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在小的招认之前,小的有一个请求。”高坤说道。
李小明没有答应,先问他是何请求,高坤说为了保全家人的颜面,他希望能把经过私下跟李小明说,李小明想到他还有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于是李小明遍答应了他的要求,将王二放出去,将县衙大们关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出当时的真相了吧?”李小明问道。
高坤先是向李小明磕了三个头感谢,然后才一脸痛苦地说道:“回禀老爷,杨氏真的不是我所杀,虽然小的心中无她,一直有要休她的心思,但是断没有要杀害她啊!”
李小明见高坤如此说,也不打断,听他继续讲。
“杨氏本是双河县安平镇人,小的与杨氏的成亲之前并未谋面,但小的却意外先认识了杨氏的胞妹小杨氏。因为她二人长相有七八分相似,小的请媒人上门去说媒时,杨家以姐姐先嫁为由,拿了杨氏的生辰八字给小的,之后合出来也是上上吉,于是小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娶了杨氏。成亲之后,小的与杨氏相谈,发现杨氏之前并不认识小的,小的顿时心惊,不知出了何故,直到后来三朝回门,在杨氏娘家见到小杨氏……
“小杨氏与小的早已倾心,小的却娶了她姐姐,所以心有委屈,小的心中十分愧疚,每次出门押镖经过安平镇,都要去岳母家一趟,然后趁机见见小杨氏。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在杨氏怀上女儿后,小的终于没忍住,与小杨氏发生了夫妻之实。
“在与小杨氏在一起之后,小的越发觉得不能再如此错下去,但每次面对杨氏,话到嘴边却都开不了口。直到上个月,小的受郑镖头之命,护送顺兴布庄的货品去明州,在出发的前一晚,小的与杨氏说了我两人的事,希望杨氏能看在当初是媒人与她父母弄错的份上,早日答应与小的和离。
“杨氏当场就哭闹起来,并不同意,还说若想要娶小杨氏,除非她死……所以当我看到她真的死了后,我心里也有几分庆幸,但她真的不是我所杀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还为我生育了女儿,如果我真的杀了她,那就是真的猪狗不如的东西了!”
李小明从直觉上已经有些相信高坤了,但是他并不敢完全确定对方是否有说谎,于是说道:“如果你没有杀害杨氏,那为何你晚上到家,明知杨氏不在家,却依旧没有去找她呢?”
高坤听到李小明这样问,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会,才咬牙开口道:“老爷,并非小的不想去找杨氏,而是……而是就在头一天小的与王二到达安平镇客栈的晚上,小的便去找小杨氏坐了一夜夫妻之事,白日里休息了一下,后来又赶着回来交差,整个人都没有精神,于是到家后看杨氏不在家,便以为她只是出去一下,就逗弄了一下女儿,并未放在心上。到最后小的感觉身体实在是疲乏之极,于是就躺在家里睡着了……”
李小明听到他这个解释,顿时有些无语了。
原来是跟小姨子两人嗨了一夜,难怪能到家倒头就睡啊!
在心里吐槽了一下高坤的体力,李小明立刻就发现了一个疑点。
“你说你头一天晚上和王二投宿在了安平镇的客栈,你出去了一整晚加一上午,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你并没有跟王二在一起!”
“回老爷,正是这样。”
“那你可曾跟王二解释过你整夜未归之事?”
高坤想了想,说道:“没有,因为王二也自己找乐子去了,我们并不干涉彼此的私事。”
李小明嗤笑了一声,说道:“这样说来就是,你那晚去找了小杨氏,而王二去了哪里,你并不知情咯?”
