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在红府一住就是一年,期间二月红没有说过让她搬出去住,她也没有再提过寻亲之事,跟二月红的关系也越来越熟悉。亲近了风无也多少能察觉到二月红对她的心思,这一年的相出下来她对二月红也有好感,两人之间的相处渐渐弥漫起淡淡的暧昧。
今日是她十八岁的生辰,二月红特意没有去梨园唱戏,而是陪着风无留在家中,给她过生日。说道这生日,还是当初陈皮无意间提起,问她是哪月哪日的生辰,她自己原本的生辰她也不知晓,就将岳绮罗的生辰八字拿来凑数,就这样陈皮跟二月红师徒两个就记在了心里。
按照岳绮罗的生辰八字,她十七岁的生日早就过了,所以二月红和陈皮才会重视今年这个,陈皮还说给她准备了一个惊喜打算送给她,风无表示她很期待。
“过生日都要吃长寿面的,来,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二月红将一碗素面放到风无面前,满眼期待,这可是他第一下厨,味道他已经偷偷试过了,还不错。
风无面色凝重的在二月红忐忑的视线下拿筷子,挑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咀嚼,看二月红比她还紧张的样子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夸赞道:“很好吃,你别老是盯着我吃了,你也拿筷子一起吃啊!阿四呢,也叫他一起来吃,这小子还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现在倒好,人都看不着。”
“来了,来了,我在这呢!”陈皮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包东西,横冲直撞的跑进屋子,而向来最注重礼仪的二月红,这次居然没有生气。
“阿四你这是又跑去码头疯了,怎么这么晚才来,还有你这手里拎的是什么?”那么打一个包袱看样子里面的东西还不少,师徒两个之间还挤眉弄眼的,别以为她没瞧见,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姐姐,这里面的东西可是师父一大早吩咐我去铺子里拿的,是要送给姐姐你的,你要不要?”陈皮神秘兮兮的凑到风无跟前,拍拍他搁在桌上的包袱,抬着下巴这还是他第一敢这样跟岳姐姐说话,太爽了,就问你要不要。
“都说是送给我的,还问我要不要,当然是你赶紧双手奉上。”
“那岳姐姐的意思是要喽。”
“废话,赶紧的,平时怎么没见你磨磨蹭蹭的,在这样当心我明天让你七柱香的蹲马步。”
“别我给你,这可是你自己要的。”陈皮把包袱推到风无面前,示意她自己打开。
风无刚把手放在包袱的捆结上,二月红和陈皮的视线就跟了过来,风无看他们这么紧张,起了坏心思装作怎么解都解不开的样子,逗弄二月红两人,把这两个人急的恨不得替风无解开。
“你怎么绑的包袱?绮罗都解不开!”二月红一个眼神就飞向了陈皮,陈皮也纳闷啊,他明明绑的是活扣很容易解的。
“哈哈哈...”风无看着两人眼神之间的刀光剑影,实在是忍不住,趴在包袱上笑开了花。
二月红一脸无奈,陈皮则是不明白风无为何发笑,风无笑过之后就不在继续捣鬼,三下五除二就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身火红的嫁衣。
其实她刚刚第一次伸手解扣的时候,就看到包袱里是红色绣金丝的布料,对里面是什么东西自然也是了然如心,但她还是在二月红面前打开了包袱,收下了这件嫁衣。
“你你你...绮罗?”二月红满怀激动的看着风无将包袱里的嫁衣拿出来,在身上比来比去,这是同意了?!
“嗯?二月红我过生日你送我嫁衣做什么?”风无看他那一副激动地样子,又想逗他了,她这性子越发活泼了,是与人相处久了吗?
二月红发现风无看向他的眼神中有疑惑有不解,但藏在最深处的是狡黠与开心,二月红心中大定也不在紧张,恢复了往日温和有礼的样子。
二月红走到风无面前,接过她手上的嫁衣,眉语目笑:“绮罗,你已经十八,可以嫁人,而我的嫁衣已经备好,不如我们择良辰吉日成婚,你意下如何?”
相视一笑:“我觉得此事甚好。”
红府要办喜事,这二月红二爷要娶夫人了,是这长沙城最大的新闻。而且还听说这新夫人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然如何让流连花丛的二爷就此修身养性呢!
不过不管外界传成什么样,红府依旧是按部就班的准备婚事。大门口张灯结彩,红绸上匾,大红的双喜贴在两边的门柱上,就连红府看大门的家丁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长沙城防部公馆
张启山将红府送来的喜帖看了一遍,抬头告诉红府的管家:“回去告诉你们二爷,到时候我一定去喝他的喜酒。”
就坐在他们旁边的齐铁嘴也附和说一定会去,等红府管家一离开,他就夺过张启山手中的喜帖上上下下仔细的看了一遍。
“八爷您手里不是有一张吗?怎么还拿佛爷的看。”说话的是张启山的副官张日山,也是张家的族人。
“你懂什么,这二爷在九门之中与佛爷关系最好,我看看他送给我们的喜帖是不是一样的。”齐铁嘴瞟了张副官一眼,继续拿着他的放大镜在两张喜帖上瞧来瞧去。
“那您看出什么来没有?”张副官对这位整天神神叨叨的八爷很是无语,这不是闲的没事找事么。
“我这不是正看着的嘛!我说你别吵我行不行!”
“老八,你有没有见过二爷要娶得夫人?”张启山大刀阔斧的靠坐在沙发上思考了一会,想起齐铁嘴最爱打听八卦,二爷要娶夫人的事他肯定也没少打听。
齐铁嘴一看张启山问他话,赶紧扔下放大镜跟喜帖挪到张启山跟前,这态度跟对张副官那是天壤之别;不过也不怪齐铁嘴对张启山的话言听计从,实在是人家张大佛爷曾经单人匹马的救了他一条小命。九门中属他实力最弱,谁见了都能踩他两脚,要不紧紧地抱住佛爷这根大腿,他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跟你说啊佛爷,你可算是问对人,我不仅听说这位夫人长得貌若天仙,而且我还知道一个全长沙城都不知道的秘密。”齐铁嘴说话向来是神神秘秘的,喜欢说一半藏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必须得让人问他才肯说,所以他说到这就不往下说了。
张启山知道他的性子,坐上沙发上也是四平八稳丝毫不急,可张副官就不一样了,这正说到点上就不往下说了,这不是成心好奇人嘛?!
“八爷你接着往下说啊!”有人迎合,齐铁嘴心满意足的接着往下说。
“我还知道这二爷未过门的夫人是从阴气极中的地方出来的。”齐铁嘴说完就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喝茶。
“阴气极盛是什么意思?八爷你倒是说清楚啊!”张副官觉得要不是佛爷在这他都想揍齐铁嘴一顿了。
“我说张副官你还是不是你们老张家的人,阴气极重都不懂,这世上阴气最重的地方是哪?是墓里啊!我是说她是从墓里出来的。”齐铁嘴跑到张副官面前,狠狠的在张副官脑袋上拍了两巴掌,这么笨都不知道佛爷为什么带在身边。
“八爷是说二爷的新夫人是死人!!!”
“老八你不要胡说,当心二爷知道撕了你的嘴。”张启山也面露凝重,语气严肃的告诫齐铁嘴管好那张嘴。
“我没有胡说!”他是觉得二爷把新夫人藏得太严实了就起了一卦,这卦上就是这么显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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