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案件之五

    黑羽快斗玩的虽然是魔术这种旁人看来玄而又玄的玩意儿,但魔术这东西本质上可比外面那些能气死牛顿的超能力科学多了,一点都没超出牛顿三大定律的条条框框。

    “……你好啊。”

    黑羽快斗眼瞅着那个“死者”语气随意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神色倒还是十分冷静的,就是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进他魔术师的万能口袋,随时准备掏出他原本用作魔术道具的食盐对敌。以黑羽快斗对鬼怪的刻板印象以及他维持了好些年的科学主义,他能灵机一动想到食盐驱邪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旁边抬“尸体”的两个人就没有这么镇静了,手一抖,再一松,SSR就遭遇了无法预料的自由落体。

    这都叫什么事啊?SSR被摔得一懵,眼前跟戴了一千度的眼镜似的,看哪边都是高斯模糊。

    诈尸这种事往往总伴随着一些不太好的东西,是个有脑子的都该知道这时候跑得越远越好。但……眼前的黑发少年紧紧皱着眉,手臂上被摔坏的担架划开一道长长的的伤口,他的眼神有点失焦,显然是被摔得不轻。

    这个时候只旁观不帮忙,怎么说也太无情了。虽说也有那种刻意装弱小以此骗取人类信任的妖物,但是再说了,黑羽快斗想得还要更远一点。就是他现在跑走,那也不一定跑得过啊。目暮警官他们也都还在这里,要是这附身尸体的东西一下子发火了,没人能跑得掉。

    黑羽快斗咬了咬牙,先是掏出自己口袋里的食盐,围着SSR小心翼翼地撒了一圈。最后还有点不放心又往SSR的身上撒了一些,以保证驱邪的彻底。

    SSR正晕着呢,又猝不及防地被撒了一身的盐,内心的懵逼简直要乘以十倍数。得咧,他晕晕乎乎地想,要是再来点火他就可以端盘出去了。

    ***

    “……那边发生了什么?”赶过来给学生做担保的相泽消太微皱着眉回头。

    “那边好像是……尸体的位置。”

    轰焦冻的话刚落,就看见那两个抬尸体的两个人面色惊恐地朝这边跑过来。

    “尸体……”其中一个断断续续地开口,“……站起来了!”

    “怎么可能?”轰焦冻瞳孔微微张大,“那个时候他明明已经没有呼吸了才对。”

    相泽消太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轰,你这次的任务目标拥有的是什么样的个性?”

    “是……控制系,”轰焦冻很快明白了相泽消太的意思,“是个性的作用吗……”

    说起来,当时对方的突然死亡就很值得深思。他当时特意选了那个位置也是为了更好地观察目标,也许在那个时候自己其实就已经被对方发现了,说不定那个人也是因为自己——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相泽消太适时地打断轰焦冻的胡思乱想,“真的觉得对不起他的话,就努力让他……尽早安息吧。”

    ***

    疑似中了邪祟,又疑似中了敌人个性的SSR正艰难地把自己身上的盐粒拍干净。

    黑羽快斗不太确定这邪祟有没有驱干净,但对方看起来倒是还挺无害的,尤其是对方手上的那道伤口显得他格外凄惨。再加上对方实在是相当亲切的长相,黑羽快斗还真做不到坐视不管。

    他一咬牙,十分谨慎地把盐又往自己的手掌心抹了抹,才向还在地上的SSR伸出自己的手。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SSR一时十分感动,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对方沾满盐巴的手。

    ……

    然后SSR面色惨白地松开了他的手。

    我他妈好不容易拍掉的盐……

    然而在黑羽快斗的眼中,这一切举动都有了其他的含义。面色惊恐地松开他的手,这很明显是怕盐啊!邪祟还没清干净,黑羽快斗顿时往后一连退了十来步。

    SSR几乎被气得笑了,他本来就是那种偏高冷的长相,这样一笑的时候更显得自己阴气十足,不知不觉间彻彻底底坐实了自己邪祟的身份。

    “我说啊,我长的有那么可怕吗?”SSR是真的不明白了,怎么说他也是某游戏的著名招牌,他也一向对自己长相非常自信,帅晕别人他还可以接受,但是吓跑别人可是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

    关键不是长相的问题。硬要说起来,要是SSR不长这样,而是长成传统意义的鬼怪模样,黑羽快斗说不定直接就能用盐抹他一身然后马上跑路。

    但是把自己搞死机的SSR完全没有自己之前还是个“死人”的自觉,还试图走近黑羽快斗把事情问个明白。

    当时在SSR眼里,这充其量就只是个误会,误会嘛,解开就好。然而在黑羽快斗的眼里,事情就比较复杂了,这之中不仅包含了他心中科学主义的破碎与非科学主义的觉醒,还有如何从一个搞魔术的进阶成搞巫术的具体过程。

