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是我派逆贼,我去清理门户,还有你不必担忧,丁春秋的武功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风无可有可无的告诉了段誉原因。
“原来丁春秋是李姑娘门派的啊,既然李姑娘是去清理门户,那段誉就陪李姑娘一起去吧!正好可以帮李姑娘带路。”段誉想到刚刚李秋水能轻轻松松将鸠摩智赶走,一个丁春秋自然也是没问题的。而且李姑娘武艺高强,那丁春秋也是李姑娘门派的,自然了解清楚,也就不担心了。
风无想了想,有段誉带路,自然不用担心半路再失了方向,点点头,就同意段誉跟来。
两人晃晃悠悠走了半个月,星宿海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前面就是星宿海,李姑娘我们就这样直接上去吗?”在这半个月的相处中,段誉已经从风无口中知晓,他在无量山的琅嬛福地见到的玉像是她的妹妹李沧海。也知道了她们的门派是逍遥派,在天山缥缈峰,当然这些都是风无想让段誉知道的,不想让他知道的,自然半点也没说出来。
“自然。”一个丁春秋还不需要风无躲躲藏藏的。
“什么人?!你们是如何闯入我星宿海的!”丁春秋正在拿神木王鼎修炼【化功大法】,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风无和段誉吃了一惊。
“丁春秋你欺师灭祖,毒害你师父无崖子,偷练门派禁功,我来清理门户!你自尽吧!”
“随便一个黄毛丫头就敢大言不惭,就拿你来试试我的【化功大法】,接招吧!”丁春秋将内功凝于双掌,朝风无两人攻来。
风无将段誉推到一旁,使出小无相功与丁春秋比划。
“小无相功?!!你是李秋水!!小师叔!”丁春秋大惊,心中暗自提防,看来他今天凶多吉少。
“知道就好!”风无也比想与他多做纠缠,直接使出【北冥神功】将丁春秋的内力吸了个一干二净;失了功力直接瘫在地上丁春秋,风无不看一眼,挥出一道风刃,了解了。
解决了丁春秋,风无自然要去见无崖子,就想着跟段誉就此作别。可就在此时江湖中传来“聪辩先生”苏星河在擂鼓山设了珍珑棋局,广邀群雄,大理皇室自然也接到邀请。段誉也是要去的,正好与风无同路,两人也就没有分开,一起赶往擂鼓山。
风无没想到无崖子还命手下徒弟搞出这么大动静,这是要做什么?看向一旁的段誉说道:“擂鼓山在哪?”
“擂鼓山在嵩县之南,屈原冈的东北,离这里不是很远。”
风无点点头,不再说话,两人一边走段誉一边偷偷看向风无,可风无就是不搭理他,这才忍不住问风无道:“那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么人?是中原的围棋国手吗?”
风无心中想笑,想想那苏星河也算自己的子侄,就没笑出来,不过也回答了段誉,道:“苏星河是我师兄无崖子的大弟子,刚刚那个丁春秋是我师兄的二弟子,都是逍遥派内门子弟,而且我听说江湖人也称他为聋哑先生。”
段誉“啊”了一声,“聋哑先生”的名字,他在大理也曾听伯父与父亲说起过,知道是中原武林的一位高手可人又聋又哑,伯父提到他时,语气中颇为敬重。
扭头对风无道:“聋哑先生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称‘聪辨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
风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道:“可能吧。”
“那是‘聪辩先生’厉害还是李姑娘你厉害啊!”
“比及无崖子,然?”风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比他师傅还要厉害,你说呢?
“那李姑娘你收我为徒吧!反正我也练了你们逍遥派的武功,于情于理我也算你们逍遥派半个徒弟吧!”段誉本来对风无有点少男的小心思,可从风无话中也多少知道了一点风无的年龄,估计跟他娘刀白凤一个年龄,再看风无就完全是看长辈的眼神了,既然不能得偿所愿,做个徒弟也是好的。
“收你为徒?你不是不喜欢习武吗?”风无这才仔细将段誉看了个透,确是是个练武的材料,收个徒弟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师尊说过要入世,那就先从收徒弟开始。
“呃......我以前是不喜欢习武,总觉得练武就是为了打打杀杀,还粗鲁的很。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我武功能像李姑娘这么厉害,就不会保护不了我的亲人,也不会在鸠摩智捉我的时候,毫无反抗之力。而且......李姑娘你的武功用起来飘飘似仙,半点不见粗俗。”说到最后段誉还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
“好吧!我就收你这个徒弟,不过你要记住,如果有犯门规,丁春秋的下场也会是你的。”风无没想到武功路数好看也会是拜师的理由。
“是!弟子遵命。”段誉听风无同意,立刻跪下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拜师大礼。
站起来后,段誉没了往常的拘谨守礼,凑到风无跟前,将压在心中许久的事说了出来:“师傅,你能不能告诉徒儿您到底年岁几何啊?”
