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什是什么

小说:祖上有零 作者:大江流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改了个bug,樱花草喊的名字是穆君,是穆尊在现代的身份。不用回看。

    沈千鹤站在露台上都僵了, 因为他顺便也看到了楼下不知道为什么来的那么整齐的沈家子孙们。

    大家都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瞧见沈千鹤扭过头来, 立刻就有人打招呼, “老祖宗好。”

    老祖宗不好, 老祖宗丢人丢大了, 老祖宗哼了一声,就红着脸进屋了。

    剩下的孩子们立刻陷入了无限八卦中,不过又怕老祖宗听见, 所以都用眼神交流。

    “穆君会长吗老祖宗要和穆家联姻了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天哪今天来老宅来的好及时啊吃到了这么大的瓜”

    因为沈千鹤最近名声大涨,准备召集人马让兔崽子们拜师的沈四腾满头的大汗,他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寸,看老祖宗那样,恋情还没开始就被发现了, 恼羞成怒了吧。

    这个他知道, 沈浩那臭小子刚开始喜欢张樱的时候,天天晚上不回家,让司机的车跟着张樱的车,等着人家到家了,他才回来。

    司机又不是臭小子顾的,自然要跟他报备的。

    沈四腾那会儿也没经验, 所以就说了沈浩一下,大体意思是门当户对,你喜欢就追,男子汉大丈夫, 天天跟后面有什么用

    他觉得自己特开明是那种特不一样的老爸,结果臭小子直接否了,“什什么张樱啊,我俩没关系”

    扭头就走了。

    他后来问了问同学家长才知道,这叫不好意思了。

    其实老祖宗论起来,还没他儿子大呢。

    这正常,太正常了

    所以他大手一挥,冲着一干子孙辈说,“今天散了,再听我通知吧。”

    十几个大小伙子立刻就蔫了,他们天天看着沈柏和沈浩捉鬼拿妖的,别提多羡慕了,好容易有了机会,怎么就又没了。

    只是沈家规矩森严,小辈哪里敢反对长辈,不能说话,只能一个个的露出了渴望的眼神,试图打动沈四腾。

    沈四腾这会儿还有其他事儿干,顾不上这群兔崽子,直接狠心的挥挥手,“再不走,下次没机会啊。”

    一群兔崽子立刻散了。不过这个天大的消息,也随着这群兔崽子们,带到了沈家各个家庭中。

    沈四腾哄走了兔崽子们,就溜去了沈木春那里,准备跟沈木春报备一下,大家统一个战线,争取让老祖宗的初恋平稳过度,千万别跟当时沈浩那个似的,因为曝光太早,这小子一直抻到了现在才谈上恋爱,都五年了啊

    倒是沈千鹤,被叫破了小心思,进屋就有点郁闷了。

    明明很喜欢的肉粉色长衫,也不知道穿还是不穿的好,穿着吧,好像专门打扮给穆尊看似的,他可不承认。不穿吧,人家都看见了,有点欲盖弥彰。

    纠结了一会儿,小侄子就叫他来吃饭了。

    沈千鹤瞧了瞧,时间过得真快,他就想了想这事儿,居然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也不好再窝着,连忙下去了。

    心里还做好了准备,等会儿见了那堆兔崽子,他就说要跟穆尊有事商量。

    结果一下去发现人都没了,桌子上只有沈四腾和沈木春两个人。沈千鹤狐疑的问了一声,“那群小子呢。”

    沈木春笑眯眯的跟他说,“他们出去吃了。”

    沈千鹤也没当回事,坐下吃饭了。

    结果沈木春就开始问,“幺叔,四腾跟我说,穆会长在追你”

    沈千鹤差点把喝进去的牛奶喷了出来,然后瞪着沈四腾,一副“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说”的表情,沈四腾也没想到沈木春这么直接,可他当孙子的,还真没胆子说“爷爷坑我”,只能硬抗下了沈千鹤的目光。

    沈木春自然瞧见了,接着坑孙子,“四腾说他今天过来,幺叔,你俩这事儿定了”