高坤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惊,脸色也变的惨白,目光也变得像是没有聚焦点一样,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而后便哭了出来。
“都是小的的错啊!老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高坤一边哭诉着一边狂扇自己的耳光。
“高坤你到底还隐瞒了何事?”李小明连忙问道。
高坤嘴里喊了几声对不住杨氏,然后才回答道:“小的与王二在郑镖头的镖局里也算是老搭档了,自从小的与杨氏成亲以后,因为杨氏手巧,便多次请过王二到家吃酒。因为王二惧内,还几次与小的饮醉后,都会夸赞杨氏貌美手巧身段还好,完全不是他家那母老虎能比的。之前小的还心有得意,就又请了他几次。不曾想……不曾想,这竟是害了杨氏啊!”
“你是说王二早就在你面前透露过对杨氏的赞赏,你请他到家饮酒做客,他也多次见过杨氏?”
“回老爷,就是这样的。”高坤已经悔不当初,又恨不得现在就把那王二拖来打死,思去想来也只有求助李小明帮他破案,也还自己清白,“老爷,您可要替小人和妻子伸冤呐!”
“放心好了,我是好官嘛。我记得这事呢!”李小明一句话说出来,就堵了高坤继续哭诉的愿望。
“传唤王二上堂!”李小明对着衙役们吩咐道。
“传王二上堂!”两个衙役去开了门,然后朝着还在外面等候的王二喊道。
此时王二已经在外面镇定了下来,听到县令老爷传唤自己,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大步走了进去。
“小的王二,拜见老爷。”
“王二啊王二,你可知道你犯了何罪?”惊堂木一响,李小明便对着王二喝道。
王二连忙跪着磕头,嘴里喊着:“老爷赎罪!老爷宽恕则个!小的知道自己是犯了包庇之罪,小的确实知道在安平镇那晚,高坤并没有跟小的在一起,而且还是第二天上午才回来客栈的,小的之前做了假证,小的甘愿受到老爷的惩戒!但求老爷开恩,宽恕小的一二,小的感激不尽,来生愿为老爷做牛做马来报还!”
李小明见王二很快就认了罪,但却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心知这王二若真的是凶手,只需要派人去安平镇一查便知了。
于是李小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对王二进行了安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样吧,鉴于你欺瞒老爷,就罚款五十两好了。”李小明装出一副财迷的样子,笑眯眯地盯着王二。
王二却丝毫没有诉苦的欲望,罚五十就当场同意了。
“好了,陈典史派个人去王二家收罚款吧。”李小明打了个呵欠,又指着高坤,“至于高坤嘛,目前证据不足,先暂时关押衙门大牢,听候提审好了。”
堂下两人都俱是向李小明又跪拜了一番,王二起身后看都不看高坤一眼,而高坤则一直转头去看着王二的背影,眼里全是怨毒之色。
等到两人都不在堂上了之后,李小明马上收起了自己昏昏欲睡的表情,严肃地对陈典史说道:“多派几个人去盯着王二,另外派人去安平镇找一下高坤所说的客栈,问问看有没有人看到王二住进客栈后的行踪。”
“老爷的意思是……王二要逃?”陈典史惊讶道。
“很有可能,如果他不是凶手,他也不必在看到小杨氏那般慌张,而且刚才老爷我罚他银子,他也一点都不心疼,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一个人连命都快难以保全了,自然银子等阿堵物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陈典史也觉得李小明说的有道理,立刻就带了了人亲自跟上去了。
果然不过小半天时间,天刚刚黑了没多久,王二就收拾了包袱想要离开双河县,这下就被陈典史带的人抓了个正着。
将王二从新押回县衙大堂后,李小明看陈典史的手臂上都在流血,连忙叫人去请大夫过来,结果陈典史却阻止了,说是小伤,自己能处理的。
但李小明觉得人家这是工伤,哪里能让他回去自己处理呢,而且看着那条血糊糊的口子,简直是触目惊心了。
[叮!系统商城已经开启!宿主请选择您想要购买的物品。]
李小明在系统商城里选择了一个恰好是用瓷瓶包装起来的“南天白药”,花掉100积分,就从衣袖里拿出来递给了陈典史。
