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现在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像是世界末日的毁灭崩塌正在自己袭来,却在下一秒被提上天堂免去了灾难和死亡。
巨大的惊喜。
她可爱的侄子一夜未归,没有任何消息,外面还大雨倾盆。能打的电话打遍了,可就只是从侄子最好的朋友,一个华裔的可爱男孩内德口中得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彼得在找陶乐丝时跟他们走散了。
于是,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忧虑了一个晚上,天已经蒙蒙亮。她正要出门报警,敲门声却响了。
他可爱的侄子,背着一个全身湿透的金发的可爱女孩,站在家门口。
不能再好了!
“God!发生了什么,这是谁?”梅已经不知道该震惊还是欣喜。应该先斥责彼得什么都不告诉她,还是先安排这个女孩。
“她就是陶乐丝,梅,你那儿有干的衣服吗?”彼得顾不上回答梅的问题,满脑子都是陶乐丝
“耶,当然,我去准备,你先把这个孩子放到......”我的房间。梅的话还没说完,彼得却先一步把女孩背的到他的房间,男生的房间。
她只能轻笑,摇摇头自语道:“男孩......”
彼得把陶乐丝轻放在他那个上下两层的,下铺木床上。床铺已经被收拾的整齐,他也不介意女孩身上湿漉漉,就让女孩坐在床上。
女孩迷迷糊糊的坐着床沿,半睁着眼睛垂着头,像是一个没有上发条的娃娃。
“坐在这里等等,陶乐丝。”彼得对陶乐丝柔声说道。看着陶乐丝点头才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大浴巾,摊开来把湿漉漉的女孩裹住。然后,把女孩半揽着,开始轻擦着女孩的头发。
女该乖巧的任由彼得摆弄。
梅进来就看到了如此和谐的一幕。而在她眼里,这个画面却拟化成了一只小奶狗在给一只落水的小奶猫舔毛。God!她的心都要化了。
“彼得,这是干的衣服,让我给陶乐丝换上。”梅抱着一套干衣服走到床边说道。
“yeah,yeah,OK。”彼得依然把浴巾批在女孩身上,连忙起身,站起来,盯着他的梅婶。
梅婶看着男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冲着男孩挤眉弄眼,甚至还耸了耸肩。但是彼得一脸困惑,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我要给陶乐丝换衣服。”梅再次出声提醒道。
“Right,OK。”彼得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God!所以她可爱的侄子真的这么迟钝的吗?她忍不住笑着提醒道:“所以,你在这里,我怎么换?”
“哦,哦,yeah,yes,sorry,sorry,我马上出去。”彼得一脸恍然大悟,脸上微微发红。他窘迫不已,僵硬着身子,甚至是同手同脚的走出房间。
“天啊。”梅叹息一声,摇摇头,对于这个不开窍、迟钝的侄子,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转身走到床边,蹲在女孩的跟前,仔细的打量起女孩。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天,她的眼睛真漂亮。
梅感叹的同时,发现了女孩的眼里半睁着,没有一点神采,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而且身形也在轻微的晃动的。
“嘿,陶乐丝,我是彼得的婶婶,叫我梅就好。”梅轻声的询问道。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梅皱着眉站了起来,一手揽着女孩后颈让她贴近自己,一首贴上女孩的额头。片刻,眉头却皱的更紧。她立刻扭头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彼得!帮我烧一壶水!”
“OK!”
“你自己也得把湿的衣服换了!”
“Fine!”
隔着门她听到了彼得回答。然后她又把注意力,转回女孩的身上。
陶乐丝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因为她看到了安德鲁。
他在修公园里修破旧的秋千,正用大扳手把秋千的铁索加固。而在他不远处,露易丝在摆弄烧烤架,她正在用镊子,给一块牛胸脯肉翻面。天气很好,很温暖。
“嘿,陶乐,你在走神吗?快点过来!哦,等等,陶乐,帮我进车里帮我拿一下吉他。”安德鲁的声音还是那样充满活力,最后一个音调总是向上扬的。
他还是老样子,头发乱糟糟,怎么整理都梳不整齐,发尾用多少发胶都抚平不了。穿着土灰色的西装,来着领口,流浪汉一般的造型,要不是那张英俊的脸,他一定会被当作时路边要饭的。
人常说都是浓眉大眼,但是安德鲁那两条又黑又粗的眉毛下面,却是一双内勾外翘,细长眼睛,上睫毛长的过分。看着露易丝或者陶乐丝时,总是宠溺。
挺翘的鼻子和嘴角上扬的薄嘴唇,漂亮,但是却留了一圈的胡渣。跟斯塔克倒是同款,陶乐丝不由想到。
哦,对,更糟糕的是,托尼斯塔克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突然想问露易丝关于托尼的问题,但是再看向残破的公园,两人已经不在。而房车里则传出阵阵低语。
陶乐丝一下跑进车里,看到父母挤在那张小床上在看相册。
“妈!”陶乐丝喊道。
“怎么了,孩子,这么大人还要跟我们一起睡吗?”露易丝微笑的看着她,一脸宠溺,语气调侃。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们不要抛弃我。”陶乐丝站在原地搓着手说道。
“哦,天,孩子。我们从来都没有抛弃你。我们就在这里,在这里等你。”安德鲁笑着安抚道。他眼睛是碧绿色,十分温和,看起来像是一块润玉。
“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然后能在一起,永远。”露易丝是她生病之前的模样,美丽俏皮的笑着。
“但是现在,现在,只我一个人。我很害怕,非常害怕。”陶乐丝向前走了一步,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把他阻挡在两人之前。
“你不是一个人,孩子。还记得我最后告诉你的吗?”露易丝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周围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
“我保证你不会是一个人。”
梅把冰毛巾敷在陶乐丝的额头上,看着女孩眉头微皱,胸口的起伏有些剧烈。
“梅婶,她这是感冒了吗?”彼得担忧的问道,女孩的脸色太过苍白。
“我怕不是的,孩子。”梅同样的一脸忧心,她卷起了陶乐丝的右臂的袖子,露出白皙又细小的胳膊,上面一块纱布已经几乎松垮。
梅一揭开,便看到了一个发白的伤口,封上线的伤口崩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血已经干涸。
“God。”彼得感叹一声,便移开视线,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同样的洞。他用了抓了抓脑后的卷发。
“我觉得她可能是得了破伤风。这是枪伤对吧?我现在先不问这个伤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在做了什么。但是你之后要跟我解释清楚。”梅冷静的说道。
“well......我答应你。”彼得直视着梅的眼睛,微微点着头说道。他挪开了视线,眼里水光流转,又抹了一把脸,有些激动对梅说道:“如果我知道她受伤了,我一定不会让她淋雨一晚上。我真是蠢毙了。该死!我就这样看着她这样带着伤,淋了一晚上的雨!”
梅看着自责的彼得,并不好受。她把有些失控的、已经高过自己的侄子,按进自己的怀里,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我们现在耽误之急,先帮陶乐丝稳定下来。”她一下一下抚摸着彼得小卷发。
“家里还有破伤风抗毒素,在药箱里。自从你开始带着瘀伤回家之后,我就时常从医院带些这种药回来。”梅平静的说道,但是彼得却感受到了其中的指责。
“我去拿。”彼得不留片刻的出门,他瞪大那双棕色的眼睛,寻找放在架子上的药箱。这时,门却又被敲响。他不得不几步走到门口,也不确认,直接开了门。
他没那个心情再警惕陌生人。
可他却不曾想到,在门口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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