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莫罗小姐，我们会再联系你的。”休斯探员把她送到电梯口。
莫罗的能力出乎他的预料。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听说莫罗帮凶案组破了案才求助一下，没想到得到的结果远超他的预计。
“好。”凯特点点头，她无聊透顶的生活总算是慢慢开始走向了正轨。
还有“詹姆斯.仿德”先生。
回去的时候没个正形的某人早早就已经在等着她了。
看到凯特进门，康斯坦丁把没抽完的烟按到烟灰缸里，示意凯特过来。
“再随便在客厅这种我们共用的公共区域抽烟的话你就要小心了，保不齐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想做点有意思的事比如干掉你处理掉尸.体，我保证没人能查出来是我干的。”
凯特面无表情的脸让康斯坦丁硬生生打个寒颤。
“下次我去窗台抽。”
“记得看好风向。”凯特依旧不放过他。
康斯坦丁：“......前两天你徒手解决了那个恶魔的事你还记得吧？我这几天终于大致搞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企图卖关子，然而凯特只是看着他，然后扔出一个答案：“跟我的灵魂有关？”
康斯坦丁：“......”你怎么又知道了？这叫我卖个关子都不行。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的灵魂并不属于现有的体系管辖——即天堂和地狱。这有一个好处和一个坏处，好处是你不受体系内的一切魔法影响，不管是恶魔还是天使，他们在你面前除了能使用物理攻击之外，一切魔法都将失效。”
“坏处呢？”
“你的死亡就是彻底的死亡，灵魂都会彻底消散，不会去天堂也不会去地狱。”
他看着凯特的眼神十分复杂，一直以来他都在挣扎着不让那些觊觎他灵魂的黑暗生物把他拖入地狱，因为没有未来所以他放纵自己，及时行乐，甚至很多时候都浑浑噩噩。
现在遇上一个真的没有未来的人，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心情，总之很复杂。
谁知道凯特的反应既不是震惊也不是害怕和沮丧，甚至超出了他所有的估计。
——她只是平静的点点头，然后回答了一声代表听到的单音节。
“哦。”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预料。
康斯坦丁没忍住问：“你就这个反应？”
“不然呢？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下辈子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我对浪费生命不感兴趣。谁知道下辈子有没有有意思的对手和有意思的谜图等我去解决，没有的话那还不如没有下辈子。”
这个回答干脆利落，康斯坦丁能听出来她是认真的。
虽然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但他到现在都没完全搞明白凯特莫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葩。
奇葩或者说是怪胎也合适。
……
星期四
“凯特，今晚有时间吗？”尼克像往常一样来她的桌子旁边搭话，不过不太相同的是今天看样子想要约她出去？
“有时间。”
“那么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美丽的女士。”他的绅士礼节倒是越来越熟练了，这一段时间的安稳工作足以让人改变。
他跳进了自己布下的局里，不愿意清醒，也不想破坏这一切。
——这就是他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或许去阿奎维拉画廊举办的画展？”画展在今晚六点准时开始，因为有的展品特殊，夜间也继续展览，持续三天。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小偷就会在今晚的阿奎维拉画廊动手，既然有空闲，比起来两个人一起去吃一顿晚餐这种无聊的活动，显然去抓贼更吸引她。
“你也打算去的吗？本来我想明天下班之后再去，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今晚就去吧。”这倒是个惊喜。
“好。”
……
在进门之前往外瞥了一眼，FBI的蹲点儿车在她看来简直已经不能更显眼了。
尼克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顺着看过去，emmm……那是一辆车？
“别看，快点儿进去。”
凯特侧了侧身，挡住了尼克的视线，伸手把他的帽檐压低，拉着他快步走了进去。
“怎么了？”尼克不大明白凯特这个举动的意思。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那辆车里是什么人？
“你说伪造债券会被判几年？”
进来之后凯特才放开他。有些意味不明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话一说出来尼克心里就是一惊，停顿片刻，仿佛他没有伪造过债券一样很冷静回答，“得看金额？”
“五十万的债券？”
“……”他这回彻底沉默下来了。——之前他伪造的就是五十万的债券。
他怀疑凯特真的知道了些东西。但是仔细观察又看不出来有什么，她的表情坦坦荡荡，感觉像是他自己想多了一样。
他这边心思转了几个圈，另一边的凯特也没闲着。
大致看了一圈，周围的所有人都印入了她的脑子里，那个小偷就在现在在大厅的这一群人里面。
很快锁定了几位形迹可疑或者站位有利于进行偷窃行为的人，她准备一个一个去验证。——反正那个小偷在确定自己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会立刻出手。
自然的选择了目标，准备过去，然后侧头就看到了皱着眉不知道想什么的尼克。
还在想她的话？
“我们今天的目标可不仅仅是看展览而已，有一个手段高明的窃贼准备从今天的展品里偷东西。”
按照她平常的性格是不会解释的，但是看到某个人皱着眉头不知道又在计划着什么，她没有忍住去打断了他。
再说，他那点儿“小秘密”早就已经完全暴露在她眼前了。
如果他被抓，恐怕她也可以算是知情不报了。
就等着这人什么时候会自己把一切摊开了。
“这是NYPD的案子？你要抓住他？”有点儿意外，本来以为她只是脑力劳动，这看样子是要亲自抓？
“不是，这是FBI的案子。那是一个足够高明到耍了探员们整整十五年的小偷。”
挑挑眉，尼克呢？或许比这个小偷还能再高明一点儿？
没有更多的闲聊时间，她看到其中一个有嫌疑的人快步往展馆后面走过去，拉着尼克跟了上去。
“well，或许你会想和他搭个话？”压低了音量，她意有所指的跟旁边的尼克说。
“搭话？”
“关于有一幅画的主人决定不进行展览，要求把暂时存放在那个屋子里的那幅画搬到正门那辆黑色法拉利里。”
是的，这是由从到达这里她就开始观察记住的东西拼出来的。
这简直是给小偷送机会——这个本来就伪装成工作人员的小偷会趁机把画搬到他自己的那辆车上——当然不在正门。
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赝品按照要求搬到法拉利那儿。
这样一来，FBI探员们只要不傻就知道在法拉利车主一脸懵.逼的时候抓住这个送假画的小偷。
唯一的问题是……一般干这种事绝对不会是一个人，给他伪造画的那个人就不一定能抓到了。
不大满意的皱了皱眉，但是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尼克思量片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得不说今天的凯特真是让他见识到了。
稍微补充一点儿或许他能让这个计划完成的更好。
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不像他第一次说谎那样在凯特看来漏洞百出，现在尼克骗术的进步是巨大的
——虽然这听起来不像是在夸人，但是凯特倒是挺欣赏他的。
整理了一下衣服，尼克从他们藏身的拐角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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