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还是去了平时的训练场地,只是没有一个人在。
她只好艰难地扯扯嘴,转身奔向忍者学校——不管怎样,都不能这个时候回家。
就现在的状况,阿言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是很麻烦的一种逃避方法啊......如果真是精神恍惚了也罢,可偏偏她又清醒万分。
这行为真操蛋!
阿言蹲在离学校教室不远处的树枝上,烦躁的用双手抓抓自己的头发,心头涌上一股想要打人的冲动。
扉间老师到底把训练场地转移到那儿去了,还不通知她,难不成要她找遍全村吗?而没有训练活动这一说又不可能,她才不信因为个村子没有任何损失的袭村扉间老师就会放学生这么久的假,毕竟连忍校都在上课啊!
那要去火影楼找扉间老师的本体或者影分|身吗?
想起早上鹿平大哥说的话,阿言抽抽嘴角,没再有去火影楼的想法。
阿言倒是不觉得自己本身有什么资格能让火影楼的人喋喋不休,就连当初斑会注意到她也不过是因为她的某方面和小时候的柱间有些相像罢了,而被柱间所注意到是因为斑,被扉间所注意到又是因为柱间和斑,被大家所注意是因为他们三个。
后来又成为了扉间的弟子......该说她是运气好吗,阴差阳错之下混的这么好。
而现在,恐怕是因为她的血继限界了。
想到此处的阿言渐渐沉静下来,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面无表情地握紧拳头。
如果她推断没错的话,应该是和时间有关的血继,属于......查克拉性质类?
尽管在那个世界对火影的一些东西并不了解,但是在这个世界阿言还是被普及过不少关于忍者的知识的。血继限界有三种类型,分别是查克拉性质类,瞳术类和身体特性类。
事实上,村上一族的血继外人之所以不清楚,是因为这种血继并不明显,而村上一族的族人甚至族长都不清楚,是因为村上一族的血继不止一种。
村上普遍都有的血继十分被动,这种血继通俗来讲叫做学习。
查克拉的属性各不相同,村上一族的人也不例外,但是村上一族的人会用他们自带的查克拉属性去学习其他一族的血继。
例如一个查克拉有水和风的村上族人,若是他有幸对上水无月一族的人,就有可能会学到冰盾或者冰盾的变质,这种变质难以确认,有可能是冷气,也有可能是冷血,全看这个族人的领悟。
不得不说这简直是BUG,但是也要看这个村上族人是不是个学霸或者会努力学习的人了。
但更BUG的就是村上一族的时间类血继。
村上一族内拥有这种血继屈指可数,毕竟时间这种东西本身十分逆天,相对应的查克拉消耗量也大,可偏偏,阿言这一代出了三个人。
已经死去的哥哥村上和,刚刚死去不久的堂哥村上苍,现在活的好好的村上言。
而这项能力暴露在众人眼前的,只有活着的村上言。
有点不知所措。
阿言摸摸鼻子。
枕着手臂在树上睡了有一天的阿言睁开眼。
此刻天已经黑下来了,阿言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跳下树,朝家的方向走去。可惜的是她没能回去,因为白天拦截过她一次的人又在晚上来拦截她了。
阿言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无奈的青年,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问:“鹿平哥,还有什么要提醒我的吗?”
青年的死鱼眼翻了又翻,大手拍拍阿言稚嫩的小肩膀。
“今晚你先别回家了,来我家住一趟吧。”
“......为啥?”她自己的家还不让回?
“老头子和老太婆估计要找你谈谈。”
阿言眨眨眼。
“我做了什么错事要找我谈人生,我还只是个孩子。”
“你要是敢在火影大人面前也这么贫嘴我就服了。”
“记住你说的话。”
“得得得得,小丫头片子,快走了。”
“哦——”
在奈良家的玄关处脱了鞋,阿言突然想起来之前奈良大叔邀请她来奈良家住,而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我才不要,父亲母亲都在家里我干嘛去别人家住,而且我要是去了叔叔的儿子听起来真是太惨了!”
这算是......一语成谶吗?
