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边抵在书柔脖子上,细嫩的皮肤即将被刺破。林安影心急火燎,一个小小的宫女根本威胁不到侍卫,可关键是这位宫女不是一般人啊,她是皇帝的心腹!
侍卫开口道,“你拿宫女威胁我们?”
黑衣人眼神飘忽,脸上额上全是薄汗,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
“你们这些人未免太没良心,居然不管这女人死活!”
侍卫冷笑道:“娘娘才是最尊贵的,一个小小的宫女算什么?”说罢刀尖扬起,纵身跃去。
黑衣人面如菜色,他呸了一声,恶狠狠地瞪着书柔,“别怪爷爷我心狠手辣,若是到了黄泉殿不能瞑目,你去找他们,是他们不救你!”
刀光剑影,黑衣人面目狰狞,林安影脑袋血液倒流,完了!
“啊——!”
杀猪般的嚎叫划破天空,书柔一个过肩摔将大汉丢到地上,大汉还未反应过来,扑腾着胳膊想要起身,书柔又是一脚踢过去,快准狠,正中大汉裤、裆。
林安影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瞧着这一幕。大汉面目扭曲,嘴角抽搐,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青,眼珠暴突。
“嘶——”林安影倒吸一口凉气,黑衣人手捂着裤、裆,可以想象他现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书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拿起刀,往黑衣人手背刺去,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黑衣人抽搐一下,再也动弹不得。
“留个活口。”书柔冷声道,那大汉睚眦欲裂,鲤鱼打挺般动了动。书柔踢他一脚,伸手点住穴道,“咬舌自尽?不把背后主使供出来,别想好死。”
黑衣人眼睛瞪大,却偏偏被点了穴,僵着身子无法动弹。林安影喉结滚动,半晌说不话。书柔声音冷得仿佛寒冬的狂风,肃杀凛冽,与往日那个温婉的女子判若两人。
她拔出刀,看向众人,“你们护送娘娘回去,山上还有他们的同伙,封锁下山出口,定要将人捉住!”
林安影拍拍胸口,接过宫女手中的篮子,树上鸟儿叫个不停,林安影脑袋却一阵晕乎。
他知道书柔是皇帝心腹,可他从未想到这样一个弱女子,居然会武功……绿帽皇帝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书柔吩咐完毕后,如同变戏法一般,冷冽的脸瞬间春风和煦,她走近,柔声道:“娘娘,没有哪里伤着吧?”
林安影看着书柔这张漂亮的脸蛋,脑海里全是黑衣人被踹命根子时的表情,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下面凉飕飕的,脊背仿佛有虫子爬过一般,全身难受。
吞了口口水,林安影道:“我没事……这几个人脑子不太行,伤不到我。”
顿了顿,又道:“他们的老大,自称是独孤寒霜的弟弟。”
书柔点头,“奴婢回去一定禀告皇上。”
林安影抱着自己的宝贝野果,在侍卫的包围下,走得小心翼翼。刚回寝宫,屁股还未坐热,门口就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宋以铎沉着脸,一双眼睛盯在林安影身上。林安影起初还能保持微笑,可这目光实在太过刺人,渐渐地他嘴角有些僵硬,口干舌燥。
“爱妃。”宋以铎终于出声。
林安影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可马上耳边又传来清冽的声音。
“爱妃一出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皇帝声音听不出情感,林安影下意识抬眼,嘴唇抿住。他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却有些心虚,可若问问他为何心虚,林安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宋以铎寻了个地儿坐下,拉住林安影的手,指腹在林安影手心摩挲,“爱妃啊,你这细皮嫩肉的,若是受了伤,朕该多心疼啊。”
林安影嘴角微抖,皇帝前些日子还说他“皮糙肉厚”,路途颠簸无大碍,今日就成了“细皮嫩肉”玻璃美人?
一时间捉摸不透皇帝的心思,林安影只能装乖巧,一言不发。宋以铎瞧了他好一会儿,原本冰山般的脸突然恢复春意盎然之色,他摇摇头道:“爱妃这些日子还是跟在朕身边吧,今晚你睡到朕的寝宫来。”
松凉山乃避暑圣地,先祖有规定,凡到松凉山者,不可骄奢淫逸。所以历任皇帝虽均带皇妃来此,却少有人留妃子侍寝。
林安影道:“皇上,这可坏了规矩。”
宋以铎轻笑,“爱妃,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现在朕说了算。”
林安影只觉耳边一道轻风,夹杂着微微暖意。宋以铎贴近耳角,道:“若按照老祖宗的规矩,爱妃你那东西现在就在瓶子里了。”
林安影惊得一哆嗦,忙垂眸,闭口不言。
宋以铎一扫之前冷色,面带微笑,又与林安影说了会儿话,那声音柔得快要滴出蜜来。林安影战战兢兢应着,待到对方离去,才略微松了口气。
他拿来纸墨笔砚,一会儿功夫便写满了两张纸。唤来书柔等人,林安影道:“你们仔细看,好好学着。”
书柔接过纸张,好奇的宫女们围上来,均是一脸认真之色。
林安影沐浴结束后,天色已晚。安公公前来迎驾,林安影换了身衣服,便跟着去了。
宋以铎坐在安前,边上放着一碗汤,冒着热气。林安影扫了一眼,却见一只手伸出来,将汤碗往前推了推。
汤味儿很浓,带着点腥,林安影脑中顿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他张张嘴,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宋以铎道:“这是王大夫送来的大补之汤。”
王大夫?林安影蹙眉,望着汤碗发愣。独孤寒冷已暴露,皇帝遭遇不测之事十有八九和他有关,可事到如今,林安影仍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他琢磨了会儿,想着该如何提醒皇帝。宋以铎拿起勺子,在汤水里搅了搅。
林安影忙道:“皇上,这汤可否有人尝过?”
