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妇罗的味道很不错,嚼在嘴里脆脆的,不过很可惜他的辣酱忘记带来,酒的量也不多所以不能当下酒菜吃,白泽不是贪图口舌之欲的家伙,出身于那‘民以食为天’的国度,又不知道活了多久,什么美食佳肴没进过他的口?只是若太过计较,他的舌头早就饿死在桃源乡的桃树上,毕竟去过那西王母的蟠桃宴,在天国偏僻角落里的桃源乡的桃子们怎么可能会比得上那几千年,几万年一熟,吃下去叫人立即长生不老羽化飞仙的仙桃呢?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种原因去嫌弃女孩子们的手艺的话,脸上肯定又得多出个巴掌印,白泽可不是什么受虐爱好者,干嘛要平白无故的给女孩子们揍他的机会啊。
只不过说到底没有酒确实有点不习惯,这也得怪白泽他自己,,出来后还按以往的量那样往嘴里灌,带的再多照这样的喝法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这里不是天国,没有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酒泉随时给他来个酒水浴。
啊呀不能再想下去了,酒水的味道仿佛从唇齿间弥生的津液里散发出来,馋的白泽心痒痒,他几乎立刻想把那被他锁在药箱深处的那瓶绍兴花雕拿出来,这可不行,那是他今后好长一段日子的存粮呢,一天只能喝一杯,今天的份已经喝过了,再喝,明天就没有啦,猫好好可不会看在是白泽把他画出来的份上听他的话,明明只是和王耀的gitty打了一架,怎么关系变的那么好,连王耀都能使唤的动他,而白泽这个相当于妈妈的角色,地位咋就变得这么低呢?
窗户外面有哐当哐当的敲窗子的声音,白泽抬起半只眼瞧了一下,是只有一只眼睛的小妖,能力不强,属于是器物成型的那类的精怪,身上没什么不好的气息,对人类无害,相当的普通的小妖,普通的让白泽都没有动力去了解这小妖的名字,只是那声音又软有嫩,勾的人的心肠不由自主的就软和了下来,这估计就是这小妖怪谋生的本事了。
白泽的心肠可不会为这种程度软和呢,至少要是可以一起做点舒服的事的女孩子,只是外表和声音而已,这种事他也能做到,而且和凤凰那个装嫩的老头子一起相处了这么久,这种抵抗力他还是有的,只有那些真正的小鬼们,心智还没成熟,大部分一个弄不好就要日天日地,最要命的是看上他那一身雪白的皮毛的,不给就可怜巴巴的看着你,或者满地打滚式哭泣,给了嘛,能把白泽的尾巴毛给撸秃,那种乖乖巧巧见面问好,让你打心底觉得要承担起作为大人职责的孩子,那里轮的上白泽的尾巴毛?
小妖怪不用在意,小妖怪所说的话对于白泽来讲也没什么吸引,坐在他对面的那只肥猫绷紧了的身体也没逃过白泽的眼睛,啊呀撞见别人的小秘密了啊,白泽嚼着天妇罗默默地想,虽然作为无所不知的神兽并不会在意这种事,但并不是所有的人与非人们都会与神兽有着一样的想法啊,白泽还是蛮喜欢夏目的,博爱的神兽将他的爱无私的分享给每一位有着人形样貌且心灵并不过分丑恶的女孩子们,其仁慈之心同样无私的分享给这世间的每一个存在,但就像命运也会有垂青的家伙,有些偏爱也自然属于正常情况。
让别人一直处于担惊受怕的状态是地狱那边的爱好,和天国的白泽毫不相关,他眯起了眼睛,坐起来端起那装满天妇罗的盘子,转了个身,面朝着墙。
“白泽桑?”
“夏目君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和阴阳师有关的知识?”
