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万万不敢,这魔尊殿一草一木都是尊上的,就连属下都是,更何况一只雀儿。”朱雀心跳的有点快。
“呵,你这话说得真好,那你把朱炎唤来吧。”莫北辰淡淡地说道,“本尊现在就想见见。”
朱雀面露挣扎之色。
青龙望了下,察觉其中必定有事,不敢开口。
玄武冷言旁观一切。
而那性格耿直的白虎与朱雀一向交好,见友人有了难处忍不住开口道:“尊上,这朱炎一时也飞不来,要不过几日让朱雀携来于您。”
“唤不来?是这样吗?朱雀。”莫北辰的语气让人身子一抖。
“唤得来,尊上稍等。”朱雀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响起脆生生的口哨声。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只如火焰的鸟儿窜进殿中,停在朱雀的手上,两只黑色的小眼睛,可人的紧。
朱雀轻轻拂过雀儿的毛羽,将雀儿送到莫北辰手中。
莫北辰望着火焰般的雀儿,眼睛微眯。
“这朱炎当真是好看啊!就像一团跃动的火焰,仿佛能灼人指间。”莫北辰走到朱雀的面前,将雀儿举到对方的双眸跟前,“不过,这不是朱炎吧。”
朱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以假乱真?”莫北辰的的语气里带着肃杀,“朱雀,你竟然骗本尊!”
朱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脑中飞速的想着应对方法,“属下有罪,欺骗尊上,罪该万死!”
“尊上灵心慧性,这确确实实不是之前的朱炎。”朱雀痛声说道:“是只新雀儿,朱炎早在一年前就因染上禽病死了。”
“禽病?这朱炎虽是天下独一只的,可也用不着你费心思整一只一模一样的吧。”莫北辰厉声说道,“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手对空虚握住,朱雀便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脖子,双腿渐渐离开了地面。
“朱雀,本尊最恨的就是跟着我的人说谎!”
朱雀手费力地握着自己的脖颈,整个人在空中挣扎着,因为呼不上气,整个脸慢慢涨红:“尊上明鉴啊,属下找来这么一会雀儿回来只是想放在身边,心里聊以慰藉而已啊!”
握着脖子的手又重了几分。
这突然的变故将青龙惊到了,低声劝道:“尊上,这不是什么大事您何必动气呢!”
“尊上,这只不过养是一只雀儿,何必对朱雀下如此狠手!”白虎是个粗人,这场风波中的暗藏的玄机他自是看不明白。
青龙见那朱雀快背过气了,好歹也是同僚一场,终是上前一步,“尊上,这朱炎一直是朱雀的心头肉,一时死了,想找个替代也是人之常情,尊上,饶他一次吧,想他下次不敢了。”
莫北辰见差不多了,他也并非想要夺人性命,手微微一松,朱雀便从空中跌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本尊也不是不讲理的,朱炎死了你明说就是,本尊不会罚你。”莫北辰神色淡然,脸上毫无歉意,回到了王位上,“可是,你要知道欺瞒本尊是禁忌。”
“属下不敢。”朱雀喘着气低声说道。
“嗯,记在心中,下不为例。”莫北辰下巴依在手上,“本尊乏了,下吧。”
“是。”
“啊,对了,青龙留下。”
青龙乖乖得停下了脚步,立在那不动了。
其他三人行礼退下了。
朱雀司。
“今日魔尊发难于我,之前给南宫皓报信的雀儿死了,我怕尊上查到便提前备好一只一样的,可还是被魔尊发现。不过还好给我圆了过去。”
“您放心魔尊定抓不到把柄,顶多只是怀疑我。我老实一阵应就对付过去了。”朱雀对着水池里黑影恭敬说道。
“你是圆过去了。不过这替代的雀儿莫北辰是不可能识破的,毕竟连你这个主人都分不清更何况他。”池中的黑影嘶哑地说道。
此话一出,犹如一棒打醒梦中人,朱雀脑中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可不是吗?那假朱炎他自己都分不清,更何况只见过几面的莫北辰。
“这、这,您的意思是?”朱雀的脸色渐渐发白,“尊上在使诈?”
黑影轻笑了一声,“呵,他都知道,他是在警告你啊!最近别再动作了。”
“这、这我们也是为了尊上好啊!尊上他……”朱雀内心惶恐不已。
“他大概对你还有些情义,小惩大诫,不然你可能已经死在那殿堂之上了。”
朱雀的小腿微微发颤,只一会功夫,他的背已经湿透了。
莫北辰抽出【侠骨香】,往烟嘴里塞进烟草,不过量比以往多了一些,心念一动,烟草便燃了起来。
“青龙,你说这朱雀真是念旧啊,一只雀儿死了他还费那么多劲搞一只一样的。”莫北辰将烟杆抿了一口,“这么多愁善感还像个魔修吗?”
青龙在一旁听得半懂半不懂,不敢开口,他心里很清楚这位看上去不问事,其实这心思深得很呐。
“让你查的人有消息吗?”
“有,那逆贼卿然最近出现在宜城附近。”青龙咽了口口水说道。
“宜城吗。”薄唇间轻轻吐出一口烟气。
“那要不要让人直接将这逆贼抓住?”青龙小心翼翼地说道。
“抓住?”莫北辰叹了口气,“他的本事你们抓得住?”
青云站在一旁不敢说话,这逆贼卿然本是自己的同僚,十年前叛逃,惹得尊上大怒。
那卿然在时尊上便对他于旁人不同,可以说将他作为心腹。
还有人听说这卿然似乎还与尊上是同门师兄弟,但这关系是真是假青龙没胆子细问了。
那段日子真是恩宠不断,尊上什么好的不给那卿然留一份,甚至外面都谣传这卿然是尊上的男宠,谁能想到有朝一日那卿然会反水,虽说没有成功,但青龙想尊上定是伤心的。
“接着跟着吧。看看他究竟想去哪。”莫北辰淡淡说道,神色不明。
“是。”
青龙下去后,莫北辰将手上这杆烟抽完,待烟味散了便回到了天门派易青云的院子里。
第二日早上,易青云早早就出发了。
莫北辰一人坐在房中。
易青云没有带他去的意思,不过这也不碍事,他过会儿可以自己隐了气息偷偷去。
说实话,将易青云全全交给南宫皓他并不怎么放心。
这纯阳体实在是容易出事,站着好好的都会遇见凶兽袭击,莫北辰不得不和个老妈子似的紧紧跟着。
又想到昨日易青云遇险的事,莫北辰的头就微微发胀。
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一次了,至少要做到随时掌控纯阳体的准确位置。
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把金剪子,一根针,还有布匹与一捆银线。
莫北辰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自己都已经混到魔尊的位置上了,他竟然还会做起这种女人家家的针线活。
他准备做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祈福香囊。
嘴里叼着烟杆,一边以法力操纵着这些针线。
让他想想寺庙里的祈福香囊怎么做的来着,齐针、套针、还是用扎针的手法……
挠挠头,莫北辰真的有点记不清了,他也只是和沐春园的一位姑娘学过几手,这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
“啊,随便弄弄吧。”莫北辰嘴上说得随意,但针脚也是极为平整的。
在香囊的正面绣了个“吉”字,按理一般是绣“福”字,但谁让前者笔画少好绣点。
左右两者意思没什么差别。
吉利符也挺不错的。
不过这小小的香囊并没有莫北辰想的那么简单,错了还要拆了重来,对于耐心一般的莫北辰来说,实在是有点煎熬。
这已经是莫北辰第三杆烟了,吞云吐雾中,他也终于绣出了个大概了。
手拂起自己柔顺的青丝,轻轻一划,便有一缕头发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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