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两天被校长约谈两次,陶乐丝毫无波动的坐在校长室的真皮座椅里,双手交叉搭在桌上,不停的揉着刚才打在墙上的手,抬头看着正在看手里照片的森田校长,等待对方的发言。
不到两个小时,原本就不宽敞的校长办公室挤了四个人,不包括森田校长在内。
何莉和她的父母,三人紧挨着坐在陶乐丝的旁边。麦克菲夫人紧握着何莉的手,露出浅浅的微笑,低声的安抚自己的女儿。而麦克菲先生坐的端正,神情严肃,目不斜视的盯着校长。
他们好像已经认定自己孩子是无辜的,受欺负的,在等待校长正义的宣判。
何莉非要喊来她的父母,森田校长也无可奈何应许。陶乐丝自然是不介意,只是暗自在嘲笑对方,已经是十五岁,却还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森田校长把附带说明纸条的照片一张张翻完之后,甩手扔在了桌上。他前倾身体,双手搭在桌面上,把目光移到了的陶乐丝身上。
“所以,戴维斯,我想我昨天已经的跟你提醒过了,低调行事,right?”森田校长开口说道。
“oh,Mr.森田,你的意思是现在都是我的错?就因为他们一家人都坐在这里,而我就一个人吗?”陶乐丝笑着,但是语气的满是嘲讽。
“戴维斯,就算只有何莉一个人坐在这里,你今天威胁同学也是事实。”森田校长挑了挑眉。他无视了的陶乐丝的不礼貌,他知道女孩不高兴的原因,或许女孩自己也没意识到。
她感到烦躁只是因为她的身边坐了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而她只能一个人面对这些。
陶乐丝还想说什么,但是她身旁的麦克菲先生却率先开口:“校长先生,我们送女儿到学校来,不是来被威胁的。对于这种行为不当的学生......”
麦克菲和陶乐丝对视一眼,又转回头看向校长继续说道:“请严格处理。”
麦克菲夫人应和着丈夫的说辞:“是的,否则我们可能很不放心让我们的女儿继续呆在这里。”
陶乐丝讥笑一声,偏了偏头,又转向麦克菲先生。她扫视了对方的一身西装,瞄了一眼他手腕处的劳力士手表。
“那么,呃......麦克斯先生?”陶乐丝挑眉。
“麦克菲。”
“OK,麦克菲先生,为什么,你不先问问你的女儿关于照片的事。”陶乐丝用手指抵住桌上的照片,把他们滑到麦克菲先生的跟前。
“如果我记得没错,法律上有一条的,名叫恶意诽谤。”陶乐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麦克菲先生拿起照片,随意地瞄了一眼下面的字,把扔回桌上说道:“如果何莉说是真的呢?”
陶乐丝微微抬起头,长舒一口气说道:“OK,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真理是永远蒙蔽不了的。偏见比无知离真理更远。莎士比亚。”
她看着麦克菲先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所以.....”麦克菲先生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所以,我是不可能道歉的,你女儿就是侵犯了我的权益,我只是正当防卫。”陶乐丝站了起来,拍了拍她穿的白色的略修身的裤子。“如果你要记过或者处罚,留在我的档案里,任凭您心意,Mr.森田。”
女孩边说边转身向门口走去。
“陶乐丝.戴维斯,坐下!”森田校长喊道。
“不。”陶乐丝把手到搭在了门把上。
“女孩,站住!”麦克菲先生猛地起身,带着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道的恼人的声音。他对陶乐丝喊道:“我要见你的监护人!”
