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他对着镜子发问,镜中人有着一头白发,与他全然不同的白发,神情漠然,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如同冰霜一般寒冷刺骨。
“Angus Barton.”
出生于1923年华盛顿的安格斯·巴顿,在19岁参军成为107师的士兵,20岁成为上尉。
安格斯伸手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吊坠,上面镶嵌着红绿两颗宝石,这是从他有记忆起就存在的,也有可能是他寻找自己身世的重要物品。
他是一个孤儿,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被丢弃的孤儿。
“你是谁。”他朝镜子里那个与他长相一样看起来却截然不同的人问道。
“Angus.”
“我是你。”
“士兵,打过架吗?”安格斯站在新兵巴基·巴恩斯的面前,他挽起袖子丢下身上的枪。
巴基呆愣了会回答,“打过。”
作为一个男孩子他总归是打过架的,而作为有一个极强正义感的好友的男孩,他必须时刻准备帮好友摆平他惹出的麻烦。
“非常好,”安格斯一边夸奖一边出脚瞬间踹倒了对方。“现在,起来,打倒我。”
“哦……”巴基倒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揉着后脑勺,措不及防地被踹倒导致他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后背疼得要死。
“起来!”安格斯训斥道,如果现在不狠一点,到时上战场第一批死的就是这些无法适应辛苦生活的人。
“是,巴顿上尉!”巴基撑着手爬起来,还没等站好脸上就迎来了一击重拳,打得他偏过头去。
安格斯冷着脸擒住对方的手腕,抬脚踩在巴基的小腿上反手把他压在地上。
巴基侧过脸看着安格斯,天哪,他肯定是疯了,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巴顿上尉超级帅气,如果他是一名女士一定会爱上他的!
安格斯放开他,皱着眉板着脸讽刺道,“太弱了,你还是男人吗?”
“当然是,”巴基立刻起身拉开和对方的距离,以免再次被偷袭。“长官你要试试吗,看我是不是男人。”
“贫嘴。”安格斯长腿一迈冲到对方跟前提脚扫向他的下盘,一拳捶在他的腹部。
“唔”巴基发出一声闷哼,半弯着腰捂住肚子,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脸隐隐发白。
天啊,这是训练吗?这分明是花式挨打!
“士兵,再来!”
“是,长官。”
“再来。”
“再来。”
“再来。”
“是,长官……”
巴基·巴恩斯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英俊的脸孔上是一块一块的淤青,那都是被他的长官安格斯·巴顿打的。
整整三个小时他一直被对方压着花式殴打,一次次被打倒也一次次被对方拖起来。
“长官,可以了吗?”累极了的巴基问道,他现在只想躺下来休息,最好还能洗个澡睡一觉。
“起来,”安格斯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他几脚,如果就这个样子上战场,别想活过三天。“给我绕跑道跑十圈。”
巴基默默爬起来,视线的余光瞥了一眼安格斯,相比已经体力不支的他,同样运动了三个小时的安格斯完全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士兵,你想违抗命令吗?”
“听从命令,长官。”巴基转身,在心底默喊口号地起跑。
Fuck,Fuck,Fuck……
下午,安格斯带巴基来到射击场,拿起手|枪拉开保险随意地冲着靶子一打,靶旁的士兵立刻上前查看报环。“十环。”
终于借着午餐时间休息了一会的巴基·巴恩斯看着自家长官,等待他的命令。
“现在,”安格斯将枪递给巴基,指着远处,距离至少有一百米的靶子说,“打它。”
“对了,你会用枪吗?”安格斯突然想起这个重要事情,自从参军后每天都枪不离手,久而久之安格斯也就忘了大部分新兵根本不会用枪。
巴基耸肩,学着安格斯的样子对准远处的靶,“大概?”
“站直,手平举,看准了就开枪。”安格斯走到他身后,包住巴基的手纠正他的握枪姿势。
两人的身体隔着军装紧贴在一起,稍高一点的安格斯把下巴抵在巴基的肩上,低沉的声音在对方耳边响起,“记住这个感觉,神枪手不用眼睛也可以百发百中。”
哇哦,巴基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随着一声枪响,虎口处立刻因为巨大的后座力而发麻。
“十环!”