宋以铎抬眼,“安公公试过毒了,太医也过来瞧了,是大补之物,吃着不会有问题。”
林安影这才放下下心来,他靠在皇帝身边,瞧着皇帝俊美的侧颜。如此美人,却是个只能看不能用的,那些大补之物,着实有些浪费。
宋以铎开口道:“爱妃,朕不爱吃这东西。”
林安影能理解皇帝的心情。太后仍做着儿子恢复本事的春秋大梦,可身为当事人的皇帝,自然明白他那玩意儿重新活过来有多难,这汤喝着,怕不是大补,而是大伤皇帝的心。
林安影安慰道:“皇上若是不喜,那便不喝了。”
他自觉十分贴心,皇帝应当大喜,夸赞他懂事。林安影正美滋滋想着,冷不丁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爱妃,要不你喝了吧。”
“……”林安影,“皇上,这——”
“爱妃,朕知道你十分珍爱那玩意儿,要不也不会在要割的时候晕过去。”宋以铎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儿,“这汤倒了也是浪费,爱妃若是不喝,岂不是亏待了你拼命保下来的那玩意儿。”
“况且,你保下了那东西,却不给它用这大补之物,是不是浪费了?”
林安影满是的肥肉的脸彻底僵住,皇帝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低头看着冒着热气的汤水,牛鞭十分显眼,林安影心都在颤抖。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若是喝了这大补之物,那东西少不了要抬头。林安影脸色变了又变,瞧着皇帝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心中那叫一个苦。
绿帽皇帝难道不知自己长得有多美,二人独处,他若是喝了这东西,火气上涌,却不能对尊贵的皇帝动手动脚……这不是要憋死人嘛!
林安影一脸“皇上求放过”的表情,可怜兮兮的。宋以铎却像没事人一般,将汤碗推了推,“快喝了吧,朕瞧着呢。”
林安影颤颤巍巍拿起勺子,宋以铎眼神亮得可怕,嘴角带着笑意。林安影硬着头皮,舌尖触碰到汤水之时,仿佛被火烧了一般。
眼睛一闭,心一横,总算是喝下去了。放下勺子,林安影正欲娇滴滴表示够了,宋以铎却抢先一步,“爱妃,全喝光。大越素来崇尚节俭之风,不可浪费。”
“……”林安影吃了个哑巴亏,只得低下头,一勺一勺舀起来。
肚子滚圆,浑身燥热。宋以铎眼角带笑:“爱妃,以前都让你睡地上,朕心里过意不去。你在山上受惊了,今日就和朕同睡一床吧。”
林安影心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闷得不行。他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谨慎爬上床。
宋以铎伸手摸进他衣服里,“小腹的肉还是这么多,摸着舒服。”
林安影觉得自己某个部位正在以不可控制之势迅速雄起,他吞了口口水,额头上泛起一层汗。
冷静,清心寡欲。林安影闭上眼,幻想自己是个和尚,此时正坐在寺庙里背诵经书。
背着背着,突然有个漂亮男人走了进来,此人面带薄纱,欲拒还迎。林安影顿觉不妙,猛然睁开眼,只瞧见宋以铎扒下他的裤子,皱眉端详。
“皇上?”如此俊美的人,看春、宫图就算了,怎的现在还做起这种事来?
宋以铎面不改色,仔细端详。林安影从惊恐变为害羞,可宋以铎的目光不带一丝情、欲,仿佛林安影只是一副字画,而他正在以学术目光鉴赏。
“……”林安影这下子没心思害羞了,只剩下尴尬。
宋以铎终于开口,“朕一直在想,爱妃这玩意儿如此小巧玲珑,为何要这么宝贝呢?就算留着,也没什么用,爱妃你说是不是?”
林安影胸口炸起一团火,他再怎么小,也比宋以铎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强。憋着一股气,林安影别过脸去,装睡!
宋以铎轻笑,总算是放过了林安影。这一晚上,林安影血气翻涌,那王大夫看来真有些本事,熬的补汤效果显著,林安影那玩意儿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林安影半睁着眼睛,神情呆滞。前半夜根本没睡着,后半夜迷迷糊糊也不踏实,现在醒来,身子虚得很。
这就是宋以铎干的好事!林安影爬起来,身侧空空的,皇帝大概是出去了。
林安影拖着虚浮的脚步回到寝宫,刚刚洗漱完毕,门口就来了一人。对方尖声道:“太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林安影往脸上洒了一把水,太后喊自己过去?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林安影赶紧喊来书柔,“昨天吩咐的事你们都记住了?弄好后送到太后娘娘那儿去。”
书柔应道:“奴婢记住了。”
林安影特地换了一身素雅的衣服,领着一群宫女前往太后寝宫。
偌大的屋子,只有几人。太后眯着眼,晚银在一旁削梨,余光看向林安影,只这一瞬间,林安影便感觉到了敌意,而且这敌意里,夹杂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太后开口道:“晚银和我说了,你昨日留在皇上寝宫了?”
“皇儿为了你竟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太后睁眼,直直盯着林安影,“没想到林婕妤,竟还是个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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