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听说武林盟主要嫁人

    江湖上。

    “听说武林盟主宁朝辞要嫁人……现在到处在传,真的假的?假的吧?”

    “是真是真!四月十五梅江畔的武林大会上,一白衣公子当众向盟主求的亲。”

    “不可能吧,宁朝辞怎么可能答应?”

    “谁让那公子在擂台上赢了苏少侠,盟主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被他夺了事先允承的一诺,不答应不行。”

    “这等事……不成想竟是真的!?”

    “这下嫁一事于男子是极驳面子的事,更何况是腰挎泠骨日月刀的宁朝辞?当日众人面前盟主虽亲口应了但也狠了心要让那公子知难而退,一开口就提了八十万两的聘金……”

    “八十万两?!”

    “可谁知那白衣公子竟是江南首富江无生的儿子,当场一口应承下来,还将聘金加到了八十八万两,这事也就这么定了……”

    “这江家也太阔了!”

    街头巷尾。

    “听说江南首富江无生要花八十多万两聘金娶儿媳妇……?!”

    “千真万确!吴郡周遭有名的媒婆都被江家请去了!据闻对这新媳妇重视得不得了!”

    “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敢开口要整整八十多万两的聘金?!”

    青楼、伎坊。

    热心人士——陆小狐狸:“不是哪家姑娘,江还要娶的媳妇是个男人,是江湖上威名远播、据说向来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现任武林盟主宁朝辞!”

    热心人士——蔡小狗子:“江回楼当众在梅江畔的武林大会上于所有江湖人面前向那宁朝辞求的亲!两人当场定下聘金八十多万两,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热心人士——黑衣护卫:“聘金高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两,但这新嫁娘并不是什么姑娘家……而是江湖英豪,武林上声名赫赫的一言山庄庄主宁朝辞……”

    传闻越传越清晰,不过数日,传遍了整个扬州。

    一时无人不知江南首富之子江回楼要娶一个男人为妻,而这个男人,更非常人,竟是武林中威名赫赫的现任武林盟主宁朝辞!

    ……

    江家大门前,彩旗飘展,车马成行。

    江无生老泪纵横地握着江还的手。“爹想过了,你这踏去,多半是回不来了……”

    江还:“啊?!”

    “所幸阿苗已经给你生了江然和江溯,我也算是对咱江家有个交待了……”

    “不是……爹,儿子我这是去提亲、定亲、迎人的,不是去和人决一生死的。要不是宁朝辞的一言山庄远在荆州,儿子不过去主事不行,咱直接叫媒婆来回走几踏就完事了,但荆州和扬州隔太远了,媒婆们一来一去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儿子我这亲怕是要结到明年去了!”

    一旁的陆小狐狸从马车里钻出头来:“不,我算过了,从你家到荆州武陵郡,一来一去一踏就要两个月,还没等到迎亲一年就差不多过去了,明年也不一定成!”

    江还:“爹你听见了吧。”

    江无生兀自抹着眼泪。“这些爹都知道……管家前几日已经提前过去给你打点了,等你到了沅南他就会接你去新买的别院里安置好……到时你再与管家商量着叫媒人们来回走那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礼节……等到能迎亲了,你再同宁公子一同回……”言至此处,江无生便哭:“儿啊,他要是恨你不及拔刀抹了你的脖子再自刎,你也只能是认了……爹、爹我还是会把你俩的尸骨都接回祖坟里葬了,把你俩都送进祠堂……”

    一旁的蔡小狗子惊醒,也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道:“我、我觉得你爹说得有道理哎!到时候谈到成亲细节,谁骑马谁坐轿谁主内谁主外,宁朝辞一个恼羞成怒说不定真拔刀把你给抹了!”