    黑羽快斗手里的盐其实已经不多了,但装装样子在任何时候都是很必要的。他先是清了清喉咙,接着用异常严肃的声音对还在向他走过来的SSR开口道,“如果你不想灰飞烟灭的话,就最好不要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向SSR示意自己满手的盐。

    “……”

    其实这个威胁对根本不是邪祟的SSR一点用都没有,但SSR最后仍然退缩了。

    毕竟,游戏角色除非是换了皮肤,他们的衣服一般都是从生穿到游戏关服。SSR想了想自己满衣服的盐粒还不一定扒得干净,觉得那还不如清档重来。

    ***

    审讯进入了僵持。

    “就算你摆出乱步先生的名号,你的嫌疑仍然没有排除,”工藤新一不肯放过任何的疑点,“何况,你还没有证明这一份甜点确实是给他带的。”

    太宰治往椅子上一靠,“武装侦探社的员工证都不够证明吗?侦探先生你还真是苛刻啊。”

    其实到了这份上,目暮警官是已经完全不想在审太宰治这个显然审不出什么花头的麻烦人物了。但奈何工藤新一坚持,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硬审,毕竟大部分时候,工藤新一的坚持都有他的道理。

    “我说新一啊,”目暮警官有些纠结地轻声说,“我觉得这已经完全不用审了吧。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关键性的证据。”

    “我知道,所以这次的凶手并不是他。”

    “那……你还硬扣着他不让走。”

    “不是那个问题,这个家伙……”工藤新一咬了咬牙,“绝对不简单。”

    虽然被对方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隐藏得很好,但有些习惯却是很难改变的。手掌处有常年使用枪械留下的茧,还有就是走路方式。

    那种看似随意,但其实小心翼翼,危机感十足的走路方式绝不是在一般的环境中可以养成的。

    “目暮警官!”

    房间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不好了,那个尸体……尸体他……”

    “冷静点,难不成尸体还会自己跑走吗?”

    “……就是跑走了。”

    “哈?”

    “那个尸体他……又活过来了!”

    “什么?!”

    目暮警官猛地站了起来,“现在带我过去。”

    工藤新一本来也打算跟过去看看,余光就瞥见太宰治仍然坐在位置上不紧不慢地整理自己的袖口。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工藤新一直直地看着太宰治,“就好像你早就知道了事情会像现在这样发展。”

    太宰治看着工藤新一紧绷着的脸闷笑了一声,他的语气轻快又带了捉摸不透的味道,“说不定,真相就是侦探先生你想的那样呢。”

    ***

    SSR觉得自己疑似误入了什么美食番。

    一边,某个魔术师转职的巫术师正抓着满手的盐;另一边,之前坐在他旁边的头发颜色非常引人注目的少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制造了好几堵冰墙拦住他的去路。而且如果他之前的感觉没错,说不定对方等会儿还要用火烤一烤。

    最奇妙的是,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不同程度的忧伤与同情。

    SSR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就是临时应急关个机,怎么一醒来仿佛世界都变了一个样子呢。

    有了前车之鉴,轰焦冻不敢放松警惕,也不敢轻易攻击。敌人目前是操作着那个少年的尸体,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个性而损坏对方的身体。而且现在相泽老师也在这里,他只需要困住对方,然后再让自己的老师进行个性消除。

    但光困住对方也不是非常容易的事。SSR对他们这种一言不合突然做菜的行为产生了十足的恐惧,要是待在原地不跑那不是傻子吗?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消失会带来多大惊吓了,这些家伙拿个性怼他的时候可也没在乎这个。

    反正先溜再说,现阶段还是卡池里面比较安全——

    ……为什么回不去?

    SSR惊恐地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

    “轰,”消除英雄相泽消太深藏功与名,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不要伤害他,冻住让他不能动就行了。”

    “明白。”

    其实趁现在溜掉是最好的选择了,齐木楠雄站在阴影处想到,既不会暴露自己的能力,还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看在那家伙已经那么惨的份上,还是顺便帮个忙吧,到时候再消除记忆就是了。

    ……虽然会相当麻烦。

    咦?