“这个是很好的止血疗伤药,你感觉拿去用,用了……算了,也别还我了,就送你了。”李小明故作大方地说,确实心里却在滴血,因为这瓶药可是花了他一百积分啊!还好最近积分赚的多起来了,不然要是照之前的情况,他压根舍不得买,直接让这里的土著大夫看了了事。
陈典史顿时心生感激,拿着瓶子却并没有下去了。
王二已经被绑了起来,又被两个衙役拿着水火棍叉在地上,连脸都贴在了地板上。
“王二,你如今总该说实话了吧。”
“哼。”王二对着地板重重的喷出一口气,却把地上的尘土吹了起来,糊了一脸。
李小明看他一脸狼狈,不由得勾起嘴角笑出了声,陈典史则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带着冰凉感觉的药瓶,看着李小明笑。或许由于陈典史的目光有些直白,很快就被李小明发现了。
“陈典史你先下去上药吧。”李小明小声地说。
陈典史这才又顺从地点点头,从大堂侧边出去了。
李小明见王二不招,也懒得跟他费口舌,他想吃灰,就让他吃会好了,于是李小明坐在官椅上慢悠悠地翻着律法,丝毫不在意王二的态度,于是大堂上难得一片安静。
又过了一炷香的样子,忽然有衙役回衙来报,说道:“回禀老爷,属下等人快马加鞭去到安平镇,已经找到当时高坤与王二入住的客栈掌柜和小二,具他们指证,当晚高坤与王二都分别在戌(xu)时前后出了客栈,直到第二日偏中午才归,接着就退了房又离开。”
衙役禀报完之后,就将手里的供词举在头顶,要呈给李小明,李武连忙过去接住,然后才恭敬地放在了李小明的公案上。
李小明点了点那张供词,对着王二说道:“王二,这下你还有何话要说!”
“王二不知大人这是何意。”王二冷笑着回道。
“好,好,好。”李小明连说三个好,也知这王二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于是他理了理官服,挺背直坐,表情严肃地说道:“既然王二你到现在还不肯说出实情,那老爷我就亲自替你还原当时的情景好了!
“王二你与高坤本是在镖局里共事多年的老伙计,然而两人所娶之妻却大有不同。你到高坤家曾多次见到高坤之妻杨氏,见杨氏貌美手巧,便心生歹念,却一直苦无机会。直到这次与高坤一起出去押镖,归来途中,你见高坤出去作乐,预计他夜不能归,于是便立即赶回双河县县城去了高坤家中。又因为杨氏知你与高坤相熟,并没有过多设防,或者你当时巧言哄骗,便让杨氏在半夜里还开门让你进到了家中。之后杨氏或收拾屋子让你住下,而你却摸进杨氏房中,想要强行占有杨氏,杨氏不从便要叫人,于是情急之下,你就用腰带勒住了杨氏的脖子,将杨氏活活勒死。当时你虽然害怕,但是毕竟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很快就镇定下来,就将杨氏投入井中,然后才惝恍跑回安平镇。”
李小明眼神尖锐地看着王二,问道:“你说本老爷说的可对?”
王二在李小明说出那些推测时,就已经惊得目瞪口呆,到这时李小明再问他,他也没有别的话能说了。
“是,老爷料的不错!杨氏是小的杀的!”王二直接丧气地趴在地上,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终于认罪了。
“凭什么他高坤能娶到那样美貌勤俭的妻子还不珍惜?作为兄弟,既然他不享用,那我就替他享用好了!哈哈哈……”王二表情有点癫狂地说,“可惜那杨氏是个糊涂的,若是她当时从了我,我也不会错手杀了她……”
“哼,简直是死到临头还不悔改!”李小明气得用力地拍了惊堂木,指着王二就骂道,“明明是你觊觎□□,杀人致死,如今还敢满口胡言!”
“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关押大牢,等老爷上书朝廷,秋后处以绞刑!”李小明大声喝道。
……
[叮,恭喜宿主完成限时任务,任务完成奖励三百积分。]
听到梦想1008号的声音,李小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驿站送来了一封文书,又让李小明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欲知后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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