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只狐狸,不做亏本买卖!
这个祁苏一看就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满嘴花言巧语,擅长蛊惑人心的男人,若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否则黏上了就甩不开了。
莫乔心下腹诽,却仰起粉面噙着泪珠,“欠便欠,只要不教我去伤天害理便可!”
[触发支线任务,祁苏好感度百分之十。]
祁苏见状微怔,偏过脸,清咳两声,心中默念了两遍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妻不可欺。
孰不知,一双狡黠的水眸已经悠悠盯上了他。
没想到还是招惹上了啊。
支线任务,又可以赚金币咯。
“我要买的那个技能还差多少金币?”
“梨花带雨的哭泣么?”系统顿了一会儿,“该技能要三千金币,你的余额是一千二百五金币,这次支线任务是八百金币。”
莫乔郁闷了,这些技能一个比一个烧钱!
当初为了那个“声音酥软”的技能整整花掉了两千五百金币,她做了两个世界的任务才勉强买起。
不过好在这玩意儿技能杀伤力极强,除了对付那群高冷帅哥比较勉强,对付这种正儿八经的男人还是挺管用的。
这个祁苏恐怕断袖是假,做戏是真。明知外人皆传说他是断袖,他还偏生和谭宋靠的近,而谭宋也默不作声的纵容他,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莫非是在韬光养晦?
“走吧,带你见见你家王爷。”
“好。”她应声,但一起身就软软的跪了回去。
“怎么了?”祁苏下意识去扶她,入手却是一片软绵,连忙缩了回来,不自觉搓了搓手指,扫了眼那衣纱下粉臂,这胳膊是水做的么?
“无碍,只是跪得有些久了,脚软。”说罢在珞儿樱儿搀扶下起身,兀自涩然笑了笑,“我这身子天生羸弱多病,习惯就好了。”
祁苏睨了她一眼不作声,引她入书房,见了伏在书案上作画的谭宋便调侃道,“这素未谋面的小王妃来见你,不招待招待么?”
莫乔闻言悄悄扫了眼那宽厚的背影,手无足措的立着,俏脸一片粉里透红,两手直揪着衣衫卷动。
[祁苏好感度百分之十五。]
“出去。”谭宋头也未回,语气冷然。莫乔脸色霎时一白,紧张的咬着唇。
她郁闷极了,谭宋的好感度竟然狠狠地掉了百分之十,变成了百分之负十。
不过想想又释怀了,谭宋深知桃兮兮是被皇帝强行塞进来“献祭”陷害他的,自然对她没好感,原主又天性软弱,对他也是既忌惮又害怕。
不过好在也井水不犯河水,与这谭王爷没什么纠葛,倒是少了她一点麻烦。
不过她今天莽撞的闯进来肯定也让他心生厌恶了。这张脸蛋再不济也是如花似玉,清秀可人,这谭王爷也确实心狠,明知被送进谭府的女人终要横死的,却一声不吭,任由那新皇败坏他的名声。
“王爷真是不近人情啊,看来小王妃注定是要失望了。”祁苏笑眯眯道,“不如小王妃同我去玩耍如何?”
莫乔置若罔闻,佯装坚强的咬住唇,接过珞儿端着的牛奶糕,犹豫的凑近桌案,轻轻将碟子搁置在案上,软声道,“这是妾身做的牛奶糕,好吃。”
挥墨的大手一顿,谭宋余光只见一双皙白的柔夷搭在桌案上,比那青瓷碟上的奶糕还要柔白上几分,似乎还在紧张得微微颤动。
这么怕他么?
提笔落下一片墨,俨然一排山峦叠嶂。
怕他为何还来?
[谭宋好感度百分之负五]
莫乔哪里是紧张得颤抖,明明是眼馋得发抖。现在就好比一块鲜肉放在一头饿了三天的狼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
她的病症最变态的就是越靠近攻略目标就越控制不住凑上去的欲望,跟上了瘾似的。她现在简直身心都遭受煎熬。
系统教唆,“想上就上。”
莫乔咬牙,在没有任何好感的状况下强行凑上去只会让他徒生厌恶,以为她天生浪荡,要勾引他。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想办法解解馋,否则五天时限一到就凉了。
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给这王爷提个醒儿,好歹让他记得这王府里还有她这么个便宜王妃。顺带的给他留个印象,对于这种性冷淡,就是要温水煮青蛙,一点点来。
“王爷不尝尝么?”她献宝似的将碟子凑到他面前,那声仿若含着甜糯糯的糖酥,半是委屈半是嗔,几缕青丝不经意的滑到他臂弯上,一股似有若无的奶香飘至鼻端。
五感是最能触发一个男人的□□的,从视听到闻,再到触觉和味觉。
俗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抓住他的胃,厨艺是生理上的征服,女人的身体却是心理上的征服。
针对这种性冷淡,首先要摸透他是属于哪一方面的性冷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生理上可能是天生断袖,心理上可能厌女症之类的。
“你来做什么?”他声如古井般无波,“祁苏,你近来越来越放肆了。”
祁苏耸耸肩,怂恿道,“你家小王妃可是亲自下厨为你做糕点,好歹试试?”
