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C28.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轰同学打上了[大骗子]的标签,木川唯特意问八百万要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美其名曰——公平公正。

    绿谷出久在进场后看着前方黑发女生的背影,冷不丁想起来她上次跟自己曾说过的话——“我是逃婚出来的”,那么刚才算是被她的父亲发现了吗?木川会不会被带回去订婚?轰同学的宣战代表他是认真的,不能让欧尔麦特失望……

    这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开端。

    体育馆上方礼花齐鸣,场内人山人海,一年级所有的学生都集中在正中央的红色方块场地上。由于戴着面具导致耀眼度下降,但存在感依旧很强的木川姑娘开始无所事事地默背起《反派手册》,等她从第一条背到第二十三条的时候,午夜老师也出现了。

    “选手宣誓!!!”

    “午夜老师……那是什么打扮啊?”

    “不愧是18.禁英雄。”

    “身为18.禁,在高中当老师真的没问题吗?”

    看着台上的赛场主持,唯姑娘听着周围的议论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不算什么大杀器了。对于男同胞而言,果然性感才是王道啊。

    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根,小咸鱼偷偷摘下印着猪头脸的面具散了散脸上的热气,站在她后排的芦户三奈和蛙吹梅雨只能看见源源不断的蒸汽从黑发少女头顶冒出来,飘渺的白雾瞬间四散开来。

    “木川她没事吧……”

    “害羞了吧。”

    “是害羞了没错。”

    半捂着脸的木川唯开始用面具扇风,然后将视线挪开,固定到右侧的爆豪胜己身上,瞬间滚烫的脸颊便实现了快速降温,恢复正常了。

    看见全程的榴莲头少年顿时一抽眼角,头顶冒出三个巨大的十字路口:“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打?!”

    不过没等到姑娘回话,这位暴躁老哥便被找上台宣誓了。听着他“冠军肯定是我”的危险发言,还有全场刹那响起的对抗呼声,唯姑娘默默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即将上映的电影资讯。

    ——过段时间再找八百万去看电影吧。

    她这么想着,眼角的弧度稍稍柔和了许多。就连普通的训练服都被穿出了一种优美的错觉,立领被风偶尔惊鸿翩动,火红的石榴石眼眸宛似颤动摇曳着芒焰的心脏。

    在无数人大骂台上嚣张跋扈男生的同时,也有不少人趁机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木川收起手机,不经意间朝右侧瞥去,蓝紫发少年两道长长的细眉蹙起,隔着重重的人群望过来——不同于街上随处可见的表情,当它探头觉察到俗世的眼光时便会立即潜回深院。目光相对之时,对方有一瞬的愣怔,很快就做出仿佛被刺中的模样,迅速别过了头。

    “今年的项目就是它——障碍物竞走,共计11个班级的所有学生都将参与这次赛跑,赛程绕运动场外一周,总长约4公里,我校一向是以自由为卖点,只要在赛道内,用什么手段都可以哦……那么,各就各位!”

    巨大的门扉半阖,倒数声响彻全场。

    “开始——”

    万众瞩目的体育祭终于正式开始了,纵使木川满打满算戴上面具,她也不会料到自己因为个性原因而产生的光环是仅仅遮脸所掩盖不了的。哪怕看不见正脸,少女浑身上下,就算是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跟路人不同的精致,在学生中脱颖而出。

    于是在黑发姑娘周遭形成了一个估摸半米的真空小圈子,没有人挤她,也没有人敢往她身上凑,就这么任由闪闪发光的小咸鱼慢吞吞跑入了赛道深处。

    她还隐隐约约听见了身后有人在喊什么:“女神一路平安!”“别挤我我看不见她了”之类的话。

    ……应该跟自己没关系吧?

