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下药了?”何楚洋近乎笃定的问。
易久华言语上没有回应他。
双手却热切的在何楚洋腰腹上徘徊摩擦,双手急不可耐的想把何楚洋穿的宽松衬衫撩开,让自己的双手钻进去。易久华呼吸也急而热,蹭着何楚洋那劲头,恨不得蹭到别人身体里去。
根本无需再问,这情况便能说明一切。
何楚洋还是冷着一张脸,手上力气带着点绝情的将易久华推开,低头冷冷的审视。
“回你房间。”何楚洋的声音听不出太大波动,抓着易久华往前拖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
何楚洋的力气实在是很大,抓着易久华的手稳而紧,易久华被他拖了个趔趄,失去重心的就向他砸去。何楚洋机敏一躲,等易久华稍稍稳住,继续拖着他走。
易久华并不肯妥协,他那没能钻进何楚洋衬衫里的手,刚得了闲就抓住了何楚洋拖着他的手。
何楚洋停住动作,并不是他拉不动易久华。
而是他被易久华大胆而放蕩的动作生生的拉住了脚步。
易久华双手拉着他的一只手,歪着头,凑过去嘴唇,伸出舌頭在舔何楚洋的手指和手心。
他的动作放蕩而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需求。那湿热的触感让本来很果断的何楚洋顿住了脚步,湿热划过指头皮肤的触感,能让人联想到另外一种更加禁忌而隐秘的行为。
像是有细小而碎裂的电流,慢慢的如同侵蚀一般的爬到了何楚洋的心脏上。
何楚洋顿住脚步去看,易久华此刻在药物的驱使下已经全然没有了理智。把他送回房间去,他一定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把事情办了。
不然怎么可能对着一个男人的手,又親又舔的發情成这样。
不能这样。
何楚洋一双眼睛压得低低的看着易久华,压了无数的暗光在里面。等他打定了主意不由分说的拉着易久华就开始朝着之前完全相反的方向走。
刷开房门和推易久华进去的动作一气呵成,等易久华稍微有反映的时候已经是在何楚洋的房间里,何楚洋一手把他按门边上,一手去开卫生间的门。
易久华现在这样,感觉只有冷水冲才能让他冷静一下。
在何楚洋开门的当口,易久华双手顺着何楚洋的胳膊缠上来,他双腿也不老实,隔着裤子就开始蹭何楚洋的小腿,一起动作的还有朝着何楚洋脖颈间凑过来的唇舌。
此刻何楚洋在心里默默的庆幸,幸亏没给他送回去,就送回去了他恐怕早跟什么其他人滚到一块了。
何楚洋被他蹭的感觉血直往身上的某处聚集。推开他的动作都没有拉他时候的凶悍果决。
等到好不容易推开在自己脖颈间磨蹭喘气的易久华,何楚洋压低声音,手下捏着易久华的肩膀警告:“你给我老实点。”
易久华喘着气抬头看他,比常人要大一圈的瞳孔萦绕的都是渴求。他看着何楚洋,眼尾微微弯曲的现出了三分痴笑。
“你真好看。”他看着何楚洋痴痴的说。
你现在看一只猪都好看。
何楚洋面无表情,在心里编排易久华。
易久华却是由衷这么说的,何楚洋已经被他缠了半天了,衬衫的扣子都被他在磨蹭中解开了两个,锁骨和颈部也被易久华啃的都是水渍和牙印,这样子怎么说得带点狼狈。
但他的神情仍然是冷峻的,矜贵的,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凌厉。
易久华迷迷糊糊的神志不由得就想到今天探班时候,那群小姑娘围着他叫神仙哥哥的样子。
“神仙哥哥……”易久华声音小小的叫出来。“噗——”然后他又嗤笑了一声。
何楚洋眉头略动,他这是认得自己?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易久华又叫了两声。、
趁着何楚洋没注意他又凑了过去,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你怎么不说话。”
“跟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那双眼睛大而亮,从下往上看的时候眼尾略略的有些圆,有着说不出的可爱。
“我每天来找你,你怎么不说话……”
*
四年前,无崖山。
梦里是一颗大树,就在山上绝壁处。
这棵树他很熟悉,那是他幼年便开始练刀的地方,那个自幼认识而从未交流过的邻家男孩韩嘉木开始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在树上晃着小腿,百无聊赖的看自己练刀。
似乎是日日来,日日看。
累了就躺一会,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他从未听到心里过。
那时的何楚洋仍是少年模样。
山中无人,他长年累月不与人交流。更何况是在梦里,更全无交流的必要。
毕竟他本来与这位邻居家的儿子就不是熟识。
谁知他越来越聒噪,日日念着的便是这翻来覆去的两句。
“你怎么不说话,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跟我说说话嘛,现在21世纪你整天练刀是做什么的呀?你上次不是说‘嗯’了吗?你不是个哑巴啊,你这样自己不闷吗?”