现在她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她就来奈良家了啊......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阿言偏过头看了看青年,身为奈良大叔儿子的鹿平看起来确实是大写的一个苦逼。
不过接下来她应该更苦逼吧= =
阿言揉揉脸,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奈良夫妇的“谈人生”。
鹿平先找了个借口遁走了,只留下阿言独自面对,正当她在心底暗暗抱怨鹿平的没义气时,奈良大叔开口说话了。
“阿言啊,你......”奈良大叔顿了顿,斟酌一番,开口继续道,“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啊。”
阿言点点头,回答:“确实很危险,在鹿纹叔和惠乃阿姨这儿住一晚上估计我第二天回了家就会被父亲翻一倍背诵量。”
“......”奈良大叔一时无言,与惠乃阿姨两两相望后再度开口:“有时候假的东西持续的久了之后,它就变成真的了。”
“欸?可是我记得父亲说,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呢。”
“如果你自己清楚的话。”
“我想我是十分清楚的呢~”
“村上言!”奈良大叔怒了,他忍不住拔高声音连名带姓叫了阿言的名字,惠乃阿姨赶忙拍下他的肩,示意他冷静。
门外的鹿平苦哈哈的皱着眉头,一时也对阿言这任性的行为有了些许不赞同。
而阿言的脸上还是笑盈盈的。
可是,怎么说呢?
奈良大叔的怒意,是她不曾想到的。
差点就忍不住流泪了。
第二天阿言被奈良大叔亲自带到了火影楼,再由扉间亲自带去新的训练场地练习。
有两天没来的阿言被小伙伴们围着叽叽喳喳询问,哦当然,叽叽喳喳的小伙伴里肯定没有团藏和炎,这两个相对比较沉默寡言的人只是用眼神关切询问了一下。
看情形他们还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儿,最多以为她去帮忙的时候受到了什么伤。
嗯,什么都不知道是好的。
于是阿言带上笑容欢快的接受了来自小伙伴们的关心。
扉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想着怎么收拾这个叫村上言的小鬼。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以往的日子,只是每天晚上回不去家而已,奈良一家甚至收拾好了一间属于她的房间,只是属于她的东西在村上家一点没动,所以连衣服都是惠乃阿姨新买好的。
还有就是,总是有人无意识的遇见她,然后来一顿说教。
怎么说呢,有点烦人。
还有几次是在找百穗的路上碰到似乎是完成了工作上街闲逛的初代大人,接着初代大人招招手,拉着阿言开始天南地北的扯。
聊了一阵有的没有的,初代目渐渐步入正题,含沙射影的讲了一个故事。
阿言平静的接受了初代目的关心和好意,听完故事后不知好歹的又贫了两句,竟是硬生生看到了初代目挫败的现场种蘑菇。
阿言从街边的木椅上跳下,顺便伸手揉了把初代目柔顺的头发,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消沉的初代目从阴影中抬起头,看着阿言远去的背影,心中是说不出的怅然。
——就这样吧,至少没有走上和斑......一样的道路,这就已经是幸运了吧......至于村上一族的事情,不去追究大概才是最好的。
“这种所谓的‘调节’只不过是软弱的逃避。”
扉间站在初代目身边淡淡道,明明应该是如火般炙热的红眸一片清冷。
“自欺欺人比精神恍惚更差劲。”
“她是我是学生。”
“在我这里,逃避是绝对不允许的。”
“我是不介意试试奈良家那个小子的方法。”
扉间瞥了一眼自家已经僵了的大哥,也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等等扉间!那小子的主意太坑了啊,你确定要给阿言用吗?!那可是你徒弟啊!!!”
“扉间?扉间?!”
初代大人就这么伸着尔康手看着自己兄弟的背影。
师徒俩都爱给人看背影。
事实上扉间还是很心软的,在他和柱间去参加五影面谈之前,扉间带阿言去了村上们永眠的地方,即便是那位村上苍也有自己的安眠之所。
这么直接粗暴的将阿言的伤口扯开在她面前,扉间是第一个。
看着孩子逐渐变得苍白的脸庞,扉间神色不变,温暖的大手覆上孩子的脑袋,轻轻压了压。
“如果你沉迷于你的自欺欺人,我可以帮你将你的自欺欺人更完美些。”
阿言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她想抬头去看看她的老师,可是脑袋上压着的手让她无法做到。
“是,是鹿平哥......”
“他的主意确实不错。”
头上的重量渐渐减轻。
“看样子,你应该很想试试。”
“老师......”阿言弱弱的出声想要恳求些什么。“我......”
扉间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让她说下去。
“从那天到现在,你逃避了有多久?”
“我......”
“在我回来之前还没有彻底清楚,就让你面对你所逃避的十倍。”
“还有,”
“你的父亲和奈良族长,是友人。”
最后,就连阿言自己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呆了多久,只是扉间的话在耳边无数次的响起。
——恨不得自己回炉重造。
许是鹿平的主意在阿言的印象中向来可怕,扉间这次的心软刚刚好,在他和柱间参加完五影会议后回到村子,见到的是那个恢复了精神的村上言。
成长总是伴随着伤痛。
扉间看着在伙伴间搞怪的阿言,红眸中荡起浅浅的笑意。
也离不开伤痛所需要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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