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画零团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刚刚那场经历就如同噩梦一样,紧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

    苍亭衣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话音刚落,画零团背后炸起惊人的雷声。

    “啊啊!!”

    画零团耳朵一动,她听到了狼妖惊恐,痛苦至极的嘶喊声,她鼻尖还隐隐闻到了一股烧焦味。

    苍亭睨了地上的狼妖一眼,眸中尽是戾气,他冷眼看着狼妖的双手变焦,再一点点变成灰,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落下。

    苍亭衣勾唇一笑,仔细打量着狼妖的眼睛,幽幽的问:

    “说,你的这双眼睛,看了几次。”

    问话间,苍亭衣修长的手指间,已经凝结出了可怕的寒气。

    狼妖疼的在地上直打滚,苍帝摄人心魂的问话入耳,他浑身狠狠一颤,双手钻心的疼痛也来不及顾了。

    狼妖看到苍亭衣手中凝结的灵力,吓的直接起身,跪在苍亭衣面前,不住的磕头求饶:

    “草民知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草民真的不知她是苍帝您的女人,求苍帝饶草民一命!”

    苍亭衣眼眸发暗,晕着黑墨,他猛的掐住狼妖的脖子,咬牙一字一句问:

    “谁告诉你,她是朕的女人?”

    狼妖窒息的翻白眼,吐着舌头说不出话来。

    苍亭衣手一甩,直接把狼妖甩在地上,狼妖身下的地面裂开,现出一个大坑。

    狼妖重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他开口要回答,猛的顿住,额头直冒冷汗。

    他真是吓晕了,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得出口,这要是说出是小橘猫说的,那他岂不是知罪犯罪?

    狼妖咬紧牙关,直磕头:“草民不知道,刚刚草民口不择言,胡乱说的。”

    苍亭衣冷“笑”一声:

    “不说?很好,近日朕新研究了一种酷刑,正好,你很荣幸,是第一个尝试的人。”

    狼妖浑身冷汗,但依旧紧咬着牙不说。

    苍亭衣手轻轻一挥,一道电光直朝狼妖的双眼飞去。

    狼妖登时倒地,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他的双眼仿佛有无数个细小的雷在打,痛苦无比,他双手已被废,现今捂眼睛都不行。

    狼妖没坚持多久,就不断求饶,要招。

    苍亭衣收了雷电,冷睨了狼妖一眼,低沉的声音震的整个屋子发颤:

    “说!”

    狼妖与画零团具是浑身一颤。

    “是……”

    “苍亭衣!”

    画零团突然开口打断。

    苍亭衣回眸看画零团。

    画零团一身黑色的披风,脑袋埋的低低的,甜软的声音极轻道:

    “你,你过来。”

    苍亭衣没有丝毫犹豫,大步走到画零团身边,他垂眸,细细的看画零团,发现画零团除了双颊特别的红,没有什么事,才轻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苍亭衣眉头微皱,声音很轻,全没了刚刚可怕的气势。

    画零团忽然转过身来。

    苍亭衣不动声色的移动了些位置,完全挡住了画零团的视线,没让她触及到一丝血腥。

    “朕不是说过,不许转身吗?”苍亭衣冷着脸,训了画零团一声。

    因为画零团突然的转身,两人面对面,距离实在太近,苍亭衣深吸一口气,要后退,却被人一下拽住了衣袖。

    苍亭衣垂眸看去,他的衣袖的一脚,正被两只纤细白皙的手指头紧紧的揪住。

    “不要再问那个问题了,可不可以?”

    画零团抬眸看苍亭衣,声音里急的带着些哭腔,几乎是求着对苍亭衣说。

    苍亭衣看着这样的画零团,心头狠狠的揪了一把,他抬手,安抚的摸了摸画零团的脑袋,声音温柔的能恰出水来:

    “不怕。”

    顿了顿,苍亭衣眼眸发沉,冷声道:

    “朕定会把那造谣者揪出,历尽十八般酷刑,魂飞魄散。”

    那造谣者好重的心思,将小橘猫说的对苍亭衣重要,引得什么妖魔鬼怪都觊觎起了小橘猫,妄想借此从他身上得利。

    画零团整个心脏一颤,看了眼苍亭衣,苍亭衣眼中的戾气,吓的她后退了一步。

    画零团颤颤巍巍的想,错已经犯了,狼妖马上就要招供,她躲不掉了。

    自首总比他人举报的强吧。

    想到这里,画零团心下一狠,咬牙,低声道:

    “是我说的。”

    苍亭衣听到是答案,忙上前一步,又顿住,怔怔的看着画零团,话竟有些结巴:

    “谁,谁说的?”

