两位布鲁斯。
他注意到布鲁斯嫌弃的表情，干巴巴解释：“这只是个意外！”
很显然，在座的各位都觉得他说的话没有丝毫可信度。
连达米安和茨球都同步地‘嘁’了一声以表嫌弃。
然后他们不得不先放弃追究布鲁斯的来历，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你这是干了什么才摔到这？”
布鲁斯问到。
然后托尼就开始细细道来，其实是他……一出门就看到了那个哪复仇者大厦当练习能力地方的尼尔·卡莱尔，气起来想教训这年轻人一顿，学谁不好学万磁王天天搞事，上回没有好好教训他一顿，回去之后他还练习……咳，他好像忘了联系x教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出来之后一追上去尼尔就开始跑，周身环绕的火焰还加速了他飞行的速度，托尼以平时的速度竟然追不上他，于是他的倔脾气就上来了，当场就是一个加速。
“然后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地方，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托尼故作玄虚，将话停留在重要的地方。
然后他就收到了蝙蝠侠冷漠中带着不赞同的凝视*2。
“……”你们长得很韦恩家的家伙都好讨厌哦。
托尼决定和蓝眼睛伙伴绝交三分钟。
接着，托尼才开始描述自己遇到的事情。
他被尼尔引到了皇后区某个偏僻的小巷里，虽然这里平常是年龄不大的蜘蛛侠在管理，但是现在是白天上课时间，彼得总不能翘课来维护皇后区的和平吧……当然如果真发生了这种情况那他肯定会来亲自教训睡衣宝宝。
托尼说着说着就开始跑题，顶着布鲁西不善的目光继续自说自话，但还是语气勉强的转回正事。
“别看那地方小，却有该死的九头蛇在偷运武器，虽然被我拦下了大部分，但是最后一个穿着装备，丑的像鸡翅一样的机械翅膀，‘咻’的一下就学我上天，轮飞行技术那还是鲜少有超过我……家AI的，所以我就追了上去，不知不觉就到了你屋子上方，他转身就是一枪。”托尼语速很快的阐述让他憋屈的事。
“我一时不查，也没想到他武器威力这么高，虽然没有破坏我的盔甲，但却击退了很多，让我动不了……然后他飞到我上面补了一枪，我就下来了。”他从盔甲中走出来，耸了耸肩，十分自然的朝饮水机方向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
他和布鲁西之间的信任度非常高，虽然日常吵嘴的次数占大多数，但内心都知道对方的可信的家伙。
……对布鲁斯的初始信任值也很高就不是很好理解了，或许其中存在外貌加成？或者是属于柯基的萌系直觉？
布鲁斯苦恼地抬头盯着那个大洞。
“喂，老蝙蝠二号……”达米安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逗猫棒，和艾米玩的很开心，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回望布鲁斯，说道：“你还是来韦恩庄园吧，要不然你的宠物可没地方安置不是吗？”
他显得有些理直气壮，一副‘为你着想’的矜持模样。
托尼看着与众不同的毛绒球球，显得兴致勃勃，恨不得现在就抓一只去研究。
“你要是不介意，复仇者大厦也挺舒服的……等等，他叫你什么？老蝙蝠二号？”
“哈！我就知道你们蝙蝠家会有丝分裂！”托尼促狭的笑着，语气还带着夸张的惊讶。
不，并不会。
“……”布鲁斯始终想不通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是怎么与托尼和平相处而不动手打他的。
然后他就听到布鲁西一脸冷漠的说：“蝙蝠家不会有丝分裂，倒是你——最近终于破解藏着甜甜圈的冰箱密码了？你胖了3磅。”
托尼下意识低头，满意的发现自己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腹肌还在，虽然不太明显，然后瞪了眼布鲁西：“你胡说！”
然后他们就‘你胖了’‘不，我没有’‘你又垫增高鞋垫了’‘不，我没有’等过于幼稚的对话互相怼了十分钟两人才在管家的劝说之下停口。
布鲁斯抬眸用余光扫了眼停战找水喝的两位，又将注意力转回达米安身上。
嗯，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够他拐……不，是够他培养起与达米安深刻的情感了，毕竟布鲁西与达米安相处时间没有布鲁斯长，对付达米安的方法也没有他多。
总之最后他同意了暂住韦恩庄园的邀请——这么说有点奇怪，因为他也是蝙蝠家的一员，所以或许称之为回家比较贴切。
布鲁斯眼底闪过一丝真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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