    齐木楠雄停下自己的超能力,什么嘛,根本就用不着他出手啊。

    眼瞧着冰柱子就要打到自己的脸上,SSR赶紧用双手捂住脸,但等了半天,却什么动静也没有。

    SSR低头看见熟悉的风衣衣摆。

    “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你在这里干什么?”相泽消太微微皱了皱眉,太宰治和他的能力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刚才轰焦冻的能力恐怕就是被抵消了。

    “来拯救正被你们合伙欺负的可怜少年啊,”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那种惯常不正经的声音此刻却意外地很令人安心。

    太宰治看向相泽消太,“你刚才应该也感觉到了吧,他根本就没有中任何的个性。”

    也就是说,SSR并没有被谁操控。

    “我承认我之前的猜测有误,但是我刚才却发现了其他的问题,”相泽消太声音沉下来,“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我不可能放任这样的特殊存在在外面。”

    太宰治嘴角微勾起来,“那你真是来晚了,这个少年已经被武装侦探社给接收了。”

    “我从没接到这种消息。”

    “嘛,因为是从现在开始。”

    太宰治满脸写着“你不高兴吗那我可就太高兴了”。

    相泽消太:“……”

    “既然已经被你们接管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但是,”相泽消太对上太宰治的眼睛,“希望你真的有在好好管。”

    太宰治微笑道,“当然。”

    等相泽消太走远之后——

    “啊啊好麻烦,现在事情也解决了,侦探先生,我可以走了吧?”

    “那我应该也可以走了吧。”黑羽快斗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转职成功了呢。嘛,不过果然还是魔术师比较帅。

    太宰治并没有打算等到工藤新一回答,话刚落就丢下SSR径自往大门口走去。

    SSR一脸无语地看向他,“你刚才不是说要接管我吗?”

    “那个明显就是骗人的吧,”太宰治无所谓地说,“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的智力系统至少该升过级。而且,你又不是美丽的小姐,我对接管一个男人可没什么兴趣。”

    他这回连头都没回就走了。

    “等一下。”工藤新一忽然开口叫住太宰治。

    捉摸不透的异能,再加上那种异常奇异的举止。

    “你到底是谁?”

    太宰治背对着他,微微眯了眯眼。

    “只是个普通职员而已。”

    ***

    SSR刚走出后门就看见了太宰治。

    太宰治非常随意地站在那里,半身隐在墙壁的阴影之中,长风衣的衣摆偶尔随风高高扬起。他完全没有自己已经被某个高中生侦探盯上的自觉,SSR走近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对方轻声哼着不成旋律的调子,一边手上还不空地打着游戏。

    SSR瞥了一眼太宰治的手机屏幕,那个“连续登陆第一天”的标志格外明显。

    他就知道。SSR一点也不意外,太宰治在《非酋物语》这个游戏里是典型的咸鱼,就算称作咸鱼王也没什么问题。他估摸着要不是今天遇见了自己,太宰治十有八九都想不起自己手机里还有这么一个游戏。

    再准确一点说,要不是今天他们碰巧遇见,太宰治很有可能都不会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倒也不是他妄自菲薄什么的,SSR对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定位其实还挺有自觉的。

    好比浦原喜助养小白鼠养着养着最后好像是养出了感情,但SSR很清楚自己在对方眼里最大的意义还是实验材料,充其量是个非常珍贵的研究对象。对方会因为这一点感情就放弃自己的研究吗?根本没那个可能。

    同类比之,太宰治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太宰治想法可能要更纯粹一点。

    他们的相遇可远远谈不上是什么命运的邂逅,反而因为当时两个人都很狼狈所以处处都是糟心的痕迹。

    SSR是在太宰治投河的时候出现的。对方口袋里的手机进了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把他给招了出来。

    虽然那个时候太宰治因为他的缘故放弃了自己本来的自杀计划,但是SSR记得很清楚,当时对方的眼睛可是没有半点疑似得救的情绪。

    更多的……不如说全部都只是看到稍微有点意思的东西,长久以来的无聊感一时被打消了而已。

    他根本就不理解,也没法理解太宰治,倒是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把他看得透透的了。但SSR其实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他原本就只是个程序,天生就面临着被破解的危机。

    SSR站在太宰治旁边看他打游戏。太宰治虽然是个咸鱼,但他的手指却很灵活,光凭操作就能打死一堆手残党。打赢同段位的人对他而言没什么难度,果然,屏幕上很快就跳出了战斗胜利的标志。

    “啊呀,”太宰治这时候才抬起头,仿佛刚刚才注意到SSR的存在。

    “就这么走过来可不太好啊,”太宰治不紧不慢地开口,“我可是刚刚被那位侦探列为头号危险人物,不怕被他认为我们是一伙的吗?”

    “在你帮我挡下那道攻击的时候,无论我愿不愿意,我在他们的印象里不都已经跟你绑在一起了吗?”SSR无所谓地说,“而且,别说的你不是故意在这里等我一样。”

    太宰治顿时用一种十分惊讶的目光看向SSR,语调显得十分惊奇,“好久不见,你是去吃过什么增补智力的东西了吗?啊不对,你是去做过系统升级了吗?”