    这就是时机不对了。

    沈千鹤这会儿还处于特别别扭的时候呢,若是穆尊逮着他将他按在个角落里逼着他问,他挣扎挣扎就从了。可这会儿不是沈木春问吗他哪里肯认,立时就说,“什么定了。没有的事儿”

    沈木春追根问底,“我瞧他对你挺上心的,最近有事老找你,还跑来咱家了。我那会儿还心里很不得劲呢,原先你没在,穆家人对咱们别提多看不上了。尤其是这个穆君,还讽刺过我,说什么原本都是玄学三大家,别人都努力就我们家越混越差,说是我没带好头。”

    嘎

    沈千鹤突然想起了刚醒来的时候,小侄子怎么说的,穆家和尊家都欺负他们。

    醒了这么久,尊家什么德行他是看出来了,就是表面乖巧内心乖张,很是飞扬跋扈的一群人。可穆家低调得很,穆尊做会长,穆家也没半点沾光的意思。

    他还想过呢,不像是欺负人的样子啊。

    原来是因为

    沈千鹤不由看了一眼沈木春,实话实话,“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你就是不够上进啊,当年基础都替你打牢了,这么多年下来,我看你也没什么进步。”

    沈木春“幺叔,你这算胳膊肘往外拐吗”

    沈千鹤哪里会承认,立刻说,“我跟穆尊又没什么关系,拐什么拐”他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了,饭也不吃了,站起来直接发话了,“腿长在他身上,我让他来的啊。”

    说完,上楼去了。

    沈木春还追着问了一句,“那是让他进门还是不让进门啊。”

    沈千鹤没回答。

    那头,沈四腾不由捂了脑袋,这就是有问题啊,这跟他和沈浩的对话有什么区别他都做好了铺垫工作了,怎么又砸了。

    沈四腾不由跟沈木春说,“爷爷,你这么问,没人会承认的。”

    沈木春都一百多岁了,跟沈千鹤面前是小侄子,在沈四腾面前就是道理,才不肯认错呢,“幺叔说的不喜欢他。”

    沈四腾就跟他打赌,“不可能,保证有问题。要是错了,我陪您下一个月的棋”

    沈木春自大的很,“赌就赌。”

    沈千鹤哪里知道这俩人都赌上了,上楼去还抱怨了一声呢,明明喇叭草其实就是樱花草说穆尊很快就来了,怎么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人,这家伙平时很守信的。

    正想着,就听见窗户外喇叭草又开始播报了,“小鹤小鹤,穆君到门口了”

    沈千鹤你会读心吗

    他偷偷往窗外看看,果不其然,穆尊的车已经开到了门口,就是大门没开。沈千鹤不由抱怨一声,楼下人多得是,怎么就不知道开门呢。

    就这时候,终于有人出来了。

    不知道对着穆尊说了什么,穆尊听了后,立刻抬头看向了沈千鹤窗户的位置,吓了沈千鹤一跳。不过穆尊只是看一眼,也没走,而是跟那位保姆争论起来。

    离得太远沈千鹤也听不到说的什么,有点着急。

    这会儿,就听见喇叭草说,“穆君被你家人拦着了,小鹤快给他开门去啊。”

    沈千鹤你为什么这么多嘴

    他倒是不想开,不过保姆就是不开门,穆尊在下面都等了好久了,沈千鹤想了想,终于还是下了楼,一脸被吵到的样子说,“怎么回事,外面这么吵都把我吵醒了。”

    沈四腾立刻说,“爷爷说您不想见会长,没让开门,会长在外面理论呢。”

    沈千鹤一副吃惊的样子,“胡闹他可是会长,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我什么时候说不见了,开门去”

    沈四腾顿时应了,连忙去叫开门。

    沈木春摁不住揉了揉脑袋毁了这是真看上了。

    沈千鹤哪里知道,爱情是永远藏不住的,他还觉得自己做的特自然呢,美美的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对,就是公事。

    穆尊很快进了来,没等他说话,沈四腾就先拉着沈木春以“你们谈公事”的名义退了,屋子里顿时就剩下了他们俩人。

    穆尊先开的口,感谢他,“还好你给我开门了,我以为你真不搭理我呢。”

    沈千鹤否认,“谁给你开门”

