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逃跑失败

    “Aggy……”

    “Aggy!”

    “快逃!”

    支离破碎的画面里有两个人在叫着他的名字,模糊的脸上是恐惧与痛苦。身上满是斑斑血迹,粘稠又如泉涌般的血液在他们脚下蔓延,蔓延到将他团团围住。

    “快逃……”

    “快逃……”

    “不要被Hydra抓住了!”

    他猛然睁开眼,撑手起身的那瞬间头眩晕了一下,手臂还在隐隐作痛,这种痛深入骨髓,刺得人浑身颤抖,只能用尽全力来忍耐。疼痛的同时又带着许些无法忽略的瘙痒,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伤口在自行痊愈的过程,他的自愈能力向来要比常人快,若不是这次临时接到任务,原本手臂上的伤只需五天时间就可以恢复。这也是他肆无忌惮地自己处理伤口的原因。

    可经过博尔扎诺一战,伤口数次被撕裂,又被雨水淋湿了绷带导致感染,如此一来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了。

    “长官,”在一旁被捆住双手的巴基挪过来,眼神沉重,“你没事了吗?”

    安格斯连发两天的高烧不退让巴基极其担忧,敌人又不可能为了一个俘虏浪费珍贵无比的救命药物,再加上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这使得巴基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格斯伤口感染,浑身发红,高烧不止,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死去。

    这对一个士兵,一个战士来说是最侮辱的死亡方式。

    “巴恩斯中士。”在这个时代,伤口感染就等同于死亡,所以纳粹们并没有提防安格斯,就连绳子也懒得给他绑上,一致认定这个伤口感染高烧不退的人很快就会死去。

    安格斯坐起来,因为大病一场的缘故,他现在四肢无力,只能借着巴基的帮助靠在他肩上休息。“我们现在在哪?”

    “奥地利,敌军似乎要把我们运到哪个基地里去。”经过两天的观察,巴基得出这个结论,他们两个是俘虏,而纳粹人多势众,有些话对方没有丝毫顾忌地说出口,不怕被他们知道。就比如:“据说这支押运我们的部队来自纳粹一个组织,海德拉。”

    Hydra,海德拉,安格斯本来就有些怀疑这些新型武器是出自海德拉之手,现在听到巴基的话就可以很肯定的说,那些东西就是海德拉制造出来的!

    “有多少敌人?”既然安格斯已经醒了,那他必定要想办法和巴基一起逃回去,回到己方的地盘里去。

    “四五十人,长官,我们应该逃不出去。”敌人太多,而他们只有两个,更何况安格斯还在病中,没办法出力还会变成累赘让巴基照顾。

    “你一个人逃,能成功吗?”安格斯说道,困顿地有些睁不开眼,还没有完全好的身体发出警报,强迫他陷入睡眠来恢复伤势。“不要算上我。”

    巴基笑了笑,他的性格偏向于开朗活泼,所以在这种困境中也能怀着希望地露出笑容来,“这不可能的,长官。”

    他是绝不会丢下同伴独自逃走的人,就算在明知前方是死路一条的情况下,他也没法做出抛下同伴一个人逃亡的事情来。

    真是怕了你了,安格斯这样想闭上眼睛,先休息好恢复身体,然后再想办法跟巴基逃出去。

    “士兵,等我好了再离开这。”

    “我等你,长官。”

    等到安格斯再度苏醒时,他和巴基都被关进了一个囚牢里,周围是同样被纳粹俘虏的英美军人们,密密麻麻装满了十几个笼子,大概有二三百人。

    安格斯躺在自己的士兵腿上睁开眼,初醒时还带着些懵懂的眼睛对上一双绿瞳,那少许的迷茫立刻褪去,变成如往日一般的凶狠锋利。

    他想撑着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起身,可手脚依旧提不起力气,更甚至浑身没有知觉,就像注射吗啡之后的感觉。

    巴基伸手按住安格斯的头,让他那拼尽全力实际只抬起一点点的脑袋继续躺在自己的腿上,开口解释对方现在的情况。“纳粹在你体内注射了药剂,我猜应该是麻醉药。”不然依照安格斯的警惕性,在敌人靠近的时候就该惊醒过来了,不会连被人丢到关押的牢房都沉睡不起。

    至于纳粹为什么会突然拿出珍贵的可以用来当药物的麻醉剂给安格斯注射,巴基觉得他们应该是认出安格斯的身份了,虽说一个上尉的地位并不是很高,但如果说那个上尉一直以来给纳粹带来很大的麻烦呢?他们过去有不少战役都因为这个上尉而落败呢?