    运动苦手的少女其实是为了隐藏众多的个性而刻意表现得平庸,只要她想——一瞬间就能从这里跑到第一名旁边,但那样太明显了,别人肯定能看出来她个性的问题。再说了,思考这些东西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她想],随时随地都能偷走其他人的个性。

    反正她也习惯了靠自身的体能运动,[优化]之类的个性还是等到必要时再用吧。

    夏末的天气很晴朗,身后的人群很嘈杂,她悠闲无事,他们一无所知,这是现实世界。

    少女飘散在空中的长发划出波澜弧度,在短短时间内扬起春风般的势头,迷离恍惚,秋波遨游其间,迫近眉睫。她跑得很慢,直到遇见障碍物时,A班的同学也大都已经跑到第二关了。

    木川抬起脸,白皙的双颊略施薄妆置于面具下,神情平静,她简单抬起手贴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就见钢铁制成的假想敌如冰淇淋一般慢慢融化,成为脚下的一滩岩溶液。

    来不及听清背后的吸气声,唯姑娘再度面无表情地跑起来,踩着之前轰焦冻留下的冰冻痕迹默默吐槽:“……迪士尼公主艾莎吗这家伙,话说留下一条经过的痕迹怎么听上去跟蜗牛一样。”

    哪怕她戴着十分搞笑的猪头面具,也没人敢嘲笑,少女露得这一手成功打了不少人的脸,在论坛上高谈阔论着[高温也没什么了不起][脸才是她的个性吧]诸如此类的学生,全都无一例外被事实强制闭嘴。

    木川唯的名号正式打响,不是在选美大赛上,而是在这一战。少女用实力告诉所有人(当然是在他们看来),我的个性不是脸,我是真正有资格成为特招生的学生。

    落后前几名一大截的小咸鱼不急不慢,应该说她自始至终就没把比赛当一回事,可以说她就是在放水,就是在散步,就是这么狂妄。

    这个会月步的少女慢慢走过深渊,再继续慢慢跑到雷区,然后看见了被地雷爆炸影响不小心摔倒的黑发少年。

    ——他叫什么来着?

    “小野?”

    少年整个人一紧,颤颤巍巍地扭过头,他微微蠕动着半张怯懦的嘴唇,眼前好像出现了闪着金光的仙女正在一旁轻舒纤纤玉臂在向他招手。

    “木,木川同学!”他嗓音变了调,大概自己也知道这回事,于是立即闭上嘴,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你还能站起来吗?”

    木川唯随口问了一句。

    男孩子最害怕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就算是怂怂男小野岚也一样。小野猛地双肘用力一撑,先前倚在地面的身体一下子如弹簧弹起而后立,随即脚踝深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好像是错位了。”他唯唯诺诺地低下头,“木川同学你先走吧。”

    少年在等待着眼前的姑娘率先离开,他暗暗抱怨起自己的没用,觉得今天实在是糟糕透了……小野闭上眼睛,在瞬息万变的赛场上感受到手心的冷汗,胳膊软绵绵地垂着,似乎要从肩膀脱落。

    倏忽脚踝处被什么轻轻碰了碰,他愕然睁开眼,看见红眸少女的发顶,她正蹲在身前伸手去碰他半抬起的扭伤脚踝——

    “你忍一下,我帮你弄回去。”她这么说着,下一秒便用力一掰,将错位的骨头正位了。

    小野觉得很痛,但痛完,冥暗中又有个小点霍地燃烧,摇曳起来。他眨了眨眼睛,良久后盯着黑发女孩的背影呆了几秒,蓦地拔腿狂奔起来。

    什么受伤,什么地雷,什么普通科,全都见鬼去吧,他要和她一起晋级,然后成为配得上她的英雄——

    “喂,小野,运气真好啊。”