“啊,是。”
“怪不得......这种事我们一会再谈,别让你的客人等太久啊,夏目君。”
送还名字这种事夏目已经做的很熟练了,从衔在口里的纸中飞舞出的字符落入坐在自己身前的小妖怪的眉心,于此同时涌上来的疲惫和先前积攒下来差点没让他一头栽倒,夏目强撑着微笑着送别了对他恭敬的拜礼的小妖怪,猫咪老师凑了过来,他今天很安静,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着夏目大喊笨蛋夏目让友人帐变的更薄了之类的话。
“已经结束了吗?”
白泽发出了这样的询问,在得到夏目回应后他转过了身,他的眼睛稍微睁大了点,用红线缀在耳上的铜钱晃来晃去,让夏目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花。
“啊呀呀,夏目君你这可真是......”
白泽住了嘴,他伸出身子把靠墙放着的药箱给打开,规格整齐的小格子上画着红色的眼纹,白泽想了一会,拉开了倒数第二层靠右边的格子,一声非常古怪的有点让人心里发毛的叫声低低的响了起来,让原本还有点头晕的夏目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我不是来拿酒的,猫好好,我想要的是放在酒瓶旁边的那个药,拜托你了猫好好。”
白泽接过被细细的黑色鸡爪颤颤巍巍递过来的小药包,他合上药箱,然后走到夏目的旁边跪坐下来,手上的被红色的绳子包扎起来的牛皮纸包非常的显眼,夏目有点好奇,他问:
“这是什么?白泽桑。”
“对你现在这个情况有点帮助的补药,要试试吗?”
“可以吗?”
白泽把红绳拆开,露出的药丸乌黑,在灯光下泛出温润的光泽,猫咪老师那张大胖脸都皱了起来,他刚想说点什么,夏目已经从白泽手里接过一枚塞进了嘴里,他的脸随即在下一秒扭曲了起来。
“一口气咽下去,不可以吐啊夏目君!”
猫咪老师急的打转大声的质问着白泽,白泽伸出手轻轻拍着夏目的背,夏目的眼尾红了一圈,他用手捂着嘴把口中的东西吞下去,水珠不受控制的从他的脸上滑落在白泽的袖子上,夏目张开嘴大口的呼吸,拼命的想把嘴巴里的味道给驱散开,白泽却在这时候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一枚。
夏目条件反射的差点没把白泽给他塞得东西给吐出口,但舌尖在接触到表皮的一瞬间传来了一阵愉悦,不浓也不淡的甜蜜一瞬间就将那股让夏目哭出来的苦涩给压了下去,他冷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有点不好看。
夏目急忙闭上嘴用袖子去擦自己的脸,他一边擦脸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对白泽说:
“白泽桑,这药.....”
“很苦对吧,良药苦口利于病嘛,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体还觉得疲惫的厉害吗?”
夏目觉得现在自己已经被刚才的那股苦涩搞得已经没有疲惫这种概念了,他诚实的摇了摇头,看见白泽露出舒心的笑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那就好,我会把这药还有药方留下来的,以后归还给别人名字后,就吃上这么一丸,与非人之物打交道损耗的元气可不是能靠睡觉补回来,仗着自己年轻,常年累月攒起来,总会有一天突然垮掉的,以前也有阴阳师和你一样的情况,人到中年身体突然就出了事。”
“你这个家伙!是在诅咒夏目吗?!”
“我第一次看见夏目你的时候就能感觉到,啊说起来那次事之后我都忘掉要告诉你了,嗯夏目你果然很幸运呢,我记性不大好,能够再次遇上还真是缘分,嘛看在缘分的份上,给夏目你个东西好了。”
猫咪老师念叨的话全部都没有落到白泽的耳朵里,自从出来旅行后他的心态就变得很好,很少会因为别人的话而感到生气,白泽再次打开了药箱,这次没有麻烦守护着酒瓶睡觉的猫好好,他抽出本书,给了夏目。
“这是什么?白泽桑?”
“《阴阳师常识大全手册》,不管夏目你想做什么,多了解一些和妖怪们打交道注意的事总是好的,你不管怎么说,现在也是个人类,就算再怎么喜欢妖怪,也不能把自己当做妖怪来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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