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真根正苗红,三观很正,但是现在到了一本书里,这里似乎并不存在孟小琴,而她也还没返城。现在大佬和她才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只要她不作妖,他们一辈子都会是夫妻,书里那些糟心的事儿都不会发生。
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豪气,你不是写书来黑我大大吗?现在我要连你这本书都给它改了!
我要把大大宠得无法无天,本来就是《孟越潇传》啊,孟大佬在里面当全世界最苏的男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池学霸胸怀大志、斗志昂扬,在梦里都当了一回雄赳赳的大公鸡,波涛澎湃得仿佛随时可以上战场。
然而事实是她的身体依然虚弱,但今天她却不得不去干活了。
她一早起来被告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懵逼的。她怀疑自己根本不会。
池映真是被家里娇宠着长大的,家里连洗碗的活都不让她碰,从小妈妈就喜欢念叨,只要她好好学习,就是对妈妈最好的回报。
当时的她总是乖巧地应着,心里却吐槽中国式的家庭教育,一点都不科学。现在想来,忍不住眼眶泛红,她的爸爸妈妈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自己死了,他们一定很难过吧。
她闷闷地跟着孟家的一家人出门,连出门前孟越潇小声跟她说会帮她,都没高兴起来。
一路上除了董佳,其他人都在。
董佳要去村里的小学上课,家里没有自行车也没法送她,她每天都是自己慢慢地走过去,晚上又自己走回来,从没喊过苦,却更让人心疼。
一路上池映真都在努力回想自己应该是干什么的,书里好像说过,但她没怎么注意......所以,她是放牛的,还是养猪的,还是拔草的?
这真是个悲伤的事实,她已经预料到过会儿惨不忍睹的场面了。
不过曾兰花没让她多纠结:“不就让你喂个猪,你这苦大仇深的表情做给谁看呢?活像我们老孟家亏待了你似的,要不是我们......”你连喂猪这活儿都攀不起。
曾兰花被孟越潇拉了一下,看着儿子恳求的眼神,到底没再多说。
气死她了,这婆婆当的是有多窝囊,连数落儿媳妇几句都不行。可谁让自家儿子心疼她呢,儿女是债啊!
原来是喂猪!池映真松了口气,这个她应该会吧,喂几口猪而已,她都可以不用孟越潇帮忙。
几个人在岔路口分开,孟老爹他们直接去地里,孟越潇陪着池映真去猪圈。他们结婚快半年,一直这样,孟家人都快习惯了小儿子/小弟对他媳妇儿的娇宠。
于是池映真看到了一溜儿六口站得整整齐齐的猪,在那儿哼哼着,鼻子拱来拱去。
她知道“被猪拱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了,真是生动形象啊。
孟越潇拿了一个竹筐给她,这......这是干什么?我不是喂猪的吗?
池映真低着头,茫然地拿着硕大的竹筐,楚楚可怜,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孟越潇不争气地又心疼了,哄她:“你先自己去砍猪草,能砍多少就多少,千万别累着自己。我尽快过来帮你好不好?”
啊,原来喂猪不是把猪食放槽里就行的啊,她还得自己砍猪草。竹筐里果然还有一把刀。
“那前几天,都是谁喂的这些猪啊?”
“前几天王芳帮你把你那三口一起喂了,她觉得太累,所以今天非得要你来上工。”
王芳这个名字她有点印象,好像是村长的女儿之类的,可惜长得不怎么样,一直嫉妒下乡来的池映真,陷害了她好几次。
看书时她觉得那是狗咬狗,但现在,王芳要陷害的人岂不是自己了?而且她好像记不起人家是怎么陷害她的了。
这真是天要亡我。
池映真哭唧唧,手握砍刀,肩背竹筐,有气无力地上山去砍猪草。
孟越潇看着她的状态,十分不放心,插秧的时候眼皮直跳,不要命似的疯狂干活,别人喝水他不喝,别人出七分力气,他出十二分,终于提前把他那亩地弄完了。
跟记分员说了一声,就匆匆跑上山去找池映真。
他到半山腰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埋头痛哭的可人儿。
“怎么了?伤着哪里了?还是碰到蛇了?”孟越潇看她哭得撕心裂肺,急得恨不得把她衣服剥了亲自检查一遍。
什么?这个鬼地方竟然还有蛇?妈妈,女儿好害怕,好想回家!
池映真害怕地扑进了孟越潇怀里,在他胸口继续嚎啕大哭。
软玉温香在怀的孟越潇:“......”
“真真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孟越潇耐心地安抚她。
池映真哭了好半晌,终于把心里的郁气和委屈发泄完了,从他怀里抬起头,抽抽噎噎地说:“孟越潇,我......我快死了。”
孟越潇被她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紧张地抱住她:“宝贝,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
池映真内心平静了一点,做好了准备坦然接受死亡,于是她在孟越潇的注视下,把裤腿一点点往上卷,然后孟越潇就看到了那凝脂般的雪白肌肤上,一小条清晰的血色。
那伤口有多大呢?大概就是晚送去医院一点,伤口就愈合了。
她哭了那么久,这伤口能撑到现在被孟越潇看到也是不容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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