风无瞥了段誉一眼,见他那战战兢兢的样子,笑道:“这有什么能不能的,为师差七年整百数。”
“哇”段誉感叹了一声,咋咋舌...没想到师傅╮(╯▽╰)╭,抬头见风无已经走远,立刻运起凌波微步追了上去。
念着锻炼徒弟的想法,风无也运起凌波微步,一直跟段誉保持在前后十丈远。
当两人赶到擂鼓山山脚下,风无依旧是一身白衣,飘飘如仙;段誉可就惨了点,一身衣服全是路上的尘土,整个人灰头土脸。不过他也得了好处,自身内力变得凝实、深厚,凌波微步也熟练了不说,就连时灵时不灵的六脉神剑在风无的指点下好用了不少。
“上山吧。”风无不等段誉喘口气,运气朝山上掠去,风无的身影在这陡峭的山道上宛如御风飘浮,足不点地,顷刻间便没入了前面竹林之中。
眼见风无再一次失去踪影,段誉无法,只得再次运起凌波微步追了上去。这师傅不知道是不是拜错了人......
眨眼之间,两人已进了一个山谷。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若涛。在这林木间又是几个起落,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两个人相对而坐。走到近处,见坐着的两人之间有块大石桌,上面放有棋盘,两人正在对弈。右首是个矮瘦的干瘪老头儿,左首则是个青年公子。段誉认得那公子便是人称“南慕容,北乔峰”的姑苏慕容复,走到风无跟前小声道:“师傅,那年轻人我认识,是姑苏慕容复,就是那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不过,他们这是在下棋?”
风无没搭理段誉那白痴的问题,走进两人低头看向棋盘,那棋盘原是就雕在那大青石桌上,黑子、白子两人都已下了百余子。见那矮小老头拈黑子下了一着,忽然双眉一轩,似是看到了棋局中奇妙紧迫的变化。
慕容复手中拈着一枚白子,却迟迟未落下。
“这是在下什么鬼棋,公子爷怎么一动不动的?!”站在慕容复身边的包不同,看起来像是不耐烦了,突然开口。
站在苏星河身后的几人,本在用心观棋,听到包不同的话,康广陵、范百龄等函谷八友,顿时怒目而是。在瞧着风无时,皆是面色一惧,走到离风无丈许之处,一齐跪下。
“拜见李前辈!”
风无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在意,八人起身后继续站在苏星河身后,在场的其他人在看风无时,没了轻佻,全部换成了沉思。刚刚还以为风无只是一个来看热闹的小丫头,现在每一个人敢再小看,全部面带戒备。
风无身旁的段誉立即省悟,原来与慕容复对弈的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便是聋哑老人“聪辩先生”,也即是康广陵等函谷八友的师父。转头又想到,函谷八友应该喊师傅师叔祖,那他岂不是和‘聪辩先生’同辈,也就是函谷八友的师叔,o(≧v≦)o~~这师傅真是拜对了!!!
范百龄道:“老人家,李前辈来了。”函谷八友被聪辩先生苏星河逐出了师门,不敢再以师徒相称。
沉浸在棋局中的苏星河,顿时身子一愣,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来,向着风无深深一拜,说道:“师叔到来,苏星河不曾远迎,罪甚,罪甚!”
风无也不想为难一个小老头,说道:“无事!我来找师兄。”又见苏星河如此重视这一盘棋,同她说话还时不时看向棋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先下棋,有事下完棋再说不迟。
苏星河顿时喜上眉头,对着风无再是一拜,坐下来继续下棋。
一旁的段誉确是瞧了又瞧,才在风无耳边说道:“师傅这个珍珑,便是当日我在无量山石洞中所见的。”
‘珍珑’即是围棋的难题。那是一个人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此时正在下棋的慕容复,突然间眼前一团漆黑,喉头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苏星河一脸可惜的看着他,说道:“这局棋原是极难,你天资有限,虽然棋力不弱,却也多半解不开,对不住了慕容公子。”
众人还正在错愕间,不知道这慕容复好端端的下棋,怎么会吐出一口血来。
忽听得拍的一声,半空中飞下白白的一粒东西,打在棋盘之上。苏星河一看,见到一小粒松树的树肉,刚是新从树中挖出来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正是破解这“珍珑”的关键所在。他一抬头,只见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之后,露出淡黄色长袍一角,显是隐得有人。
苏星河此时又惊又喜,说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胜之喜。”
只听得松树枝叶间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慕容公子,你既然来破解这珍珑,小僧也应着试下两着,勿怪冒昧。”话音一落,棋局旁边就已多了一名僧人站在两人中间。
站在风无旁边的段誉确是狠狠吃了一惊,心道:“鸠摩智这大和尚又来了!”又想到:“恐怕这鸠摩智不知道师傅也在此吧!再说有师傅在,来十个鸠摩智也不怕。”想完就放下心来,等着继续看棋局。
鸠摩智乍一见到风无和段誉两人,脸色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怪异,然后双手合十,向苏星河、慕容复各行一礼,说道:“小僧途中得见聪辩先生棋会邀帖,不自量力,前来会一下中原武林中的高人。”又道:“慕容公子,你武功虽强,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说着又捻子下了一枚。
本是坐着的慕容复,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站起身给鸠摩智让出座位道:“那大师你就试试看。”
鸠摩智哈哈大笑,坐到慕容复刚刚坐的位置,运思极快,跟着便与苏星河下棋。两人一快一慢,你来我往,下了二十余子,鸠摩智突然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各位就此别过!”鸠摩智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个转身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慕容复身边的风波恶朝鸠摩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吐沫,口中骂道小人一个!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