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买不到三日月心爱的老年毛衣的话,那作为祥瑞的象征的神明大人将会用自己的皮毛编织成又舒适又保暖的毛衣,随意的夸口许下了这样的诺言,在不得不去践行它的时刻,神明大人把脸埋在湿润的毛巾里,发出一声呜咽。
“哈哈,不用去在意这种事了白泽先生~嘛要喝茶吗?”
“泡澡过后喝酒才是最棒的事,还有这种事是必须要在意的三日月,神明的诺言必须得实现才行!但是我都没有给女孩子织过毛衣~呜~”
白泽把脑袋抬起来接过三日月手中的热茶,他的头发上还在滴水,所以得小心不能把水滴在热茶里面,这家旅馆准备的茶水的味道完全不怎么样,但热气腾腾的蔓延开的白气模糊了眼前的空气也模糊了感官,温暖舒适的体贴了白泽那常年喝酒犯胃溃疡的胃。
“哈哈,是吗~”
有着蔚蓝色头发的老年人盘腿在白泽的身边坐下,他现在身上只穿件普通的浴衣,是这间旅馆准备的,颜色古朴并不鲜艳,但天下最美的容颜却也没有为此折损半分,从发梢滴落下来的水珠滑落过脖颈深入胸口的那片衣襟里,润出了一小块的深色,微长的眼睫上似乎还挂着淡淡的薄雾,将他的眼角熏出薄薄的粉色,三日月低头嘬了口自己手中的热茶,发出舒适的感慨:
“啊呀呀,泡澡过后真是舒适~感觉这把老骨头也轻松了不少呢哈哈~”
“哈~把你那套衣服脱掉当然会轻松不少啊~真拿三日月你没办法~~现在好想和女孩子一起喝酒做舒服的事啊~”
“舒服的事?!”
“吓!”
“啊哈哈哈哈,被吓到了吗?!啊,对不起。”
脑袋上顶着一个包的鹤球乖乖巧巧的把自己滚进房间里,紧跟在后的小夜扑棱着大大的袖子,他的怀里还装个那个柿子,随着走路的动作在他的小肚子前晃过来晃过去。
白泽叹了口气,他又喝了口茶,拍了拍小夜左文字的小脑袋,把自己的尾巴给腾了出来,雪白的尾巴一放出来就让装着乖巧的鹤球眼睛刷的一亮,他欢呼一声,整个人往白泽的尾巴上一趴,没了衣服就好似整个人都消失在那片白色的尾巴里一样。
“好软好软!白泽桑的尾巴抱起来好舒服啊~”
他发出满足的叹息,又伸出只手拽着小夜的袖子,从背后让小夜一个不慎躺了下去,柿子从他的怀里滚出来,掉在毛茸茸的尾巴上显得又圆又红。
“是不是很舒服啊,小夜!不过啊明明刚一起泡过澡,白泽桑的尾巴居然是干的啊,真是惊吓,呐是不是?小夜?”
小夜左文字在白泽的尾巴上翻了个身,把红红的柿子捡起来,他躺着扭头看着鹤丸,胸口上放着柿子,蓝色的眼睛眨了又眨,对着鹤丸小小的圆脸和金色的眼睛点了点头。
白泽没管这两个小孩子在自己的尾巴上干什么,他抓着自己尾巴上的一缕毛,手指绕上一根慢悠悠的抽出一根银色的丝线,那丝线很长,长的白泽伸直了手也看不到头,然后他又把手放下来,用手指绕着刚抽出来的地方,继续伸直手,这样重复了好几次,地上便多出一滩看起来乱糟糟的线圈。
“哇~好厉害的样子,白泽桑的尾巴毛有这么,这么长吗?!”
“嘻,因为我是神兽嘛。”
鹤丸看着地上的线圈眼睛闪闪发光,就好像有无数的小星星藏在里面似得,他趴在白泽的尾巴根,好奇的伸出手拨弄着那地上的线圈,白泽看到了也没在意,他被鹤丸的话哄的高兴呢,乐滋滋的一边继续往外抽自己的毛,一边带点自得的对鹤球说话。
“只要我想不管多长也可以,而且我的毛可是非常稀有的贵重物品呢,做出来的衣服冬暖夏凉,呀呀三日月可真是好运气~”
“那个,白泽桑~”
“怎么了?鹤丸?”
“缠在一起了呢,诶嘿嘿。”
鹤丸调皮的对着白泽吐着舌头,把手放在头上办成猫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但不管是跟谁学的都不能缓解白泽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的情景,他辛辛苦苦抽出来的毛线啊,像是被猫咪蹂躏过一样挂在了鹤丸的身上,从左手到右手,从头顶到大腿,从腰间到手臂,连小脚趾头上也挂着,雪白的鹤球团子努力的对白泽描述他现在有多可爱的事实,但白泽是发育成熟的女孩子派。
可爱一点也打动不了久经花场的白泽的心!!
“你都干了什么!”
“对不起,窝不是故意的~”
残忍的遭受了白泽没留一点情面的揉脸颊攻击的鹤丸口齿不清的道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只是碰了碰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就缠在身上了!嗯说不定是白泽桑的毛喜欢他的缘故,啊呀鹤球认错啦再揉脸颊就变不回原来帅气的瓜子脸了!
“哈哈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也来帮忙试试吧。”
“啊,多谢了三日月,你拿着线头先从鹤丸的胳膊底下穿过去,小心不要再打结.....”
“哈哈哈哈,弄巧成拙,嗯,诶嘿嘿。”
并没有成功把鹤丸从乱线拯救出来反而把自己也陷进同样的糟糕境地的三日月从来不曾慌张,他先是笑了几声表示自己对眼前状况的了解,然后把手举到头顶,一脸淡定的吐舌头,和鹤球一模一样的姿势完全说明了到底是哪个家伙把鹤球教坏。
重复一次,白泽是发育成熟的女孩子派,就算是反差萌也打动不了白泽的心!!
“三日月!鹤球!你们俩个现在不许动!我说什么做什么!小夜,过来帮忙!”
啊是生气了啊。
托小夜的福将杂乱的毛线绕成一个毛线团,白泽把最后的线头藏进去,才扭过头朝被指挥成奇怪姿势的三日月鹤球他们俩说可以休息了,他的话音才落团子和老年人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老年人锤着自己的腰说受不了受不了,作为老爷爷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姿势,团子整个人趴在地上,脸蛋好像融化似得和地板紧贴在一起,眯着眼嘟囔着:
“呜啊,好累,想睡觉了,今天很惊吓啊.......嗯?那是什么?红色,着火了?!”
鹤丸一下子从地面上窜了起来,他迈着小短腿几步就凑到窗户跟前,努力的踮脚拉开纸窗,窗户外隐约传来了女人和小孩子的哭喊,映红了半边天的红色突兀的瘫下一块,又在另一边重新燃起。
“糟糕,这可......”
“不可以去啊,鹤,历史不可以被改变。”
眼睛里拥有着新月的男人搂住了他,温柔而不可违抗的这么说道。
他的眼里同样被映出一片不详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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