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宣和脸上脖子上的红点, 江子承瞳孔一缩,心知这定然不是简单的蚊虫叮咬, 再者说,学堂里哪来这么多蚊虫。
江子承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夫子说了一句“夫子,学生身子有些不大舒服, 想去医馆看一看。”
岐山书院里甲级班的学子就是书院的宝贝疙瘩, 而江子承这样成绩好的又是甲级班里的宝贝疙瘩,他说他难受,夫子怎有不放人的道理。
夫子颔首“去罢。”
得了夫子的允许江子承还觉得不够,张口又来了句“学生一人去医馆恐晕倒在半路,不若让一个同窗陪学生吧。”
话音一落,整个甲级班的学子们都悄悄的缩起脑袋,心中却暗暗的想江子承这厮不是有书童作何要点他们中一人陪他, 总不会是觉得自己没法学习也不想让旁人学罢
越想越像, 这样一来,几乎所有人看江子承的目光都有些一言难尽。
只有宣和想的是江子承看着面色如常,怎么看都不像是身子不大舒服的人, 怎么还说出这种话来
夫子也是被江子承的话一噎, 正准备开口训斥他,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之类的屁话,就骤然想起江子承背景雄厚,听说院长都要给他几分薄面,便也黑着脸同意了。
没想到江子承一点就点中了宣和, 他看似随意的指着宣和,道“就你罢。”
宣和摸不清江子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匆忙站起身来。
这下子学子们笃定江子承就是故意挑宣和的
他不能学习,就也不让宣和学习,免得有一日她超过他
真真是阴险至极
所有人都在看着江子承,也就没几个人注意到宣和身上的红点点。
等两人走出去的时候,江子承才步子一顿,没头没尾的问了宣和一句“痒不痒”
宣和被问懵了,什么痒啊不痒的,啥玩意
不过江子承这一问确实让她觉得身体有些奇怪,尤其是脸和脖子,凭空痒了起来,连胸口也有些痒,叫人恨不得把衣服脱了狠狠挠上一通。
江子承见她懵懵懂懂的,心知她肯定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事,便微微叹一口气,领着她阔步来到医馆。
今日遇见的还是上次那个老大夫,老大夫见江子承领着宣和进来还以为是宣和脑壳疼了,正要给她诊脉,打眼一瞧,原来是过敏了。
老大夫打量宣和一通,细细问她“吃了什么,可曾去园子里碰过花,从前有没有过敏过。”
宣和经呆瓜提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过敏了
原身记忆里也没有过敏过啊,怎么她来了就陡然过敏,难道是因为她中午吃的蟹
宣和还没开口,江子承已经替她答了“早上用的粥和包子,中午吃了蟹;去过圆子但未曾碰过花。”
后面那句江子承无法替她答,宣和就自己说了“以前没有这样过。”
“你以前也没吃过螃蟹”
宣和摇摇头。
老大夫用很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宣和“有的人食了虾蟹严重了是会呼吸不畅、死人的,好在你的症状不是很严重,回去抹些药膏休养两日许就好了,切记,日后莫要再食虾蟹”
宣和小鸡琢米一般点着头,心中却是一阵难过。
她在这个世界竟然再也不能吃海鲜了吗
难过,现在就是非常难过
直到回了卧房宣和还沉浸在以后不能吃蟹的痛苦中。
江子承不知道,他见宣和眉心紧皱,巴掌大的小脸苦兮兮的,还只当她身上难受呢,不由心生怜惜。
便开口安慰道“你莫要担心,大夫说了一两日便能好,还给你拿了药,你若是担心自己顾不过来,我帮你抹了便是。”
宣和沉浸在悲伤中的脑袋瓜在听到江子承说要给她抹药的那一刻瞬间灵光起来
啥抹抹药
不不可以
抹药的时候势必要脱衣服,衣服一脱她是女儿身的秘密可不就暴露了
宣和正要说出拒绝的话,就听呆瓜的提示音响起叮触发紧急任务,宿主需在一个时辰之内与男主完成“惺惺相惜”涂药任务,任务成功即可奖励宿主一百积分,失败则视宿主总体任务失败
宣和咬牙,得,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
偏偏呆瓜还特地提醒她宿主你担心什么,你现在是平胸平胸平胸比男主下棋的棋盘还平
宣和
她垂着脑袋“那便劳烦江兄了。”
江子承握着药瓶,心绪随着她的话莫名紧张起来其实这种伺候人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让书童、小厮来做,只是他私心里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叫人触碰宣和的身体。
于是只得他自己动手。
宣和在榻上坐下,缓缓闭上了眼睛,模样很是乖巧。
江子承没由来的紧张起来,他修长的手指蘸了点药膏,轻轻的在宣和脸上涂抹开来。
入手一片滑嫩,让江子承忍不住想世上怎会有如此男儿,竟比女儿家还娇嫩
药膏味道不小,胜在没有奇奇怪怪的颜色,抹上去冰冰凉凉很是舒服,让宣和情不自禁“唔”了一声。
那一声娇娇软软,似小奶猫的呜咽,叫江子承心尖一颤。
江子承以为是他下手太重,连忙道歉。