    原本想要下意识回话的少年在看清来人后堪堪止住话头,他瞪视着视野内被几人抬起仿佛大爷一般坐在其他人肩头的心操人使,没有出声。

    心操见对方没有回答,不由地啧了一声,马上就将其抛之身后,不闻不问了。

    木川是谁?那是全雄英高中的女神,是一直都很优雅可爱的小公主,她怎么可能会做出有违人设的事情呢?尤其是小公主的父亲母亲搞不好会观看比赛直播,虽然可能性很小(他们太忙了),但以防万一,避免这两人对她礼仪方面的狂轰滥炸,木川唯第一场比赛自始至终都十分平静,不紧不慢的样子。

    不过在临近终点之前,打算就这么懒懒散散结束的姑娘莫名其妙被一群人推搡起来,她的手腕甚至还被人拉住,简直算是被前方部队强制性带入了前四十。

    到底为了什么???

    她很想问这个问题,但看见其他人都是一副累得半死的样子还是没能开口。

    “能晋级真是太好了。”不认识的男生扭头冲她笑着,友善地伸出手:“你好,我叫回原旋。”

    “我是凡户固次郎。”

    “啊,还有我!我叫円场硬成,他是物间宁人,我们都是B班的。”

    唯姑娘点点头,心里有点懵,面上不动声色:“你们好,我是一年A班的木川唯。”

    “我们都知道哦,论坛小红人。”金色头发的少年自信一笑,他竖起食指用得意洋洋的语调说:“没想到A班的校园女神竟然是个运动废,真让人笑掉大牙。”

    木川沉默了一会,反问:“你说得一点不错,所以我能走了吗?”

    走远了才听见身后传来各种敲击和殴打的声音,咸鱼唯头顶滑下一滴大汗,然后在第二场骑马战开始之前的15分钟内,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冷处理……

    之所以说是冷处理,大概其他人都觉得找这么一个女神进队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她的个性适合攻击是没错,但总感觉派不上用场,又不能直接把对手融化掉?秉着这样一致的看法,不少人在心里默默对木川说了声抱歉。

    过了好几分钟后,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野?”

    来人正是上场比赛最后奋勇前进的黑发少年小野岚,他身边还跟着另一个棕发的男孩,两人看上去有点羞赧:“木川同学,跟我们组队吧!”

    挤掉了鳞飞龙和宍田兽太郎名额的小野岚与佐佐木桃矢算是给普通科长脸的典范了,全场除了心操人使以外似乎就只有他俩是C班的学生。如果是经常逛论坛的坛友们一问肯定便能得知,这两人,一个是表白墙加精贴的LZ,目前雄英高中木川后援会的会长,另一个则是之前在校门口做信箱的情书信使小哥,木川后援会的副会长。

    “好啊。”小咸鱼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来讨论战术吧。”

    谁知道她话音刚落,就见眼前两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抽抽搭搭地边哭边说:“太,太好了,木川同学……”

    “……说实话我不是很懂你们的泪点。”

    佐佐木的个性是做出各种各样的木制品,并且能置换木头里面的东西到别处去。这点被唯姑娘吐槽为“可以靠手艺活养活自己了”,桃矢小哥擦泪接着又说等会比赛的过程中,他会尽量做出木头屏障妨碍对手,小野就负责拼命逃跑。

    怎么逃?

    于是在比赛正式开始时,所有人就看见有一个队伍只有两个人,但他们却摆出了三个人的架势。所谓三人架势,就是在骑马战的时候,两人“手牵手”保护住顶层的“马头”。

    “喂!裁判!他们那个也算吗?”有人忍不住开口喊起来。

    午夜老师扫过小野和佐佐木两人,一挥鞭子:“没问题。”

    “我靠他们上面的家伙呢?我瞎了?又一个隐形人?”

    “不是……仔细看看才发现小野手上还捧着一个穿了小衣服的兔子啊喂!!!”