莫乔略带感激的望了他一眼,眼梢微红,泪珠子噙着滚了滚,没敢掉落,水汪汪的好不可怜。
祁苏不由一怔,随即掀唇回她惑人的媚笑,狐狸眼眯得狭长。
这个小王妃,没那么简单啊,比他还会勾人,谭宋啊谭宋,你可得长点心了。
[祁苏好感度百分之十八。]
“我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莫乔皮笑肉不笑的收回视线。
系统,“他就是不怀好意,你可能被盯上了。”
“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嗯,你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莫乔,“……”她就说不要招惹这种狐狸。
[谭宋好感度百分之负二十!]
“出去。”又是一声冷酷的驱赶。
莫乔十分无辜,她什么都没做好感度怎么又掉了,男人心果然是海底针,算了,念在禁欲多年的男人难免脾气暴躁,她原谅他了。
“王爷。”一丝啜泣声隐约夹杂在这糯声中,“妾身出嫁前,母亲便同我说,出嫁从夫,若是夫有不满便是妾身之过错,有错则当罚,妾身自认错之深,入府一年有余,却从未尽过妇道,幸得昨夜母亲托梦,妾身方知觉已铸成大错,急忙来补过,却不想又教王爷嫌弃。若王爷不愿接受妾身的弥补,妾身便自甘受罚,在此长跪不起,以此仅求王爷开恩于妾身。”
说罢,毅然决然屈膝而跪,那噙了许久的泪珠,终不忍的滑落,如断线珠子般无声而不止。隐忍的咬唇不欲教那啜泣声溢出,朱唇泛白。
系统感慨,“这演技,简直叹为观止。”
祁苏,“……”这个女人,当真对谭宋有情么?
[祁苏好感度百分之二十。]
谭宋生平所遇的女人屈指可数,这样的女人倒是头次见。莫乔知觉那凌厉寡淡的视线在若有若无打量他,泪珠子掉得更欢了,滚珠子似的一粒接一粒的啪嗒到地上。
还生怕别人不知似的低低啜泣,更是打起了泪嗝,薄肩一颤一颤。
[谭宋好感度百分之负十。]
谭宋始终面不改色,从容落笔,起笔,半晌,一幅清峻的山水画已现出轮廓。耳畔一阵阵的打泪嗝的哽咽声,一股隐约奶香阵阵沁入心脾。
猛地掷笔。
“糕点留下,你给本王出去。”
莫乔娇躯一颤,欲撑着桌案起身,眼前却倏地一黑,身子一软,竟跌进了他怀中。
一阵浓郁的奶香扑鼻而来,入手温软,温香软玉,不过如此,但谭宋只是一瞬恍惚,旋即眉头一皱,欲将她推起,那娇躯却软若无骨的靠回他怀里。
他根本不想怀中人正如涸辙之鱼饮水,压根不想放人。
“王爷,妾身…”她羞愧的闭上双眸不敢望他,满面羞红,语声微颤,“妾身起不来。”
也不想起来。
“你…”谭宋眉头紧锁,欲道,又被急忙止住,“还请王爷不要生妾身的气,妾身之所以失礼,实在是身子不适,方才跪久了,一时晕眩不止。”
[谭宋好感度百分之负五。]
她羞于启齿的模样和谦卑的祈求道歉,一下堵住了谭宋欲言又止的话,他面色生冷的将她推起,寒声道,“往后不许踏入本王书房一步。”
她打了个泪嗝,手无足措的望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寒冷不似怒言,连忙喏喏道,“妾身明白。”神色掩不住的失落。
踱至门槛,她欲言又止,禁不住又软声祈求道,“那牛奶糕,王爷要趁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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