    画零团耳朵尖烧的通红,闭眼,语速飞快的说,全招了:

    “是我说的,我为了保命,对狼妖说,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苍亭衣深深的看着画零团,上前一步,嘴角抑不住的上扬,沉声问:

    “我的女人,怎么?说你是我的女人,就能保命?”

    画零团撇了撇嘴,忧伤的垂下了眸,小声回道:“我以为能保住的。”

    “保不住?”苍亭衣眼眸发冷,手背在身后,手中寒气瘆人。

    狼妖心下大惊,他自首的机会都没有了,苍帝怎可容忍一个狡猾欺骗他的人?狼妖现出了狼形,用尽了毕身灵力,要逃走。

    苍亭衣手中的寒气猛的发出,追踪着飞快逃跑,几乎只剩残影的狼妖,很快,只听身后一个清脆的“卡擦”声,狼妖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断了性命。

    苍亭衣又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画零团的双眸,一字一句对画零团道:

    “说是朕的女人,就没有保不住你命的。除非,他想死。”

    画零团抬眸,怔怔的看着苍亭衣,反应过来这是降低苍亭衣怒气的好时机,狠命的点头。

    苍亭衣满意的勾勾唇,顿了顿,终于勉为其难道:

    “你既然都对外界这么说了,朕也无法了,你以后遇到什么大事,朕准许你说。”

    画零团迷茫的看苍亭衣:“说?”

    苍亭衣对上画零团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轻声一笑,极缓道:

    “说,你是朕的女人,保命。”

    苍亭衣最后两个字,故意拖了好久才说了出来。

    画零团脸颊绯红,她低头,小脑袋顶刚好撞上苍亭衣的胸膛,画零团吓的忙后退。

    这一后退,视线开明了起来,画零团的视线不再只有苍亭衣一个人,狼妖那极其可怕的尸体,一下撞入她的眼帘。

    “啊!”画零团哪里见过这样残暴血腥的画面,一下惊呼出声,狼妖又让她想起她刚刚的经历,那段让她可怕的险些去死的经历。

    画零团知道自己获救了,原身命运的大劫点,她度过了。

    可是稍稍一回想,画零团还是后怕的浑身发抖,与此同时,画零团的身体也开始忽而透明,忽而现实。

    苍亭衣上前一步,再次遮住狼妖的尸体。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画零团,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眼前人忽然一矮。

    苍亭衣垂眸,地下只有一个披风,披风下一个圆圆的小东西动来动去。

    苍亭衣掀开披风,里面的小毛团子终于找到了出路,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对着苍亭衣软软的叫了一声:

    “喵~”

    苍亭衣伸手,小毛团子却一下后退了好几步,她浑身颤抖的厉害,不住的叫唤,声音颤抖的令人心疼:

    “喵,喵,喵!”

    树林里,陆德领着一群侍卫,仔细的搜查。

    陆德焦急,他家陛下不见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感受到狼妖的妖气吗?陛下消失前,不是说有妖气吗?”

    一个领头的侍卫心理直叫苦:“这树林里,有着上千的妖怪,处处都是妖气,卑职也只有在一定距离内,才能分辨出这是什么妖气,苍帝灵力强大,感官上自然比我们强了上百倍。”

    陆德急着又质问:“那刚刚,你们为何不紧跟着陛下而去。”

    侍卫也愁,眉头紧锁:“苍帝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卑职一个眨眼,就见不到苍帝的踪影了啊。”

    陆德深深叹了一口气,下狠话催促:“快些找,陛下若出了什么事,拿你们是问!”

    侍卫忙点头应下,但心里却并没有太担心,就那只狼妖,也就会藏了些,那狼妖能伤了苍帝一根毫毛?苍帝对付狼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

    心里这样想,侍卫还是尽职的搜查,突然,他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双眸立刻找准了方向:

    “找到了。”

    一群人快速往一个方向前去。

    很快,陆德等人视线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略破旧的屋子。

    陆德急忙要上前,却猛的被侍卫拦住,侍卫眉头紧锁,忽然单膝下跪,仔细的从草丛中捏起一根毛来。

    陆德催促:“还不快去,陛下与狼妖必定就在那里。”

    侍卫却深深的盯着手中的毛,语气沉重:“这是一根猫毛。”

    陆德快要翻白眼:“猫又如何?”没猫才不正常!

    侍卫起身,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如临大敌一般,沉声下令:

    “苍帝曾下令,不许一只猫出现在他面前。众侍卫听令,进入那屋后,猫是第一位,大家仔细搜查屋里,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见到猫,立刻抱起,飞奔跑出十里以外,绝不可让陛下碰到,甚至看到一眼!”

    陆德只觉得头大,正要开口阻止,只见侍卫们如上战场杀敌一般,大喊口号,直朝那小屋冲了过去,一副誓死护君的忠心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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