    江还一扇子敲在蔡小狗子的狗头上:“怎么可能!要杀我武林大会当日他就杀了,何必等到成亲时!这几日我和他的亲事早就传开了,现在才来杀我,岂非太晚,他的脸差不多都已经丢完了~”

    江无生戚戚:“所以并不是不想杀你……是当时人太多……不能杀……”

    江还还得意:“当然!现在知道的人更多了,他更不能下手杀我了~只能乖乖嫁我!否则他要丢的可不止是脸了~还有什么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他祖上一言山庄的江湖名声~”

    站在马车旁的黑衣护卫叹气:“还有他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转而又道:“不过嫁给江公子他自己的名声也丢得差不多了,江公子你只能指望他还顾及祖上了。”

    江无生听罢垂泪不已。

    独江还一人浑不在意,脸上又是恣意又是得意,只与江无生道:“娘那儿我一早已经说好了,今晨也请过安了~儿子这就出发了!”言罢便翻身爬上马背,领着一行车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江无生凝泪望着儿子骑在马上的背影,只觉今天大抵就是父子俩最后一面,儿子这一踏去了荆州,自己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时悲从中来,哭声难遏。

    四周围看的街坊邻居忍不住道:“江大财主怎的哭成这样??他这是嫁儿子呢还是娶儿媳妇?”

    ……

    荆州,武陵郡,沅南,一言山庄。

    一嫂从外面买菜回来,纳闷地直嘀咕。

    抬头来看见宁可可一蹦一跳地从厨房里窜出来,忙拉了问道:“大小姐!大小姐!”

    宁可可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个麻团嘴里叼着块芝麻饼。“嗦么使??”(什么事??)

    “大小姐这次和庄主去扬州的武林大会,可是和哪家公子谈了亲事??外面的人都在说咱山庄要嫁人……”

    宁可可三两口吞下嘴里的芝麻饼:“山庄要嫁人?难道不是庄主要嫁人???”

    “啥?”一嫂一听便愣:“真是庄主要嫁人?!我还以为是我年纪大了听错了……”

    “没错呀!”宁可可浑不在意地咬起麻团:“嫂子长得可俊了~就是是个男的~哥他亲口答应的,亲事应该近了吧~”

    一嫂忍不住要擦汗:“这这这……这竟是真的……”

    一个剑眉星目颇见英气的小少年站在不远处,此时抬头来看向宁可可,表情怔愣。

    “姑姑……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小少年艰难道:“爹他要嫁、嫁人……?”

    宁可可回头来看到宁辞月,眨巴着眼道:“是真的丫,聘金都谈好了~嫂子可是在武林大会的擂台跟你爹求的亲……说除了我哥谁也不要、谁也不娶,可深情了~”

    说到这里宁可可就叹了一声:“我原本还以为他是要跟我求亲,谁知道看上的是我哥这个冷冰冰、硬邦邦的木头人……哎……嫂子长那么俊,真是可惜了……”

    一嫂内心:庄主是大小姐亲哥吧( ̄工 ̄lll)……?

    “要是有人也能像嫂子跟我哥求亲这样,当着很多很多人的面跟我求亲就好了~~~”宁可可说完就叼着嘴里的包子一蹦一跳地走远了。

    剩了一嫂和宁辞月站在风中凌乱起来。

    宁辞月:“男人也可以,嫁人吗……?”

    ……

    午后,一言山庄练武场上。

    宁朝辞立于练武场前看着宁辞月熟练顺畅地舞完一套刀法。

    末了,一身布衣短打的英气小少年保持着收刀的最后一式,喘着气偷眼去看宁朝辞。

    久久方等到他极淡地点了一下头。

    宁辞月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大汗淋漓地站在武场中央抹汗。

    宁朝辞看他一眼,语声冷肃:“体力太差,早上加跑一圈。”

    宁朝辞说的一圈是从一言山庄后院绕山庄后方的桃源山跑一圈再回来……

    一圈至少要两个时辰。

    宁辞月闻话便低垂了头,小声地应了:“是……”

    宁朝辞最后道:“今日武课罢,去找夫子吧。”

    宁辞月把刀放回兵器架上,“是,爹。”应罢小步慢慢地从宁朝辞身侧走过。

    一身青衣肃冷之人便也回转过身,欲离。

    宁辞月忍不住唤了他一声:“爹……”

    宁朝辞微蹙眉峰回头,冷目睇着数步外的清瘦小少年。

    语声漠冷:“何事?”

    宁辞月怯声道:“外面都在传、传爹你要嫁人了……是真的吗?”