“不。”陶乐丝平静的拒绝道。
她推门而出,把麦克菲先生的怒吼关在门后。
彼得抱着陶乐丝的书包,在门口的座椅上等待了许久。见到女孩出来,立马迎了上去。看着女孩一脸轻松,他也安心不少。
“边走边说。”陶乐丝拽着彼得就离开了校长室门口,走在长廊里。还在上课,走廊里一片安静,就偶尔传出朗读课本的声音。
“一切还好吗,陶乐丝?”被矮了自己一些的女孩拽着走,让彼得觉得怪异,他反握住女孩的手,快步跟女孩并肩开口问道。
他留意着女孩刚才打在墙上的那只手,忍不住伸手包住那发红的指骨,轻轻地摩挲着。
因为那温暖,陶乐丝的心情好了许多。这个世界还是有给她温柔的。
“呃,大概会被留校观察或者给予处分,或者.....我也不知道。”
她说的轻松,让彼得觉得女孩像是在开玩笑。
“真的?”彼得怀疑道。
“当然是真的。”陶乐丝看着彼得说道,但是眼里的平静和淡然,令彼得不解。
他们路过了自己上课的教室。
“我们要去哪儿,陶乐丝?”彼得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开口问道。他相信和跟随女孩任何的决定,就像女孩信任他一样。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离开这里。”陶乐丝看着前方说道。
彼得听出了女孩声音的颤抖,更是感受到了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掌。
他咬了咬,反客为主,拉着女孩向前走。而他的另一只手拎着两个书包,对于变异给他的怪力来说,这点重量简直就是小意思。
陶乐丝有些不解,只是任由男孩拉着她。
他们走到的储物柜前,放好了自己累赘的书包。
“我们要去哪里?”陶乐丝看着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的男孩,耐心地问道。距离午休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距离下课还有几乎三个小时。
彼得带着她来到了操场边缘的铁栅栏,她已经猜到了男孩的想法。
翻墙翘课,她曾经一直想要尝试的事。
彼得试着攀爬了一下铁栅栏,又一跃而下,走到女孩身边说道:“既然不想上课,我们就去约会。”
他冲着女孩露出笑脸。陶乐丝同样回报一个灿烂的笑容,明亮如星。
彼得看着女孩轻车熟路的翻过栅栏,利落地落地的背影,内心毫无波动。毕竟,他见识过女孩更‘厉害’的时候。
公车上,陶乐丝把在办公室的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倾倒给了彼得。然后长叹一声,倒在彼得肩头。
她何尝不想也有人不分亲红皂白的给她庇护,为她说话。如果露易丝和安德鲁还在,绝对能把麦克菲一家堵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回家以后她会被安德鲁狠狠教训一顿,因为她威胁同学。
但是……好歹她可以有个依靠,而不是自己面对狂风暴雨。
陶乐丝觉得心脏像拌进了碎石,每跳动一下,就疼一下。
可是现在,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走未来的路,她必须足够坚强,都是快成年的人了,有什么是自己不能解决的。
监护人……
如果她对托尼斯塔克来说只是一个责任,一个重担。她可以不要这样的羁绊。
家人,是个复杂的词。
反正,现在她还有彼得,能为她‘疗伤’,成为她每天醒来的‘动力’。
女孩在彼得的肩颈处蹭了蹭。
“其实,我们可以让梅来一趟。”彼得因为女孩的亲昵,心柔软了许多。
她自动把女孩的麻烦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所以是我们。他想要把女孩分担重担苦恼,但是女孩总是喜欢自己消化。
“what?不。”陶乐丝抬起头对彼得苦笑道:“这太奇怪了。”
她不可能把梅卷进来,有些事她应该自己负责。
彼得看着女孩瞪着眼睛像是受了惊的猫,忍不住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那你要怎么办?”
“嗯......船到桥头自然直,大不了就是退学。”女孩全身心靠在椅背上说道。反正对她来说,上学一直没有重要的意义。
“不!”彼得突然提高声音喊道。
“Why?”陶乐丝偏头看着神色紧张的男孩,故意装作无知的问道。
“只是,我不想你走.....”彼得移开看着女孩的视线,耳朵微微发红,声音越发的小。
“嗯?你再说一遍?”
女孩非要让男孩再说一次,但是彼得却递给了她一只耳机。陶乐丝咬了咬唇,决定放过男孩。
阳光甚好,在乘客甚少的公车上,男孩女孩并肩坐着。他们一人分享一只耳机,相互依偎着,紧紧地牵着手。好像他们在共享一个梦,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阳光洒在他们的身上。
耳机里在放着Jennifer的《 i don`t want to let you go》。
他们是被公车司机喊醒的,因为终点站到了。
陶乐丝睁眼就看到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爷爷还带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学者而不是一个司机。
“嘿,小鬼们,终点站到了,再不下车,我就把你们再载回去!”白胡子司机抱怨道。
陶乐丝和彼得对视一眼,匆匆起身下了车。
站在法拉盛草原可乐娜公园门口,男孩女孩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赶上了一场盛宴,直到他们看 到一个绝地武士路过他们的面前。
“哦,激光剑!”
“绝地武士!”
彼得皱了皱眉却带着微笑,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孩,有些惊喜。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你认识激光剑?”
“什么是绝地武士?”
陶乐丝的一脸疑惑,让彼得觉得更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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