    没错,小野岚的个性——凡是被他碰到的人统统都能变成小动物,呃,当然半天后自动恢复的时候有没有果体全靠小野自己想不想给那人留衣服。比如爆豪胜己,之前被小野叫去私聊的时候,就被故意扒下了衣服裤子。原本小野岚的出发点是想让他恢复时全果丢人,也没料到这家伙会是光溜溜地出现在自己女神的床上。

    “等到比赛结束我就帮你解除状态。”男生小声对捧在手上的黑兔子说道,唯兔子点了点脑袋,稍稍活动了一下穿着小号训练服的身体,爪子里还抱着他们三人的分数条。

    “我……我要升天了。”

    佐佐木又开始哭了,唯女神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啊?!他一边哭一边听着裁判宣布开始,马上就做了一个[禁止靠近]的木牌。

    “……你做这种东西有个屁用啊!”小野忍不住爆.了粗口,低头躲过一队人穷追猛打的攻击。

    “那两个人在絮絮叨叨什么,这可是骑马战啊!”远处的濑吕范太抬手就射了一堆胶带想要抢走小野手中耷拉下来的分数条,谁知道跟着胶带一起粘回来的不止是头带,竟然还有一只莫名其妙的黑毛兔子。

    “……”

    几人沉默了数秒,然后听见对面小野岚惊慌失措的声音:“我靠,木川女神不见了?!!”

    被兔子踩住脸的爆豪胜己拽了半天才把它从脑袋上扣下来,少年拎住黑兔子的后颈皮刚打算说话,就被小爪子狠狠挠了一下,他立即痛得撒开手:“妈的,这什么东西?!”

    唯兔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小小的气音,咬着自己队伍那根分数带嘭嘭嘭踩着空气蹦回了小野手里,脚下还有阵阵蒸汽。

    芦户三奈看着爆豪手背上的几道红印子,不禁感叹:“估计是对面的个性,把木川同学变成了兔子,这下手真狠啊……果然站股还是7号最稳妥。”

    最后半句话的声音非常小,其他人也不知道她其实是个百唯女孩。

    “该感叹的难道不是木川同学竟然可以踩住空气前进吗?!”切岛一边跑远一边吐槽。

    “大概是那个吧,蒸汽的缘故,在人类状态下的木川发出高温蒸汽但不足以使她腾空,变成兔子以后体重骤减,少量的蒸汽对地面喷射就可以产生反弹的效果……”

    听着距离越来越小的分析声,唯兔子默默把分数条紧紧套在了脖子上,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正对面轰焦冻小队的几张大脸。

    “……”

    小野岚和佐佐木对视一眼,两人拔腿就跑……废话,不跑等着被抢吗?!

    可惜饭田的脚程真的很快,再加上八百万的创造和上鸣一刻不停地放电,以及轰焦冻本人制造出的地面碎冰,C班的两人哪怕是玩命地奔跑也丝毫没有拉开差距。

    “他们上面的人呢?”

    “不知道……”

    “等等手上那是兔子吧,还能带宠物来参赛的吗?”

    “不管先抢了再说吧。”

    随着冷空气的再度来袭,佐佐木小哥做的[别过来啊啊啊啊]木牌也被八百万一榔头敲碎,小野整个人几乎是在跳起来逃跑,嘴里还在疯狂喊着完了完了完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木川兔一个腾空,抱着分数条整只兔在空中潇洒转身,一挥小爪子划出几波高温蒸汽,急速融化了两块碎冰。

    这熟悉的个性运用令对面几人恍然大悟后立马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八百万百死死盯着小野岚手里捧着的黑毛兔,眼睛一眨不眨:“是木川同学吗?”