    SSR习惯性地把这些冷嘲热讽通通无视,“工藤君,也就是你说的那位侦探,你打算怎么解决?”

    “真稀奇,”太宰治笑出了声,“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算是吧,”SSR耸耸肩,“毕竟刚才要不是你的话,我又是被盐腌,又是被冰火双拼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是道黑暗料理了。”

    太宰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明明根本就不算是人类,但在某些方面却意外地像呢。”

    明明本质不过是一个无聊透顶的程序。

    “你刚才说我像什么?”

    “没什么,”太宰治语气一变,“说起来我确实是需要你来帮我一个忙。”

    “帮忙骗人吗?”SSR说,“虽然我是可以帮你尽量瞒过去啦,但你也知道我的骗人水平,除了自欺欺人基本上谁也骗不了。”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很有自知之明。嘛,放心,这次是就算是你也可以做到的事。”

    “什么叫‘就算是’啊?”

    太宰治直接无视了SSR的抱怨,“关于他对我的罪行的询问,一切只要如实回答就好了。”

    “……哈?”

    “听不懂吗?”太宰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看来你的智商并没有实质性的进步。意思就是,无论他问什么,你只要照实说就好了,明白吗?”

    ……不,完全不明白。但就算追问估计也只能得到那种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答案,自己何必找不痛快。

    “……明白了。”

    ***

    “居然是乱步先生亲自过来接我,还真是有点意外啊。”

    太宰治刚走出大门就看见站在街角已经快把糕点盒子吃空的江户川乱步。

    “是社长的拜托啦,”江户川乱步一副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不是这样的话,我才不要干这种麻烦的事。”

    “还有,居然让身为名侦探的我等这么久,真是不可原谅。”

    “我可是为了给乱步先生你带蛋糕才会被扯进这种事的啊,这么说也太无情了。”太宰治还是那种轻飘飘的语气,声音里带着假的不行的幽怨。

    “明明是故意留在那里的,你还真好意思说啊,太宰。”江户川乱步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如果太宰治真的想摆脱嫌疑尽快离开的话,他甚至都不用摆出自己的名号就可以做到,只是想不想的问题而已。还有说什么为了给他带蛋糕才会被卷进去……

    江户川乱步看着蛋糕的包装盒撇了撇嘴,他最开始要的可不是这家的甜点。

    “总之,我要新出炉的京都和果子。”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一一应下,反正花的是国木田的钱,他一点也不心疼。

    江户川乱步拿出最后一块糕点,没有急着吃掉,而是突然开口说道,“虽说我对你的恶趣味没有任何想法啦,但是要是因此连累到社长的名声的话——”

    “我建议你还是最好不要。”

    太宰治停下脚步看向和平时显得有点不一样的江户川乱步,脸上还是挂着微笑,“这么快就看穿了吗,真不愧是乱步先生。”

    不,不如说是相当明显。故意好像是不经意地向那个高中生侦探透露自己曾经身为黑手党的信息,甚至还让别人正面加以肯定对方的想法,对那种正义感爆棚的人简直是一勾一个准。但要是真的去查了只会一无所获。

    就算是是在侦探社内部,太宰治的资料都干净得跟什么一样,更别提那些表面的东西了。

    特意放出自己的所谓疏漏,让对方以为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从而心甘情愿地成为太宰治自杀计划的一部分。

    江户川乱步咬着糕点想道,说不定他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就没有少干这种事。

    把能杀死自己的刀递给别人,期待对方能杀死自己。

    如果太宰治以前的那些罪行真的被翻出来的话,按法律来看,他确实是能死上好几百次了。

    但太宰治的自杀永远都不会那么容易。

    “不过啊,太宰。”江户川乱步终于吃完了手上的糕点,然后用一种面无表情的奇妙神态看向太宰治。

    “比起‘已经过去的罪行’这种……还是那种显而易见的更加容易被想到啊。”

    ***

    不用犹豫照实说就好……

    既然本人都这么说了,SSR当然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更何况太宰治作的死千千万,说不定他这回就是心血来潮想吃一回牢饭了呢。

    因此工藤新一试图从他这里套出太宰治的情报的时候他瞒都懒得瞒。

    “罪行的话,大概是教唆罪吧。”

    对方的答案和工藤新一心里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卡顿,“教……教唆?”

    “对,”SSR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就是教唆罪。”

    “我都不记得他教唆过多少人和他一起自杀了。‘这位小姐请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殉情吗’,像这种话他至少跟……呃。”SSR本来还试图数一数被太宰治邀请殉情过的女性数量,后来就干脆就直接放弃了。

    “反正就是很多。”

    ***

    一天后,太宰治“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牢饭,同时附赠五小时思想教育大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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