    穆尊出卖了第一个沈家人,“四腾告诉我的。”

    沈千鹤沈四腾果然嘴不牢

    沈千鹤问他,“你来是为了得罪沈家人的”出卖的这么利索。

    要是平时穆尊肯定无语了,可今天他开了挂,“我是为了追老婆才来的。老婆问什么,我都实话实说,这哪里是得罪沈家人”

    沈千鹤

    他往回找场子,“还实话实说呢,你不说你跟我做兄弟吗还有,那个天师协会微信工作号也是你吧,你跟我就没句实话,我才不信你呢。谁知道你追我是骗人的吗”

    穆尊果然是开挂了,他半句话没说,直接扭头就往外走。沈千鹤都愣了,这是知难而退了他也没说什么为难的话啊。

    结果就听见穆尊大喊了一声,“小鹤,我喜欢你”而且还有伴奏的,楼上的喇叭花很快就跟着喊了起来,几十张嘴巴汇成了一句话,“小鹤,穆君说他喜欢你呀”

    沈千鹤看看惊得从屋子里出来的沈木春和沈四腾,又瞧瞧探头探脑的保姆们,顿时脸就红了,这家伙疯了吗

    他扭头就上楼了。

    外面的穆尊和喇叭草的声音还络绎不绝,一个说一个传话,穆尊喊,“小鹤,我一直在等你。”喇叭草传,“小鹤,穆君等了你很多年”穆尊喊,“小鹤,咱们在一起吧。”喇叭草传,“小鹤,穆君想和你困觉”

    所有人

    喇叭草接着喊“小鹤,你答应吗”

    沈千鹤闷在屋子里不吭声,半个小时后声音才没了。

    沈千鹤偷偷往外看看,就被喇叭草看见了,摇摆着跟他说,“小鹤,穆君不是不喊了,他是接电话呢。”

    满屋子看热闹的人,“哦,原来老祖宗听着呢,还挺盼着呢。”

    沈千鹤没脸见人了

    穆尊接了个电话,因为有急事,就跟沈千鹤在楼下告别了一下,离开了。等着车开走了,沈木春才上来敲门,在门口跟他说,“幺叔啊,会长说他办完事再来,你别着急啊。”

    沈千鹤

    沈木春接着唠叨,“我原本还着急你的终身大事呢,到处找人介绍,上次还差点出事。没想到会长追来了”他欣喜道,“还那么痴情,他挺要脸面的人,这事儿肯定会传出去的,真是豁出去了。不过幺叔啊,咱可得说好了,你跟他在一起我没意见,就是辈分的事儿得各论各的,他在穆家辈分最低了,可不能一家子都当我们沈家的祖宗啊。”

    沈千鹤都怒了,直接开门问他,“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沈木春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愿意你还让他喊,傻子都看出来你愿意啊。”

    沈千鹤

    “你不愿意那樱花草就在露台上,拔了就是了,你也没拔啊”

    沈千鹤把门关了。

    穆尊走了后,沈千鹤在家呆了几天,才好意思出门。好在大概是交代过了,没人提那天的事儿,沈千鹤才自在点,就是忍不住想穆尊干什么呢,怎么好几天都没消息,喇叭草都不说话了。

    只可惜他那天话说的太绝了,好像打听都没法开口。

    哎

    沈千鹤觉得谈恋爱真是愁死了

    这天,沈四腾突然找到了他。

    沈千鹤以为是香不够了,就想推脱一下,毕竟做香很痛苦,即便现在有沈浩和沈柏帮忙,也挺累的,结果沈四腾是这么说的,“不是香的事儿,是家里的一位老朋友,听说老祖宗您本事大,想求您替她看了一看。”

    沈千鹤就问,“什么事啊”

    沈四腾知道的也不多,“她就跟我说,她好像被人下了蛊,但具体的就没说什么了。”他介绍了一下,“这人是著名的凡茂集团的继承人,叫丁一香,倒不是危言耸听的性子,不过她说这事儿涉及,所以才找到了我。”