宣和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然后就解开衣领,轻轻拨开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好看的锁骨、削肩。
江子承的指尖也开始微颤,原身的底子本就好,加上上个世界技能的加持,简直就是冰肌莹彻、滑腻似酥,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江子承自然是舍不得掐的,在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屏住了呼吸,仿佛一呼吸,就会惊动面前的人儿一样。
其实宣和脖子上的红点已经比脸上少了很多,锁骨肩膀上更少了。
但是江子承总觉得她身上别处还有,就让她脱衣服。
宣和支支吾吾的小声说“这这不大好吧”
江子承心中也是羞涩的紧,面上却是一脸正色“你今日不是与那姑娘说君子助人乃是匡扶正义我帮你涂药也是坦坦荡荡,有何不妥”
宣和心想反正到时不好意思的不是她,索性往榻上一趴,身体后背朝上伏在榻上。
她白皙的手指挑开衣襟,自上往下开始褪衣。
一大片雪白的玉背彻底显露在江子承面前。
江子承虽然已经十八了,但是他对父皇母后给他送去的美貌婢子不感兴趣,也一个都未曾享用过,所以他对女子只是一知半解。
但宣和袒露后背趴在他面前时,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陡然加快。
原来真的有男儿家比女子还要惑人心神
糟糟了,他莫不是也随了他那皇叔,其实骨子里也是好男色的
江子承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他惊悚的想,难道他们江家皇室的香火就要从他这一代断了吗
宣和等了许久没等来凉滋滋的药,还以为身上没有起红点点,就问了句“江兄怎么这么慢,是不是我身上没有”
男人怎么能被说慢
江子承当下头脑一涨,指尖蘸了药膏就要往宣和后背上抹,但是箭在弦上他又开始怂了。
他满脑子都是从哪开始
宣和后背上其实已经没几个红点点,只是因为她肌肤白,显得那些红点有些刺眼,若是抛开这些来看,她的背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叫打磨之人无从下手。
江子承自诩是那雕琢美玉的人,他在心中默念数遍“她是个癖好奇特的小变态”才终于下了手。
肌肤相贴,触感极好江子承又开始胡思乱想。
这小变态莫不是从小吃的东西就与他们不一样,才会生的跟个女儿家似的还是说她娘把她生错了性别,她投错了胎,本该是个娇娇女,如今却要抛头露面为一家人的生计忙活。
越想就越是觉得可惜。
若她是个女儿家,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抬进宫,给她无尽的宠爱,若是她肚子再争气些给他剩下孩儿,将来等他荣登大宝之后,皇后之位也不是不能给她。
只可惜她是个男儿身。自皇叔占了人家探花郎之后父皇就严令禁止皇室之人乱搞男男关系。
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子。
江子承又想,自己可得护住这个小变态,若不然让皇叔那样的人知道她的身子比女儿家还娇还软,定会想法子强占。
不过等江子承回神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之后,他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枉他了十几年圣贤书,怎能因同寝之人脱个衣服露个后背就开始胡思乱想、心猿意马呢
江子承暗暗告诉自己他是个君子,要向圣人学习,不能沾染那些好男风的恶习。
几番自言自语之后江子承面色沉静许多。
只是这一切在他无意中戳了宣和的肌肤一下开始破了功。
他本以为男儿家的肌肤当都如他自己一般硬如铁,却没想到宣和的肌肤那样软,好似软绵绵的棉花,戳一下还会留下浅浅的痕迹,过好几息才会消。
江子承戳了一下得了趣,又戳了一下。
直戳的宣和只咬牙,差点就娇吟出声
好不容易屏着呼吸抹完了后背,江子承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最重要的地方还没抹
江子承的目光在宣和的前襟处打转,脑海里不可避免想到的都是昨儿她自己在净室对着平坦的胸口又捏又揉的影子。
想来抹了药膏她晚上是不能沐浴的,届时她再想做那事岂不艰难
江子承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
倒不如自己看在做她兄长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帮她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下午或者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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