少年一跃从树上跳下来,带的一树枝叶簌簌作响。
他夜夜入梦,从来这般聒噪。
*
而现在,这样同样相似的一张脸。
温热皮肤贴着自己的颈部,像是意识昏沉间迷迷糊糊的一声絮叨问话,却让何楚洋顿住了动作,他低头,像是探究一般去看易久华的脸。
像是要从这张青年面孔上窥见他少年时候的模样。
他这一个动作,易久华得了空就往他身上扑,也在刚刚跟何楚洋磨蹭着说话间他自己衬衫的扣子已经被他解了个七七八八,此刻半遮半不遮的蹭着,仅仅是隔着衣服的皮肤触感都让让发抖。
何楚洋看着这张脸只觉得又见到了梦里的那个人,一年多了,他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何楚洋等着,日思夜想那个在漫长孤寂生涯里出现的一个幻影。
而现在,就是这个人,看得见,摸得着,说着同样的话。
易久华药物的作用已经达到了顶点,理智残存无几,边蹭边抬头嘴唇急切的找着何楚洋的嘴唇,刚刚接触到那片软肉,他就像是见到了食物的猫咪,张嘴便叼住不放。
这次何楚洋没有推开他,他怔了怔,随即伸出一只手把已经在自己怀里易久华揽的更紧了一点,另一只手抬起来固定住易久华的脑袋。
只稍微一个转身,两人位置大反转,易久华已经被按在墙壁上。
易久华只感觉大脑和身体都有一种麻痹的状态,嘴唇的舔噬和啃咬带来的不止是身体上的快感,给予灵魂的是满足感和慰藉。
这时,何楚洋突然撤开了一些,易久华追着他嘴唇马上就又要贴上去,姿态迫切的求歡。
何楚洋用脑袋抵住他,声音低低的:“去床上,趴着。”
易久华他意识不清,茫然点头。
*
清晨,易久华是被叫醒的。
他想要重新拥有很久的早餐服务又有了,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看着何楚洋那张放大的脸,他躲了躲。
昨天晚上这张脸在自己上面一上一下了大半夜,此刻易久华看何楚洋都有重影。
“你你你!你出去!嘶——”易久华起的着急,腰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下身是极其不舒服的异物感。
他脸上先是呈现出了懊恼,脑内的小人在咆哮,他被日了!他被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的给日了!!
虽说自己有点察觉到自己喜欢这个何楚洋,但并没有准备被他按着翻云覆雨一整夜啊,还是下面那个!
易久华现的懊恼像是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主动的表现,也忘了是谁让去床上就去床上,让趴好就趴好了……
他醒来就变脸:“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易久华多少记得一点,是自己被下药了非要敲人家的门,还怎么拉都不回去……
可他哪儿对方长的是阳春白雪周身是化不开的冷意,谁知道上了床是不管不顾横冲直撞。
“我把粥给你放这,导演那边你记得请假。”何楚洋的话终于多了点,但态度还是那样没好转,把粥放下后就转身出去了。
他身上已经不见了昨晚上的那种把人几乎灼烧的热烈,说话的时候端端正正,神色上也有种疏离的冷漠感。易久华本来还想埋汰他几句,看他这模样却是埋汰不下去了,眼睁睁的看着他出去,轻轻的带上了门。
易久华模模糊糊的记得中间的时候他拒绝了,因为太疼了。
几乎是求生本能的,易久华发出了抗议。
他被下了药,生理上特别有需求,对象又是他很喜欢的‘小龙男’‘神仙哥哥’按说万般不该出现拒绝的举动,可真是疼的药物发作起来都盖不住。
可何楚洋比他这个被下了药的人还要急色,他拒绝的后果从身体上非常显而易见,脚脖上又红又紫的是人手的轮廓,易久华细细回忆,神志不清的想跑的时候,这脚脖子和腿肯定没少受罪。
易久华低一点按摩自己又红又紫的脚脖,眼前闪现的是他被捉着脚脖拖回来,死死地按在床边上画面。
易久华甩甩头,心里直嘀咕不能白受这份罪,寻个机会一定要找回来!
他按着腰,龇牙咧嘴的去端放在床头的粥。
学武的人,真是泯灭道德和良知,活脱脱像个返祖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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