    再加上这次研发的新武器独独在这个人身上失去了效果,巴基认为如果他是纳粹的话一定会千方百计防止这个人逃走,再借机找出武器失效的原因,然后就是杀了这个人。

    “长官……”巴基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并表示担忧,他怕纳粹会杀了对方,他怕纳粹会折磨对方,他更怕对方受到苦痛。

    麻醉剂的药效在消退,逐渐能够感觉到的手指和开始恢复疼痛的伤口让安格斯深呼一口气,“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除去之前两天的高烧,敌人在安格斯体内注射了五次麻醉剂,让他不间断地昏睡了三天,直到到达这个基地关进牢笼里。

    “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纳粹这样对待一个俘虏,你的身份很特别吗?”就关在巴基和安格斯相邻牢笼里的人这样问道,他们大多都是在意大利前线战斗的英美两国士兵,战败后被俘虏至此。

    “我只是一个上尉。”上尉这个军衔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你服役多年,那么时间到了你自然也就成上尉了,反之,你服役不久就是上尉,那么就只有立了大功才会有这个军衔。

    安格斯自然是属于第二种,他在这一年多里不止一次射杀掉纳粹的指挥官,导致敌方群龙无首而溃败。但按理说,这个战果只有他和他的长官以及委员会的人才知道,德军是不该知晓的。

    若仅仅只是因为新型武器对他没效,纳粹又怎么会如此严加防守于他?

    安格斯看起来十分年轻,旁人想也知道他是靠着立功升上上尉的,在这个战争的年代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或许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那人耸耸肩,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基地里,他们学会自娱自乐来缓解自己的压力,不然迟早得精神崩溃。

    “大概……”安格斯模棱两可地回答,原因什么不重要,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离开这,怎么逃出去。

    同时也带着这些人一起离开这里。

    安格斯伸出稍微恢复知觉的手抓住铁栏杆挪动身体,让自己靠在铁柱上。右手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用的是撕成条状的军装,再一看发现巴基身上的外套不知所踪后他就知道这是对方的衣服。

    “多谢了,巴恩斯。”

    巴基扭头看他,依旧苍白的脸丝毫未减对方的英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坚定和自信,如同黑夜里的星光照亮了巴基心底,扫去所有的迷茫不安。他弯弯嘴角,轻笑一声。“这没什么,长官。”

    我所做的和你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又过了一天,安格斯体内的麻醉剂才完完全全消散,重新掌握身体。手臂上的伤势虽然没有好全,但已经开始缓慢愈合了。

    安格斯和巴基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他们大致搞清了巡逻的班次和时间,正在想办法怎么打开门逃出去。

    “哗啦啦……”有人打开牢笼的锁,两名背着冲锋|枪的纳粹军人冲进来抓住安格斯,直接粗暴地把他拖出去。

    安格斯猛然睁开眼,反手扣住对方的手,双脚同时使力踢在两人的腹部,将两人踢倒在地。

    “巴恩斯。”安格斯喊道,快步上前一把握住敌人枪口硬生生掰向上方,抬脚又是一击将其踢倒。

    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突围时机,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们多想多做准备。

    巴基闻言和安格斯一样冲上去击倒了一个用枪对着他的敌人,夺过他的枪和安格斯背靠背面对把他们围困起来的纳粹。

    大概有六七人,他们两个应该能够搞定,如果运气够好,还能把这里的人都救出去。

    巴基和安格斯默契极佳地同时举起手中的枪,开枪。

    “干的好!干死这帮法西斯!”依旧被关在牢笼里没能逃出来的英美军人们叫嚣道,连连称好,恨不得自己出来以身代之打倒纳粹们。

    “闭嘴!”领头的开枪打在铁笼上,威慑他们,再用枪瞄准两个胆敢反抗他们的俘虏,他的枪法还算不错,连续开了三枪后终于击中了一人的腿,使之跪倒在地被得到消息赶来的德军摁住动弹不得。

    “长官!”巴基心下一急就被人寻到机会卸了枪摁住反抗不能。

    安格斯咬紧牙关,压不住的怒火让他的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是他不够强,是他的失误让他们错失了机会逃走。

    “你他妈的,”领头的纳粹骂骂咧咧地走进,一脚踹在安格斯的腹部,用力之大让他忍不住皱起眉来。“废物,低劣者,居然还敢逃跑!”

    这样似乎还不解气,他再次狠踹了几脚,直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停下来。

    “带走!”

    安格斯和巴基两人被架着带进一间办公室里,身材矮小的男人指挥那些德军把他们绑在两张金属床上,周围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我不是说只要一个就够了吗?”男人拿起一管蓝色的液体问道。

    “他们两个试图反抗,我想博士你应该需要更多的实验品才对,所以就都带来了。”

    “也行,反正迟早要死的。”男人摆摆手,将液体注射到巴基的体内。“你们走吧。”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好东西,”男人,也就是被德军称为博士的阿尼姆·佐拉笑道,拍拍巴基的手。“能让你变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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