    回答她的便是兔子挥动的小爪子,这一下子八百万正在制作武器的动作也停下了,她沉默了一会,然后对着上鸣开口:“我们走吧。”

    “啊,哦,走吧。”放电放得有些呆滞的少年跟着点点头。

    轰焦冻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一下眉心,转动眼眸瞥了某只兔最后一眼:“……去找绿谷。”

    于是他们就这么走了。

    小野简直难以置信,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了,抬手就给了正在欢呼的佐佐木一个巴掌:“开心个毛线啊,那家伙肯定是对女神有非分之想,还记得论坛上……”

    语焉不详的句子令佐佐木桃矢迅速停止笑意,他也跟着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你说得没错,轰焦冻这人真是混蛋!”他怒骂道,还对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巨大而夸张的[呸]

    木川唯压根就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她看着佐佐木竖了一圈的[呸呸呸]木牌突然感觉有点丢人。

    然后心操人使被几人架着也从面前经过了,他看都没看小野跟佐佐木,完全把他俩当空气。只不过眼角的余光自黑兔子身上一带而过,深深看了一眼后走远了。

    “……虽然没有发生抢夺,但我怎么就这么恨呢。”佐佐木愤愤不平道。

    两人一边互相吐槽一边绕着场边小心翼翼地逃跑,偶尔不小心闯入某些队的互殴现场,都很快拔腿撤离了。唯兔子时不时蹦哒到空中趁别人不注意抢几条分数带,几个转身后发现自己冲进了轰焦冻和绿谷出久的对战圈子。

    木川唯:“……”

    绿谷出久还不知道唯兔子的真身,他只是被腾空飞出来的黑兔子吓了一跳,旋即看到举着木牌敲碎几块冰跑进来的小野和佐佐木。

    小野岚和佐佐木桃矢定睛一看:“……”

    瞬间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木川兔在空中嘭嘭嘭蹦回小野手上,然后被托举着飞也似的逃离了现场,原地只剩下佐佐木的一块写着[再见]的木牌。

    两队人干脆都装作啥也没看见,选择性无视了刚才冲入战局的唯兔子。

    木川小队在冲出冰层的时候遇到了点小麻烦,说是小麻烦因为意外遇到了爆豪小队。两班人马一个往里冲一个往外冲恰巧来了个面面相觑,木川唯顿了几秒,紧接着在小野手里用后腿直立起来,两条兔前爪并拢,冲对方作了几次揖。

    穿着训练服的黑毛兔子作揖的样子简直百年难见,看得一众人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小野和佐佐木便趁机捞起兔子默默从他们身侧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去抢一千万!”爆豪胜己总结道。

    于是直到比赛结束,都一直保持第五名成绩的木川唯少女终于被成功淘汰了。但是!因为加入心操队,对于自己赢得莫名其妙表示不能接受的尾白猿夫和庄田二连击选择退赛,这样一来晋级的名额就落到了木川头上。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第一场比赛一路绿灯到现在的划水少女……呃,现在还是兔子的形态,她感到心累且十分想要出声礼让这个名额。

    “午夜老师,我有话要说!”小野岚正直地举起手。

    “哦,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的晋级名额来的与实力完全不符,再者这一场考试我和佐佐木完全没有任何的突出表现,全程只是在跑而已。”他解释道,“所以我们希望……”

    木川兔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上帝。

    “我们希望能把名额留给铁哲。”

    “那么铁哲和木川顶上后再次凑足了16名,这就是下午进行比赛的人选了!!!”午夜老师大声宣布。

    “……”

    顶着一串省略号在脑门上的黑毛兔子冷不丁被几个女生摸了两把,接二连三的咸猪手捏着她的耳朵和爪子。唯兔子抬起头,看见一圈人的大脸围在上空,她默默退后了两步。

    “果然是木川啊。”绿谷出久感叹道,也跟着凑过来戳了两下兔子,“是小野同学的个性吗?真厉害。”

    小野岚被夸得整个人飘飘忽忽,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哈哈哈,主要是木川同学比较可爱。”

    此话一出,不少人竟然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刚才骑马战看见就没舍得跟一只兔子打起来。”

    木川姑娘生无可恋地用爪子拍了拍脚下人手掌心,示意自己想要变回去了。三秒后她便在一群人的围观下从一只兔子重新变成了人类,听着其他人意义不明的感叹,小咸鱼只想说——

    “我再也不想变成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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