    宁朝辞脸色瞬间阴沉,眸色更冷的像冰,居高临下地睇着几步外的十岁少年。

    宁辞月不觉手脚发怵,慢慢低下了头……头越垂越低。

    而后便见青衣人周身寒冽地拂手而去,不置一言。

    宁辞月只得怯然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步而离的背影。

    没有否认……

    难道是真的……?

    宁朝辞径直行入后院书房。

    立身房中,宁朝辞闭目凝神听罢四周声息,便大步行至书房橱柜前,伸手将柜架上一盆碧玉珊瑚向左转了三圈再向右半圈。

    一排书架无声无息地从后翻转过来,露出一扇只够一人出入的暗门。

    宁朝辞大步而入,暗门随即在他身后合上。

    拾级而下。

    微弱烛光燃在墙上凸出来的小方烛台上,一直从暗门这头延伸至地下深处。

    宁朝辞行至尽头,立身在地宫暗水一侧的露台上。

    一人已候在此处,见他行近,当即跪下。

    “主人。”

    宁朝辞周身气息冷冽如冰,看了他一眼道:“起来吧。”

    数步之外的人一身黑衣,在地宫微弱的烛火中看不清脸,闻话快速起身而立,便问道:“主人召属下来是为何事……主人未言之前属下有一事相询。”

    未待宁朝辞开口他便道:“属下得到讯息,言主人要下嫁扬州,此事可当真?”

    宁朝辞冷冷看了他一眼:“多少人得到了这一讯息?”

    黑衣人低声回:“应是所有暗人都已听闻了此讯,只因九线上的暗人都向外发出了这道讯息……主人知道九线的暗人反应迟钝已久,以往传送消息都要比其他暗线晚三年。”

    宁朝辞面色越加冷凝,周身气息更为冷冽:“你关注了多少这一讯息?”

    黑衣人面不改色,平声回:“回主人,这是主人的私事,属下耳闻了一些,未多关注……”

    “扬州那里现在是何动作?”

    “主人是指您要嫁过去的吴郡江家吗?江公子三日前已领聘资车马从吴郡出发,预计这两日正行于原乡的西苕溪一带,过几日就要过安吉到小黄山脚下。”

    宁朝辞冷冷看着他。

    黑衣人咳了一声,复又低头:“因暗人都在传,故耳闻地稍稍详细了些……”

    “他带了多少人、有多少车马?”

    黑衣人再道:“江公子带的人并不多,车马统共二十辆,车辙陷地也不深,每车银两最多不会超过三千两,属下看来总共带了不及十万两银子,远不到主人所提的八十万两。”

    宁朝辞继续看着他。

    黑衣人:“人数带的更少,除了随行的两位故交好友陆公子和蔡公子,和陆公子自带的一个黑衣侍卫,便只有一车八位巧嘴媒婆,以及每车一位车夫一位帮佣。江公子一人连个侍从僮仆都没带。”

    宁朝辞凝目睇在黑衣人脸上:“所以这些也是你耳闻的?”

    黑衣人再度低头,气息平稳:“嗯,未多关注,就只耳闻了这些。”

    宁朝辞强忍着一掌劈死他的冲动。

    黑衣人抬头看宁朝辞,问:“所以主人召属下来是为何事?”

    宁朝辞甩给他一包银两,冷冷道:“这里是一百两,你拿去给小黄山上的土匪。”

    黑衣人接了银子,试探着问:“叫他们放过江公子这头招摇过市连一个随从保镖都不知道带的肥羊?”

    宁朝辞回目冷冷看他:“叫他们务必宰了这只肥羊。”

    黑衣人一愣,不由怔怔地看着宁朝辞……

    下瞬咽了一下口水,道:“……人、财都不留?”

    宁朝辞迟疑一瞬,拧了拧眉挥手道:“劫财就行了。看了不顺眼打一顿也行,别弄出人命。”

    黑衣人立时跪地而应:“是!”

    宁朝辞负手而立,幽冷道:“不可暴露出是我指使。”

    黑衣人再应:“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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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章节后面小尾巴}***

    【这一章告诉我们什么??】

    【八卦之心人人有( ̄y▽ ̄)~*捂嘴偷笑,就算是暗卫也不例外~~~】

    【注:古代50两的银锭重3斤左右;所以说江还这头大肥羊要被宰了吗?被宰了吗?宰了吗?了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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