    沈千鹤不太清楚凡茂集团,不过沈氏地产在邯城规模不小,连沈四腾都说著名,显然非富即贵了。

    他想了想就说,“那我和她见见吧。蛊这种东西,如果真是被下了,是发现不了的,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沈四腾懂得不多,也不好说,只能说,“希望她是多想了吧。”

    等着第二天,沈千鹤就上了沈四腾的车,去了约定好的一个会所因为要求保密,这次甚至连沈浩和沈柏都没带。

    会所已经被完全包下来了,到了地方,就有人带着他们去了最里面的一间房子。

    在那里,沈千鹤看见了一个特别平凡无奇的中年妇女。

    应该怎么说呢,你能看出她穿戴都是贵的,可真人实在是太一般了,一般到了你随便把她放在大街上,也不会因为她的打扮,让人觉得有突兀的地方,立刻会泯然众人间。

    见到他们来,丁一香就站了起来,冲着沈千鹤一边笑着一边伸出了手,“是沈大师吧,我是丁一香,今天麻烦你了。”还跟沈四腾打了招呼,“四腾,谢谢你。”

    两人握过手之后,丁一香就冲着沈四腾说,“四腾,我带了一些好茶来,你帮我品品看怎么样”

    这意思太明确了,她也不想让沈四腾听。

    沈四腾何等的机敏,立刻听懂了,不过他先看了沈千鹤一眼,见沈千鹤点头,这才站起来告辞了。

    等着屋门关了,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里显然有着极好的隔音措施,这会儿,丁一香才真正开了口,“我知道您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大费周章的请您过来,连老朋友沈四腾都不让听。其实,这事关我的家庭。”

    提到这个,丁一香就面露苦涩,“四腾不知道给您说了吗我是凡茂集团的继承人。”

    沈千鹤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那我就从这里讲起吧。”丁一香淡淡的开始了叙述,“其实现在,我已经不是继承人了,半年前,我爸爸去世了。作为他的独女,我继承了整个凡茂集团。”

    “我其实一直受着最好的教育,但说真的,我的能力就跟我的外表一样,都是平凡无奇的。既没有爸爸开拓的本事,也对守成这件事力不从心。所以很快,我就把企业交给了我的丈夫龙岩来负责。”

    “龙岩是我的大学同学,你知道吗就是那种现在流行的校草。整个学校的女生都为他疯狂,我跟他一见钟情。那会儿很多人都看不上我们,认为我长得这么平凡无奇,他一个帅哥凭什么看上我很快,当我的身份暴露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觉得理解了,因为他家里穷啊,他是嫌贫爱富。”

    丁一香叹了口气,“这倒不是别人编排他,实在是我们差的太远了。外表上,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家庭也是如此。他家住在大山里,上大学之前甚至没有一双属于自己的鞋,跟我在一起,意味着完成了从最底层到最顶层的阶级跳跃。没有人不怀疑他的动机。”

    她这么说着,沈千鹤就问了一句,“你怀疑吗”

    “我那时不怀疑,因为我们太合适了。我们特别聊得来,他从未去过除了学校外的其他地方,但在书海中却遨游了整个世界,而我虽然脑子一般,却走过了整个世界。我们可以从早上聊到晚上,连饭都忘了吃。我那时不认同他们的说法,因为这么灵魂契合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是为了财产装出来的呢。”

    “所以,我们毕业就结了婚,他进了我们家的公司帮忙,我迫不及待生了我们第一个孩子。在我爸去世之前,他是集团的二把手。我爸去世后,我毫不犹豫地将集团交给了他打理,而且他也的确有能力,接手后,凡茂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应该说比我爸爸在的时候做的还好。”

    “而我虽然在集团上班,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照顾父母和孩子身上,如今我两个儿子都在读大学,培养的很成功。在别人看来,我这一生是幸福的,有着视我如珍宝的父母,我爱的和爱我的丈夫,聪明的儿子,还有着无人可及的财富。”

    如果一直这么幸福,丁一香肯定不会来找沈千鹤了,所以沈千鹤替她问出了那个转折,“那为什么你怀疑了呢。”

    她打开了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泛黄发旧的纸张,“因为这个。我发现,他二十五年前,给我下了蛊,让我迷恋他的蛊。我不爱他,我是被中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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