太帅了!巴基握握自己发麻的手,没有一个男人不爱枪械,光是被人带着开枪就令人热血沸腾。
“感觉怎么样?”安格斯后退几步问道。
“很棒!”巴基眼睛发亮地回答,这么一弄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做狙击手的想法。
“狙击手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当上的。”
“哦,你怎么知道……”巴基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人是上尉,能看到所有比他军衔低的人的资料。他自然是看到了自己在报名表上填写的入伍理由,想当一个狙击手。
“你想做最好的狙击手吗,士兵。”
巴基悄悄瞄了一眼安格斯,在对方没发现前将视线转回来看着前方,“想。”
“哑了吗,大声点!”
被怒斥的巴基抿紧嘴,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委屈,用最大的声音洪亮地回答,“是的,长官,我想做一个狙击手。”
“很好,”安格斯的嘴角上扬,眼里带笑,“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好好训练你。”
“现在,抬手,举枪,先给我上靶。”
晚上,累瘫了的巴基叹气趴在床上,他的四肢无力,光是一天的时间手上就被磨出了水泡。
和他同营房的人一脸惊奇地叫道,“嘿,兄弟,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做多了的样子。”
“去你的,”巴基骂道,“我这是训练过度,训练我的长官简直不是人。”
“啧啧,你这是得了便宜还不懂得感恩,你那个长官可是管理一个连的上尉,听说身手特别好,还在上次的战役中立了大功呢。”
巴基慢吞吞地翻身,仰面盯着天花板。身手好他承认,不然也不会压着他打一点翻身余地都没有。哦,对了,还有枪法也是一流的,就没有一枪是打在十环之外上的。
“嘿,巴基·巴恩斯,出来。”金发蓝眼的男人靠着门屈起手指敲了敲,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别那样看我,士兵,这让我很有欺负你的欲望。”
哦,又是这个恶魔长官,巴基翻了个白眼跟着安格斯进了一个单人间。
安格斯拿起桌上的药水,打开倒了少许在手心,“把衣物脱了。”
??什么,他要干什么?巴基突然想起曾经听别人说的传言,军队里经常会有两个男人对干。
妈耶,这个男人不会要干我吧?!
巴基默默后退,准备在对方打算干他的时候找机会逃走,虽然他根本就打不过对方。但,他绝不屈服!
“士兵,你在想什么?”安格斯冷眼看着脸上神情明显不对的男人,双手互搓抹均匀了药水,“衣服快脱了,我给你擦药。”
“……哦。”
巴基抿着嘴脱掉身上仅穿着的背心,军衣在他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就脱下来丢到自己的床上了。
安格斯拉过椅子坐在巴基身旁,抓着对方的胳膊上下搓动着,手心的药水随之慢慢渗入巴基的体内。
巴基的确感觉到酸痛在渐渐消失,按照这程度一觉睡醒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搓完一只再搓另一只,最后安格斯捏上巴基的肚子,有点硬邦邦,但看着根本没有明显的腹肌,身材算是还可以。
看来训练得加重,他可不想让别人嘲笑他训出的兵一点男子气慨都没有,像个软脚虾。
“哦!”巴基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肚子,用谴责的眼神看安格斯。他,他怎么可以摸肚子!还捏了几下!
“咳咳,士兵,你可以回去了。”安格斯无视了对方的表情说道,“之后的训练还会更加辛苦。”所以这种小事就略过它吧。
“这个药水给你,以后自己擦。”
安格斯将桌上的小瓶子放到巴基手上,这是他从医疗人员那里特地拿来给这个新兵用的,想必有了这个他就能放心操练对方了。
巴基看着手里的药瓶,笑着点头。看来这个长官也挺好的,特别关心人,担心他劳累过度起来特意给他药水擦身。
真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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